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重腳輕的陳宇皓搖搖晃晃的來到教室門口。“好安靜啊!難不成是新學期第一天的緣故?”他出奇的發現平日裏哪怕是上課時間都十分吵鬧的教室今天出奇的安靜,“難不成……”忽然他腦海中冒出個可怕的想法。
推門進去,空蕩蕩的教室内沒有一個人。灰蒙蒙的空氣,灰蒙蒙的窗子,灰蒙蒙的課桌……教室裏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唯一明亮的就隻有陳宇皓昨天清理過的課桌。“連老師都沒來啊!”陳宇皓無奈的搖搖頭。
這是一所出了名的爛校,學生翹課,教師曠工已是家常便飯,不過新學期的第一天教室内沒有學生沒有老師,這還是頭一遭。“難怪他們老叫我三好學生,現在連我自己都認爲我是三好學生了。”他自嘲的笑了笑,來到課桌前收拾下東西後取出充能劍,猶豫了片刻心想:用不着吧?去器材室借個棒球棍就行了。
宣義第三中學的教室是靜悄悄的,操場上也沒幾個人,偶爾遠處的球場上傳來幾聲歡呼和“嘭嘭”的運球聲。陳宇皓拎着棒球棍,慢悠悠的穿過操場,來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途中他凝視着在球場上幾個飛馳的矯健身姿頗爲羨慕神往。
如果我不需要打工謀生計的話也許也能成爲他們的一員吧?陳宇皓低頭看了眼手中粗糙的棒球棍心想:曆史沒有如果,不去打工就不會遇到她……那個穿紫色太空服的女孩;如果不打架就不會發覺自己的奇特;如果不是使用超能力避開飛來的機甲碎片就不會同沙耶大叔相遇,如果……哎,我在胡思亂想什麽呢?開練,開練,練完了再去球場上耍會。
他在找了塊碎石頭,在粗糙的混凝土地上劃出數道痕迹,然後閉上眼,舉起棒球棍,沿着劃出來痕迹邁步子;雙手亂舞,粗壯的棒球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旋轉,如一隻靈猴在樹林間跳躍穿梭。
“咯咯咯……親奈的偶吧,那人在幹什麽呢?”這時有幾對男女學生從操場邊上走過,看到了那個舉着棒球棍翩翩起舞的身影。
“不知道……難不成是最新的棒球棍街舞?”
“咯咯咯……好滑稽啊!”
“是啊!哈哈哈!”男女親昵的相偎離去,留下一連串嘲弄的笑聲。
陳宇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外界的嘲笑充耳不聞。身體不停的之前劃下的痕迹上變換位置。速度之快,快至産生了數道殘影,仿佛每一道痕迹上都站着一個人。
棒球棍飛舞、旋轉産生了數道小型旋轉氣流。氣流帶着地上的塵土落葉飛快旋轉,乃至形成一道小型龍卷。
“呼……”不一會,陳宇皓停下腳步,丢掉棒球棍,雙手托膝彎腰喘氣,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在粗糙的地上綻放出一朵晶瑩剔透的鮮花。雖然陳宇皓的反射神經了得,但他畢竟不是運動悍将,沒過多久體能就油盡燈枯,達到了極限。“這就是傳說中操作跟不上意識嗎?”他自嘲的笑了笑,“不行啊!以後得多練練長跑啊!罷了,買瓶水來……休息休息。”
小型旋風在陳宇皓停止練習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塵土散去,枯葉……沒有落地。如果此刻陳宇皓回眸一望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離他訓練地點十步開外有一顆粗壯的大樹,被氣流激蕩起來的幾枚落葉都深深的嵌刻在那樹幹上,如果不用鑿子隻怕是挖不下來。
豔陽當空,時至中午。通宵了一夜的趙弘發這才張開朦胧的睡眼,“啊!我的生物鍾告訴我該吃午飯了。”他搖搖晃晃的爬下床,披上外套,如夢遊般的走出卧室。這時盡職的管家和仆人推來一切洗漱用具和溫水。
“少爺,今天您想吃什麽?我們爲您準備了以下……”
趙弘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爸媽在嗎?”
“回少爺,老爺和夫人都不在。”
“哦!那就不用準備了,我出去跟朋友一起吃。”
“是!早去早回。”
出了家門,趙弘發沒有習慣性的走向車庫,而是非常環保的步行出門。“偶爾走路的感覺真不錯!”他取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陳達那小子八成還在睡覺,李明那家夥估計應該起來了,那後進行日常的‘日語學習’……陳宇皓不用猜,一定在學校。不過今天學校應該沒什麽人吧?嗯,那他一定在市中心的圖讀書館發呆。那麽第一站,圖書館!”(讀者W:日語學習……太妙啦!神來之筆啊!作者:過獎過獎。讀者W:敢問作者每天進行多少時間的日語學習?作者:兩個小時是至少的!男人嘛!衆醬油黨:居然能每天‘學習兩小時日語’真男淫也!)
