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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餘延東原本已經提前派司機去接了,在胡經理面前那一出隻是給白經池正名的意思。這個情白經池領的那叫一個開心,跟在座各位打了個招呼,然後跟宋知對了個眼神,宋知點點頭,他便直接離開了。
出來後在外面等了兩分鍾,餘延東的助理悄悄跟了出去,把鑰匙拿了回去。新特助在餘氏工作了有幾年了,比裏面那個胡經理情商要高得多,現在面對白經池依然恭敬地一口一個白總。
白經池一點沒客氣,到ji的學校接上她和餘初峤,跟等在外面的餘家司機打了個招呼,回到餘宅,堂而皇之地進了門,還厚臉皮地留下吃飯。
餘延東回來時已經點,兩個大人和帶着倆小孩正在客廳看電視,ji跟餘爾在搶遙控器,白經池坐在一旁笑着看戲,餘初峤則乖乖坐在他身邊。餘延東看到也沒說什麽。
“吃過飯沒,廚房裏還熱着湯,我給你盛點?”陳嫂跑出來問。
“不用,我吃過了。”餘延東把脫下的西裝外套遞給陳嫂,說話的時候噴出淡淡的酒氣。“你忙完了早點休息吧。”
“哎喲,喝酒了?”陳嫂皺着眉,“等着,我給你沖杯茶。”
“沒事兒,我沒喝多少。”餘延東說。
陳嫂沒搭理,嘴裏碎碎念着把外套拿去洗衣房,又去了廚房。
餘延東也到沙發那兒坐着,ji早看到他了,等他和陳嫂說完話,立刻叫着朝他懷裏撲了過來:“daddy~”
餘延東一改外面冷硬的模樣,笑得跟朵花似的,“今天上課怎麽樣,能聽懂了嗎?”
“當然!”ji得意地昂頭,然後立刻又垂下來,皺着小眉毛,“除了語文……”
“你是不是中國人啊,語文都聽不懂。”餘爾在一旁故意擠兌她。ji其實不是純正的中國血統,她是餘延東在英國領養的,母親是正宗中國人,父親則是帶一半中國血統的英國人,所以ji一眼看上去是個中國小孩,細看之下其實五官比其他小朋友要立體一些,眼睛大,眼窩也較深一些。
ji又張牙舞爪地撲到她身上,倆人鬧成一團,餘延東看一眼另一邊正襟危坐的餘初峤,失笑:“峤峤快上去幫姐姐!”
餘初峤聽話地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她們旁邊,瞅瞅打成一團的兩人,又瞅瞅餘延東,好爲難:“幫哪個姐姐啊?”
餘延東大笑出聲:“随便啊,你想幫誰就幫誰。”
餘初峤揪着小手在那兒糾結了半天,又回到白經池那邊,爬上了沙發,做端正了才一本正經地說:“我還是公平一點好了,誰都不幫。”
餘延東跟白經池都樂得不行,白經池擡手揉了揉他腦袋,餘初峤擡眼瞅瞅他,挪近了一點。
等那邊倆人鬧完,ji回到爸爸懷抱裏告狀,餘爾一看,也哼哼唧唧靠進白經池懷裏。白經池幫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滿眼笑意。餘初峤看着對面跟爸爸撒嬌的ji,眼神裏有掩藏不住的羨慕,抿抿小嘴,對她說:“ji,以後我可以幫你補習語文哦,我考試得了一百分。”
其實ji比餘初峤大一歲,她雖然會聽也會說中文,但複雜一點的漢字和詩句就完全不行了。餘延東把她送進餘初峤的那所小學,跟他一起讀一年級,其他科目都還好,語文課老是聽不懂。餘爾回來後一直給她補習着,但實在是被這個小文盲折磨得沒脾氣了,最近兩天已經撂挑子不幹了。
“真的?”ji驚喜地睜大眼,“哇,峤峤好厲害!”
然後從餘延東腿上蹦下來,跑過來在餘初峤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我愛死你了!”
餘初峤抿着嘴笑得很害羞。
婚禮的事都是白經池在籌備,餘延東沒怎麽插手,問了幾句情況,看他一切都準備得有條不紊的,放了心。
白經池和餘爾原本都想辦個溫馨一點的婚禮,隻請一些家人和朋友,被餘延東否決了,當時還冷笑着說:“我們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寶貝白菜被你啃了,還不給我風風光光迎過去,搞那麽個小破婚禮糊弄誰呢!我們小寶能讓你那麽随便就領回去嗎?”說着說着又想反悔,“一個婚禮都搞不好,要你何用,我們不嫁了不嫁了!”
白經池:“……”
可惜女大不中留,餘延東剛說完,餘爾就抗議了:“二叔,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啊!你回來到底是照顧我還是給我添堵呀?”
餘延東:“……”
這事想起來餘延東就一陣恨鐵不成鋼的心酸,不過看白經池這麽上道,多少是安慰了一點。
一家人聊了一會兒,餘爾領着餘初峤和ji上樓睡覺去了,白經池坐在那兒沒動,眼睛跟着她的背影轉,不想走了。同是男人,餘延東太了解他那點小心思了,斜了他一眼,站起身:“時間不早了,回你家去!”
白經池:“……那二叔早點休息,我明天再過來。”
餘延東不知道聽沒聽到,上樓的動作停都沒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