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去海坨山紮營,結果碰上了全國各地各大媒體争相報道的那19個人上山失蹤,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奇葩裝備……呵呵算是開眼了。長假歸來,忙于寫戶外隊伍的遊記作業,耽誤了幾天沒更新~今天開始恢複!】一晚上輾轉反側,睡着睡着,我覺得越來越冷,那墳頭的鬼似乎又找到了我,我冷不丁的直着坐了起來,帳篷外面居然能看到個人形。我吓壞了,立刻從帳篷裏跑了出去,它一直追着我,從山上追着我跑到了河裏,在夢裏都能感覺到河水冷得刺骨。突然我腳底一滑,整個人揪被河水卷走了。那隻鬼沒有下河,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個大木櫃子,一路飄着離我越來越近。靠近過來的時候我一看,那櫃子分明是一口棺材!這突然的一驚,讓我手忙腳亂,沉到了河底……救命!我要被淹死了!于是趕緊向上劃水,卻發現有人拽我的腿……
“啊!”我喊了出來。
卻發現,文峰正拽着我的腿一邊搖晃一邊說:“小醋,快醒醒,你都哼哼一早上了!”
哦!原來是在做夢……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發現,外面已經大亮了。
拉開帳篷,一股冰冷的空氣頓時跑進了帳篷,也充滿了我的肺,帶着青草味的空氣,讓腦袋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山裏的早晨可真冷!我趕緊又套了一件棉服,才敢從帳篷裏爬出來。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陽光很刺眼,很溫暖,但照不到陽光的地方就十分的陰冷。帳篷的夾層居然結滿了冰碴,看來真是有夠冷,難怪我做夢掉河裏凍得夠嗆。站在太陽底下,抻了抻懶腰,趁着溫暖的陽光讓身體自動充電,也驅趕了一切黑暗的陰霾。
仔細打量我們所在的這塊營地,才發現這真是塊極好的地方:這裏處于後河北岸一塊空地上,依山旁水,主房坐北朝南,房前出去幾部就是後河的河水,已經有不少人去河水中洗洗涮涮。屋後山坡上有湧出的山泉水,也有人三三兩兩的上去取水。在清晨的鳥語花香中,此地真是堪稱世外桃源。人與自然,和諧至此。
屋子有些破敗,窗戶上沒剩下幾塊完整的璃,其他地方就用xx培訓班或者戶外的一些隊旗挂着擋風。斑駁的牆壁到處寫滿了驢友留下的留言,這些塗鴉大多是心情随想,也有慨歎山水,更有惡搞的胡言亂語,這些淩亂的字句都是用燒過的木碳書寫,有粗有細,有文有畫,想象一下到此屋的驢友們,當時愉悅揮灑的心境可見一斑,原來此屋有過這麽多驢友逗留過。
聽說老王真名是王二小,這裏曾經是他的家。當年,他在這裏養雞,養馬,種樹,俨然世外桃源般逍遙自在。很多時候有驢友路過,順便也給過來耍的驢友提供很多便利,賣酒,做飯,有現剝的嫩玉米,甚至還有柴雞和現殺的小肥羊。曾經這裏是老王二小和驢友們的天堂,再後來,發神經的“有關部門”以封山育林爲借口,将老王驅趕出了這片土地。現在,當年腐敗的老王家隻能是個傳說了……
這時,老王正在地裏忙活着拾掇木柴,黝黑的皮膚和臉上深深的皺紋仿佛向人們訴說着歲月的故事。不過,他現在夏天有時會在這住些時日,養養雞什麽的,也爲些驢友提供些方便,收點小錢,到了冬天,他就會早早搬出山外去了。
不一會,大家都起床了,很多人開始點上氣罐煮面。我聞着香噴噴的熱湯面,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文峰,咱是不是也弄點熱乎的早飯!你帶氣罐了嗎?”我問道。
“沒帶!不過我有其他高科技!”文峰取幾個鐵片,三五下拼成了一個小爐子,可是卻隻是個架子,沒有連接氣罐的地方。隻見他在柴堆旁邊撿了一把幹樹枝,戳在架子裏,用打火機點了,很快這些幹樹枝就燃燒了起來。文峰又拿出一個小鍋子,倒上水,把鍋子架在了正燒着的爐架子上,說,“這東西叫柴爐,遍地都是天然燃料,又經濟又方便。”随後,我們吃了飽飽一頓的散發着自然味道的柴火爐煮面,連湯都沒剩一口。
剛剛吃飽喝足,猴子溜達了過來,十分神秘的對我說:“小醋,想不想看點刺激的?”
我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順便把文峰也拽着去了。
猴子帶着我們,來到了離老王家屋旁邊不遠的一個廢棄院子。院子原先的門口用一大堆破樹幹橫七豎八的攔着,隔着破破爛爛的石頭圍牆,可以看到主屋的屋頂已經坍塌了,院内雜草叢生,荒蕪了很久。我們從石牆一個倒塌的角落,跳進院子。腳剛剛着地,我就打了個激靈。院子裏死氣沉沉,仔細看過,院内雜草枯黃一片,而院外一牆之隔,卻已經郁郁蔥蔥。我們三人走到主屋門口,說是門口,其實也隻剩下了個門框還立着。門框旁邊,一個巨大的木闆歪歪斜斜的倚靠在塌了一半的屋牆上,主屋門口正對着的屋内,停放着一個巨大的木制箱子。我們抻着腦袋,木箱子裏空空如也,大小剛剛好躺下一個人。我忽然想起,加上門口的木闆,這拼起來不就是一口棺材!?
見我面如土色,猴子趕忙說,“沒事沒事,這棺材,一直沒用過,就是一直停放在這裏而已。”
文峰給了猴子一拳,“你大爺的,大早上的就帶我們來看棺材,你不想活了吧!”
我鎮定了一下自己,白了猴子一眼,“本人還沒那麽膽小,棺材棺材,升官發财,謝謝啊!”
話音未落,忽然,棺材後面突然傳來一聲人的咳嗽!接着,是一陣沉重的呼吸聲,簡直就是僵屍電影裏那種要吸食活人真氣的聲音!我們三人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猴子也傻了,剛才的一臉的壞笑立刻僵在了臉上……難不成大白天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