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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艮：“我軍昨夜奪得谷米城，今日一早敵軍就偷襲駝峰山。定未走遠，見蒼都出城必去劫掠。”

秋田風哈哈大笑：“楓艮莫急，聽我與你道來。秦季身帶兩萬之衆，出逃匆忙，未及攜糧。所攻駝峰山是爲求糧。雖敵衆我寡，但其駝峰山山高路險，谷米城城池堅固。都是久攻不下之地。秦季糧少，不敢久留此處。軍糧一盡，大軍豈不束手就擒？想必現在已遠去，另尋他地修整去了。

楓艮：“若是如此，爲何今日和主帥共議以俘虜爲軍之事？”

秋田風：“你不明主帥心意，我金龍軍日後征戰無數，隻今日一戰就損失幾千人，若無俘虜補充，再有數戰，我軍豈不全軍覆沒？現在說秦季大軍在外，我軍兵少，是最合适奏請罴王恩準已俘虜爲兵的時機。他日有此先例可盡收敵軍。”

楓艮恍然大悟：“我雖綠楓老人學習兵法，随不得真傳，但這幾月苦讀其兵書，自認小有所成，但今日一事足見我學藝未精。

秋田風：“此非兵法，而是政法。非你所長。”

二人談笑一番，楓艮告辭回住所去了。

蒼都一行人回到龍城。先打聽了賈璐的住所，直接前往，到了門口命人通報。蒼都久在龍城爲官，認識賈璐。賈璐也認識蒼都。蒼都将禮品呈上，賈璐頓時眉開眼笑。擺宴給蒼都接風。宴席上賈璐問：“蒼都将軍原位讨伐軍一軍之首，今跟随星帥爲一回城使，心中可有不平？”

蒼都：“昔日我雖爲将，但無将才。出兵無功而返。今跟随星帥，星帥厚德、軍師大智、諸将大勇、兵士裝備精良、士氣高漲，與我昔日所帶之軍，不可同日而語，我雖爲回城使，但比從前領兵敗仗要強得多。”

賈璐：“聽聞星帥水環山擒叛賊，銅竹林燒叛鬼，今又大勝原十大猛将之一的秦季，蒼都将軍可親眼所見？”

蒼都：“不僅親眼所見，每次都随軍出征。真真切切！”

賈璐：“我聞朝中有兩種評價，一說星帥是忠心耿耿，難得一遇的将才。一說星帥是居心叵測，日後必反的叛逆。不知将軍所見爲何？”

蒼都摔碗于地上大聲道：“莫聽小人胡言，星帥爲除叛軍，家小皆被人所殺，駝峰山上又險些喪命。如此忠貞不二之人竟爲人所誣蔑。”

賈璐忙勸：“将軍休要動怒，不知将軍不在星帥帳内一同禦敵，回城有何要事？”

蒼都：“其一，星帥知朝中賈璐大人爲人賢良，且有王佐之才。星帥常說‘出征在外有我金龍軍，内安國家有賈璐。昔日身在龍城多受賈大人教誨，受益良多。未能經常往來，常常歎息。’攻下谷米城後所得珠寶不敢獨享，特命我送與大人。”

賈璐：“星帥當真如此仰慕于我？”

蒼都：“珠寶在此，安能有假！”

賈璐手捧珠寶哈哈大笑。又問：“不枉昔日曾在刀下救得星帥性命，星帥真乃知恩圖報之人。星帥命你回營隻爲此事？”

蒼都：“還有一事，頗爲棘手。”

賈璐：“速速将來，我看我是否可以幫星帥排憂解難。”

蒼都：“我金龍軍雖占領谷米城，但經此一戰，金龍軍損失慘重。城内守不足四千。城内之兵都被秦季征用，再無一人可證。城外周邊罷王軍隊都被舞方大将軍征用，城外再無一軍可用。龍城之内乃是重中之重，罴王和大人居于龍城，若從龍城求兵，怕龍城有危，恐罴王和大人有失。秦季兩萬大軍日夜攻城，我金龍軍區區不足四千兵士日夜奮戰，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賈璐如同身臨其境滿地轉圈說：“這可如何是好？”

蒼都：“金龍軍所擒叛軍一萬，此叛軍皆是谷米城之人，出于無奈，新被叛軍征召，但一心忠于罴王，都願出城于金龍軍共讨秦季。”

