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上,都滿上”朗然咋咋呼呼的給現場的所有人都倒上了酒,關宇,宋紅雷,付滿倉,付興業,高尚,耿法虎,李明亮,王江,陳自旺,總共是十個青壯年每個人面前都是一碗酒。
朗然舉着碗,“有緣千裏來相會,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緣分,來,喝!”“滋溜”朗然喝了一口,其他人面面相觑,但也都是跟着喝了一口。
朗然繼續說:“咱們現在也算是在一條船上,你們說是不是,咹,古話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們現在因爲在一條船上就需要同~舟~共~濟~,對不對,來,喝”“滋溜”他又喝了一口,衆人跟着也是喝了一口。
不過衆人都是小口,朗然卻是大口,52度的白酒兩下下去了有3,4兩,一碗白酒還剩下個底子,一下子朗然就酒意上湧,渾身也燥熱起來。
朗然抓着自己體恤的下擺一下子給脫了下來,光着膀子:“你們咋這麽不地道,看我,酒品就是人品,我不管啊,我幹你們也得幹,要不就是看不起我,我知道大家都擔心什麽,今天我把話撂下,有我們一口吃的,也就有你們一口吃的,大家一條船上,對不對,不管以前怎麽樣,現在大家得一條心,有勁也得往一處使,好了,幹了啊,誰要是不喝完,誰就不是爺們。”“滋溜”他給幹了!
喝完朗然四下看了看,然後一瞪眼:“咋地,不給面子?”
衆人心說你剛開始也沒說三下喝光啊,這家夥你剩個底子,我們都還有大半碗呢,怎麽喝。
朗然走到付興業跟前,在付興業胸前“啪啪”拍打了幾下:“大侄子,看你膀大腰圓的,原來是個繡花枕頭啊,是爺們不?胯下有卵麽?”朗然現在整個一個座山雕的架勢。
付興業瞪着大眼睛和朗然對視了一會兒,一擡手,“咣咣”喝幹了。
“對了,這就對了,這才是我大侄子麽,”朗然點點頭,在付興業肩膀上拍了幾下,然後轉身環顧全場:“咋地,還得我一個一個的勸啊。”
衆人沒法子,隻好端着碗喝光了,好幾個人是當場就嗆得連連咳嗽,李明亮剛喝完,一轉身“噗”就把酒噴了出來。
“好,過瘾,痛快,好久沒這麽痛快了,來來來,吃點菜,壓壓酒,關宇,給大家再滿上。”朗然一邊給關宇說,一邊走到彎腰正在吐的李明亮身邊,拍拍他的後背說:“兄弟,不行啊你,你是做什麽的?”
李明亮擦擦嘴,“我是師範專科學院大四的學生,還沒參加工作。”
“老師啊,咱倆同行,關宇,碰見同行了,哈哈。”……朗然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行了,以後咱這兒的倆孩子就歸你教了啊。”……一句話就露了底,如果自己是老師還用别人教麽……
說到這裏,朗然猛地想起了什麽:“咱這麽多人,得有個領頭的,我看咱們選個德高望重的人來主持大局。”
衆人都停止了吃喝,看着朗然。
朗然走到中間,“那個,宋上尉,你特種兵出身,整天就是特訓啥的,安排人們吃喝幹活,你也不在行,你就負責維持秩序,誰要是搗蛋,就抽他。”
朗然也不管别人怎麽想,就自顧自的說開了,他繼續說:“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讓他們操心了,那符合成熟穩重,善于掌控大局的就剩我了……”……(啥也不說了)……“……那我就勉爲其難……”
朗然正在這美呢,付興業打斷了朗然的話:“還有我大爺呢,我大爺……”
“哦,對呀,看我這腦子,”朗然一拍腦袋,截住了付興業的話“喝多了,付總那可是管大企業的人,最合适不過,來,付總,說幾句,看看咱們下一步怎麽辦。”朗然往旁邊讓了幾步。
付滿倉站了起來,滿臉興奮,走到了中間,“那個謝謝大家的厚愛,我覺得咱們先得關注吃的問題……”
“好!”朗然“啪啪啪”鼓起了掌一下把付滿倉後面的話給憋了回去,朗然邊拍手掌邊走到了“滿腸”身邊,說:“做領導的就是不一樣,一句話就點出了目前最主要的問題,好了,領導給出了大方向,剩下的就是咱們下面的人去具體實施了,付總您先去休息,我們會随時向您彙報,付總主持大局,我們心裏有底了,不過還需要一個執行人,我就勉爲其難了……”
