第30章驚魂失魄
一處殘破的石碑下,黃頭發正在做着拓片,一旁的助手不斷對照着字典翻譯着石牌上的文字。黃頭發的臉上笑容越發的燦爛,他問道:“這麽說,這個石牌上的确說是有三萬樓蘭人居住在這裏了。而且還有一位王,上面說明了是哪個王沒有?”
他的助手又重對照的翻譯了一遍,明确的告訴他,隻是說有一位王,沒有說明是哪一位王。
黃頭雖有一些失望,但是仍然很興奮,看來根據原先帝國的資料,這裏真的可以找到我要的東西。隻要能找到神族的秘密,就一定可以找到那把鑰匙,打開通往地球軸心的路徑。我的祖先,我卡爾一定會完成你的遺願,一定會把塞弗爾家族的事業完成。
黃頭發
黃頭發心中亂想之時便聽到不遠處一處房屋中發出一陣女人的尖利的叫聲。
就在買買提在一旁和瑪莎說話的時候,仁丹胡已經動手開始揭開那個長的像瑪莎的女屍的衣服,剛揭開一角,突然一股香氣竄出,整個房屋内頓時彌漫着這股淡淡的清香。
胡子打了個噴嚏,說:“瑪莎你的香水灑了,怎麽這麽香。”
瑪莎說:“我沒有啊,胡子哥,你就會開人家玩笑。”
我正想說什麽,看到仁丹胡打一個冷戰。渾身不住的發抖。放眼看去,隻見那棺中女子外露的臉龐上眼睫毛不停的抖動,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隻是一會眼睛便睜了開來,那女子從棺中坐起,看着我們,不住的冷笑,口中說着:“便是你們打擾了我的清靜嗎?”
冷笑聲振動着我的心房,我就如一個将死之人,動彈不得。我看到,女子從棺中走出,優雅的在每一個人面前都停留一下,問一句,是你嗎?每至一個人面前,那個人都要渾身不住的發抖,随即便軟軟的坐了下來。
那女屍行至我的面前,同樣問道:“是你嗎?”我大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心髒如被人擠過一樣,身體便不聽使喚坐了下去。我倒下的時候,我看到胡子的眼光充滿了恐懼。
房子中除了瑪莎,所有的人都倒下了,那女屍走到她面前,瑪莎心中恐慌,不停的說:“不是我,不是我。”
瑪莎可以說話,這是爲什麽?難道真的是……這是我意識還清醒的時候想的最後一件事,然後隻覺得在無盡的黑暗中一個人獨自行走,整個空間隻有我一個人……
女屍輕輕的歎了口氣,右手托着香腮,輕輕的說着,聲音就如天上的白雲流過:
我的愛人孤獨地離去
遺我以亘古的黑暗和
亘古的甜蜜與悲凄
而我絕不能饒恕你們
這樣魯莽地把我驚醒
曝我于不再相識的荒涼之上
敲碎我
敲碎我曾那樣溫柔的心
……
“你,一定是你搶走了他,你爲什麽搶走他,”女屍體指着瑪莎氣憤的說着。
瑪莎慌張的說着,不是我,不是我。那女屍隻是冷笑,你要付出代價。随即便對瑪莎吐了一口屍氣。瑪莎尖叫一聲,兩眼一黑便再也看不到了。
黃頭發拎着槍沖進房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五個男人擡着一具棺材,爲首的正是仁丹胡,他大聲的叫着:“澤田先生,你們在幹什麽?”
仁丹胡空洞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贖罪,贖罪。”其餘的幾個人也不停的重複着“贖罪,贖罪。”聲音整齊而有規律,宛如一支小軍隊發出整齊的号令。
黃頭發正覺詫異,猛得看到五個人身子都在不停抖動,心中驚慌,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劃破了空氣。
五個男人齊齊摔倒在地,那棺木的一角壓着了仁丹胡助手的腿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叫。我一下被驚醒了,細想剛才那種丢失魂魄的感覺,整個後背一下冷汗淋淋。我看向胡子與其他衆人,都是一副神魂颠倒的樣子,想來也好不到那去。
幾個人相互撫着出得屋門,靠倒在一處牆壁上,
黃頭發問:“澤田先生,您剛才怎麽了?”
仁丹胡正要說些什麽,突然闖跑過來一批人,正是刀疤臉。
刀疤臉大聲的問:“怎麽了?”
仁丹胡已經清醒,苦笑着說:“沒事,沒事。剛才我們幾個擡東西,卡爾先生的槍不小心走火,把我的助手給驚吓着了,你看他的腿,還在流血。”
刀疤臉看看仁丹胡的助手,轉頭又看黃頭發。
黃頭發正要說什麽,卻見仁丹胡給他不住的眨眼睛,隻好“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刀疤臉正要問些什麽,仁丹胡突然問道:“奧先生,您找到洞口了嗎?”
“還沒有,不過快了,還有幾幛房子,隻是坍塌的嚴重進不去,我們正在清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仁丹胡又是一笑,那奧先生找到後一定通知我們。
“我會的,那我也去了。”刀疤臉看了一下衆人,轉身便走。
等他一走,黃頭發再也忍不住,問:“澤田先生,您爲什麽不讓我說實話。”
仁丹胡此時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緩緩的說:“卡爾先生,你喜歡讓他看到我的難堪。”
黃頭發一陣大笑:“你們東方人都是這樣奇怪,用中國話來說,就是死要面子。”
仁丹胡尴尬的笑笑了,算是默認。
我心中的恐懼剛剛消散,問:“澤田先生,我們剛才怎麽了?”
胡子插嘴道:“這還要問嗎,當然是撞鬼了,你沒看那女屍複活嗎?。”
黃頭發不明所以,仁丹胡便把剛才的事情簡要重複了一下,黃頭發想了想,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問道:“這麽說,這個女屍真的複活了,還控制了你們。”
“是的,千真萬确。”仁丹胡回到。
“奇怪?真奇怪?”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剛離開的屋内發出“咚咚”的聲音。衆人神經一下緊張起來,黃頭發拎着槍,喊了一句德語,已經躍入那個房間。我們緊随其後。
房屋内還是那樣,正廳殘存的地面像伸入半空的寬闊的臨水陽台,那具胡楊棺木完好無損的擺在一邊。
胡子在我耳旁輕聲說道:“老四,那棺材怎麽合上了。”正覺疑惑,突然又傳來那“咚!咚!”的聲音。
尋聲看去,正是那具盛放女屍的胡楊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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