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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豪見二哥要背信棄義,欲謀害羽和阿恐,忙說:“白天二哥不在,不知羽将軍英勇。況且金龍軍隻是前軍就有兩萬之衆,若敗随後又有大軍讨伐。我馬家軍不似清風源其他軍隊,可以随時落地爲家。我軍要爲顧及家小,才定居于此,若真的再有大軍讨伐,即便不被打敗也要四處流亡。若再遭遇黃衣賊,掩面賊恐我方家小不保。
馬雄氣不過,但有無言以對把頭歪在一邊喘着粗氣。
馬英:“三弟之意與我暗合,但不知金龍軍是否真的能禮遇我們。最難辦的還是我軍家屬如何,我軍歸順金龍軍,我軍成爲讨伐軍,清風源中其他叛軍定會仇視我馬家軍。樹敵衆多。”
馬豪:“我也有此一慮,但金龍軍若是誠心收複我軍,定有安排,我兄弟幾人也不知星帥爲人如何,不如明日請星帥單獨前來商議。一來看看星帥的膽識,二來考驗金龍軍的誠意,三來問問金龍軍如何保護我軍家小。”
馬英:“事已至此,隻得如此,不知四弟心意?”
馬傑低頭怯懦說:“一切聽幾位哥哥的。”
幾人看看馬傑,馬傑在四兄弟中最小,今年年方十六。有幾位哥哥照顧,沒有主見,生性懦弱。馬英搖搖頭歎了口氣。見天色已亮,派人去請羽和阿恐。
羽會到馬家軍營後半宿未睡,和阿恐商量:“你說馬英等人不會反悔歸順之事吧!”
阿恐:“人心叵測,不可不防。若馬氏兄弟反悔,今夜必有所行動。你我需提高警惕。”
二人聊至天明,馬英派人來請。二人跟随來人到了馬家軍大帳。馬英面帶微笑起身走近羽,拉住羽的雙手上下打量:“羽将軍真乃是真英雄也。我馴馬無數,也沒有把握馴服神馬,沒想到昨日被将軍馴服。”
羽看這個身高體型和自己差不多的馬英說:“首領是否可以履行承諾,讓我二人也好回軍複命。”
馬英:“歸順之事,不急于一時,先爲你引薦我家二弟。”說着馬雄走到羽身邊,馬英一指馬雄說:“這是我家二弟,名叫馬雄,多次馴服神馬不成。”又對馬雄說:“這位就是馴服神馬的羽将軍。你馴馬多次未果,羽将軍從不會馴馬,昨日竟一次馴服神馬,還不趕快見過羽将軍。”
馬雄傲慢看着羽說:“閣下就是摔跤勝我三弟,昨日又馴服神馬的羽将軍!”
羽:“正是,摔跤全靠馬豪首領承讓,馴馬全憑運氣,不足挂齒。”
馬雄:“哼哼,我覺得也是。你勝我三弟,我三弟服你。你馴服神馬,我大哥服你。可我确不服你。”
羽:“兩家合兵,以和爲貴。非是好勇鬥狠,我敬重馬氏兄弟,并不是一定要比個高低。”
馬雄:“就算你勝了我三弟,卻不見得能勝我,你勝不了我,我就不服你,不服你就不歸順金龍軍。”
羽轉頭疑惑的看看馬英,馬英:“我二弟向來争強好勝,英雄莫怪!”馬英瞪着眼怒斥馬雄:“不可造次!你幾次都不能馴服神馬,羽将軍一次就可馴服神馬,你還有何不服?”
馬雄小聲嘟囔:“大哥本是清風原第一英雄,卻偏偏不讓去馴服神馬,讓這厮占了便宜。”
馬英:“昨日有約,羽将軍若馴服神馬我軍歸順金龍軍。羽将軍神武,我馬家軍上下欽佩。但歸順金龍軍是要歸順星帥,我馬家軍并不知星帥爲人。即便歸順難免心有不甘。若星帥也夠英雄,我馬家軍上下定可真心實意歸順。”
阿恐:“馬家軍營内難道還有神馬,要我家主帥馴服?”
馬英哈哈大笑:“神馬隻有一匹,星帥萬金之軀豈可涉險。若星帥肯隻身前來,就足以證明星帥的膽識和誠意。我馬家軍必定以星帥馬首是瞻。若星帥不敢前來即是懦夫,我馬家軍豈可歸順懦夫?”
