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海華，國家特級航天員、空軍少将。五年前畢業于中國南海空軍訓練班，後服役于中國南海空軍巡航編隊某司令部。
終究注定會碌碌終生的我，遇見司國濤，使我的人生有了很大的轉機。
時間：2007年7月21日瓊州海峽距離大陸十五海裏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軍區正在舉行一次還上航空軍事演習。直到演習開始時南海上空彌漫着鹽粒的大氣都還沒有被升出的太陽光照亮。
在靠近大陸的海上，我們在這裏設立着許多海上崗哨。它們大多是四五十米見方的“海上平台”。有些平台還可以在海上自由移動，最終拼成一個大型的飛機起降平台供這附近的飛機臨時起降。
海上崗哨機場指揮員站在小型艦載機平台上揮舞者手中的熒光棒示意戰機起飛。
凜凜的海風吹得信号旗四處亂飄，演習内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針對于我的駕駛專科和飛行時間，我被安排駕駛加油機，在加油機上有兩名機組人員。雖然我是飛機的駕駛員，但是這種飛機幾乎就是全自動駕駛。飛機飛行的路線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就算司令員拼了命地說要嚴肅對待，但是整個演習還是都變得那麽平常和散淡。
“爲什麽還不到我們？”我焦急地問坐在我旁邊的司國濤。
“看看你的飛行時間，他們不想讓一個飛機駕駛時間不足一百個小時的菜鳥第一個就出現事故。你聽好了，不要看這這場愚蠢的演習看似無聊。但是如果你不小心損壞了一架飛機或是導緻了人員傷亡，那你一定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我聳聳肩：“誰知道呢？”
這時，廣播的喇叭響了：“五分鍾後十五号戰機起飛，一号加油機起飛。”
“你是十五号戰機？”
“不...我是十六号，額...你呢？”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就是一号加油機，這次演習就這一架加油機。”
“好吧，祝你好運。”
時間：9:10
“加油機還真是高級，操作台前都是一片空白。”唯一存在的的就是那一根孤零零地操縱杆和幾個按鈕。看來，實際操縱飛機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坐在塔樓裏的“控制人員”們。
“呼叫指揮部，一号加油機，可以起飛了嗎？”
“稍安勿躁，加油機；你的起飛是我們控制的。第一個起飛的會是十五号戰機。”
站在飛機跑道上的指揮員一隻腿着地另一隻腿半蹲在地上，下身呈一個“直角三角形”。指揮員手上的熒光棒一揮，十五号戰機開始滑行。十五秒鍾之後，它的前飛機輪首先離地，随後起飛。
“指揮部呼叫一号加油機，你可以起飛了。”
對面話音剛落，我這裏什麽都沒動飛機便自己開始滑行。
“一号加油機，獲準起飛開始滑行。”
“機輪離地了。”
“等等！”
“機長，什麽事？”我的機組人員小王問我
“我們是給十五号戰機加油是嗎？”
“是啊，你大可不必擔心，這架飛機的控制權在指揮部手上。如果出了什麽事，都是指揮部的責任。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看着你面前的飛行雷達和向指揮部報告實時情況。”
“......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爲什麽？”
這時，從無線電裏傳來了指揮部人員的怒吼聲：“劉海華！你在幹嘛！”
我懵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在操控飛機：“我沒有飛機的操控權呀。”
“看看你的窗外，快！”
我扭頭轉向窗外，猛然驚呆了——十五号戰機竟然正在側轉向我飛來！
我迅速拿起無線電，呼叫接通了十五号戰機：“你快離我遠點，輸油管伸不開你會撞上來的！”
戰鬥機的飛行員似乎聽到了我說的話，開始右偏飛行。
“十五号戰鬥機，保持水平位置。”
“一号加油機，打開輸油管通道。”
“收到。”
飛機開始向右側飛行，輸油管口開始打開。就在我駕駛的加油機與受油機準備對接的一瞬間，戰機又一次向我傾斜而來。
“咔咔...”
坐在後排的小王喊道：“機長，我們的輸油管被折斷了！”
“劉海華，你在幹嘛！重複，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呼叫總部，我沒有飛機的控制權，十五号戰機向我側翼撞來！”
“沙...沙......”
