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龍城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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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趕忙前往府邸,金龍軍衆将聚齊,蒼都将罴王恩準以被俘叛軍改爲奴軍一事。星大喜。遂令大開牢門,将所囚之叛軍放出。從新補充各營所缺兵士。金龍軍傷兵也有略恢複者。最後清點大軍增添近萬人。除受傷之兵外,可戰之兵共一萬六千人。

蒼都又言:“罴王命我軍将鑄造寶劍,制造弓箭之工匠派回龍城,爲所有大軍制造。

星心之此舉無異于養虎爲患,但又無可奈何,說:“堅爲我鑄造營營首,新增兵士手中無尖兵利器,不可離去,矛爲我劍衛教頭新封百營首,不可離去。羽爲我帳下第一猛将,新封千營首,也不可離去。隻得令翔領二百鑄造營工匠,弓紹手下同弓紹同入營的弓波一同回龍城。

龍城之内,翔和弓波大量制造寶劍和弓箭。罴見新兵器威力巨大,對翔和弓波大加賞賜。滿城軍士都知道金龍軍收複叛軍,全軍大量裝備叛軍兵器。此時,龍城内十大猛将之首,罴王的堂弟——罡得知後憤怒上殿。

這些日,罴王得知前方連連得勝,自認無後顧之憂,很少上朝。這日罴王正在寝殿中與妃子尋歡,侍從回禀,罡将軍上殿。罴王對這個堂弟十分信任。罡,作戰勇猛。和罴關系最近。勝過自己的親兄弟。罡執掌兵權,罴能奪得王位也多虧罡的支持。因爲生病,罡才不帶兵讨伐叛軍。

罡在殿上見到罴匆匆忙忙說:“我聽說星在前線連連戰勝,還收複叛軍做奴軍,更有新奇之兵器,所到之處深得民心。”

罴:“罡将軍所言不錯,星雖後輩,文德武功的确有過人之處。罡将軍身體抱恙,不能遠征。叛軍四起,我正爲此事發愁,沒想到星可以力挽狂瀾。有星讨伐,我無後顧之憂也。”

罡冷笑一聲:“哼!我看星沒那麽簡單,收納叛軍,其一說爲打造兵器,其二說爲補充兵力,每一戰,軍力強一倍。若有朝一日星反叛,罴王當如何?”

罴王:“這……,星對我忠心耿耿,未有反叛之心。且全家老小慘死于叛軍之手,對叛軍恨之入骨……。”

罡:“若對叛軍恨之入骨就不會收留叛軍。之前反對罴王以星呼聲最強。難免其韬光養晦,暗中培養自己實力。”

罴王也認爲罡所言有理:“罡将軍認爲我當如何?”

罡:“目前戰事不斷,不便輕易換将。第一,需找心腹去探查情況,第二,以增援爲名在星身邊安排眼線,日後他有何風吹草動,我等都可知曉。我本想親往前去,但身體尚未恢複,不宜遠行,還請罴王派心腹之人前往。”

罴:“罡将軍手下可有合适人選?”

“我部下久随我有一猛将,力大無窮名叫洪虎。對我忠心耿耿,可替我前往,安排在星身邊爲我眼線。至于探查之人,還請罴王自行選擇親信之人。”

罴:“我三子晏爲人忠孝,雖膽小,但是爲人心細,大臣賈璐聰明伶俐,二人前往最爲合适。”

罡:“嗯!還請罴王安排盡早啓程,我調洪虎回城。”

不一日,在罴王的安排下,洪虎、晏、賈璐三人,帶領五百兵士前往谷米城而來。

還未出城,賈璐爲讨好星帥,提前派人告訴蒼都,罴王派他和三王子晏前來犒賞軍士,洪虎将軍前來随軍增援。星心知肚明,名爲犒賞軍士,實爲探查。好在賈璐奸佞小人,可用錢财買通。晏久居深宮,不辨忠奸。隻是随軍洪虎不太了解。秘派斥候,回城打探洪虎身世。

兩天後,龍城内有使者通報,洪虎等人不日前來。星早已做好準備,名飛馳派人于五十裏外迎接,谷米城内張燈結彩,歡迎衆人。這番禮儀全部由楓乾安排,按照接待王的禮儀來安排。當時沒有過多的迎接禮儀,全部由楓乾按照七賢老人所創的禮儀之書準備。就當演練一次接待王所用禮儀了。

洪虎等人行至谷米城五十裏外,見一隊兵士排列整齊,一面金龍旗下一員大将站立,洪虎不知敵我,忙令兵士停下。前方飛馳緩步走來。到洪虎面前躬身施禮:“星帥命飛馳營千營首飛馳在此恭候王子晏、賈璐大人、洪虎将軍。”

洪虎:“你是星帥的軍隊?”