阿恐和羽對望一眼,沒想到馬英還有此一招。
羽無奈,望着阿恐,意思是:沖鋒陷陣由我來,唇槍舌戰該你來。
阿恐笑了笑說:“馬英首領此言差矣,羽将軍是英雄,金龍軍中還有很多英雄,這麽多英雄爲何甘心爲星帥所用?因爲星帥是英雄中的英雄。就像馬雄首領,也是個大英雄,所以不用看馬英首領,隻看馬雄就知道馬英也是大英雄,一個英雄能順從的一定是個更大的英雄。”
說完馬雄點點頭,馬英撇了他一眼。說:“正是因爲星帥是大英雄,才更應該讓我們馬家軍及馬家軍所有家屬見見真正的大英雄,若星帥肯隻身一人前來,在我營中轉上一轉,我軍民定會心悅誠服。”
阿恐無語。馬英又說:“難道二位将軍怕我馬家軍要加害星帥不成?”
阿恐:“我無此意,但星帥萬金之軀是否移駕,非我等可以做主。”
馬英:“還請兩位将軍回營通報此意,雖我等願歸順金龍軍,但我部下、我族人衆多。若讓我族人死心塌地加入金龍軍,還請星帥以勇示人、以德服人。”
阿恐:“我二人需前行回去商議。”
馬英:“如若星帥不肯前來,我馬家軍也不願與金龍軍爲敵。清風原内叛軍衆多,我願與金龍軍秋毫不犯,請金龍軍另覓叛軍讨伐。”
阿恐和羽無奈,隻得告辭回營,臨行前羽希望在看看烏龍馬,馬英等人陪同至神馬場。
正行間,有兵士來報:“神馬場看守得知神馬被馴服,欲騎神馬,誰知神馬突然暴躁,将看守踢死。”衆人快步前往。
羽随人來到了神馬場,見到烏龍馬孤獨的站在中間。烏龍馬遠遠望見羽,高興的飛奔過來。羽走近烏龍馬,擡手輕撫馬臉,烏龍馬低頭去蹭羽的頭,羽抱住馬頭依依不舍。
馬英:“看來神馬和羽将軍有緣,旁人無法駕馭,神馬不在是神馬而是羽将軍的烏龍馬了。”
羽愛憐的看着烏龍:“從今以後若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于願足矣。”轉頭對馬英說:“我二軍即将合兵一處,可否将烏龍馬作爲信物?許我騎回金龍軍大營?”
馬英見羽和烏龍馬情投意合,旁人又無法駕馭,不好推诿,隻得同意暫借。阿恐也挑了匹馬,和羽一同回到金龍軍大營。金龍軍大營兵士遠遠望見兩騎飛來,離近一看原來是兩位營首回營。有人趕忙回營禀報。
星帥知二人回營,馬上聚将升帳。衆将聚齊星問:“不知二位将軍前去遊說結果如何?”
阿恐把事情經過叙述一遍,衆人聞得羽馴服烏龍馬都歡欣鼓舞,但聽到馬家軍要星帥隻身前往馬家軍營又是一片議論。
星問羽:“羽将軍所見,馬家軍可有歸順誠意?”
羽看看阿恐,阿恐點頭,羽說:“久居草原之人,性情豪爽。馬家軍個個英雄,既已答應歸順,不會反悔。隻是敬重英雄,希望歸順之主是有膽有勇的英雄,故請星帥前往。”
星帥問秋田風:“依軍師之見,我當如何?”
秋田風擡眼望着羽說:“若馬家軍有心劫持星帥,羽将軍能保護星帥周全否?”
羽:“竭盡所能,憑我一人出入馬家軍營帳不是難事,但隻恐一人。”
星帥:“馬家軍内還有如此英雄人物,可令羽将軍生畏?”
