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的黑幫老大一拳揍碎了桌面,咬牙:“我的女兒!王八蛋!他們把一個年級的丫頭都抓走了!”其中就有我的女兒啊!
“‘聖女’?”哈雷的電腦很快有助理搜來的關于“聖女”這個字眼的各種方面的消息,但是自然沒有關于這次世界性的聯合拐賣事件的内容。鬼差雖然還是挂着狐狸的笑臉,但是他捏着玫瑰花刺的指尖的力道把植物壓成了薄薄的一層膜,東格蘭失去了東夷王,對他們來說幾乎是唯一的重挫:“隻說是聖女,解剖的話,幾乎是先剖開心髒。所以我想,心髒應該是第一個目标。”
“換一種說法,”和東格蘭一起駐紮在東方世界的東方警官沉吟一聲,“也可以說他們可能是在通過心髒來确認誰是‘聖女’,但是如果這麽說的話,一旦剖開了所謂‘聖女’的心髒,‘聖女’不就死去了嗎。”“這個我不清楚,總之除卻了女孩,還有一些不同年齡階段和性别的人被拐了不是嘛,所以他們也可能不是在找一個叫做‘聖女’的女孩。”鬼差的眼中含着鄙夷,那些直觀地直接确定“聖女”就隻是女孩的人也隻是大腦不達标的垃圾。
“那不一定,畢竟也有人是失蹤了,卻沒有在受害名單内。”有某國家的偵探拿出了一些地下密室的照片,“這些地方都能找到那些失蹤人身體上掉落的頭發、皮膚屑,證據足以證明他們被囚禁很長的一段時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趕在他們發現之前翻出他們囚禁受害者的地方,還是可以挽救許多人的生命,扳回一城。”“實驗室?”有個穿着太極樣式連身闆式外套的少女伸手拿起了那些照片,她不是這次名單中的客人,但是她沒有敵意,哈雷至少還能肯定這一點,但她是怎麽進來的?藏在誰身後跟進來的?如果是獨自潛進來的話,就麻煩了,他們号稱無敵的防護網居然被一個道家的小道姑給破了。
爲什麽哈雷沒有做出驅離措施?——因爲他知道這個少女的存在,在那個殺人的道士手下的徒弟之一,但是卻也從來隻見到這個少女,不知爲什麽。“諸位放輕松,這位是‘逆道’的徒弟。”
逆道即是五子之徒的師父,而這名少女是五子之徒中的“白念”。
“逆道還有徒弟啊。”有人議論起來,一般都隻知道有“逆道”這個不守正道的道士,至于他有徒弟,那倒是沒聽說過。這是道家人們比較守口如瓶的一個話題,所以極少數人知道有“五子之徒”這些玩意,其中包括了無所不能的德爾德,所以安吉爾、露西·安娜他們才會對白空一無所知,泷島看見這貌似不簡單而不知其背景的人物也認真起來記住這個人。
“你怎麽确定這是一個實驗室?”偵探很是激動,他也有這個懷疑,但是沒法從那些房間裏找出什麽證據。白念坐在他旁邊的空位上,道:“很簡單啊,地闆的質材不應該是這種顔色,那是産自南大陸的水泥,是加上了‘雨林先生Y56’後才變的色,除去你糟糕的燈光影響,就是一些實驗藥劑的影響,而且最後這麽均勻,應該是有人刻意掩蓋掉淩亂的原來的痕迹。”“吼!你是讀什麽的!真厲害!的确如此呢!”偵探先生興奮地站起來公布,“既然确定了那是一個實驗室,那麽就可以證明兇手制造拐賣案件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做人體實驗。”人們點點頭,認爲有道理。
東方警官指出:“那麽‘聖女’如果和人體實驗有關,那麽我們可以假想這個‘聖女’也許是一種什麽非法實驗的關鍵……如果不是的話,我們也可以從少女這邊入手,但要避免深入,按照東格蘭的說法,我認爲他們的預防主力會在少女的囚禁地中,但同時,也有一個可能——那個大兇手就關注着少女的囚禁室。”
“至于那些器官販賣的話,反倒可能是那些小喽啰借機謀取暴利,所以不妨加強兵力或多或少解救一些受害者,緩解案情的嚴重程度。”
哈雷在背後的熒幕上播放出自己的總結:“綜合各位的說法,我列出以下信息;受害人是所有人群,以未成年少女爲主,偶然性抓人;形式是以車快速綁架,而對方行動熟稔,有槍支炸彈,能夠很快脫離追擊。藏匿地點是在各種場所的地下室;目的可能是爲了找出一個女孩,同時利用其它人當人體試驗體或者販賣人體器官。最終藏鏡人——危險級别極高。”
“所以我認爲——這位應該也做好心理準備了吧。”哈雷宛如領導者般,向全體人員再次強調一個大夥心裏有數的問題——暫時聯合。“背後的那個人,既有可能在我們之中,也有可能是我們誰也沒有見過的新人物,但隻有一點可以确定,他已經成爲世界的敵人!”