飛馳:“正是!”

洪虎:“爲何在此五十裏外迎接?”

飛馳:“星帥注重禮法,有客必迎,何況是龍城内王命在身之使者。金龍軍出迎,一般迎接接在城門,重要迎接于十裏外,龍城使者于三十裏外迎接。星帥言,王子晏爲王室、賈璐大人爲國之棟梁,特令我等于五十裏外迎接護衛。”

賈璐見到星帥對他如此恭敬十分滿意,并在晏耳邊說:“常有奸佞妄言星帥有反叛之心,我雖久未見其本人,但聽說星帥對罴王忠心一片,今于五十裏外相應,可見其忠心。”

晏也微笑表示嘉許。

飛馳迎接上洪虎等人,浩浩蕩蕩回到谷米城。星率領一幹衆将在城門口迎接。見飛馳等人回來,上前幾步迎接衆人。

晏也幾步趕上前來:“兄長親自遠迎,小弟愧不敢當。”

星:“賢弟百裏而來,本帥自當迎接。”

星又見賈璐:“久聞最近朝中大小事務全靠賈大人幫助罴王。是我朝中棟梁,本帥出戰在外,久不吾見,甚念賢勞,今日重逢恐錯失良機,還望多多賜教。”

賈璐見星如今對自己如此吹捧,又如此禮遇趕忙堆笑施禮:“久聞自星帥在外征戰,戰無不勝。今有星帥讨逆在外,有我賈璐在内輔佐朝政,令我罴王遠近無憂。”

二人哈哈大笑。

洪虎來見星帥:“末将洪虎,特受罴王之命,領五百兵士前來輔佐。”

星上前打量了打量洪虎,人如其名,虎背熊腰,一看在戰場上就是員猛将,連說:“好!好!有洪虎助我,我軍如虎添翼。”

衆人寒暄入城,老百姓夾道歡迎,其呼:“罴王萬歲!恭迎王子、賈大人……”

幾人從未見過如此陣勢,星也第一次見。滿城披紅挂綠,一片喜氣祥和之氣。

賈璐小聲對晏說:“星帥治下,全民愛戴罴王,怎能反叛,今日所見罴王可放心了。”

晏點頭稱是。

星領衆人直達官邸,大排筵宴。宴席上,請出數十名歌女獻舞。賈璐眼神不離歌女,露出猥瑣之色。星看在眼裏對賈璐說:“賈大人。”

賈璐沒有聽到,星又叫:“賈大人。”

陪同賈璐身邊的蒼都拉了一下賈璐的衣袖說:“賈大人,星帥叫你呢!”

賈璐忙回神兒過來問:“星帥何事?”

星:“賈大人可喜歡歌舞?”

賈璐:“賈某最愛歌舞,昔日于罴王殿上,有時歌女獻技看得入神,常不顧罴王呼喚,滿朝皆以此取笑,還望星帥莫怪。”

星:“此歌舞如何?”

賈璐:“不亞于罴王殿上,但又各有千秋,難分優劣。”

星:“此歌舞乃是我兩位夫人所編,舞女皆爲兩位夫人親自傳授,若大人不棄,随意挑選兩位歌女,常在大人身邊獻藝可好?”

賈璐眼睛都樂開了花連說:“甚好,甚好!”

星又對晏和洪虎說:“二位不棄也可自選兩位歌女常伴身邊。”

洪虎:“多謝星帥,末将家有發妻,爲我生有二子,曾盟誓不再寵信她人。我看賈大人甚是喜歡,不如把我的兩個歌女也給賈大人吧!”

賈璐眉開眼笑:“多謝洪虎将軍,多謝洪虎将軍。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晏:“兄長好意,小弟心領,此非我之所好!”

