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無畏的思考,我們繼續向前進發,前面的路和後面的一樣,也是曲曲折折的看不見盡頭,石壁上偶爾也會有些刮痕,但都沒有上次看到的那處密集,我們在頭燈的照射下緩慢的前行着。
大約又走了一個小時,我們開始發現路在慢慢變寬,山洞也在不斷擴大,大約又走了半小時,前面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自從進入這條規則的通道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岔路。來到路口前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來大家是都累了。
休息了一會我率先開口:“走哪條?”現在前面有兩條路,我們需要讨論出一條可行路線,最後經過商議,我們決定走最寬大的那條洞,按石頭的說法,既然這裏有人活動的痕迹,又有軍火庫,說不定就是鬼子的倉庫,這條路就是鬼子運軍火的,山洞大了才能把卡車開進來,所以外面的山洞應該是很大,走大的那條。
選好路線後,我們四肢并用**着爬了起來,然後面向前方邁開了腳步。
走了一會兒我們就發現這條路人工痕迹越來越多了,想起石頭的推論,我們臉上開始出現了笑容。
大約走了二十分鍾,慢慢的我們似乎聽見了前方某些聲響,仔細聽了一下才發現是腳步聲,似乎是我們自己的腳步聲,回聲,前方有回聲,我們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怎麽辦?回去嗎?”石頭問。
“走吧,都到這裏了,看看前面是什麽?”我說。
痞子點點頭率先向前方走去,大約走了五六分鍾,我們來到了路的盡頭,前方出現了一堵石牆。
确定了前方沒路後,我們轉身準備往回走,回到原來的岔路口走另外一條路,就在我轉身時,被痞子叫住了,“等等,石壁怎麽會這麽光滑?是人工打磨的。”痞子說。
我循聲望去,的确是,不是天然的,爲了看得仔細,我們來到石壁前用燈照着仔細觀察。
“看那兒”石頭指着石牆和四周的石壁交接處說。
我和痞子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交接處并不是渾然一體的自然連接,裏面頭空隙,似乎前面的石牆是放在四周石壁上的卡槽内的,這讓我想起了在古裝武俠片中的山洞洞門,這不就是那種門嗎?
“是門?”我望向痞子。痞子對我點點頭,肯定了我的推斷。
确定是門後,我們開始嘗試着打開,石頭拍了兩下門,一點反應也沒有,應該有什麽東西能把門打開,我們開始找開關,不出所料,找了半天一無所獲,這裏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費了半天勁也沒有什麽發現,于是我們便放棄了,然後原路返回。
走了10分鍾我們便來到了之前的岔路口,走在前面的石頭突然停住了身形,“怎麽了?”我問,“前面的兩天路走那條啊?”石頭問。
“走沒走的那條呗,這還…”話說到一半我發現前面的兩條路還真是一模一樣啊,這三條路分布很巧,兩條夾角正好都是120度,怪不得石頭會這麽說。
“我們來的時候是走的左邊這條,現在走右邊那條,也就是我們現在左邊那條。”痞子邊說邊率先走去,還是痞子心細。
我和石頭跟上痞子,三人在微弱燈光的照耀下前進着,大約有走了半個小時,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于是就停下來休息,爲了省電我們都把頭燈關了,打算在黑暗中小寐兒一會再走。
身體剛靠在石壁上,疲倦感頓時襲來,眼皮如同挂了千斤墜,不一會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搖醒了,攪老子清夢,剛要破口大罵,沒等開口就被人用手堵住了嘴巴,“噓,是我”是痞子的聲音,“幹嘛?”我同樣壓低聲音問,“有人,往回走”痞子輕聲說。我瞬間清醒,有人?“石頭呢?”我有點慌了,“石頭在,快往回走。”痞子拉了我一把說。
因爲沒開燈,我站起來後跟着痞子輕聲往回走去,走了一段後我才發現石頭在前面。我們就這樣蹑手蹑腳的往回走,一路上我也不敢問痞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來時半小時的路我們竟然一會就到了岔路口。
“走哪邊?”前面的痞子壓低聲音回頭說。
痞子說前面有人,一路上見識了痞子的細心,所以我相信他的判斷,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或者說是什麽東西,但在這種情況下茫然碰面是很危險的,畢竟在這種地方誰都不能保證會遇到什麽,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觀察,弄清楚對方的來路後再作打算,就算是前來尋找我們的人我們也不能貿然行動。剛才走的那條路盡頭是道石門,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那道石門就是他的目的地吧。
這些念想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來不及思索,拍了下痞子指了指左邊的通道,同時小聲說“左邊”。
三人如同做賊一般蹑手蹑腳的前進着,又走了大約一百多米,前面的痞子突然停了下來,“幹嘛?走啊”我催了他一句。“找個亭子躲躲”痞子說着打開了他的頭燈,然後迅速關閉,在這燈光一閃的瞬息,我們迅速找到了拐角處破敗的亭子,這條路很長,一直這樣往前走也不是辦法,萬一真是來尋找我們的人呢,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要弄清來人的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起來觀察。還好這個亭子坍塌的不算厲害,我們三人躲在裏面要不是有強光燈的話,還是很難發現的。
三人迅速做好掩蔽,山洞裏沒有了燈光,那就是絕對的黑暗,黑暗中三雙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靜靜的等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這人有一個毛病,越是緊張腦子越是容易胡思亂想,而且是想些八杆子打不着的東西,在這緊張的時刻,我腦子裏竟然想起了周立波的一句很有意思的話,新婚之夜,新娘對新郎是既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哈哈,我們現在的心情不就像新娘一樣嗎,既怕對方來,又怕對方不來,怕不來是怕錯過出去的機會,怕來時怕對方來者不善,想到這竟然不自覺的想笑,但最終我沒笑出來,因爲我還不是腦殘。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們三個如同三尊雕塑,連大氣都不敢喘,端着槍對着來路一動不敢動。估摸着過了10分鍾,前方依然沒有動靜,我們開始納悶兒了,按時間算,要是前面這有人,10分鍾就算爬也爬到了,怎麽還沒動靜呢?難道痞子聽錯了?我看像痞子,可黑暗中啥都看不到,即便痞子就在我眼前。
我拉了拉痞子,剛要說話,突然隐約聽到了聲響,仔細聽,确定是前方傳來的腳步聲,真有人,痞子沒聽錯,我頓時頭皮發麻,不自主的握緊了手了的三八大蓋,要是來者不善,先放一槍再說。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前方的腳步聲,做好了戰鬥準備,但漸漸地聽着腳步聲越來越小,似乎是走遠了,如果對方不是原路返回的話,那就是走了另一條通道,朝着石門去了。我想痞子應該也聽出來了,見痞子沒動我也就沒動,一直聽着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剛才緊繃的神經緩緩松下來,甚至開始有點喘息,剛才的幾分鍾不亞于一場百米啊,我在心裏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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