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Slaughter


上海市……一座看起來十分安靜祥和的城市,但是……從現在開始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快……快……今天一定要讓董事長到公司總部去……”上海市的大街上一排直升機直直的排成一隊,就在這一群直升機的隊伍裏,一個個身着筆挺黑色西裝的人往來穿梭于直升機之間。凡是路人看到這個氣勢斐然的直升機隊伍都不由得暗自咽了一口口水然後默默地繞了一個大圈避開了這個車隊。爲什麽?這就是上海第一大公司——靈極公司的直升機運輸隊伍。按理說炎季所處的炎式企業才是第一大公司,可是……炎式公司最近确确實實是災禍連天,先是炎式公司的未來老總——炎季無故失蹤。再到炎式公司老總炎宏涉嫌貪污受賄加之出車禍進了醫院,現在的炎式企業可真的爲是群龍無首,再加之公司資産被凍結,現在的炎式企業似乎破産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靈極公司才會趁機積極地開始擴大企業範圍勢必要把這個曾經的老大給一口吞噬掉。從這裏來看,似乎上海市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靈極公司了……可是……他們錯了他們似乎錯誤的估計了一件事情……

“哼哼……終于讓我等到了……”一棟大樓上,炎季就像是一個職業的殺手一樣匍匐在樓頂,在他的面前一把漆黑的巴雷特M82a1狙擊槍憑着兩個支架支撐在樓頂上,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逼着大街上的那一隊直升機隊伍。就連炎季身上的紅色長袍也被換成了一件戰術背心。“靈極公司的董事長,趙敏傑……現居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副院長……我很抱歉……你今天……必須死!”“咔——!!”陡然,炎季的手在槍膛上猛地一晃,一顆12.7毫米口徑的子彈被牢牢實實的壓到了槍膛上。厚實的彈簧被子彈壓實的感覺沿着槍聲一直傳到了狙擊槍的扳機上。

“呼……”一陣微風吹過早已經不再和平的上海市的大街,也吹動了炎季的頭發……那火紅的頭發就如同火焰一樣……

“現在!就請讓我們歡迎靈極公司的董事長——趙敏傑!”突然森嚴的警備隊中傳出一陣響亮的掌聲,尾随着這一片掌聲的,是一個長得土肥圓的胖老頭,之所以說他是——胖老頭是因爲他的頭頂根本沒剩下幾根頭發了,空曠的頭上都油的可以反光了。但是光看臉依舊是可以依稀的分辨出這個人的年齡估計隻有三十幾歲。就在這一大群人的簇擁之中,這個被稱爲“趙敏傑”的人帶着一臉人模狗樣的笑容緩緩的走向了停在地上的直升機。但是……不管怎麽看,這個趙敏傑的臉色都好像是裝出來的,好像随時都會死一樣。

“切……麻煩……竟然還有個替身……”炎季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笑容。但是眼睛卻一時也不肯離開手中的狙擊鏡。手指卻是陡然勾上了手中的扳機。

“嘭——!!!”陡然,一顆子彈猛地從槍膛裏飛出。夾雜着一條火龍直接飛向了大街上的警備隊。

“呃啊——!!”“噗嗤——!!”12毫米口徑的子彈豈是鬧着玩的?隔着老遠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僞裝的趙敏傑的腦袋猛地被炸開了花,,但是因爲巴雷特狙擊槍的高火力輸出,這顆子彈即使貫穿了趙敏傑的腦袋之後依舊是憑着強大的沖擊力直直貫穿了一直跟在這個冒牌趙敏傑身邊的一個警衛。

“靠!有埋伏!狙擊手!快封鎖所有的大樓!!”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戒的警衛馬上便是傳出了一陣陣的警戒聲,無數的槍膛馬上便是頂上了子彈。

“咔——!”炎季鎮定的收起了自己的全身裝備——僅是用自己的手指一點,那些裝備便是如同在遊戲裏一樣化爲了一大堆數據碎片飛到了炎季的頭頂而炎季身上的衣服也是變成了一件休閑服,炎季的頭上也出現了一個耳機。

“啊。”好像是爲了裝的像一點炎季又在口袋裏随手一摸掏出了一塊泡泡糖塞到了口裏。悠然自得的從樓梯口走了下去。

“快快!不能讓他跑了!趕緊封鎖這個大樓!!!”炎季還沒有走下樓梯,身着黑衣的靈極企業公司的警備隊便是拍成一連串的堵到了大樓的門口。一小隊人竟然直接封鎖了電梯和樓梯并不斷的向上搜索。

