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抱歉,隻剩下這個。”“唔。”
大概在教堂的案件發生一個小時後,聯合國代表終于到了這裏,但是由于這一次出面的是兵長哈雷,當地申援的警方姑且平息了不滿。連續幾夜難眠的中年男人連滿臉的胡渣都沒心思刮,就坐上直升飛機趕過來,他知道的,這一次仍舊是白方失敗了。
唯一不同的是,從部下的消息傳來,他知道蛇人改造人是犯罪人行動組的總指揮,既然總指揮都被殺死了,爲什麽對方還有能力脫離重重包圍,要知道,這邊可以說甚至走到了放棄車上的受害者的地步了。
“目擊者說車上已經沒有其他特别的人物了。但是我們覺得那位先生還處在精神不穩定的狀況,他的證詞不能全部采取。”事實上是那個男人決定以隐瞞作爲對安吉爾的報恩。
“電腦。”哈雷一聲令下,助手組立刻在現場放下簡便式的屏蔽器,在教堂内組裝好基本的三台電腦以及所需資料提供給哈雷;泷島作爲被雇傭者,也回到了白軍的身邊,爲了獲取更多有利的情報,畢竟是聯合國的人,他們還藏着很多東西沒有拿出來,如果他們不是爲全球服務的話,也許再多一點人力他們也能在比較快的時間裏解決這些案件,但前提是和這一次一樣有黑幫提供他們所未知的一些情報。如果沒有他們的加入,也許這一邊的人到死都很難知道犯罪人的目的,以及那所謂的神聖的拍賣會等等。
作爲守護光明的一方,有時候他們必須去關注的,不隻是目前所看到的東西。
“把隔離起來的那些人的記憶混亂,把改造人送到總部讓化驗組的人盡快給我報告,替我做一份報告給上頭。”哈雷盯着電腦上齊全的情報,他把所有方提供的情報都集中到了一起,然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泷島發現他神情上的變化,也有她的打算了。
在這時,助理上來在哈雷耳邊道:“逃走的叛徒梅林抓到了,在本市的駐點等待您發落。”“現在馬上準備過去的車。”
泷島安靜地跟随,他猜到了麽?大緻的方向以這個男人的智慧,他也知道是那些人了吧。
……
德爾德内部。
飒飒在二十一寸的平闆電腦前醉翁之意不在酒,尖指有一下沒一下畫着叉叉,用狐狸的眼神盯着有空閑在大廳的沙發上坐着,帶頭看聖經的少年。“好像把爪子伸到他身上啊,啊啊啊——幹嘛啦幹嘛啦!不要阻止我……”“頭,沒人阻止你,阻止你的是你怕死的意念。”已經了解到這位大胸美人的真實性别的管理部小職人挖着鼻孔跟随部長摸魚,一邊用殘酷的現實打擊這位有着玻璃心的變性漢子,好吧,摸魚的最大樂趣在于一次又一次地淩虐部長以示報複嘛!
“吼,臭小子,改天我把你調到S級職人下頭去,有你好受的!”“哇哇,這個……反正你一看到帥哥又會忘了的!噗哈哈!”懷裏揣着小型的計算機,小部員一動手指把新入懷的情報轉到了頭的計算機上,“哇,看來這一次您有得笑了!”“唔?”低頭,把胸部往後端了端,飒飒的眼珠飛快地随着屏幕版面的移動而轉動,看來确乎有幾分惡魔的可怕,他能穩坐在這個位置上,他輕浮的表象後自然有别人不能及的能力。幾秒後,這個美豔的“女士”終于找到理由向他的目标伸出爪子了。
“嗨,小帥哥!”D放下聖經,擡頭,雖然看不到劉海後的眼睛,但德爾德的人都習慣了,反正這裏奇怪的事情、人不隻D一個;不同的是,這個大男孩的地位在無言中受到幾乎所有人的敬畏,即使從沒有誰出聲說過他做了什麽偉大、強大到可怕的事情,而他似乎真什麽事情都沒做過——可是每個人都知道D的存在。
“請說吧,飒飒小姐。”平平的聲調和D整個人一樣,很安靜,而沉着、謙卑有禮。
最讓飒飒氣短的是他總能用最直接的語言打斷飒飒要說的題外話,一點讓他占便宜的機會都不給,可偏偏這小子一點反抗的态度都沒有,叫他霸王硬上弓也不太好意思了。所以說聰明人最讨厭了!“唉喲,先别在意那些嘛,帥哥,這麽久沒見難道你不請我喝杯咖啡嗎?”“D小哥!你别相信他,頭他整天都盯着你看喔噢噢噢噢噢噢——”噢!我的屁股!被頭飛過來的叉子紮破了啦!漏了、漏了!
