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朗然給了自己一巴掌……“啪”朗然又給了自己一巴掌……“啪”朗然再次給了自己一巴掌……這朗然自虐呢?
“靠,這蚊子咋這麽多?”聽着耳邊蚊子那令人發狂的惱人的“嗡嗡聲”,還有身上被蚊子叮咬過後那種癢癢的感覺,朗然深切體會到了大話西遊裏悟空說那段話的感受了,“……把它的腸子揪出來,纏在脖子上,勒死它……啊,世界清淨了……”
激情過後,林欣是呼呼睡的香甜,朗然則被蚊子連咬帶擾的睡不着,朗然就納悶了,你說這蚊子怎麽就光咬我,咋就不咬林欣呢?
突然,一股淡淡的清香鑽進了鼻子,朗然嗅了嗅,這是驅蚊花露水的氣味,從林欣身上傳來的。
“靠”朗然一骨碌爬了起來,光着屁股四處尋找,卻怎麽也找不到、
“哎,醒醒。”朗然推了推林欣,“花露水在哪兒?”
“嗯~~~,關宇拿走了。”林欣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這小子下手倒是快。”朗然又躺在床上了用毛巾被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隻留下個口鼻出氣,可是蚊子很猖狂,很快朗然的鼻子上就鼓起了一個大包,而且天氣很熱,一會兒的功夫,朗然就捂出一身的汗……
“呼”朗然掀開毛巾被穿上一個大褲衩子,套着一雙拖鞋光着膀子就出了家門。
院子裏很敞亮,蛐蛐不知道什麽角落裏歡唱,夜空群星閃耀,其他人都不見了,隻剩下老宋一個人在值夜……。
宋紅雷抱着步槍靠在一處短牆正在抽煙,宋紅雷所在的部隊是不準抽煙的,現在麽……管他呢。
聽見了響動,宋紅雷擡頭看見了朗然。
朗然走到了宋紅雷身邊:“困麽?要不我替你?”
宋紅雷遞給了朗然一根煙:“你呀,一點都不厚道,穿成這樣來替我?”
“呵呵,”朗然點着煙抽了一口,“沒啥事吧。”
“沒有,不過今天有點浪費了。”宋紅雷歪歪頭示意朗然。
朗然轉頭看了看,發現不遠處地上有一灘嘔吐物,估計是誰喝多了,吐的。
“沒事,附近餐館商店多得是,明天去掃蕩一番,就啥都有了。”朗然滿不在乎。
宋紅雷看着朗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低着頭繼續抽煙。
“啪”朗然又給了自己一巴掌,“該死,相比其他的,現在我更需要的是花露水,你這兒有麽?”
“沒”
“我怎麽看你似乎不怕蚊子咬啊?”
宋紅雷對着自己做了一個噴灑花露水的動作。
“靠”朗然突然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知道關宇在哪兒麽?”
“喏”宋紅雷努了努嘴。
順着宋紅雷指引的方向,朗然影影憧憧看見遠處有兩個人影,于是他對宋紅雷擺了擺手,叼着煙就走了過去。
“今夜這星空真美啊,感覺好像回到了家鄉大草原。”白曉潔抱着雙腿坐在涼席上仰臉看着星空。
“是啊,工廠汽車全停了,沒有了大氣污染能不敞亮麽。”關宇側卧在涼席上,拿着一把扇子輕輕的扇着,幫着白曉潔去熱驅蚊,真是夠細心的。“咦,大草原?你家是哪的?”
“甯夏”
“甯夏?哦,”關宇點點頭,突然他想起了什麽,“你不會是……**吧?”
“對,我就是**,怎麽了?很意外麽。”
“不是,你也不早說,我說早先怎麽光看你吃饅頭,不吃菜,原來是這樣啊,你餓不餓啊,我再去給你找點吃的?”