羽:“我看馬英此人武藝不在末将之下。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星大喜:“若能得馬家軍本令我壯大,若再得羽将軍一樣的大将,我軍更是如魚得水,我軍将士攻城略地浴血奮戰皆不知何時戰死沙場,我豈能故自己安危,而棄眼前大好良機。馬家軍大營本帥今日要走上一遭。”
衆将中多有反對者,但星執意前往。羽又說:“如星帥可和我共騎得烏龍馬,就算馬家軍有陰謀,也可保星帥安然回營。”
星帥:“對了!聽聞羽将軍得神馬,待我一看。”
衆将出營,見衆兵士圍着烏龍馬遠遠望着,不敢近前。馬頭高過衆兵士很多,遠遠就能看到。羽走到烏龍馬近前對烏龍馬說:“烏龍,烏龍,今日我要和星帥回到馬家軍營,若有兇險,你可否帶星帥回此?”
烏龍馬長鳴一聲,羽翻身上了馬,騎馬走到星近前說:“請主帥上馬。”說着伸出手。星一手扶着馬脖子,一手抓住羽的手。還沒用力跳上馬,就被羽想提水桶一樣提上馬,穩穩的坐在羽懷裏。
星第二次騎馬,烏龍馬非一般馬匹,騎上烏龍馬立刻居高臨下。羽說:“我帶星帥試試烏龍馬的腳程。”說完催動烏龍馬,往大營後方跑去,邊上兵士急急讓路,一瞬間跑出衆人視線。少頃,烏龍馬馱着二人回來。星帥手中多了一物,将此物擲于地上問:“大家可識得此物?”
楓艮上前拾起,拍了拍灰塵看了看說:“這不是劄木大的羊皮帽子嗎?”
星帥在馬上哈哈大笑:“沒錯!剛剛我們跑到劄木大哪裏,還喝了杯水。”
衆人皆談烏龍馬神奇。
羽在馬上向衆人說:“此行前去,若有兇險,有烏龍馬在定會化險爲夷。”
秋田風:“此馬雖好,但畢竟是敵軍之馬,若聽敵軍号令,豈不弄巧成拙。”
羽在馬上仰頭哈哈大笑:“此馬乃是馬家軍的神物,不聽馬家軍的,隻聽我一人之言。”
秋田風:“此行爲策萬全,還應再派猛将前去。”
羽:“馬英本意讓星帥一人前往,我和阿恐陪同即可,在多去人,恐對方取笑。”
秋田風:“就說阿恐另有要務,讓矛将軍替阿恐将軍随星帥前去。”
星心中高興,心想:有矛相伴,就算死也能死在一起。随口道:“如此甚好,矛将軍武藝高強。又是女流,不令馬家軍生疑。”
矛領命,翻身上了阿恐騎回來的馬。星帥也上了一匹先前擒獲的戰馬,羽牽着星和矛二人所騎戰馬的缰繩,一左一右的緩步離開了金龍軍大營。
走着走着松開缰繩,讓星和矛自己試着騎馬。告訴騎馬的要領。
羽停下馬,看着二人在馬上練馬,不一會漸漸熟練。一會兒馳騁,一會漫步。待二人熟練後,三馬并肩而行。
矛似乎忘記星的存在對羽說:“此行不知是否兇險,若馬家軍順利歸順,羽大哥有何心願?”
羽望着遠處笑了笑:“若有空閑,我最大心願就是和阿柔共騎烏龍,在草原之上馳騁一番。再與她完婚。”
矛低頭,星偷眼觀瞧,似有淚水滴下。煽風點火的說:“若馬家軍歸順,我即刻爲你二人成婚。”
羽謝過星。星口中不斷叙述如何風光爲羽和阿柔完婚之事。三人漸漸到了馬家軍營帳前。羽提聲高呵:“金龍軍星帥親自前往,請馬氏兄弟出來相見。”
說完震的星耳朵嗡嗡作響,羽小聲對星說:“星帥親自前來,需有氣勢。”
星笑以示贊許。
不一會,馬家軍營中四騎飛出。馬氏兄弟前來迎接,見烏龍馬旁一左一右二人,右手一女将,左手一儒生打扮,中間是羽。馬英用目光看着星帥問:“閣下就是星帥?”
星點頭:“正是!”
馬英催馬圍着星轉了一圈,上下打量星,在馬上一抱拳:“請星帥随我入營。”
幾人騎馬入營,在大帳前下馬進賬。各自分賓主落座。
星:“聞馬首領已同意歸順之事,恐兵士族人不能從,需我前來,今我到此,不知馬家軍可否願加入我金龍軍共創大業?”