星:“你我同族,賢弟于龍城之内所需應有盡有,我不知何物是賢弟心頭之好,若是看上什麽,大可與我言講。”

晏:“謝兄長!我見谷米城内一片祥和,不知何人治理?”

星:“自水環山一役後,曾到七賢村求賢,求得九人,各個都有經天緯地之才。谷米城就是由這九人之中,我新封軍師秋田風治理。”

晏重新見過秋田風,面露敬佩之色。

突侍從悄悄遞上一細小竹條,星看完竹條暗自收于袖中。

待宴席結束後,星來到後堂,拿出竹條又看了看。深思一會兒,秘密派人去召羽前來,又命禾忠去羽的住處将阿柔接入自己府邸。

羽大步進入後堂,落座後星說:“斥候回報,谷米城北八百裏發現秦季大軍藏匿于雲霧山上。羽将軍與秦季有舊,可前往說服否?”

羽:“秦季性格古怪,恐難于主帥相融。但主帥命出,末将自當前去。若是不成,望星帥勿怪。”

星:“有勞将軍了。秦季大将軍和羽将軍有舊,且用兵如神,兵力強大,羽将軍不會舍我而去吧!”

羽正色到:“我雖不敢妄稱英雄,但也知忠義,星帥對我水環山之兵恩同再造,将來又要推翻暴罴,我怎可離去?”

星點頭,心裏放心。

羽:“還有一事,末将不放心。”

星:“我知羽将軍對阿柔将軍癡心一片,阿柔将軍重傷在身,需好生照料。我已派人一會兒将阿柔将軍移至我府邸,由我侍從親自照料,羽将軍請放心。”

羽心裏有些怪怪的,但又想,在主帥府邸總比在自己住處條件優越的多。

于是,羽辭别星,日夜兼程趕往雲霧山。

谷米城内,賈璐每日與四名歌女爲伴,終日不出大門。晏在城中四處觀看,長出入于秋田風府中。洪虎每日跟随星,星封洪虎爲安樂營千營首,安排楓艮教導洪虎學禮儀、識文字并遵守新軍紀。

五日後晏和賈璐準備起身回龍城,前來向星辭行。晏:“星帥曾讓小弟選喜愛之物,這幾日我于金龍軍中已尋得,不知可否讓我帶回龍城。”

星:“賢弟所選,我自當割愛,不知賢弟所選何物?”

晏:“軍師秋田風才學滿腹,幾日于他相處,受益頗多。願請回龍城做爲我師,日後多多向他學習。”

星大驚:“秋田風乃我軍軍師,他若離軍,我如斷一臂一般。”說完看看秋田風。

秋田風走到晏面前說:“我與楓林八子同在七賢老人處求學,我所學尚淺,其餘八子個個優于我,軍中軍務繁重,不得抽身,我推薦一人此人才學在我之上,可随王子回龍城。”

晏:“還有比先生才學更優者?”

星又想起七賢老人言:楓坤爲人愚忠,留在軍中怕對将來之事看出端倪。不如先送到龍城。待大局已定時再接回。目前去龍城,他爲最合适人選,便說:“楓坤先生才高八鬥。有通天徹地之能,且善于傳授。由他教導賢弟最爲可行。”

秋田風也在一盤附和:“楓坤所學,爲我九人最優。在軍中久爲行教之則,同王子回龍城是最合适人選。”

晏:“此人禮儀、文字、治兵、治民都會?”

秋田風:“勝我百倍。”

晏大喜,秋田風請來楓坤,爲二人相互引薦,晏見楓坤談吐不凡心下歡喜。楓坤聞得收王子爲徒也十分高興。晏馬上拜楓坤爲師。随賈璐帶領楓坤和四舞女回龍城。

晏回龍城之時,羽也到了雲霧山前。雲霧山山勢陡峭,崇山峻嶺一望無際。在山中走了兩日,未見秦季軍隊蹤迹。

入山第三日清晨,羽在睡夢中夢見年少時與阿柔在水邊嬉戲,羽在水邊洗臉,阿柔在遠處丢入水中一枚蘋果,吓了羽一跳。羽雙手捧起河水,潑向阿柔,阿柔左躲右閃,也跑到水邊,和羽一起相互潑水。忽沖遠處喊殺聲大起,阿柔驚恐,躲在羽的懷裏,羽緊緊抱着阿柔。衆多面目猙獰的兵士前來。羽拉着阿柔的手向前拼命的奔跑。後面兵士不斷追趕。他們在前面跑,後面兵士呼喚:“站住,不要跑,站住……”

