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和文文……”
“你沒事?”老爺子聲音低沉的打斷了朗然的話。
“啊,哦,沒事了,那個傳染應該是血液傳染,我沒破皮,應該是沒事了,爸,媽和文文怎麽樣了?”
“确定你沒事?”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出來看看就知道了,那邊……”朗然還沒說完,老爺子扭頭下了樓。
“爸,爸,你給我開開門啊,我媽和文文怎麽樣了?”朗然着急了,使勁的拍着門窗。
“你媽和文文沒事。”老爺子又上來了,手裏拿着前段時間留給了朗然深刻印象的那個竹竿教鞭。
“你确定你沒事?”老爺子冷冷的說,像一座火山在醞釀,馬上就要噴發。
朗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也不知道那裏不對,他弱弱的說:“沒事啊……”
“嘭”老爺子打開門,走出來劈頭蓋臉沖着朗然“啪啪啪”就是幾鞭子,打的朗然是雞飛狗跳,抱頭鼠竄,鬼哭狼嚎……
“沒事你裝什麽僵屍,吓唬我好玩啊,啊,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爸,你别打啊,你聽我說啊……”
“聽你說個屁,你個兔崽子,今天我非好好打你一頓……”
“爸,别打了,你再打就把那些喪屍狗都引過來了。”
老爺子停下了手,把手裏的教鞭一扔,站在那兒叉着腰“呼呼”直喘氣,朗然揉着被打的地方,心裏那個冤,怎麽了這是。
“爸,你看,那個釘子戶……”朗然心情郁悶一肚子怨氣地指着遠處正要解釋,老爺子突然走到朗然身前。
一擡手,朗然吓的一縮脖子,倆手條件反射的抱住了頭,猛然間老爺子一把就把朗然抱住,渾身顫抖,聲音哽咽的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朗然愣怔了一下,心裏那莫名奇妙被挨打的怨氣煙消雲散了,一股難以言表的感動湧上了心頭,同時他發現老爺子一夜間滿頭的花白頭發,臉上的皺紋更加的深刻,蒼老了許多。
朗然明白了,老爺子這是經過了多麽痛苦的煎熬啊。他慢慢的默默的抱住老爺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印象裏這是老爺子第一次抱自己……
經過了這次的烏龍事件以後,朗然對自己的父親有了一個更深入的了解,不是老爺子不心疼自己,而是他在以另外的一種方式愛着自己,這種方式身爲子女總是不理解。
當朗然跟着老爺子下樓進了屋子,朗然的母親看見朗然,二話不說抱着朗然就哭,朗然是好言相勸了半天,才讓母親止住了哭泣。
“爸爸,”文文等奶奶不哭了,這才走到朗然跟前,聲音脆脆的叫了一聲。朗然俯下身子,緊緊的抱着,經曆了一番生死離别,朗然才感覺到……活着真好。
“好了,趕緊弄點吃的,昨天到現在全家因爲你的事情都沒有好好吃飯,餓死了,真是的,以後這種事情少來,還把我的那些好酒給整完了。”老爺子嘟嘟囔囔的說。
朗然的母親一瞪眼:“你個死老頭,咋這麽沒心沒肺,兒子好好的,你……”
老爺子一舉手:“好了好了,我說錯話了,你趕緊去弄點吃的吧,兒子肯定餓壞了。”
朗然的母親伸手指了指老爺子:“回頭收拾你。”轉身回廚房忙活。
朗然抱着文文,坐在沙發上,看着父母吵架,心裏是其樂融融,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爸,你那帝皇閣喝完了?”
“啊,昨天咱倆先是一人一瓶,後來你一個人又喝了一瓶,真是的,我那酒啊,就這麽沒了。”
“你沒什麽不舒服的?”