聽到這裏賈璐臉色一變：“星帥之意是不僅不殺叛軍，還要以叛軍爲兵嗎？”

蒼都：“事出緊急，谷米城失守，叛軍秦季聲稱先奪谷米，再取龍城。殺罴王，斬賈璐。星帥說‘自己戰死不足惜，恐無人能保護罴王于大人您。’況且秦季勇猛，極善用兵，若攻下谷米，在攻龍城恐怕……”

賈璐一聽，有緊張起來。

蒼都見賈璐臉色有變又說：“叛軍雖爲兵，但星帥之意作爲奴兵，有戰事之時令其出戰，無戰事之時囚于牢房之中。”

賈璐聽完：“面有喜色，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明日你和我同見罴王，待我爲你說來。”

次日上殿罴王端坐于殿上見蒼都問：“我命星調集其他讨伐軍去攻打谷米城，聽說星隻用自己一家萬人的軍隊就已拿下谷米城。”

蒼都：“正是！非星帥不想調集其他讨伐軍，因其他軍隊都已被舞方大将軍調用，附近再無可用之軍隊。”

罴王側眼看舞方說：“你當日帶領五萬多人，幾乎全軍覆沒，也沒進入谷米城。你看看公子星，隻帶領一萬人就輕易拿下谷米城。”

舞方低頭，面有愧色，冷眼瞪蒼都。

蒼都：“禀罴王，雖拿下谷米城，但非輕易拿下，不知罴王可知谷米城叛軍有誰帶領？”

罴王：“何人帶領？”

蒼都：“正是曾被您封爲十大猛将之一的秦季。”

“啊！原來是他！”罴王大怒：“将其擒獲還是斬殺？”

蒼都：“罴王息怒，叛軍衆多，有三萬之衆，我軍隻有一萬人，僥幸獲勝，占領了谷米城，我軍守谷米城不到四千人。而秦季大軍還有兩萬在城外攻城。”

罴王：“速速調兵，前來拿下此賊！”

賈璐：“附近已無大軍，若從遠處調兵，往返于路上最少三月可到。”

罴王狠狠瞪了一眼舞方又問：“谷米城内有多少兵士可供征召？”

蒼都：“已無一人？”

罴王大驚：“何故？”

蒼都：“叛賊入城，已将兵士召走，逃離城外去了。”

罴王轉頭望賈璐：“我龍城中有多少軍隊可派出？”

蒼都：“罴王萬萬不可，若調龍城軍隊外出，一旦有叛軍攻打龍城，龍城不保，星帥說就算戰死，也不能将罴王至于險地。”

罴王歎了口氣，環視衆人：“大家有何良策？”

群臣無一人說話，罴王又看了看賈璐。賈璐說：“我聽說秦季在谷米城新征兵不久，谷米城所征之兵感激罷王恩德，不願跟随秦季，故星帥攻城不戰而降，而且新兵口稱忠于罴王，都願出城和秦季決一死戰。”

罴王問蒼都：“果真如此？”

蒼都：“确有此事，我軍入城，叛軍皆投降，甚至有些倒戈相向。秦季強擄一幫叛軍出逃。”

罴王閉上眼睛想了想問：“何不用這些叛軍爲兵，共同抵禦秦季？”後想一想覺得不妥，又問：“不知公子星是何意圖？”

蒼都：“星帥本不願用叛軍爲兵，聽聞朝中已有非議。但軍情緊急，秦季兩萬叛軍還在城外攻城，我金龍軍四千人不知可支持到何時。”

賈璐：“聽說星帥之意，就算用叛軍爲兵，也隻能爲奴兵，先讓他們出城打仗，打完了再囚禁起來。”

罴王問賈璐：“此法可行否？”

賈璐：“罴王是擔心星帥不忠，還是擔心叛兵作亂？星帥出兵，接連取勝，現在正用四千兵力抵抗兩萬大軍，生死命懸一線，就是怕抵禦不住叛軍，讓叛軍攻進龍城。可見其忠心。其奴兵之法也可以防止叛兵作亂，而且叛軍也可以爲我軍出力，您大加贊賞的寶劍還有其他兵刃，都是出自叛軍之手。我看此法可行。”

