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七賢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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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布哈哈大笑起身言道:“第一次見公子,就看您儀表不凡,治軍有方。您爲皇族,今又破叛軍,正是上天賜我愛女賢夫。老夫早有此意,恐遭人口舌,說我高攀,又恐您不喜,故未敢提及。您若有此意,老夫求之不得。”

星見秋布答應也十分高興,約定好日期祭神完婚。宴席過後,星布置軍隊駐紮、操練、打造兵刃、補充軍饷,等待完婚的日子。

當夜,蒼都匆匆來報,水環山叛軍歲都手下突然有二十餘人被人救走,未能追回。星假怒:“令你看管俘虜,尤其注意歲都手下,居然還被人救走!”

蒼都不敢多言,隻等責罰。星歎口氣說:“算了,區區二十餘人也成不了大患,你還是準備下明日啓程見罴王吧!”蒼都領命出去。

次日,蒼都準備好水環山叛軍的兵刃等物,啓程來到了龍城,大殿之上見到罴王,将星如何用兵、如何破敵一一細說,罴大喜。又講到星不殺俘虜時,罴大怒:“此子有叛我之心,竟然收容叛軍,天理不容!誰可帶兵馬上去剿滅星!”

蒼都一直敬仰星,加上昨晚沒有責罰于他,心裏感激。趕忙将兵器呈上:“星雖未殺叛軍,隻因叛軍兵器精良,特命我帶回。公子星想讓叛軍爲我軍打造兵刃,供我軍裝備,能更早的清除所有叛軍。還請罴王先看過兵刃。”

罴不懂的兵刃的優劣,讓主管制造兵刃的官員評斷。幾個官員拿着兵器,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決定試一試。去到校場,不一會兒,匆匆忙忙回來說:“叛軍兵器精良,其矛可穿透我軍皮甲兩層,是我軍兵器防具克星。”

罴沉思一會兒:“衆人有何意見?星留叛軍是另有圖謀還是真心爲我?”

衆人一時也不敢斷言,突然有人禀報,城北公子星的府邸突然起火,家中被燒成灰燼。

罴、蒼都和衆人大驚,都不知怎麽在這個時候星的家中突然失火。罴命巡城首趕緊前去查看,蒼都也急忙跟随而去。

蒼都随巡城首到了星的府邸大吃一驚,果然燒的一片狼藉,全家無一人生還,屍體燒焦,無法辨認。門口有幾具屍體,手持兇器,不似星的家人,又好像在哪裏見過。詢問旁人,周圍鄰居說昨夜聽到有打鬥聲音,才知星的府邸被人燒殺一番,行兇者自稱水環山上叛軍,因公子星讓叛軍打造兵器,将不從者盡殺,使得他們逃跑出來,并爲死者報仇。有幾人打鬥中被殺,其餘者已逃跑。

蒼都聽完後腦袋嗡~~的一下,差點暈過去。趕緊過去看看門口的人,心裏想着,“别是他們,别是他們!”仔細看看幾個行兇者的屍體,就是水環山上的叛軍,就是這幾個出逃的。吓的癱坐在地上,心想:星把看管他們的任務交給我,我不僅沒有看住他們,還讓他們跑到了星的家中,将其家小全部殺害,我如何有臉面再回去見星,想着想着嚎啕大哭。

過了良久,巡城首說:“我們還要趕緊回去複命!”攙扶着蒼都回到了罴王大殿。蒼都見到罴王馬上請罪:“星命我看管叛軍俘虜,我未能盡責,叛軍逃跑,因星殺害不聽從命令的俘虜,幾人前來尋仇,将星的家小全部殺害!”

罴又是一驚:“這!這如何是好。”

罴與衆人商議後覺得還是讓蒼都回去,如何處置蒼都,還是由星自行處理。

殿下一陣咳嗽聲,上來一人,身形魁梧,身體黝黑,骨骼強壯,是罴王的堂弟——罡。罡是龍城第一勇士,罴王十大猛将之首,帶領軍隊無攻不克。由于一次讨伐身染重病未愈,已經五年沒有出征了。罡上殿後說:“我聽說星這小子打了勝仗,收容了叛軍以壯大自己的軍隊,這是反叛的先兆!我怕罴王念在叔侄情放過他,所以請罴王馬上清剿他!”