“喝……動作很快啊……”炎季依舊是沒有露出半點的懼色,因爲,按照法定流程來說他——炎季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這是因爲炎季在剛剛簽訂這個殺人遊戲的契約的那幾天他并沒有急着來複仇,而是先買通了當地的警察局給自己辦了一張證明——死亡證明。其實炎季死沒死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不過炎季至少知道——是趙四言殺了他,而且竟然還派人把自己的屍體處理掉,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複活的,但是俗話說殺人償命,雖然在這個社會這句話并不通用,但是人家都把你殺了,你要是還能忍氣吞聲,那你不是沒吃藥就可能是吃錯藥了。

“報告!這裏有一個人!!”一小隊警備隊突然沖向了炎季所在的樓層,幾隻黑洞洞槍口馬上對準了炎季的腦袋。

“幹什麽?沒見過人嗎?我從自己家出來還要通知一下你們嗎?”炎季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對着這群手持武器的警備隊說道。

“臭小子……死掉臨頭還嘴硬!說!你看沒看到一個拿着武器的人!”一個看其來軍銜十分高的警備隊隊長把槍一把頂到了炎季的腦袋上說道。

“當然見過啦!”炎季擺了擺手說道。

“說!他在哪?”“不就是你們嗎?”炎季指了指眼前的這幾個舉着槍的人說道。

“你!……你找死!”被炎季玩弄的惱羞成怒的警備隊隊長舉槍便是想要給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來上一梭子。

“住手!”就在這時,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闖入了衆人的耳朵。“這可是警方的事情,我勸你們不要随便插手!”轉頭一憋,炎季便是看到了一個身着警服的女人帶着兩個拿着散彈槍的特警走了過來。

“安其拉警官。這次被害的可是我們靈極企業的董事長!要是讓那個殺手跑了你付的了這個責任嗎?!”“這不關你的事!要是你執意要妨礙我們警方執行公務那可就是犯法!”被稱爲安其拉的女警官倒是絲毫不畏懼這個警備隊隊長的話。兩個人正好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哼!招惹了上海市第一的公司企業你可不會好過!”吵了一陣之後,那個警備隊長便是帶着整隊人馬一溜煙走出了這棟大樓。臨行之前還不忘了狗仗人勢留下一句狠話。

“切……上海第一?我看就是一個空架子……”炎季說着便是理也不理那幾個特警便是閃身出了這個樓層的過道。“這件事我勸你們警方不要管……”就在經過那個女警官的身邊之時,炎季幽幽地道了一句話。

“嗯?”聽到了炎季幽幽的一席話,安其拉警官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作爲一個警官,她知道,這一定是話中有話!

“等一下!你叫什麽名字?”“嗯?叫我炎弈好了……”炎季可不敢就這麽暴露自己的身份。雖然在各種意義上炎季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但是……對于警方這種消息異常靈通的隊伍,炎季可不敢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身份宣揚出去。

“嗯……炎弈嗎?我怎麽不記得上海市有一個人叫炎弈?”安其拉自然是沒有聽過的。

“警長,是時候去審核現場了。”就在安其拉依舊不解的時候,他身旁的一個特警便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知道了……還有……你們去樓頂……如果真的有人在樓頂發射狙擊子彈的話……那樓頂應該有硝石反應……其他人,跟我來!”回過神來,安其拉便是熟悉的開始指揮整個現場。幾乎是僅僅十幾分鍾,井井有條的武警部隊便是圍住了這個地方。

“死者是什麽人?”“上海靈極企業公司的董事長——張敏傑。死因是因爲被12.7毫米的巴雷特M82a1狙擊槍爆頭。還有一個人是一個普通的公民。死因是因爲被那一顆子彈給貫穿心髒部位。”一個勘察現場的一個警察通過無線電說道。“你不來親自看看嘛?警長?”