“如果飒飒小姐也想聽聽聖經的話,我可以爲你念上幾篇。”“啊啊,”被發現了,飒飒厚着臉皮窩在D坐着的沙發上吃他豆腐,假裝沒有聽到地摟着帥氣少年的肩膀。“那倒不必了,人家隻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有關于你關心的小夥伴的消息而已。”對方用沉默等待他的下文,不反抗則是作爲得到情報的代價。
“安吉爾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喔,想知道他……”“D,朱雀小姐叫你。”“喔?”飒飒看着來傳報的人,他知道朱雀要下什麽決策了,“朱雀的動作還真快,也虧得父親大人願意爲後生們費心了。”“……”D隻是站起來,跟着離開。
然後他什麽都沒有想,不需要着急,也沒有擔心那個任性的少年的必要。
“父親大人。”
“D,以後你花點心力在管理部的工作上,把一些帶有麻煩的工作挑出來,别讓那些孩子們和他們交鋒上。”作爲“父親”,他不想、不忍心看到職人們因爲前輩們而受傷害,這些都是不能容忍發生的,那是真正的悲劇。而且,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是。”D的地位大概也歸功于此,他是鮮少由“父親”直接管理的人,但德爾德并沒有向職人們宣布,也有人憑着猜測,還有部分原因是因爲D本人冷淡沉默的性格。“父親大人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D,你和安吉爾的關系比較密切是嗎。”“安吉爾非常厭惡我的存在,讓您失望了,是我的過錯。”“那孩子是這樣,但我還是很看重你們這幾個的。朱雀。”
朱雀在一旁寫好了文件,用黑色的蠟封上了文件夾的口,将它交給了沉穩的少年:“這是第一次出現的意外情況,隻能要你跑上一趟。”“是。”
“見到那人的時候,像平常一樣就好。”德爾德自說自話起來。
“是。”“那家夥也好久沒見了是吧,有多久了,朱雀?”“從七年九個月前開始。”“喔,那也挺久了,按那家夥的脾氣,安吉爾要是一不小心也會沒了,你曉得的吧。”這句話,卻是對着D說的,德爾德的神态很是奇怪,但是在場的都是心思深沉的人,有很多事情,沒有去猜透的必要和資格。
D隻是保持着一向謙卑的姿态:“是。”“你知道對方是誰嗎?”“父親大人的決策不會有錯。”對方是誰,都是未知。
“那就盡快找到他們,時間才是關鍵。”“是。”“好,去吧。”
等到少年走後,五官深邃的領袖沉默着,朱雀爲他換上新的茶道:“父親大人對此有什麽顧慮嗎?”“朱雀,你對着孩子怎麽看。”“父親大人凡事都放心地任命給這孩子,但還是有所擔憂是嗎?”朱雀紋絲不動地候着,作出的評價也符合德爾德的想法,她的确是老德爾德的心腹大将,無論在任何方面都完美地爲這個組織。“和安吉爾相比,父親大人不能夠完全地将手掌放在這孩子的肩上。”
“D……是個非常優秀的職人,但是記住,朱雀,他什麽事都會安靜地完成,但是這是個沒有靈魂可以束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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