付興業張嘴還想說什麽,朗然一擺手:“大侄子,我知道你也挺合适的,但是啊,咱不能讓人家說咱任人唯親吧,好了,就這麽定了,來來來,吃吃吃,喝喝喝,吃飽喝足以後啊,大家早點休息,大家也累了一天了,養足精神好好應對明天的問題,那個老宋啊,你受累,今晚你先值個班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光放亮,朗然是早早的起來,把幾個人召集到了一起研究對策。經過一夜的休息,大家都很精神,宋紅雷也沒有值一夜的班,老爺子以老年人覺少睡不着爲由,接替了宋紅雷,所以宋紅雷的精神也很好。
吃過早飯後,老人們在郎家大院裏開荒種地,女人們也都是采摘蔬菜,絲瓜,打水澆地,現在雖說種東西肯定是趕不上趟,但是種下去就是個希望。
“那個,經過昨天我一夜的忙碌統計,”朗然揉着太陽穴,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昨天這家夥喝的是倒下就呼呼大睡,連林欣精心準備的甜頭都沒吃上,還一夜忙碌?當然朗然不知道林欣的心思,如果知道鐵定後悔死。
“啊,那個家裏現在有面粉半袋子,大概50斤左右,大米大半袋子,大概80斤左右,再加上那幾箱子軍糧,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吃點心,這就是我們全部的食物儲備,雖說青菜什麽的正是時候,可那東西也不頂饑,不能當主食。因爲咱們還得保持體力防着點喪屍啥的意外情況,不能餓着,所以以咱們這麽多人的正常消耗來算的話,最多一個星期以後就會出現食物緊缺的情況了。”……這些都是老爺子和老太太告訴他的……衆人面色嚴肅。
“油鹽醬醋什麽的有,但是以咱們這麽多人來說也是經不起消耗,還有藥,誰不定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别因爲一場拉肚子感冒什麽的因爲缺藥再把小命丢了。”衆人聽着不斷的頻頻點頭。
“所有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朗然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一下子把衆人的心給提了起來,朗然語氣沉重的說:“最重要的是沒煙沒酒了……。”……
衆人:“……。”宋紅雷哭笑不得,心說:這家夥到底靠不靠譜。
朗然根本不在意衆人那怪異的目光,還振振有詞的說:“你們看啊,這困在這,大家的壓力山大,但也沒啥娛樂活動來減壓,那汽車發的電就僅僅能供幾個燈泡使用,還不定什麽時候就沒電了,晚上大家也沒辦法打麻将鬥地主,隻能喝酒了,喝酒好啊,一醉解千愁,還能加深友誼,促進了解,煙呢,平時也能減壓,晚上值班的時候還能解乏提神,尤其是飯後一支煙……”朗然眯着眼睛做陶醉狀……
“所以這煙酒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朗然一震精神,指着東面:“那裏,那裏有一家超市,有食物,有油鹽,有煙,有酒,有我們需要的一切,而我們,我們隻需要穿過那條馬路,那條不足五十米寬的馬路,穿過馬路,穿過去我們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兄弟們,夥計們,soeasy,上啊!”朗然高舉着拳頭,做沖鋒狀……
付興業拍拍屁股站了來,對宋紅雷說:“宋上尉,該把我們的刀還給我們了吧。”
宋紅雷點點頭,“好,跟我來。”
宋紅雷領頭走了,付興業,耿法虎和高尚跟在後面走了。
“滿腸”“阿旺”倆人也說了句:“我們去準備一下。”也跑了,順帶着把王江和李明亮也帶走了,理由是要給他倆準備武器。
關宇臨走的時候來到還在擺造型的朗然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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