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約談
還沒有來的及回話,帳篷已經進來一個人,正是當日恐吓我們的烏斯曼。
“咦!什麽風把二首領給吹來了。”胡子陰陽怪氣的說着。
當時對我們的态度,已經讓我與胡子對他産生發深深的反感,不要說喝茶,就是說話也不想與他。
烏斯曼見我們沒有說話,尴尬的笑了一笑,“三位,還當日的些誤會,呵呵,是我對不住三位,這裏烏某給幾位陪罪了,想來幾位都是兒子娃娃,不會爲這點事就和女人一樣記在心裏吧。”
幾句話輕飄飄的就怕責任推到了一邊,族裏還還給我們戴了一個大帽子,你要是不接受就是女人,接受就是兒子娃娃。我靠,現在了還欺負我們。
胡子眼睛看向帳篷頂叫着:“老四,什麽時候進來一個蒼蠅,嗡嗡的招人讨厭。”
“是夠煩人的,剛走了一個蚊子現在又來了個蒼蠅,要不我們把它趕走?”
“當然了,要不然我們今天是睡不成覺了。”
買買提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也擡起頭看着帳篷,說:“在哪呢,蒼蠅在哪呢?”
我與胡子一下便笑了出來。
烏斯曼滿臉漲紅,作勢就要發作。可是一瞬間便換上一副嘴臉,嘿嘿的笑着:“幾位雅興不小,竟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幾位慢慢打蒼蠅,看來有關黑喇嘛轉世的事幾位是沒有興趣了。”
說完,烏斯曼便轉身要走,本來我們對他沒有好感,可是一說到黑喇嘛事,我叫道:你與胡子一下來了興趣。
“二首領,我們把完了,我們一起喝杯茶吧。”
“噢,竟然你們邀請,我不能不給面子啊。”
四人坐了下,買買提倒滿茶水。
烏斯曼喝了一口茶,幾位是不是想聽黑喇嘛轉世的事情?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竟然這樣問我們一定是剛才聽到了我們與刀疤臉的對話,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看着他的眼睛說:“看來剛才是你在外面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烏斯曼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眼珠一轉,隻是一個慌神便恢複了常态,說:“如果你們想聽黑喇嘛轉世的事,就跟我來吧。”
他也不說話,起身便向外走去,我與胡子對視一眼,拉着買買提一起跟了上去。
隻是越過幾頂帳篷烏斯曼便停住了腳步,對我們示意就在這裏,讓我們暫等一下,自己便一頭鑽進帳篷裏去。
一會功夫,他便對我們招手,進得帳篷,這才發覺這個帳篷的布置十分簡潔,鼻中還嗅到一絲檀香味。帳篷中央一個矮胖的人背對着我們練習書法。
烏斯曼說着:“澤田先生,這些人想聽聽你講黑喇嘛轉世的故事。”
那人回過頭來,微笑着對我們點了一下頭,說:“貴客請坐,早就聽說過幾位的大名,本早想拜訪,可沒有想到幾位先來到我這裏了,實在是抱歉。”
我仔細看去,那人豬頭一樣的腦袋上留着一攝仁丹胡,心中豁然,這麽說他就是那個日本人了。
正在這時,烏斯曼卻說:“澤田先生,我有事就先走一步。”又轉頭對我們說道:“幾位,我想今天晚上的事,你們不會亂說吧。”
我點點頭,一旁的仁丹胡也客氣了一下,烏斯曼便走了出去。
我看向仁丹胡,說道:“澤田先生,聽烏斯曼說,你知道黑喇嘛轉世的事情。”
仁丹胡隻是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貴客臨門,我不能就這樣疏于禮節。”說完雙手一拍,便進來兩個人,一人擺放案記,另一人已經從籃中取出五、六盤精美的甜點,同時放了幾塊潔白的手帕。擺放完畢,一身材苗條的蒙面女人已在一旁取出風爐﹑茶壺﹑白炭等器物,
胡子與買買提一向沒有見過這樣的架設,兩人看向我,臉上充滿了疑惑。我雖不完全明白,但也多少猜到這可能就是日本獨具特色的茶道。
仁丹胡用手帕擦拭一下雙手,右手撚起一塊甜點,對我們說:“幾位先嘗嘗甜點,這位買先生,我這裏的食品不會讓你違背教義的,這可是我的女兒新手做的,我的女兒也是一名穆斯林。”
買買提見了這等甜點,心中雖饞蟲蠕動,口中客氣卻沒有動手。我與胡子學着仁丹胡的樣子,淨手,撚甜點放入口中,那甜點果然非常好吃。正想誇獎一番。
卻見那蒙着面紗的女子已經雙手給我敬了一杯香茗,慌亂的雙手不知道怎麽接過茶杯,胡子卻一手接過一口喝下,口中說道:“好香的茶。”
那女子雙手遞茶給買買提,買買提卻沒有接,看着那蒙面的女子,口中突然用維語說道:“财富的父親是勞動。”
那蒙面女子回道:“财富的母親是大地。”
然後兩個人一起說着:“寶石布滿大地,不動手就到不了懷裏。”
買買提大叫着:“瑪莎,你是瑪莎。”
那女子揭開面紗,果然是那個叫瑪莎的哈薩克族女孩。
我看向澤田,問:“澤田先生,瑪莎是?”
仁丹胡笑了笑,說:“她是我的幹女兒。”
我與胡子恍然大悟,心中不知說些什麽,一個日本人怎麽找了一個哈薩克的女孩做幹女兒?但是再有疑問當下卻說不出口。且不說買買提如何與瑪莎兒女情長,
我又接着問:“澤田先生你能給我們講一下黑喇嘛轉世的事,爲什麽會說前世與今世?”
“竟然你們都品完了,那我就說一說吧。”仁丹胡放下茶杯,緩緩的說着:“黑喇嘛的故事你們已經知曉,我不在給你們講解,就說說轉世,這是一個宗教概念,不同的宗教都有這種概念,隻是有不同的叫法。簡單的說,就是輪回。那年黑喇嘛逃出後……”
原來黑喇嘛逃出後身體受傷過重,但他修習過類似于密宗的佛法,預知自己的下一個輪回在樓蘭附近,便去找自己的後世,後來,他找到了,隻是再傳承過程中丢失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至于什麽東西,仁丹胡也不得而知。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那他爲什麽來這裏,難道這裏有什麽?”
仁丹胡笑道:“呵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知道的秘密越多,對自己越不好,不過這個秘密我可以告訴你。”
仁丹胡立起身,走到剛寫的桌子前,展開剛寫的那副字,我清楚有看到上面的兩個字——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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