羽從夢中驚醒,兵士的呼喊聲依舊不絕于耳:“站住,不要跑!”羽定睛一看,一隊兵士正在追擊幾個兵士,服裝一樣,看來是逃兵。羽心想:斥候回報秦季大軍藏匿于此山中,想必這些人就是秦季的兵士。想到這兒,快步上前迎了上去。正遇逃兵,三兩下功夫把逃兵打倒在地。追兵上前見一大漢伸手如此矯健大驚問:“你是何人?”

羽:“你們可是秦季大将軍部下?”

追兵思索一下問:“你怎知秦季大将軍?你是何人?”

羽:“我乃秦季大将軍故友之子,你等回去禀報秦季大将軍,就說羽兒未死,前來相見。”

追兵們綁了逃兵,留下兩人看着羽,剩下的回營去了。

少時,幾名兵士匆匆回來,說:“秦季大将軍有請,請随我速速回營。”

羽随着兵士在山裏進進出出,一會到了秦季的軍營前,秦季早已出營,望着羽的身影雙臂張開,跑了過來,口中大叫:“羽兒,真的是羽兒啊!”

羽也迎了上來,兩人抱在一起,秦季老淚縱橫:“昔日你父網開一面,保全我等性命,不料卻讓你全家慘死,今神靈有眼,尚有羽兒在世。老夫死也可以瞑目了。

羽:“罴王無道,我隻恨未能手刃罴王。罴王之頭暫且寄于其頸上,遲早我要用其血,以祭無父母在天之靈。”

秦季和羽手挽手進入營中。

落座之後,秦季擦幹眼淚問:“羽兒這些年身居何處?如何尋得我之所在?”

羽心想:如果我說現在在金龍軍任職,秦季必然勃然大怒,剛剛被金龍軍所敗,定時什麽也聽不進去,還需慢慢道來。

羽:“那日我全家遇害時,我正在恩師武術大師處學武。家人遇害一個多月才得到消息。我想要下山報仇,恩師和衆師兄弟不肯。當時我爲逃犯,在刑捕之列,有師兄弟想要拿我。我便連夜逃下山去。颠沛流離,共投三支叛軍。我本想直奔龍城去殺罴王。路上正遇定魏所帶叛軍,便加入定魏叛軍。沒多久遭到讨伐軍圍剿,雙方大戰,定魏兵敗,我掩護定魏逃跑。又一同投靠新黨叛軍。和新黨叛軍共同抵擋讨伐軍,打退兩支讨伐軍隊伍,最後不敵,全軍覆沒,我又投身到堅的叛軍陣營,最後栖身于水環山上。”

秦季:“可是前幾月被金龍軍攻下的水環山?”

羽:“正是!”

秦季一拍桌案:“可恨的金龍軍。羽兒不知,老夫百戰百勝,昔日在罴的帳下被封十大猛将,前幾日也是被金龍軍施詭計而敗。羽兒勿憂,我已探知,金龍軍主帥星,現在谷米城内,他竟将所擒我之兵士放出,作爲奴軍。我軍中有很多軍士都是谷米城内之人。我正要秘密派人回去,聯系舊部,擇日我在外攻城,他們在内接應。裏應外合,定生擒星,爲你報仇,爲我瀉恨。有羽兒相助,我軍如虎添翼。”

羽:“叔父且聽我說完,我水環山叛軍被金龍軍所擒後,所有兵士将領,現都以加入金龍軍。”

秦季一愣說:“你也被金龍軍所擒?現在你也是金龍軍中之人?”

羽:“正是!”

秦季大怒,摔碎水杯,大喝一聲:“來人,把此豎子與我拿下!”

國學小貼士:

禮儀,中國自古就是禮儀之邦,國家設禮部,民間文人六藝中,禮就排在第一位。“三禮”(《儀禮》、《禮記》、《周禮》)的出現标志着禮儀發展的成熟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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