“不用了,我今天吃了好多烤羊肉烤雞肉呢。”
“那行,明天我給老太太說一聲,單獨給你開個小竈。”
“這不好,現在吃的這麽緊張。”
“你就别管了,連吃飯都顧不了,那還是男人麽?”關宇大包大攬。
白曉潔淡淡一笑,擡頭看着星空,長長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麽?我最喜歡放假的時候回奶奶家,那裏有一望無盡的大草原,天空是藍藍的,雲朵是白白的,空氣中淡淡的青草的清香……哥哥粗犷的吼聲,姐姐嘹亮的歌聲,奶奶慈祥的微笑……晚上的這個時候,我總是抱着一隻小羊羔,坐在草地上看星星,暖暖的,柔柔的……”白曉潔仰着臉,陷入了回憶中,手上做着撫摸的動作……
看着白曉潔精緻的臉龐,聽着白曉潔的述說,關宇癡了,手裏的扇子也不搖動了。
感覺扇子不動了,白曉潔扭頭看了看關宇,看見關宇一臉的癡呆像,白曉潔羞澀的低下了頭,像蚊子哼哼似的:“宇哥~~~~”
關宇還沒回過神來嘴裏嘟囔着:“少數民族美女多,古人誠不欺我啊。”
“啪,”白曉潔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皺了皺眉頭。
這一巴掌也把關宇給驚醒了:“咋了,有蚊子?這花露水的效果不怎麽好麽?”他站起來拿出花露水,“來,我再給你噴點。”
白曉潔攏了攏頭發,歪着頭,露出了白皙的脖子。關宇舉着花露水瓶子對着白曉潔的脖子摁了兩下,花露水瓶子“嗞嗞”兩聲卻沒噴出水霧。關宇晃了兩下,一看,“靠,這幫牲口,給用完了。”
關宇把瓶子蓋擰下來,扔了,然後把瓶子倒着往手心裏倒,使勁扣了幾下,把瓶子也扔了,兩手搓了搓,“将就着吧,明天我再去多找點。”
關宇很自然的就把手放在了白曉潔的脖子上,輕輕的揉了起來,白曉潔身子一抖,但是沒拒絕,關宇緊跟着也覺得有些不妥,手停了一下,看白曉潔沒什麽反應,于是繼續……現場的氣氛有些旖旎。
“關宇,花露水在你這兒麽?”朗然喊了一聲,當時把倆人吓了一跳,白曉潔趕忙站起來,滿面羞紅:“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睡了。”不等關宇回應,慌慌張張就跑了。
“哎……”關宇伸着手,眼睜睜看着白曉潔跑了,心裏這個恨。
朗然來到近前,看見白曉潔跑了,也沒在意,伸着手:“花露水呢?快給我,咬死了。”
“給”關宇唬着臉從地上撿起空瓶子,拍在朗然的手裏,然後扭頭就走。
“靠,吃槍藥了,”朗然撓撓頭,然後就發現手裏是個空瓶子,“哎,這是空的,用光了?”
“用光了。”關宇頭也不回。
“靠,”朗然暗罵一聲,沒法子,最後用清水把瓶子涮了涮,往身上一噴,繼續睡覺。
……
小崔家的客廳裏,付興業三個人還在喝酒,桌上一個盤子,裏面有幾個烤雞翅,還有一些肉串,這都是這三個人從别人手裏搶的。屋裏沒燈,但是借着窗外的星光,室内還是很亮堂的。
“那倆妞還真能喝~~~~不過還是讓我給灌吐了,呃~~~~哈哈,可惜啊,要不是那個姓宋的,今晚就有的玩了,呃~~~~~”高尚醉眼朦胧,端着酒瓶就往鼻子裏灌。
“還有那個姓吳的娘們,多管閑事,欠收拾。”耿法虎也有點大舌頭了。
付興業還清醒,嘴裏嚼着雞翅,“噗”吐出一塊兒骨頭,端着酒瓶就是一口,放下酒瓶看了看高尚和耿法虎,有點得意的說:“我把她幹了。”
“什麽?”高尚和耿法虎沒明白。
付興業拿起一個肉串,吃的滿嘴流油:“那個姓吳的,我把她幹了,今天,剛才。”
愣怔了片刻,“那姓宋的沒管?”
“你情我願的事,他管得着麽?”