馬英:“我等雖久居清風原,但并非與世隔絕。經常有耳目前往周邊打探。得知星帥用兵如神。此次前來讨伐,我軍才兵戎相見。後聞星帥非讨伐我叛軍,乃是爲團結各路叛軍将來推翻罴王,不知是否屬實。”
星:“正是,眼前羽将軍、矛将軍和先前所來阿恐将軍還有弓紹将軍等等,都是一路上團結的叛軍。”
馬英:“若是如此,我軍當加入金龍軍。非我馬氏兄弟幾次爲難金龍軍,若輕率投誠,恐衆軍士不服。日後難以同心。”
星起身施禮:“我身爲一方主帥,深知帶兵不易。首領莫要因此事而自責。首領如此決定,實爲我兩軍之福。”
馬英趕忙起身還禮,請星居中而坐,自己坐到旁邊。并吩咐人準備晚宴。
一會兒宴席上來,一邊飲宴馬英一邊問星:“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星帥可否明示。”
星帥:“我二軍既已合兵,皆是自家人,首領有何疑問但說無妨。”
馬英:“星帥兵出龍城,皆是罴王之兵。今以罴王平叛之名召集叛軍,可金龍軍中兵将是否都與将軍同心?”
星長歎一聲:“我金龍軍中分爲三種人,其一,罴王兵将,洪虎、茫丈、茫尺等人,若我将此意透露,必返回龍城通報罴王。凡有機密吾避之幾人。其二,軍師秋田風、楓林八子等人,其心不知屬我還是罴王。其三,是我在龍城訓練的飛馳、利刃、飛矛等人和路上團結的羽和矛衆人,這些人全部是我心腹。”
馬英:“看來星帥不僅要爲收複叛軍發愁,其内也有顧忌。”
星:“正是,今得馬家軍相助,我心腹力量更加壯大。”
馬英:“我軍投靠金龍軍,有朝一日定會離開清風原。但我營中家小近萬人,我軍一走,家小如何,不知星帥是否有所打算?”
星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回想自己爲了能安心出戰,曾用計接家小前來。這幾日隻想着如何收服馬家軍,從未想過他們家小之事。面有愧色說:“今日入得馬家軍營帳方知家小衆多。一時間還未想出萬全之策。”
馬英略帶不悅:“星帥收得我馬家軍,不久後整個清風原其他部落都知道我軍歸順罴王軍隊。原中部落多爲叛軍,我軍随金龍軍外出征戰,其他部落爲洩恨攻打我部,我當如何?”
星:“此事需從長計議,我帳下軍師足智多謀。改日請教與他。首領請放心,本帥若無妥善安排,不但不會帶領馬家軍四處征戰,而且還要一同駐守此處。确保首領家小安全。”
馬英聞得此言心情大悅,說:“我本想推翻罴王暴政,空有一身本領,但無處發揮,幾次挫敗,隻得隐匿清風原。若星帥能安頓好衆人家小,我馬家軍願沖鋒陷陣,爲星帥掃平四方。”
星拱手緻謝,又問:“清風原中叛軍衆多,不知馬首領可有相熟之軍隊,可以代爲說服,以免大動幹戈。”
馬英:“有兩部與我馬家軍甚好,先前和羽将軍說過,我三部輪流馴服神馬,能夠馴服神馬者可爲我三部首領,号令我三部兵力。”
星:“如此甚好,不知清風原中還有多少叛軍部族。”
馬英:“清風原中魚龍混雜,大小部落不下百個。但有些叛軍星帥務必小心。”
星:“哦!不知是哪幾個?”
馬英:“清風原内有一隻專門搶掠的騎兵,兵馬千人,所過之處燒殺搶掠,雖人數不多,每次出兵都以布蒙面,稱之爲掩面賊。”
星點頭:“哦!”
馬英:“還有一隻大軍,有幾萬兵馬,近幾年新來清風原,到處侵占地盤,但心狠手辣,兵士皆穿黃衣,稱之爲黃衣賊。”
星點頭。
馬英:“還有一部落,四處爲惡,往來于各部落間。索要羊匹等物,若是不給,便集結大軍,燒殺一番。爲首者名叫劄木大……”
星一聽劄木大,眼睛一瞪,突然口吐白沫,暈倒過去
羽一見星暈倒,知道被人下毒所害,憤怒摔杯。剛要起身,覺得天旋地轉,眼前越來越模糊。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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