“如果哪位有什麽不合适,大可現在就離場。”
十幾分鍾之後,陸續有人夾着尾巴逃離現場;鬼差的位置換到了泷島對面的第三席,他帶着挑釁意味和泷島對起話來,東格蘭和德爾德都是跑**中立立場的密殺、間諜等附傭者工作,同時也是這一道的兩個佼佼者,但是他們的行事作風截然相反,作爲“前輩”的德爾德行事低調,關于他們的傳聞也隻有“很強”“不可小看”等等,很少有人能夠知道他們接了什麽任務,他們不接什麽任務,他們究竟在什麽地方。而東格蘭行事高調,從來都把大名留在當場,因爲實力可觀,所以能屹立至今難以被逮捕,他們也以此爲豪,最糟糕又對白道來說非常好的一點是東格蘭大有要和德爾德一較高下的意思。
“泷島小姐對這些東西都沒有表态,拜托可不要來德爾德的那一套啊。”黑手不比混幫派,他們爲了生存可是不知道什麽叫做“道義”的。泷島也用笑容回應:“東格蘭的小哥哥,人家隻是小小的小角色,你可不要欺負我呀,我這種角色隻是德爾德的墊底,這樣針對我似乎沒什麽趣味呀。”抛去一個媚眼,鬼差是什麽人物,美麗的女人看多了,也就不像雜碎們一樣白癡,但他還是做做樣子送飛出一朵帶着刺的薔薇:“真狠啊,不愧不是一般的女人。”說她自己是墊底的垃圾角色,那麽不也是在說動身參與這個事件的人也是雜碎麽。“謝謝您的薔薇,小心讓小女朋友吃醋喔。”泷島知道掂量,也不再回應他的有意挑釁,所以用纖長蔥指捏住花莖,很好地掌控了那些尖刺。
“泷島小姐。”哈雷重新回到主席位上,“素聞德爾德擅長解決黑色案件,這也是我等向你們發出邀請的原因,所以,現在。”泷島在心裏冷笑,所謂“邀請”其實是你們堂堂大官來向我們這些罪人申請援助才對吧!這些虛僞的家夥還真是死愛場面。
“我覺得,哈雷先生你已經做出很好的總結了不是嗎?”泷島的紅色指甲在面前的照片上劃動,她銳利的眼神讓哈雷确認她作爲德爾德的代表,已經有線索了。哈雷不再說話,泷島笑吟吟地半倚着桌面,酥胸露了半片:“好吧好吧,泷島是太任性了,希望各位能原諒我。”遠遠的白念也保持着笑臉——這些人都喜歡挂着一張似笑非笑的笑臉啊,不管是女人、男人、大人、還是小孩;因爲他們需要去欺騙世界吧——隻有這麽真實的笑容才能讓人以爲他們還有人性,還是個人。
“最明顯的線索不是嗎——”泷島拿起一張拐走受害者的照片,對着哈雷,眼神變得稍微冷淡認真,“我想也許可以找些強大的人備用,在此之前放棄‘完全追擊’的方案,不如用‘完全追蹤’吧?順藤摸瓜也許更有用。”這個想法不是沒有過,但是在正派的實行下都失敗了,哈雷知道,這種方案隻有交給他們這種人才能算真正地被實施——他們是這種方面的專家,有着他們所不知道的手段!會成功的!哈雷如此笃定地想。
“你們要從最基本的線索追起嗎?”白念像小老虎一樣盯着那張照片。
**的大龍頭之一賀加問:“最基本的線索是?”
“不是很明顯嗎。”泷島和鬼差同時揚起嘴角。
最明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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