“這個無線電怎麽回事，趕緊維修。”
小王趕緊跑到檢修設備旁，看了一眼便知道了是怎麽回事：“飛機的天線，是對外傳輸的那個，上面顯示被認爲關閉了。”
“我們能聽到他們，而我們說的話他們聽不着？”
“是的，我們要進行迫降。”
“砰！”
“發生什麽事了！”
“是十五号戰機！它在撞我們的輸油管！”
“看看是誰在駕駛那架飛機！”
“好，我這就看...額...哦，是第九區的司國濤中士。”
“你在開玩笑吧，他駕駛的是第十六号戰機好不好。”
“但這的确是他。”
我透過飛機前排窗戶向外望去，十五号戰機正在左右搖晃。看來不是戰機出了問題，而是駕駛飛機的人。由于戰機的前排窗戶隻有一面透光，我無法觀測到底是不是司國濤在駕駛這架離奇的飛機。
“又撞上來了！”
“咔嚓...”
“警告，警告；飛機油箱破裂，燃油開始洩漏。”
“小王，看看飛機還能撐多長時間。”我邊喊邊準備按動放置在駕駛座位旁的跳傘逃生按鈕。
......
“小王？小王！你在哪？”我意識到不對，因爲好像在發了瘋的十五号戰機不久前撞擊了輸油機的油箱後，我就再沒感覺到飛機機艙裏有人了。
猛的一回頭後發現，小王果然不見了！
時間：9時40分
這次演習，純屬我們裝給省軍區的長官們看的。計劃是：技術娴熟的一号、二号和三号戰機首先起飛。随後的七架飛機尾随而至，他們要做的隻不過是圍着海面飛行。飛機降落後，十五、十六号會率先起飛。其中，十六号戰機會在海面上點燃“禮炮”，這是一種專門用來迷惑飛機上紅外偵測儀的的“巨型禮花彈”。十五号戰機也隻是象征性地在上空盤旋，這根本不會消耗很多汽油。然後我會上去給它“加油”，但不會真的加。我的輸油管理根本沒有油，飛機的操控權也不在我手上。
大約過了五分鍾，就連飛機的接收天線也被撞斷了，這意味着地面控制中心對這架輸油機的控制信号也會消失。但奇怪的是，飛機不僅沒有失去控制，并還在平穩地飛行。“十五号戰機”在多次撞擊後也變得千瘡百孔、破爛不堪——飛機的左翼已經被沖擊波幾乎給粉碎了，平衡也喪失了許多，就像一個喝了酒的老頭，左搖右擺的。
我預計，十五号戰機一旦再次撞向我的右翼；那怕是擦一小下，這個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機翼也會發生掉落。
就在我想十五号戰機的“飛行員”會就此罷手的時候，“十五号戰機”與九時四十一分二十五秒義無反顧地撞向加油機右翼。
在一聲“轟”中，不堪重負的十五号戰機終于墜落......加油機脫險時，駕駛員系統顯示我的脈搏每分鍾一百二十五下。
四個小時後
從前，有一個中年人。他到一座山上去砍柴。無意中看到有兩個老頭在竹林中下象棋，他便走過去觀看。誰知等到一盤棋下完，這位中年人猛然意識到已經晚上了，就急急忙忙地跑下山。跑下山後才知道，他與别人已經身處異世——他所有的親人幾乎都死了，村子也大變了模樣就連上山砍柴時才幾歲的兒子都已經成了年過花甲的老人。
演習結束後，即一号加油機安全返回地面時。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我就直接被送到了軍區總醫院。
在混亂的人群中，我聽到有人說我犯了這麽大的事，看來軍事法庭是上定了。
軍區第六醫院
“恭喜你，劉海華，你不用上軍事法庭了。”一個軍官遞給我一份報告。
我打開了文件的密封線，問道：“爲什麽？”
“十五号戰機的駕駛飛行員司國濤醒來後向上級申訴，說明不是你駕駛的問題。”
“不是這樣！我根本不受...”
“你想說你的飛機根本就不受地面指揮部的控制，不，你的飛機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不存在任何問題，因爲你的疏忽司國濤受重傷，你的機組人員小王被當場震死了，我想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你手上的是司國濤向上級彙報的情況，你自己看吧。”
“加油機的輸油管距離判斷錯誤被大風吹偏導緻偏差，受油機——十五号戰機外部劃出一個直徑爲四十厘米的缺口。導緻飛機墜機，此次事故純屬意外和加油機飛行員劉海華沒有關系。署名：司國濤。”
在軍區醫院的病房裏，我算真正認識了司國濤。原來，他就是真正的十五号戰機的飛行員，也是被我“用輸油管劃破機艙”負傷的人，我一直以爲他駕駛的是第十六号戰鬥機，在休息室他也是這麽告訴我的。還有，小王是怎麽一回事？司國濤似乎剛剛醒來不久，那個軍官告訴我我一旦來到了他的病房，司國濤就算是深度昏迷也要讓他叫醒自己。在交談中，我意識到真正讓他墜機的原因并不是什麽空難而是我自己。
“我們認識才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你爲什要幫我辯護？”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意識到你是塊良材。”
“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
“咚咚咚...”