罴将星府邸的事說了一遍,又讓罡看看叛軍的兵器。罡聽完看過後說:“不管有什麽理由,收留叛軍這一條就必須殺他,要不然将來禍患無盡!”

蒼都哭訴求情,并願以身家性命擔保。

罴一時拿不定主意,先命蒼都回去,私下與衆人商議。最後決定派人去秋田鎮打探消息。

秋田鎮這邊秘密來了一行人,悄悄的進入了星的營帳,他們是星的家小,被接了回來。星的母親、妻子、兒子一行十多人。星秘密安排好家人,叮囑相關人等,不得洩露家人被接來一事。

星的軍隊一邊在秋田鎮修養,一邊等待着公子星迎娶兩位新人的日子。

轉眼一個月後,水環山上兵器還在打造着,秋布也打發走了罴派來打探星的使者。星與秋布兩個女兒的大婚日子将近。這一天,星迎來了他軍團中的一個重要人物。

秋田風是秋布的長子,在茫尺第一次到水環山讨伐叛軍的時,秋田風就跟随茫尺去平叛。吃過幾次敗仗後,秋田風知道是戰術上的原因,所以決心學習統兵之道。聽說在秋田鎮不遠的七賢村隐居着七位長者,精通治國治軍的方法,所以離開茫尺的軍隊,告别父母去找這幾位長者求道學習。

幾經周折,秋田風來到了七賢村。得知長者們隐居在村莊後面的楓樹林裏。秋田風又到了楓樹林。楓樹不結美味的果實,所以樹林中的動物不多。也吸引不來獵戶打獵,周圍更沒有農戶。人迹罕至,是一個隐居的好地方。

樹林深處,幾間簡單的木房就居住着這幾位隐居的長者,爲首的自稱——赤楓老人,同橙楓老人、黃楓老人、綠楓老人、青楓老人、藍楓老人、紫楓老人合稱松林七賢。

幾位老人原來是皇族中的長老。因爲看不慣罴的自大,早早就隐居在秋楓林,一方面不想見到罴的嘴臉,一方面研究治國的方法。由于沒有文字。很多他想到的東西無法記錄下來,過幾天又淡忘了。所以,他們爲了記錄下自己的想法,開始創造了文字。有了文字,老人們又開始研究禮儀、兵法、制度、編制、占蔔等等。

老人們常年隐居,赤風老人收了兩名學生。其他老人各收一名學生。見到秋田風資質聰明,一學就會,還能靈活應用更勝八名弟子,故尤爲喜愛。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把自己平生所學傾囊相贈。秋田風也很尊敬這幾位滿鬓斑白的長者。用了兩年的時間,首先學會了老人所創的文字。

紫楓老人,喜歡占蔔。這日蔔卦吃了一驚,遂和其他六位老人商議,老人們商議後叫秋田風來。對秋田風說:“這幾天你父親該派人尋你回去了,你妹妹要嫁人,要嫁的人是你将來要跟随一生的人,你也因爲輔佐他而找到你人生的意義。你先回去,你注定要跟随他南征北戰。你們出發的時候再回來這裏,我們有東西要交給你,畢竟你隻在我們這裏學習了短短的兩年時間。今後,你隻能邊走邊學了。”

沒過兩天,秋布派人請秋田風回去。一起參加妹妹們的婚禮慶典。秋田風辭别了幾位老人,回到了離開兩年多的秋田鎮。

秋田風經過父親的引薦,見到了星。星第一眼見到秋田風就有一種親切感,因爲秋田風和自己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一樣的儒雅,但秋田風更加有一種秀美的感覺。令人第一眼看到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感覺。潔白的膚色比大多數女人都白,細膩的皮膚一看就是嬌生慣養,明亮的眼睛充滿了自信。

由于忙于婚事,星沒有和秋田風太多的接觸。簡單寒暄幾句。但從秋田風口中得知七賢村七賢後,堅持在秋田風回去的時候一起去拜會幾位老人。

秋田風也聽說了星的事迹,見識到星的軍隊,意識到老人們爲什麽堅持要他跟随着星。秋田風和父母弟妹們叙述完離别之情,很少呆在家裏,每天紮在星的軍隊裏了解這個,看看那個。