爲了抄近路,趙弘發側身閃入狹小的防火巷,傳說中陡峭的都市峽谷中。不一會他就發覺似乎有人跟着他。也許是跟我一樣想抄近道的人吧?他放心大膽的向前走。
有過了一會,身後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一首雙重奏。“又有人加入抄近道大軍了?”趙弘發小聲嘀咕。
步行約五分鍾後,後方傳來的腳步聲變得淩亂不堪。“嚯!什麽日子?那麽多人?”他忍不住回頭一看,隻見後方跟着五個持匕首、水管、扳手等兇器的青年,每個人臉上都挂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呃……英雄,你們先請。”趙弘發将手揣到兜裏,捏着手機,一旦情況不利,他立刻按下報警電話。
那五個人扛着兇器,挨個從他面前走,一個一個歪着嘴角發出“嘿嘿嘿”的冷笑聲。最後一位染着一頭金毛,身着無袖皮夾克,露出兩條健碩胳膊青年在趙弘發面前停下腳步,用一雙細細的小眼盯着他。
“英雄請!你們一定有急事吧?嘿嘿……”趙弘發尴尬的笑道。
“嗯……”他似答非答的哼了聲,轉身離開。
趙弘發見狀,警惕性松了幾分,緊握手機的五指也就松開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金毛擡腳就是一記回旋踢,踢中趙弘發那支插在口袋中的右手。
“啊!”趙弘發發出吃痛的驚呼,口袋中的手機也順着被踢飛的右手掉了出來。
“幹得不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時狹小的防火巷盡頭走來一名西裝革履,梳着油光發亮七分頭,口叼雪茄的男子。
“蔡大哥!”五名手持兇器的青年齊刷刷的立正,向那名打扮端莊的男子行禮。
趙弘發捂着陣陣發痛的右手,目光從那六人臉上掃過,“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找我麻煩?”
“我們是什麽人,你最好不要知道,也不要打聽,因爲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多。”那五名青年口中的蔡大哥從口中取出雪茄,将煙灰彈到趙弘發臉上,“至于爲什麽,我可以告訴你,因爲你的朋友得罪了上頭的人,所以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金毛上前撿起手機,其餘四人七手八腳上前架着趙弘發向巷子深處走去。
“如果你們是針對我朋友的報複,那麽你一定研究他身邊的人,你們一定研究過我……”趙弘發奮力掙紮着。
蔡老大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說:“研究?你以爲你是誰?我們爲什麽要研究你?”
“你們在我家附近埋伏我……那麽你們一定要知道我很有錢!”
“哦!”蔡老大眉毛一挑,頗有趣味的盯着他。
“我可以給你們錢,但前提是你們先放了我!”趙弘發盯着蔡老大的眼睛說,“你們上頭給你們的錢,我可以付雙倍!”
“你給得起嗎?”
“放了我!我就給你們第一筆定金!一萬星元!”
聽到一萬星元這個數字,除金毛外的四個人都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不過蔡老大依舊神色平常,仿佛一萬星元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天的零花錢而已。
趙弘發見狀心想:小弟都已是這樣的反應,那麽他們的大哥應該也快了。這不過是故作鎮定!
由于受到一萬星元的**,四人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些。趙弘發接機奮力一掙,掙脫了他們四人的束縛,然後從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疊紙鈔說:“看見沒有,一萬星元,這是作爲你們松手的獎勵!如果……”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一個黑影朝他當面罩來。
“砰!”一隻沙包樣大的拳頭将趙弘發掄飛出去。“大哥……”除金毛外的四名手下都一臉驚愕的盯着蔡老大,“那可是一萬星元呐!兩倍的酬金那是……”
“啪!”蔡老大擡手一巴掌扇得那名發話的小弟七葷八素,一時間找不着北。
“錢?你們要錢?”蔡老大一臉狠色咬牙切齒的問。
見老大發怒,小弟個個闆臉收聲,縱使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在挂在臉上,更不敢說。
“我們要錢還用得着這樣?”蔡老大上前揪着趙弘發的頭發說,“您是有錢人,我是窮人。我承認你開出來的條件很誘人,但是你犯了緻命的錯誤懂嗎?”
“錯誤?”
“錢能買任何東西,能收買任何人的心……錢不是萬能的,它不是無時無刻都萬能的!”說着他又扇了趙弘發一巴掌,力道之大使得趙弘發腫了半張臉,“因爲用錢使錢要看時間看對象!就好比現在的你怎麽能對我們露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