“誰呀，進來！”
我也轉過頭去，沒有什麽人。但是，門卻是開着的，我記得我進來時是确定關好了門的。
“是不是有什人送東西來了，你過去看看。”
“哦。”
我慢慢走向病房的門口；探出頭去左右環視了一圈并沒有什麽人。在走廊的最末端，我看到了一個穿着醫生白大褂的外國人。他留着金黃色的短發因此很引人注目。
“門口沒有什麽人，可能是有人要找你；但又看你在這裏住院，想了想又走了吧。”
“外面有什麽人嗎？”
“走廊裏就隻有一個洋人，他爲什麽來這裏？”
“大概是新請來的醫生吧。”
這次離奇的空難和小王的死始終讓我和司國濤之間産生了一道隐形的、奇怪的鴻溝。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少不了我的防備。我們在病房裏交談時的人影也在我的記憶中揮之不去；久而久之，這種現象便自動消失了。
自從二零零七年開始我們就在甘肅接受訓練，準備參加神州九号飛船發射和對接的任務，一一年年三十晚上國防部長打電話到我家裏來讓我前往雲南商讨政事，他在秘密會議上發放指令公開宣稱“剝奪”我們參加神州九号飛船發射計劃。本來在神九計劃中宇航員的名單中，隻有我和司國濤兩位。并且，原本他們并沒有打算選女宇航員。
時間：2012年3月1日新疆青格裏克塔克拉瑪幹大沙漠
“部長先生，您爲何要親自去呢？”
“我要讓中國趁着這次機會把它又重又沉的頭從地上擡起來，也要給宇航一個好的訓練環境，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認識這個老頭二十五年了，在新疆兵團裏我就認識他。這家夥腦子有病，總是覺得自己會死得孤獨。他滿口胡言漫天開價，不過我能搞定他。”
“我記得部隊裏的人好像不可以接私活。”
“他被趕出來了。”
“爲什麽？”
“他給東突的人賣軍火，被我給逮了個正着。”
部長乘坐的綠色的吉普車穿過了廣袤的塔克拉瑪幹大沙漠，抵達了位于沙漠中部的小鎮青格裏克。
“這就是傳說中的迷失城？”
“沒錯，這裏的溫度去年達到了五十八攝氏度。”部長快步穿過這座集市，喘着粗氣說道，“沙漠裏的内流河都是季節性的，夏天還好點。高溫會把山上的雪融化掉，河流才會流淌。要是換做秋天或是冬天，傻子也不會來這裏。好了，我們到了。”
“你好，需要什麽幫助麽？”新疆人說漢語的時候都帶着三聲調
“幫我預定一個沙漠訓練基地，我要三個月。我想，兩百萬應該夠了吧......”
“你知道的。”這人張開雙臂，搖着頭說，“我和你是當年的老夥計，出于對你揭發我販賣軍火的恩情和對你的尊重，我不會同意并且當面拒絕你。”
“謝謝，你太尊重我了。”
“每天都有各國航空局的人來這兒訓練，光俄羅斯人一個月就來了四次，大喊要搞火星探索。美國人更是預定不上，他們的出價是你們的四倍。三個月的話我們的底價是六百萬元人民币。”
“額，算了。我這麽說吧，你隻要答應我你們在十年之内不向東突和‘**’的極端分子出售厲害的武器我就答應你，出兩千萬買下你這個訓練場。”
......