大婚的日子終于到了。和理想的一樣,天氣晴朗。秋田鎮也迎來了最熱鬧的一天。星今天很高興,高興的并不是娶了兩個美貌的妻子,而是有秋布這個嶽父,将來會是他反攻龍城的重要一員。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帶領着更多的軍隊駐紮在秋田鎮,嶽父支持他一起去打罴一樣。對于兩個美貌的妻子,他想的更多的确是那個英姿飒爽的反叛軍——矛。

晚上,星與兩個新妻子翻雲覆雨時,腦子裏還是不斷的想着矛。第二天一早,星看大事已定,沒有什麽事情做,借故督查兵器打造情況帶人來到水環山。

星到水環山,見兵器都已打造差不多。大帳内衆降将被人帶上來。星命令其他人都退下,隻留自己心腹等人。

眼見水環山四将,比第一次見憔悴許多。畢竟還是階下囚,星心中閃過一絲愧疚。還未說話。堅先說:“聽說公子昨日大婚之喜,因待罪之身,無法前往,今有一禮奉上。”

說完,堅雙手托上一把兵刃,長三尺,雙刃,似刀不是刀,後有似刀柄之物。

堅:“此兵刃如刀般堅韌,似矛般鋒利,無刀之笨拙更加輕盈,而且鋒利無比,劈刀斷刀,斬矛折矛,作爲賀禮獻上。”

星接過兵器上下打量一番,不禁一股寒氣由後腰直至後頸:“此兵器寒光奪目,令人背後生寒,未與人交鋒可先克敵。是上好兵刃,不知何名?”

堅:“此兵刃由我自制,還未有人得見所以還未取名。”

星:“幾天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就叫劍吧!寒光奪目,這一把就叫寒光劍!”

有奉承之人随機奉承了一些名字取得好一類的話,堅又讓羽持劍演示劈刀、斷矛。羽便按照棒法舞起劍來,一時帳内寒光四射,衆人不住的喝彩。星也看的驚了,但看的不是羽,而是偷眼看看矛,矛如癡如醉的看着羽舞劍。星想:這樣一個人,論美貌不及新娶的兩個妻子,論賢良不如原配。我爲什麽總是喜歡看着她?心裏總是想着她?

羽舞過劍後,衆人定神看星,星的眼睛一直看着矛。突然星發現衆人眼神看他的時候趕忙說:“好!好!此兵刃甚好,威力無窮。”給自己打圓場。忙問堅:“我軍目前六千人的兵刃何日完工?”

“明日全部打造好。”

星:“我明日要去七賢村求賢,少則幾日,多則十幾日。兵器打造好後,剩下時間多打造這種劍。”衆人得令。星總想單獨和矛一起,可是沒有借口,也沒有機會。心中留着遺憾,返回了秋田鎮。

星回到秋田鎮安頓好軍隊,要和秋田風一道向七賢村而去。衆将堅持跟随,被星攔回,堅持隻和秋田風二人上路。

一路上星就向秋田風打聽幾位老人的事。秋田風詳細的講述。

秋田風:“七位老人一生研究八種學問,分别是書、禮、吏、兵、監、刑、戶、工。”

“書——七位老人創造了很多符号,每個符号代表一個意思。我和他們之間不用說話,隻用木闆畫上這些符号就知道對方什麽意思。”

“禮——是一種禮儀,各種人見到不同人的稱呼、自稱、應該怎樣說話,怎樣做事”

“吏——官職,應該有什麽樣的官職,每個官職應該管理什麽事情。”

“兵——行軍打仗,物資供給,天時地利”

“監——審查官吏、兵士,潔身自好的方法”

“刑——制定刑法,用刑法約束大家、天文曆法”

“戶——管理人口,稅收”

“工——蓋房、治水、行醫治病”

星聽着這些不禁有些吃驚,一項自負的星,特别是水環山勝利後甚至有些驕傲。心想加上新打造的兵器,今後的戰役一定是百戰百勝。可還沒有見到幾位長者,隻聽他們所知道的知識就感到自己所知的太少。有些自己是似曾相識的知識,有些從未聽說過。特别是奇怪的符号,不用語言交流就可以傳遞信息。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這幾位長者。

數日後,星和秋田風來到了七賢村。村首得知星的到來也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星并沒有在七賢村多做逗留,隻是在交談中發現七賢村的人們談吐不凡。匆匆前往楓林求見幾位長者。

