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了李德民的秘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他想殺死我們是肯定的了,剛才殺不成,早晚會再來,現在估計已經在山洞裏等着我們了吧。”痞|子說。
“還有,既然我們肯定他會繼續殺我們,那麽他這次逃走的前提就是能夠确定他會再次見到我們并把我們殺死,也就是說他能肯定我們會進山洞,這也許就是他抓石頭的原因吧。哼,看來咱想活着出去隻能是不是他死就是咱亡了,他能進來就能出去,不管是因爲石頭還是因爲出口,我們都得跟他交下手了。”我說道。
“從剛才的交手來看,他應該是練過的,剛才隻是忌憚我們有槍所以才失了手,如果沒有槍直接肉搏的話我們倆估計會直接被他秒殺。”痞|子說。
“恐怕咱這個現在也沒了吧?”
“怎麽說?”
“你看他逃的方向,我們來時的路,之前我們帶出的三八大蓋除了你手上這條都丢在三岔路口了,現在估計已經到他手裏了吧。”
“看來我們至此真是九死一生了。”
“哼,怕了?”
“說實話,怕,但還得硬着頭皮上。難道你不怕?”
“我?怕”
“切”
休整完後,我們再次進入那條山洞,這回我們把身上的燈全部打開,雖然照不遠,但也能照個四五米,之所以不怕暴露是因爲我們分析過,第一,按時間算,如果德哥現在去拿槍的話,他人應該剛到三岔路,不可能會在這段路上阻擊我們,隻可能是在三岔路那裏準備着,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不會有危險,所以開燈不會有危險。第二,如果德哥沒有去取槍而是在半路伏擊我們,他沒有槍,我們把所有的燈打開,隻要小心的他頃刻間不會傷到我們,隻要我們發現他,痞|子會第一時間開槍,管他是誰打完再說。
我們料想的沒錯,一路上我們都沒有發現李德民的影子,因爲走得小心,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我們才看到第一個亭子,這是我們開始變得加倍小心,因爲我們知道,那個瘋子就在不遠處躲着吧。
之前我們觀察過,這裏通道從第一個亭子起,每個拐彎連接的山洞筆直,就像兩根鋼管接了個拐頭,所以每段通道都筆直,而且每段路都不長,按照計劃,我們每走到一個拐彎處就用力往前扔幾個打開的頭燈,把前方的通道照亮,說來也怪,鬼子的頭等也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非常結實,更惡心的是鬼子投降都将近60多年了,他們留下的頭燈竟然還能亮,可怕的民族。因爲每段路不長,用力扔的話可以扔到下一個拐彎處,德哥要掩蔽的話隻能是選拐彎處掩蔽,不可能在通道中間,确認安全後我們再走進通道,然後撿起扔掉的頭燈再走到下一個拐彎處往下一個通道裏扔,如此循環。因爲如果一個人在黑暗中專心等着你,不管你開不開燈結果其實差不多,因爲你不可能做到一點聲音都不出,相反對方卻可以保持絕對的沉默,所以如果我們把燈關了,他完全可以等我們走到他跟前時再開槍,那樣我們就必死無疑,既然這樣我們幹脆把燈打個大亮,我們不躲,他也别想躲。
按照這種方法,一路上都沒有遇見德哥,但肯定的是我們弄出的聲響他應該已經聽到了。就這樣我們再次來到了三岔路,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走哪條路。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他的秘密嗎,就算死也得讓自己死得明白點,好奇心壓倒了一切,我和痞|子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石門那條路。
痞|子在前,我在後,我們背靠背往石門那移動,我面朝後注意着我們的後背,因爲剛才就一條通道,不存在後面的安全問題,現在不一樣了,我需要照顧到後背。不一會我們就來到了之前休息的地方,毫無疑問,槍不見了,但彈藥似乎沒少,“看來德哥很是自信啊”痞|子看着彈藥袋冷哼一聲。
很快我們再次來到石門前,讓我們驚訝的是此刻是門已經關上了,記得我們走的時候石門還是開着的,現在隻有一種解釋:德哥又來過這裏,但他是否進去了就不得而知了。之前我們試着開門開了幾次都麽成功,怎麽德哥說開開說關關呢,于是我讓痞|子看着後面,我再次試着去開門,我推了幾下可門還是紋絲不動,于是我又把周圍全摸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就在我打算放棄準備轉身和痞|子往回走時,剛裝過身就看見痞|子端着槍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我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
但望着前方,燈光隻照了四五米遠,四五米開外一片漆黑,空無一人,但我相信痞|子的判斷,不敢松懈,果然不一會兒,前方傳來哈哈笑聲,德哥手裏端着槍笑着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回頭看了看後面的石門,說道:“好一招請君入甕”估計他是忌憚痞|子手裏的槍才沒敢放冷槍,因爲三八大蓋每打一次都要手動退殼不能連發,他可能一槍會使拿槍的痞|子斃命,但在他退殼的空隙我完全可以撿起痞|子的槍反擊,這樣的賭他還不敢打。
“還真是好奇害死貓啊,哈哈哈”德哥語氣中帶着戲谑。
“是害死貓,就是不知是哪隻貓。”痞|子不屑的回了一句。
“你一槍隻能殺死我們一個,但我們一人就可以一槍打死你,誰更有利你不會不清楚吧?”我說道。
“要不試試?”德哥輕蔑地說。
其實他回這句話也不是沒道理,現在我們之間的距離隻有四五米遠,如果他一槍擊斃痞|子,按他的身手四五米的距離在我彎腰撿槍的時候完全能夠幾步越過将我擊殺,他之所以沒有行動或許是有什麽顧忌吧。
但又轉念一想,如果痞|子提前開槍完全可以将他打死,但似乎雙方都沒有先動手的意思,我知道德哥怕什麽,但痞|子又怕什麽呢?怕打不準!
“試吧?你們不試我試了啊?”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德哥說。痞|子沒有答話,而是一直注視着德哥,德哥雖然面帶戲谑的笑容,但我依然看出他也在思考。
就這樣雙方一直僵持着,大約過了五分鍾,李德民率先打破沉默,“是第一次摸搶吧?”
“是第一次殺人。”痞|子鎮定的回道。
看來李德民認爲痞|子不敢開槍是認爲痞|子怕打不準。
“哼,别說我欺負你們,這樣吧,老子讓你們死的心服口服,那小子說一二三,數到三我們一起把槍扔了,我們來一場公平的較量。”德哥指着我說。
我一聽,什麽公平較量,我和痞|子赤手空拳不被他打死才怪呢,我們又怎麽會答應他呢。
“好”沒想到痞|子想了一會兒竟然答應了,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痞|子,痞|子一臉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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