一二年三月到六月三個多月的“魔鬼式”訓練内容因爲時間短暫而變得異常殘酷，爲了适應金星表面高于地球百倍的大氣壓和氣溫。沒有防護設施、沒有食物也沒有水。接受訓練宇航員每天要承載近一噸重的物品在環境嚴酷的塔克拉瑪幹沙漠中行進數公裏。在訓練過程中，我以優秀的訓練成績獲得了“艦長”這個職位，這必須歸咎于我們中國人能吃苦耐勞的品性。這使本次任務的行動語言定位中文，這對我和司國濤這兩個俄語文盲來說絕對是件好事。因爲和我、司國濤兩名中國宇航員一起執行任務的還有俄羅斯宇航員科斯莫羅夫和美國女宇航員蕾切爾。如果他們之中的一個當了“艦長”我們又必須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學習俄語或是英語。也就是說，我要在幾天時間内成績達到滿分才行。
訓練過程中，我們每個人都發了一本《野外生存手冊》。在金星上沒有方向，隻能自己通過構思形成一張“地圖”。如果發現自己身處險境，就會産生混亂的想法和感覺，但是千萬不要慌張。人的心跳加速時和耗氧量是正常情況下的數倍，要盡力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找到一個遮蔽良好的地方，坐下、認真思考如何生存下來。準備和計劃充分可以幫你戰勝困難和危險，助你生還。
艦長的任務是要确保登陸艙安全地到達金星，更重要的是保證隊員的人身安全。
隊員和飛船機械師俄羅斯宇航員科斯莫洛夫，我在塔克拉瑪幹沙漠訓練基地認識。這位俄國宇航員有着俄羅斯貴族血統，他後來在哈爾濱工業大學深造，中文水平可見一般。褐色的頭發褐色的眼睛就連皮膚也是褐色的。他的家族曾在蘇聯曆史上留下了輝煌的一頁——他的祖父是當年斯大林手下的一員名将，參加過莫斯科保衛戰和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爺爺科維斯諾夫是“尤裏卡”計劃的參與者之一。他的父親是現任俄羅斯航空航天局副局長。在“哥倫布”任務中，他和司國濤一起擔任駕駛工作。
隊員蕾切爾是美國航空航天局派出的宇航員，哈弗大學天文博士。出于對太空的無線熱愛，她變身成爲了一名宇航員。别看她文質彬彬，但是身經百戰。曾經多次進入太空執行任務，參加過“全能冠軍”哈勃天文空間望遠鏡的全部維修任務，經驗非常豐富。我和她進行出艙活動。其餘參與國的科學家負責地面指揮和數據運算分析。
不同于蘇聯金星飛行器的抗酸塗層，科研人員在太空艙和宇航服的外部包裹了一層金黃色的“紙”并塗有一種耐酸性的物質，蘇聯探索金星的第一步發射的是一顆熱氣球，氣球進入金星大氣後瞬間化爲烏有。爲了防止金星上的酸雨層破壞太空艙和宇航服的外殼，威脅到宇航員。宇航員身上宇航服的标志經過一緻認可設定爲聯合國國旗。
不少人認爲金星上存在某種礦石帶有放射性，當然這也是事實。所以宇航員身上的宇航服内表面有一層鉛塗層，右臂上也帶有明顯的輻射等級顯示。一旦輻射等級超出最大限度務必要迅速撤離。在宇航服的頭盔上設有一個微型液晶顯示屏，它能夠顯示與“哥倫布号”或者是酒泉衛星基地通訊的信号，正常信号爲六級。
“哥倫布”主太空艙内部，空間大都被各種計算機等儀器所占據，幾乎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登陸艙“麥哲倫”号吸附在主倉尾部，着陸時宇航員可以直接從主艙内的隔氣門進入“麥哲倫”号。爲了方便隐藏，登陸艙“麥哲倫”号更是隻有半輛吉普車大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登陸艙雖小，可設計的非常精緻。駕駛室可以直接操作登陸艙在陸地上移動，供休息的地方隻有兩張吊床。飛船的動力、電力和制氧全部是由核動能提供的，食物和水通過超高壓縮儲備十分充足。
在“哥倫布”計劃的每個登陸艙裏，都有一輛可以在金星表面上行駛的探測車。但是它不同于普通的登月車，它擁有兩個駕駛位。駕駛位被氧氣玻璃罩罩住，就算不穿航天服也能駕駛。動能的提供和飛船一樣采用先進的核動力系統。
飛船安裝的“模拟引力”裝置，我們即使在太空中，自身的重力不會受失重影響而保持不變——每個宇航員的身上都會裝有很多特殊的磁石，艙内底闆的特殊結構可以吸引住宇航員身上的磁石，均勻地吸引住宇航員，從而達到“模拟引力”效果。
之所以要安裝“模拟引力”系統，就是因爲我們要在金星表面行走。一旦宇航員充分适應了太空中的失重環境，那麽飛船降落後，宇航員不能快速适應重力環境。他們将不能動彈半步。曆屆宇航員飛回地球出倉之後，如果沒有人上前攙扶都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這樣會大大縮短我們的出艙時間。以防走漏風聲，除了登陸艙上安裝有攝像頭外，宇航員禁止攜帶一切可以記錄圖像的設備；船艙上裝有四個容量爲兩T的攝像機，每個相機數據可以直接傳輸至地面指揮部，容量用完後需要手動出艙安裝。
