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出發
我展開口袋裏的紙條,上面寫着:596。咦,這是什麽意思?這幾個數字有什麽用?帶着疑問回到了帳篷。此時胡子與買買提已經回來,正在說着剛才的“姑娘追”,胡子斜叼着一支莫合煙(一種新疆的地方煙),懶懶的說,老四,你回來了。
我看着胡子慢慢的說,你不覺得刀疤臉很奇怪嗎?
“有什麽奇怪的?”
“我們的到來,他沒有一點的詢問,而且知道買買提手上有羊皮地圖也不來問。”
子笑笑說:“你說這個啊,我也想過了。我們在他的地盤上,怎麽都得任他擺布,他想什麽問我們都行,反正我們也跑不了。”
說道這裏胡子又看着買買提:“巴郎,你那地圖誰給你,以前沒見你有啊?”
買買提吱唔道:“當然是我的。”
“昨天我們還擔心,你要說你沒去過樓蘭,我們會被人直接做掉呢,不過你就憑這張破地圖就能帶我們去樓蘭,你可是沒有去過的。”
買買提想想說:“應該可以的,我看這地圖應該沒有錯,雖然我沒有去過,但是我也走了三分之二的距離,剩餘的路程隻我們多探索一下,應該可以的。”
“那就好,這樣的話,我還能同,見到我的樓蘭美女,你也能看到你的出生之地,說法準還能找到一些線索。隻是可惜你的爺爺不在了,也不知老人家怎麽樣。”胡子說。
買買提突然激動起來,氣憤的說:“真主會懲罰那些動我爺爺的人的。”
我們沒有想到,一提到他的爺爺,買買提這麽大的反映,隻好安慰着,數落着刀疤臉的不是。但買買提卻在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我們的話語,隻是見他雙手握拳,牙齒咬的嘎巴作響。
憤怒的情緒一下充滿了整個帳篷。正想說些什麽,忽然别克進來與我們說道:“我們要走了。都準備好了吧。”
此時已是傍晚,本以爲今天不走了,可是那知道會現在出發。隻好跟着衆人一起出發,二十幾峰駱駝便晃晃蕩蕩的便出了城鎮。
出行不遠,天變暗了下來,遠遠望去前面已經有幾頂帳篷駐紮在那裏。帳篷裏透着明亮的燈光。
烏斯曼叫着:“快點,到前面宿營,抓緊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按部就班紮營休息,天剛亮我們就已經出發了。
看着前行的駱駝竟然有50多峰,有十幾峰駱駝還駝着巨大的木頭箱子,這麽大的駝隊我還是第一次見,本來昨晚就沒有休息好,跨上駱駝便迷迷糊糊的跟着隊伍走。前進的隊伍十分安靜,沒有想到這些粗犷的漢子們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有的隻是駝鈴的聲音。隐隐覺得這次不是一般的行動。
漸漸的已經沒有了綠地,已經進入了戈壁灘,粗砂、礫石,布滿在上面。一條條幹溝毫無生氣地橫卧在上面。除了一些麻黃、沙拐棗等耐旱植物點綴其間,很少有植物生長,動物也遠走高飛了。目睹此景,真正領會到“窮荒絕漠鳥不飛,萬碛千山夢猶懶”的意境了。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浩瀚無垠的戈壁灘,但那粗犷豪邁、雄渾壯闊的神韻每次都給我的強烈的感受。
駝隊的漢子們已經有說有笑了,喧鬧聲不時傳入我的耳中,我看着天上的太陽我突然意識到某些地方不對。
我看看胡子,那小子還在迷糊,叫了幾聲才叫醒。胡子問我,怎麽了。我說,我感覺不對啊。
胡子摸摸鼻子:“老四,你别一驚一乍的好不好,自從來之後,你就神神叨叨的,又怎麽了啊。”
我無奈的聳聳肩,“胡子,你看我們在去哪裏。”
“去哪?當然是去樓蘭啊。”
你看我們走得哪個方向?
胡子這才明白過來,是啊,我們好像走的西北方向啊,樓蘭好像在東邊啊。難道我們走錯了。
胡子緊趕幾步,跑至别克旁邊:“别克,我們去哪裏?”
别克看着胡子說:“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不是說去樓蘭嗎?”
别克看了胡子一眼,納悶的說:“誰說去樓蘭啊,雇主叫去哪裏,我們就去哪啊?”
“啊,那雇主是誰?”
“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外國人?”
胡子再問什麽,便也問不出來了,隻是知道雇主是外國人,回來告訴我這個消息,我一下也驚了,仔細看看,才發現騎行的人群中有幾個帽子下飄着幾縷金發。想了一下便不在去想,管他呢,隻要不找我們事就行。
就這樣走了三天,漫漫的戈壁也換成了金黃的沙漠。太陽越來越熱,白天行走已經非常困難,隊伍便在晚上走,白天休息,我們也陸陸續續的清楚,原來刀疤臉的隊伍被一群外國人雇用,仔細聽那些人的話語不像俄語也不是英語,胡子卻聽了出來是德國人。
胡子說,這些德國人爲什麽要在我們中國人的地方,爲什麽會找上刀疤臉?兩個人分析了半天,也沒有搞清楚爲什麽,隻是胡子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在随行的木箱中發現了武器,刀疤臉的隊伍中隻有馬刀。我問胡子,你怎麽知道這些木箱中一定是武器。胡子神秘的說,你沒聞到槍的味道嗎,我都聞出來的,你相信我就行,就是不知道裏面有沒有傳說中的魯格手槍。
胡子如此說,我自是相信,他本是愛槍之人,自從民兵訓練停止後,他便再沒有摸過槍,如今看他的情形,一定錯不了。可是一個問題來了,爲什麽要帶武器?
這日傍晚,隊伍又開始前行,沒行多遠,就聽到前面有人慘叫。整個隊伍一下亂了起來,駱駝也開始受驚,買買提好不容易控制住駱駝,前邊突然響起了槍聲,胡子興奮的說:“老四,你聽,槍聲!AK47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