到達了長者們的木屋,并沒有見到有人迎接他們。秋田風帶領着星,徑直走入了老人們一起交流的木屋。

七位老人坐在一起,七位老人身後各站一人,赤楓老人身後站立二人。正是老人們的學生聚集一起。好像早就知道星和秋田風今天會來,特意等着他們。星見到七位老人愣了一下,原來全都認識。七位老人是皇族中的長老,從小在皇城長大的星經常見面。特别是赤楓老人、黃楓老人和綠楓老人,星在他們的指導下學習禮儀、官階、用兵的方法。不過那時星并沒有過多時間去學習。現在星的指揮還是按照幾位老人所教的方法。

老人們見到星也是說不出的喜悅。請星一起同座叙舊一番。對于星将來最終的目的幾位老人也是心照不宣。最後星邀請幾位老人一起出山,老人們回絕了星,但把秋田風推薦給星。

赤楓老人:“我們年紀老邁,不适應長途跋涉。将來之戰難免遭遇熟人,我等出面更爲不妥。今你雖小有所成,但戰事千變萬化,以你所學未必得心應手。秋田風雖學藝兩年,但資質聰穎,盡得我等真傳,諸事不絕盡可問之。我們幾人将平生所學已繪制于後屋三十一塊木闆之上。你們走時帶上,沿途之上邊走邊學。”手指身後八人:“此八人是七賢村人士,雖籍籍無名,但也受我等傳授。他們每人跟随我等一人,所學雖不博而專。因我等來到此處,此處改名爲七賢村,此八人我們稱爲楓林八子。可讓此八人随軍,将來定能成爲棟梁。

星與秋田風泣别老人,同八子推車将三十一塊木闆帶回秋田鎮。

楓林八子由老人改名,楓乾、楓坤、楓震、楓艮、楓離、楓坎、楓兌、楓巽。

回到秋田鎮,星正是邀請秋田風加入軍隊。在帳中與秋田風商議:“先生就随七賢老人,以你所學,我軍應有何改進之處?”

秋田風:“既然公子詢問,在下妄言幾句。我軍需改進之處甚多。先正名,名不正,言不順。軍隊首先要有一個名字。都叫讨伐軍,隻是說誰帶領的讨伐軍,而沒有一個名字,有一個名字能更加威懾對手,同時表現我們軍隊的團結。”

星想了想:“我們從龍城而出,在秋田鎮整編,秋天田野一片金黃,就叫金龍軍吧!”

秋田風:“軍隊有名,各職務也應有名,各隊伍也應有名,原來之名過于草率。”

星:“你盡得幾位恩師真傳,還請你來統一調配。”

秋田風:“之前軍隊編制按照綠楓老人所傳授,綠楓老人隐居後又加以完善。您率領全軍,您成爲帥,我們大家以主帥相稱,對外稱謂星帥。”

星點頭應允。

秋田風:“主帥直接下屬四個文職:

一、以我爲首,同楓林八子爲您行軍打仗時出謀劃策,我稱謂軍師,八子稱謂謀士。

二、以輪車爲首,本部軍隊專做籌劃錢糧,運送錢糧工作,稱謂督運。

三、暫以楓乾爲首稱謂大學士,全軍中選賢能之士由大學士帶領,教會大家禮法、文字,并将軍中所發生大事記錄于木闆之上作爲記錄。

四、暫以楓艮爲首稱謂督查,全軍中選耿直之士由督查帶領,巡查軍紀。凡有違反軍紀者按律處罰。

星又點頭應允。

國學小貼士:

1、“甲骨文”,又稱“契文”、“甲骨蔔辭”或“龜甲獸骨文”,主要指中國商朝晚期王室用于占蔔記事而在龜甲或獸骨上契刻的文字,是中國已知最早的成體系的文字形式,它上承原始刻繪符号,下啓青銅銘文,是漢字發展的關鍵形态。現代漢字即由甲骨文演變而來。

2、三省六部制:隋唐至宋代的最高政府機構。三省指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六部指尚書省下屬的吏部、戶部、兵部、刑部、工部、禮部。

3、八卦,所謂八卦就是八個卦相,八卦是由伏羲畫出的,八卦其實是最早的文字,每一卦形代表一定的事物。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風,震代表雷,坎代表水,離代表火,艮代表山,兌代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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