邁克是一個年僅二十九歲的美航工作人員，我隻知道他二十一歲進入NASA，詳細資料不明。我隻在酒泉發射基地見過他一面，他雖然很年輕，但他的眼中卻充滿了穩重與老練，宣布任務時沒有絲毫怠慢，典型的老成持重。他負責“哥倫布”太空艙與地面的聯絡。是計劃的主心骨。雖然他完全具備成爲一名宇航員的條件，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讓他幾乎不被任何人所知道。從訓練開始時我就注意到科斯莫羅夫好像跟他很熟。
時間：2012年5月3日新疆
“我現在來宣讀任務。”邁克把我們叫到了一間小屋裏，拿着一份稿子念道，“美國宇航員蕾切爾、中國宇航員劉海華負責地面行動。你們要做的事，是在登陸艙半徑兩公裏範圍内進行考察。采集岩石樣本、架設衛星接收天線。更重要的是，你們要在一個比較高的地方架設小行星檢測儀器。目前，這種儀器在火星、月球、土星和木星上架有。一旦在金星上安裝這種儀器，距離地球一光年之内的近地小行星都能被監測出來。注意，是在高度比較高的地方，用來攀岩的工具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明天可以到昆侖山上試一試。”
“司國濤和科斯莫羅夫，你們在大氣外好好盯着着陸艙，我們不希望他們出什麽事。”
司國濤和科斯莫洛夫坐進駕駛室調整儀器，面對如此精密複雜的駕駛設備，兩名優秀的航天駕駛員熟練地檢查和調試着最基本的數據。“哥倫布”号的内部操作系統比平常的運載火箭駕駛室要複雜得多，駕駛員要想很快知道如何駕駛飛船就得仔細閱讀航天局給“哥倫布”号駕駛人員發放的“飛行手冊”并要用很短的時間掌握并熟練使用。
司國濤在頭頂處發現了一枚紅色的按鈕，問道：“嘿，這個按鈕是幹什麽用的？”
“聽說我們飛船外面有一層防護罩，這應該是防護罩的開關吧。”
“那個防護罩是幹什麽用的？”
“我也不知道，如果有危險就摁。對了，我告訴你一件事。看到這個按鈕了嗎？”
“你是說綠的那個？”
“沒錯，我們駕駛‘哥倫布号’在金星預定軌道上飛行，一旦他們的信号被隔絕就摁它。這東西可以幫助我們找到他們。”
“明白。”
“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的在太空中發現了不明飛行物你們可以直接用飛船上的攝像機記錄下來并傳送給密蘇裏号航空母艦或是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你們和東京、俄羅斯沒有聯絡，他們隻是能夠觀察你們的動向。”
不明飛行物稱爲飛碟、UFO，第一次把不明飛行物描述爲飛碟的報道始于1947年6月24日。美國人阿諾德是一位有經驗的飛行員，在一次尋找一架海軍運輸機時，偶遇不明飛行物。事後，他對記者說：“當我們在加斯加德山上空盤旋，試圖尋找飛機殘骸的時候，一束十分刺眼的光線攝入我的眼簾。我看到，在我們雞翼的左側，北部方向有九個明亮的物體編隊從鄰近的貝克山上飛來，它們貼着山頂飛，飛行速度極快，我們跟不上它們。它們的形裝不像是飛機，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飛行器......它像一個碟子，就像打水漂的那種碟子。”
第二天，新聞媒介就用“飛碟”一詞報道了阿諾德的發現。從此，“飛碟”一詞被全世界公衆接受，它也成爲了不明飛行物的同義詞。美國各電台、報社不斷接到人們的電話，都聲稱自己曾經目睹過飛碟。一時之間“飛碟”成了美國各大報刊競相報道的頭号新聞，并且很快擴展到了世界各地。
“劉海華和蕾切爾，我會給你們科學院剛剛研制出來的攀岩繩索。這玩意非常高級，如果不事先知道如何操縱它到了金星上就會很麻煩。拿到攀岩繩索後，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你們到天山山麓，科研人員會把使用說明發給你們。散會。”
時間：2012年5月4日
登山時攀岩繩索斷裂，兩人均打開降落傘逃生。
蕾切爾好像早就意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降落傘也是她準備的。我們倆跳傘的位置大約在離山頂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奇怪的是我們壓根就沒看見上面有什麽科研人員，有的就是千裏冰封。
蕾切爾表情淡然而我卻想要一個說法，結果卻是一場“意外”，人人都這麽說，包括連去都沒去的科研人員。自認倒黴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