“不用……兩句被大火力狙擊槍狙殺的屍體……我閉着眼都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樣……那麽……确認那個殺手是要暗殺趙敏傑嗎?”安其拉問道。

“不……隻有一點很奇怪……”那個警員的一席話。馬上又是勾起了安其拉的注意。

“什麽很奇怪?”“死者爲何要裝扮成一個普通警衛的樣子?”“什麽!不要動現場!我馬上過去!”收起懷中的無線電,安其拉馬上便是大步直接跳下了樓梯。還沒等到和她同行的警員注意,安其拉警長的身影便是早就消失在了樓層裏。等到大街上的警員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安其拉警官便是早就沖到了那兩具屍體旁邊仔細查看了起來。

“警長……你……你什麽時候來的?”剛剛緩過神來的守衛此時方才驚訝的看着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其實隻要看過了安其拉警官和那個靈極企業公司對峙的場面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招惹的女人。至少不是一個花瓶。

“不重要!現在快說,那個是那個叫張敏傑的人?”安其拉不由分說的便是痛罵了那幾個執勤警衛一通,随即便是将自己的注意力再一次的放到了那兩具屍體上。

“那……那個警衛……”被安其拉女漢子的形象吓了一通,那個警衛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替身嗎?”安其拉看着那兩具屍體,心裏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有什麽問題嗎?警長?”旁邊的警員不解的靠了上來。作爲一個警員,他們大多數都是知道這個警長的業績的,但是要論真的判案能力,他們可是的的确确不及這個警長的。

“當然奇怪,我問你……如果你是那一個殺手……你真正想要殺的是那個人?”安其拉沒有顧得上解釋那個警員提出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看似與這個問題毫不相關的問題。

“呃……如果我是那個要來刺殺的殺手的話……我當然是要殺掉最終目标啊。”那個警員想了一下說道。

“是啊……人盡皆知……凡是有一些職務的人都會安排一下替身。可是那個殺手卻可以連着替身和本人都一并殺死了。你猜……這是巧合嗎?”安其拉說道。

“這……難不成……那個殺手可以認出誰是替身……誰是真身?”那個警員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之處。

“這就對了……如果他可以認出誰是真身……誰是替身的話……那他難不成就是靈極企業的人?”安其拉緩緩地說道。不過……她或許不知道,因爲炎季和衆多的簽署了那個契約的人都可以輕松的分辨出那個是真身,哪個是替身。所以以正常人的思維……想想到這點十分的難。“難道……”就在這時,炎季的面孔突然出現在了安其拉的腦海裏。

“你們警方最好不要介入這件事……”簡短的幾句話就像是被釘在了安其拉的腦海中一樣。即使在現在想來,安其拉也無法準确的說出炎季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依據他多年的從警經驗來看……那個人一定有問題!

“小李……”安其拉說着便是把手搭上了旁邊那個警員的肩膀。

“幫我查一下……我們剛才搜索的那棟樓裏……有沒有一個叫做炎弈的住戶……”安其拉說道。

“可以……隻是……警長你有什麽事嗎?”“沒事……隻要快一點就好……”安其拉說道。

“哦……”被安其拉雷厲風行的指揮風格吓了一跳之後,警員也是乖乖的去警車上查詢一下這棟樓的住戶。

其實早在2099年的時候,中國就已經意識到了不能讓人民生活在“證件的海洋裏”所以中國也效仿美國把平時的身份證、住宿登記證、出生證、火化證等等一些足以把人給活埋的證件變成了一串代碼。凡是住旅店或者是租用這種合租式的公寓就必須用這種代碼去登記。所以隻要警方調出這一棟公寓的住宿登記就可以找到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和入住時間。這也就是爲什麽炎季不去直接告訴安其拉自己的真實姓名的原因,因爲在這個年代,警察絕對是比情報販子消息都靈通的職業。

“報告!查出來了……那名叫做炎弈的人是在三天以前入住這一棟公寓的……現在居住在十樓的七号房間。”僅僅是幾分鍾的時間,那個警員便是查出了炎季的底細。不過因爲炎季提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所以即使警方用那個機器查到了炎季的資料,查出的也不過是炎季用來僞裝的資料。

“三天?他是什麽地方的人?”安其拉說道。

“北京人!”“嗯?不對吧……如果是北京人的話……爲何他說起話來沒有方言的口音呢?”安其拉問道

“哎呀……警長……你明顯多慮了,現在大家都說的是普通話,爲啥總是要和那個方言過不去呢?”奉命去勘察炎季資料的警員小李說道。

“切……作爲一個警員……我們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你知道嗎?”安其拉不耐煩的說道。但是轉念一想,可能小李警員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一直在糾結的安其拉警官也沒有太在這裏鑽牛角尖。“可能……需要再來找一下這個人了……”安其拉看着身後被重重警給層層封鎖的公寓不由得在心裏暗道了一聲。“收警!”……安其拉的确沒有信錯她的直覺,隻是……她有一點錯了……那就是——這種報複性的殺戮……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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