“沒啊,那酒是好酒,怎麽喝也不上頭,年輕的時候我一個人能喝2瓶都沒事,現在老了喝多了不好……”
朗然一咧嘴,知道自己頭疼的原因了,肯定是自己的那瓶“狸貓換太子”的酒惹的禍。
要麽說這一分價錢一分貨呢,自己上次偷喝完以後在瓶子裏灌的酒是三塊錢一斤的散酒,看樣子還很可能是假酒,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朗然的母親下了一鍋的雞蛋面,朗然捧着碗吃的是稀裏呼噜,老爺子也端了一碗,吃的也是稀裏呼噜。
朗然看了看老爺子,老爺子一瞪眼:“看什麽看,還不是你害的……”朗然趕緊低頭吃飯,眼角的餘光看見母親在廚房端着碗吃的同樣稀裏呼噜。
文文看見大家吃的很香,她不餓,但是也吵着要吃,朗然的母親給她也盛了一碗,好麽,一家人全都是吃的稀裏呼噜。
看着眼前的情景,朗然心裏一熱,眼睛有些發酸,他搖了搖頭,悶頭繼續吃……
兩碗面條下肚,朗然一頭的汗,肚子暖暖的也不那麽難受了,頭也不疼了,精神也好多了。朗然把碗在桌子上一放,靠着沙發,拿出了一根煙,“嘶~~~呼”,生活真美好啊……
就是噪音有點大,老崔夫婦還在“咣咣”的砸門,你說他們怎麽就不知道累呢。
老爺子坐在朗然身邊,也點了一根煙:“情況~~~~不妙啊,到現在了,警察也沒來,外面還是那麽的亂,新聞裏說這是暴亂,讓呆在家裏不要出去,軍隊已經介入,可是已經一晚上過去了,沒什麽好的變化,唉~~~~~要不是親眼見到,我根本不相信你說的生化危機,可是現在……該怎麽辦呢?”
“爸,通過我的觀察肯定是生化危機,至于我們爲什麽沒感染,我們不知道,但是通過電影什麽的了解,還有結合現在我們看到的,生化危機應該是通過血液傳染,我們現在隻要呆在家裏,就是安全的,其他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緩過勁後,朗然再次來到了屋頂,看着遠處來回晃悠的身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暗暗發愁。
但願政府能早點派人來處理了,要不一家人遲早得困死在這兒。
這時,遠處那個大門口傳來了一陣的喧嘩,呼呼啦啦跑進來了七八個人,頭前有一個大個子,手裏拎着一把一米多長的U型鎖,撅着屁股跑的飛快。
朗然仔細一看,靠,這不是關宇這家夥麽?他怎麽跑這兒了?
随後答案就明了了,在關宇帶頭跑進來的幾個人身後,緊跟着追來了一群身影,一看那生硬的動作,就知道是喪屍。
關宇這時也看見了朗然,他邊跑邊喊:“朗哥,救命啊。”朗然心裏這個急啊,你悶聲跑就行了,喊什麽喊,這有喪屍狗啊,
朗然趕緊揮手拼命比劃,關宇看見了,但是不知道什麽意思,還在邊跑邊大聲的喊:“快開門啊,朗哥。”
朗然眼角的餘光看見那幾條喪屍狗已經向關宇幾個人圍了上去,這時他也顧不上什麽了,扯着喉嚨喊:“這裏有喪屍狗啊,快跑啊。”
關宇那幾個人一聽,四周一看,當時就有一個女的吓得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旁邊有個男的伸手去拉她,那女的卻怎麽都站不起來,然後就被身後的一群身影追上兩人發出一陣慘叫。
關宇強忍着恐懼,咬着牙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跑。
他前方有一條狗向關宇撲了過來,關宇掄起手中的U型鎖嘭的把那隻狗打飛,順勢沖出了喪屍狗的包圍圈,他身後的幾個人就沒那麽好運,被撲倒了好幾個,最後隻剩下兩個人跟着跑了出來。
身後是響起了一片慘叫。不過他們三個人倒是暫時安全了,在關宇的帶領下很快跑到了朗然家門口。朗然現在也不敢開門同時想起小崔家全家都變異了,而且都不在家,門也沒關,于是趕緊指揮:“進小崔家,快,去小崔家。”
關宇這時也看見朗然家門口的喪屍老崔夫婦,心裏也明白了,聽到朗然的話,二話不說,在喪屍老崔夫婦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就進了小崔家,他身後的兩個人也跟着進去了,緊跟着“咣當”把門鎖上,然後拖着什麽沙發,櫃子什麽的往門口就堆,他們三個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朗然在樓頂等了好一會兒,朗然的父親聽到動靜也上來了,當聽到小崔家樓頂的門一響,關宇和另外兩個人來到了屋頂上,關宇還是一身的運動裝,不過身上好大一片發黑的污漬,一看就是血迹,朗然連忙制止了關宇的靠近:“受傷了?”