罴王還是有些不放心，沒有說話。賈璐給朝中的黨羽們使了各眼色，大家都說可以。罴王無奈，勉強同意。和蒼都說：“你令星将營中善造弓箭、寶劍之工匠帶回，我要大量打造此兩種兵刃，裝備我軍。

蒼都領命後偷看賈璐，微笑以示謝意，令人匆匆回谷米城去了。

自蒼都離開谷米城後，谷米城内星等人派斥候探知秦季大軍已走遠。遂令全軍修整。金龍軍傷者甚多。楓離所培養軍醫人員不足，城中精壯有都被征兵，忙從城中年輕女子中選拔精細之人，協同救護稱爲護士。牢房中阿魯早已醒來，大罵羽和金龍軍，不讓軍醫護士上前包紮。羽聽聞，怕辱沒之言傳出，星帥大怒而斬阿魯。忙去見星。

星從穆桂所獻美女中選了兩名長相與矛有相似之處的美女，專門侍奉自己。這日剛吃完早飯，看着收拾桌子的美女，心裏想着矛。

羽匆匆前來。見到星說：“俘虜中有幾員大将，如今不知主帥心意。故生咒罵。望主帥勿惱，如待我等一般，日後定如我水環山軍一樣爲主帥鞠躬盡瘁，其中多人爲我舊識，我願前往勸說。”

星聞之大喜：“秦季将軍手下将領都爲能征善戰之人。今雖得其兵，但未得其将。羽和他們有舊，定能說服。”命禾忠取來令牌。交給羽，羽持令牌先到阿魯的囚房。

阿魯在地上躺着休息，一見羽來，跳起來就罵，身上幾處傷口原已止血，傷口又崩開血流滿地。羽令兵士打開牢門，阿魯沖出來，羽一拳将其打暈。命人趕緊止血。

阿魯悠悠醒來，見自己被捆綁于床上，傷口已被包紮好，羽坐于床邊。手持一團白布，剛要張嘴罵，一團白布塞入口中。羽對阿魯說：“你這莽夫，如此無禮，待我說完，你再罵不遲。”說着拿出阿魯口中白布，阿魯剛要再罵，羽将白布往嘴邊一放，阿魯不言。

羽說：“那日我全家被殺，我投身于堅的叛軍中。于水環山栖身。幾月前星帥領大軍攻下水環山。将我等召在一起密議，星帥知罴王無道，在朝中勸說無益，便出城以讨伐軍爲名，暗中團結我叛軍爲實。等時機成熟，一舉推翻罴。”

阿魯：“我怎知你所言是否屬實？”

羽：“我全家喪于罴之手，安肯在效力于罴？我非貪生怕死之徒，枉死恐難報殺父之仇，我所盼者，将來攻入龍城，手刃罴。”

阿魯知羽爲人忠厚又見羽言辭堅決相信羽，又問：“你怎知星所言是否屬實？”

羽：“星帥所俘水環山軍，一人未殺、攻打長平鎮一人未殺、攻下駝峰山所俘之人一人未殺，奪下谷米城所俘之人，一人未殺。若是平常讨伐軍可否如此？”

阿魯無言，突然說：“我義父如何，可在軍中？”

羽：“叔父早已出城，帶領兩萬兵士不知所蹤。”

阿魯：“義父心意如何？”

羽：“叔父不知我在軍中，更不知星帥志向，所以不知其意。”

阿魯：“我等八人，皆爲秦季将軍義子，從小撫養長大，教我等武藝，今投星帥豈不背叛？”

羽：“叔父叛罴，我等也是叛罴，你我兄弟皆叛罴之兵何來背叛。”

阿魯又無言

羽：“你且暫留軍中，待日後了解星帥爲人在做決定如何？”

阿魯點頭同意。

羽：“你等還需回牢房委屈數日，星帥已派人回城請命，将你等免罪，待人回報後方可出獄。”

阿魯不言，羽令人攙扶阿魯回囚房休息。

羽又命人打探，所擒大将中可否有女将?看管牢房人說：“有一女将，在攻入谷米城時抵擋我軍，被我軍亂箭重傷，現在未醒。”

