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随着燈光移到箱子裏後,我們并沒有看見什麽奇異的東西,裏面滿滿的裝着一種黑黑的像油一樣的液體。
“好像裏面有東西。”痞|子看着說,然後他從一邊的蓋子上踹下一根木條,把木條伸進箱子裏,木條剛進去就碰到了什麽東西,看來痞|子沒看錯。
要想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就必須把這些液體處理掉,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麽工具,于是我們采取了最簡單的方法,一腳把箱子踢翻。
箱子很重,我和痞|子合力才把它掀翻,箱子掀翻後,那些液體嘩的一聲流了出去,我們繞到箱子前面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從箱子裏滾了出來,一個黑漆漆的長條狀的東西,由于隻露出了一半另一半還在箱子裏,我們看不清它的全貌,于是痞|子晃了幾下箱子,那東西就整個滾了出來。
我見那東西滾出來了,于是打着燈湊到跟前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痞|子也湊了過來。
兩個人蹲在地上仔細觀察着那個黑漆漆的東西。
“黑乎乎的,這是什麽啊?”我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麽,于是就問旁邊的痞|子,可等了一會痞|子也沒有回答我,于是我轉頭看向痞|子,這是我看到的卻是痞|子的滿臉震驚,“怎麽了?”我搖了搖痞|子問。
“人。”痞|子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東西說。
“什麽?”我沒聽清于是問道。
“死人。”痞|子說。
這回我聽清了,然後再次向那東西望去,頓時感到胃裏翻江倒海,想要嘔吐,但胃裏哪還有東西啊,隻是幹嘔了幾聲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鎮定下來,痞|子臉色也很難看。箱子裏怎麽泡着具屍體,那其他的箱子裏是不是也?這也太恐怖了吧,難道我們跑進了一座墳墓?這些都是陪葬品?那也不用泡着啊。一連串的疑問從我腦前飄過,我甩了甩頭試圖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假設,然後強忍着惡心的感覺再次來到那具屍體跟前,蹲下來細細觀察。
剛才隻是大略看了一下,現在細細看,發現那具屍體渾身漆黑,但不像燒的,也不是塗了什麽東西,而是從皮膚由内向外散發出的黑,不知道是什麽造成的,或許與那些黑色液體有關吧。然後我目光移動到他的臉上,試圖看清他的容貌,讓我驚奇的是,面前這具屍體雖然渾身漆黑,但眉目卻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皮膚雖然有點幹枯,但卻沒有萎縮或腐爛,或者說是保持着死亡時的樣子,并沒有變成幹屍。
“好長的指甲”痞|子的話把我的目光拉到了屍體的手掌上,我挪了挪身子以便看得更仔細一些,痞|子說的沒錯,屍體的手指甲不是一般的長,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
“難道是非主流?”痞|子砸了砸嘴說。
“别胡說”我說,“我曾聽别人說過,人死後指甲和頭發還會繼續生長一段時間,這也就是爲什麽屍體放置一段時間後看着似乎頭發豎着,指甲變長,這也是僵屍類電影中常見的僵屍打扮,據說當年慈禧被孫殿英挖出來時候指甲都長到肉裏了,這一點也不奇怪。”
“這樣啊,不知道派出所裏那個你指甲長得多長了。”痞|子歪着頭做思考狀。
“滾”我一拳打在了痞|子背上,沒想到痞|子沒有防備,一下子向前傾去,他慌忙用手扶地,豈料一把抹在了那具屍體上面,吓得他啊的一聲向後滾去。
我看着他的狼狽樣在一旁哈哈大笑,痞|子聽見我的笑聲瞪了我一眼,然後蹲在地上雙手在地上磨着,試着把沾在手上的粘液擦掉,一邊擦一遍放鼻子上聞,跟摸了屎一樣,不,比屎還惡心,哈哈,我笑着從身上撕了一塊布扔給他,他接過布慌忙的擦着,看到這個場面我笑得更歡了。
痞|子擦着擦着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盯着那具屍體一臉狐疑,“不太對勁啊。”
“怎麽了?”我瞬間緊張了起來。
“我剛才看見它動了一下。”痞|子說着向屍體走去,然後慢慢蹲了下去,觀察了一會後随手從地上拿起一根木條,他用木條用力的戳那具屍體,我看到後便不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了,于是我蹲在他身邊看他到底在幹嘛?誰知我剛蹲下就聽見痞|子喊了一聲“真的在動”說着向後跳去,我聽見後頭皮一陣發麻,也連忙向後跳去,剛起身就被後面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身後傳來痞|子**的笑聲。
我回頭瞪了痞|子一眼:“幼稚。”
痞|子嘿嘿笑着又蹲了過來:“這屍體還真有點古怪。”
“再一再二不再三啊。”我瞥了他一眼說。
痞|子沒有說話,而是拿着那跟木條再次去戳那具屍體,我說;“沒想到你口味還挺重的哈。”
“太硬了。”痞|子頭也不回的回了句。
“什麽太硬了?”我問。
“我說這屍體太硬了。”
我聽見後也蹲了下來看,之間痞|子拿着木條戳在屍體上就像戳在一塊石頭上一樣,然後痞|子扔掉了木條,撿起剛才我給他的布條裹在了手上,直接向那具屍體摸去,痞|子在屍體上東摸摸西摸摸,然後把布條拆下來遞給我說:“你摸摸看。”
我看了看痞|子手上的布條,說:“算了,我沒你那麽變态。有什麽問題嗎?”
“難道人死了都會變這麽硬嗎?”痞|子說。
“人死了是會變硬啊。”我回道。
“那也不會硬的跟石頭一樣吧?”痞|子看了我一眼指着屍體說。
我聽痞|子這麽一說也來了興趣,于是撿起木條戳了戳屍體,又敲了敲,感覺跟敲在石頭上一樣。
就在我們納悶的時候,一陣哧哧的石頭摩擦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不久又是一陣哧哧聲,德哥追來了,看樣子他是采取了笨辦法,挨個房間搜。
按這個進度,我們躲在這裏遲早會被他找到,現在也顧不上那具屍體了,我們商量着接下來的對策。經過簡單的商議,我們采取了目前最有效的方法,或許這已是唯一的方法。
我們等着隔壁傳來一陣哧哧聲響後,料定德哥已進入隔壁房間查看,趁這個空隙我們打開門沖了出去,然後躲在隔壁門外,我手裏拿着跟頂部尖尖的木條。德哥聽見門響知道是我們于是從房間裏退出來抓我們,我見德哥一出來我就沖上去拿着木條抵在了他的下颚處,可憐德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們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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