“靠,業哥,牛啊,那不是得以後叫嫂子了。”高尚一伸大拇指。
“屁,那就是一騷娘們,誰上都可以。”付興業撇了撇嘴。
“業哥,你的意思是……”
“你們喜歡你們就上,那娘們是個熟得,很夠味,玩玩還可以,而且很容易上手。”
高尚“噌”就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就往外走。“老子現在就去……。”“嘭”他一頭撞牆上,晃晃悠悠秃噜到了地上,躺地上就不動了,沒一會兒,就響起了呼噜聲。
“哈哈哈,就你那熊樣……還是看我的吧。”耿法虎扶着桌子站了幾次,都沒站起來,最後他也秃噜到桌子底下,就那麽趴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付興業沒管他倆,這樣的情況以前見的多了,隻不過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喝酒也沒什麽意思了,付興業灌了一口酒,放下酒瓶,抱着腦袋躺到了沙發上,腦袋裏想着一個身影,自言自語:“你才是我的菜,呵呵,慢慢來,不着急,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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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白曉潔推門進了屋子,一臉愉悅的表情。“喲,看你滿面紅光,約會的很成功啊。”吳佳燕的心情也很好,就調侃着白曉潔。
“哪有,我們就是随便聊聊。”白曉潔的臉又紅了,“咦,吳姐,你今天的臉色怎麽這麽紅潤?好像變漂亮了。”
吳佳燕的心不由得急跳了幾下,她強作鎮定:“是麽?可能是用了些化妝品吧。”
“什麽化妝品效果這麽好。”
“你那麽漂亮,就用不着了。”
“吳姐……”
看着白曉潔羞澀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吳佳燕暗歎歲月無情,自己的青春已不在了。
“她們怎麽了?”白曉潔指着床上呼呼大睡的關麗淇和陳常慧,床上一片狼藉。
“喝多了,這倆大小姐光顧着痛快了,要不是我,早被人吃了。”吳佳燕撇撇嘴。
“付興業打她們的主意了?”白曉潔一陣緊張。
聽到付興業三個字,吳佳燕“騰騰”心又跳動了幾下,她連忙解釋:“不是,是付興業的兩個跟班。”
“切,那還不一樣?都是一丘之貉。”白曉潔一臉鄙夷,看了看屋子裏的情景,“這怎麽睡啊,我出去看看,我記得還有一個空房間,我去收拾一下,今晚咱倆睡那兒吧。”說完,白曉潔轉身出去了。
吳佳燕看着白曉潔出去,腦子裏回想着不久前的那一段,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有期盼,又有忐忑,根據以往的經驗,付興業似乎有點靠不住。
吳佳燕在白曉潔這個年紀,已經在社會上打拼了,她從一個普通的前台到現在的公司高管整整打拼了十年,深知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想在社會上立足是多麽的不容易,所以她總是不斷的給自己找靠山。
危機爆發了,吳佳燕敏銳的發現這個時候似乎比混公司的時候更加的艱難,畢竟混公司的時候還有一些法律和道德的約束。
這段時間,其他人都在茫然無措的時候,吳佳燕就在觀察,也在做一些試探,她直覺要想在現在的社會背景下好好的活下去,跟着付興業他們是最佳的選擇,于是下午幹活的時候,吳佳燕故意不穿内衣,故意露出了一些春光,晚上吃飯的時候她也是給了付興業暗示,當然,經過了這麽多年的,她知道怎麽做才能不漏痕迹。
事情果然像預想的那樣發生了,可是吳佳燕心裏卻不知道爲什麽怎麽也不踏實……
宋紅雷抱着槍,坐在地上仰望夜空,手裏攥着一顆子彈,輕輕的揉捏着……當兵幾年,他總是根據上級的指示去行動,而且全部都是軍事行動,但是目前的狀況卻讓宋紅雷有點抓耳撓腮,無所适從,他知道憑着自己的手中槍,自己可以在這裏稱王稱霸,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這裏是個彈丸之地,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現在隻希望能盡快得到上級指示,好完成自己最後的任務,然後就用這顆子彈……省得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唉,”宋紅雷長歎一聲,又拿出一根煙,點着深深吸了一口……
……。
在郎家大院不遠的一處居民樓裏,有一家三口,現在全都變成了喪屍,它們在屋子裏來回晃悠已經好幾天了就是出不去。一個高大的喪屍,曾經是這個家庭的戶主,支柱,現在它有些煩躁,四處亂轉,不停亂吼,它再次走到了不知道多少次曾經出去上班,買菜,送孩子上學的門口,在房門上無意識的拍打,突然它兩隻泛白的眼珠盯着門把手,看了一會兒,擡手搭在了門把上……“咔吧”,門開了……
喪屍出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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