羽急命人帶領前往查看，心裏說：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見到牢房中躺着一女将，身材嬌小，面無血色。身上所中之箭已拔出，所包紮之處透出血印，一探鼻息微弱。羽心中一陣酸楚。急命人将其安排在自己的住處。所幸剛賞賜兩名美女，可日夜服侍。

羽又急匆匆去請楓離前來親自醫治。楓離來到近前一看，一員女将，見羽心急如焚心中好笑道：“雖與将軍不熟，但聽聞将軍不喜女色，星帥所賜美女，一連數日未動。今觀将軍是嗜好英勇之女。難怪矛将軍總和将軍眉目傳情。”

羽忙說：“先生莫要取笑。此人名叫阿柔，本是秦季将軍義女曾與先父定親。我二人青梅竹馬，原本以爲此生不會再見，但今日雖能相見，阿柔卻命懸一線。望先生全力救治，我将永記先生之德。”

楓離急忙重新診治，命人換過藥布，對羽說：“阿柔将軍爲敵軍大将，先前經我親自診治，因身中之箭支太多，不死已是萬幸。現在元氣大傷，失血過多。應修補元、血二氣。多休息可補元氣，但補血氣嘛……”

羽：“先生請講。”

楓離：“據七賢醫術所著，需用紅棗、花生紅衣、黑芝麻煮水再配的一種野獸之皮所熬制成的膠是補血聖品，可治阿柔将軍之傷。現在軍中其他都有，唯獨缺這種野獸之皮。”

羽：“不知是何野獸？”

楓離：“按照醫術所著，似馬，小于馬，白口。其叫聲響如驚雷。”

羽：“此野獸何處可尋得？”

楓離：“我七賢村後楓林之内偶爾見過。”

羽：“請先生幫我照料阿柔将軍。我前去尋那野獸來。”

楓離：“速去速回，阿柔将軍傷勢極重，若太晚耽誤恐有性命之憂。”

羽一溜煙跑了出去，直奔星的住所。見到星，忙把阿柔需用野獸之皮制藥一事說明。星見羽如此急切，知其對阿柔情深說：“将軍莫急，楓林之處我曾去過，我派飛馳領二百飛馳兵多帶繩索、弓箭前去。

羽：“勞煩星帥令飛馳等人于南門等候，我與他們南門彙合。”

羽出了星的住所直奔楓離的住所，将楓離所用鋪蓋等物卷起夾在腋下，跑回自己住處交給楓離。楓離不明其意。羽說：“勞煩先生在舍下住下，好照料阿柔将軍，先生若是喜歡，星帥所賜美女可随意使用。”說完一口氣往南門跑去，楓離淩亂的看着羽的背影。

羽到了南門口，見飛馳已帶二百人在此等候。羽跑過來說：“辛苦飛馳将軍，事不宜遲我等速去！”出門尋的路徑往七賢村方向跑來。

七賢村距離谷米城五百裏，通常行軍要十日之久，羽和飛馳等人日夜兼程，隻三日就到達楓林。

二百人從黎明尋到傍晚，一名叫戶馬的十營首發現了類似的野獸，約同三人擒住。用繩索捆好。二百人急忙回谷米城。

楓離在羽家中居住七日，專門照料阿柔。眼見阿柔氣息漸有好轉。羽和飛馳等人帶野獸回來。楓離大驚：“将軍如此快就回來了。”

羽：“先生所言，遲則阿柔有性命之憂啊！”

楓離：“我所言遲之意是半年不回，阿柔将軍就有性命之憂了，現在用其他草藥勉強維持，待獸皮九九八十一天熬制好了之後，再調養一段可痊愈。”

羽：“先生未言明要九九八十一天。”

楓離：“将軍有沒問我，我隻是按照醫書上所注。”

楓離将野獸皮剝下，按照醫術熬制。

羽每日守在阿柔床邊，悉心照料。阿柔面色漸漸紅潤。閑暇時羽又說服了其他兩名秦季大将。

這一日，羽正在阿柔床邊。外面從人禀報，蒼都回城，星帥聚将。

國學小貼士：

中醫，中醫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神話時代，‘神農嘗百草’的故事可謂家喻戶曉。和西方藥品的發展走截然不同的兩種路線。中醫博大精深，針灸、經絡等理論成爲一種玄學，不是缺少科學根據，而是太過超越目前我們已知的科學。也許再經過幾百年，才能用未來的科學理論來證明它的科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