關宇搖搖頭,是一臉的疲累,看見朗然戒備的神情,也沒再靠近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兩根手指:“有煙麽?”
朗然連忙掏出煙,遠遠的扔過去,關宇接過來,叼在嘴裏,哆嗦着手好容易才點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把煙扔給他旁邊的兩個人,那兩個人也不說話,坐在地上接過來,把煙點上,也是悶聲不說話。
這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的名牌西裝,長的是肥頭大耳,還挺着個将軍肚,正一把一把的擦着滿腦門子的汗,真看不出這身材剛才怎麽跑的那麽快,另外一個是黑黑瘦瘦的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身上穿的衣服顯示的是他應該是一個保安。
朗然的父親看了看,扭頭下樓,再上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三瓶礦泉水,朗然從父親手裏接過來,然後擺了擺頭,朗然的父親疑惑的看了看朗然,然後有了一絲明悟,轉身走回屋裏,站在門口看着,從門邊拿起一個拖把。
朗然把水扔給關宇三個人,關宇看見朗然這個樣子苦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麽,打開瓶蓋,一仰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一半,然後把剩下的水一股腦兒的倒在了頭上,晃晃腦袋抹了一把臉:“噗,朗哥你那麽小心幹什麽?我沒受傷。”
“别怪你朗哥小心,你也看見了,你朗哥我差點就被小崔一家給吃了,而且我老爸和老媽還有我女兒都在這兒呢,你怎麽回事?他倆是……”
“不認識,逃跑路上遇見的就一起來了。”
XXOO的,朗然心裏暗自腹诽,你怎麽什麽人都往我家帶啊,嘴上又不能這麽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掩飾住。
這時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緩過勁了,看出朗然有點不快,瞥了朗然一眼,轉身對關宇說:“謝謝救我啊,放心,我會記得你的。”
說完還拍了拍關宇的肩膀,呦呵,這什麽情況?看樣子關宇還救了個不簡單的人物,“走,下去找點吃的。”中年男子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轉身下了樓。
那年輕的保安也站了起來,握着關宇的手:“大哥,謝謝啊。”說完跟着跟着那中年男子也下了樓。
得,無端端的成了小人,看來還是曆練的少啊,心裏有什麽讓人一眼就看穿了,朗然這個尴尬。
等那倆人下了樓,關宇斷斷續續的講訴了他最近的遭遇。
原來随着T2病毒疫苗的研發成功,關宇已經不需要在小區門口值班了,但是在值班期間他和那個女公務員相處的很不錯,學校又沒有開課,所以他沒事就和那個女公務員膩味。
昨天晚上,女公務員又叫關宇去她家吃飯,關宇不顧街上亂糟糟的形式,興沖沖的趕了過去。
一進女公務員的家,女公務員就膩在關宇的身上,拉着關宇往客廳走,進了客廳關宇就有點傻眼了,屋裏客廳坐着三個人,兩男一女,笑眯眯的看着關宇,那個氣場很不一般……
女公務員笑嘻嘻的給局促不安的關宇介紹,這是我爸,這是我媽,這是我哥……
我靠,這是三堂會審,見家長的節奏啊,完了,玩大了,關宇心裏一聲哀嚎。
會面的過程很簡單,就是問工作,問出身,問家庭,問理想,問将來,問得關宇心火直冒,同時暗下決心出了門就決不再來。
女公務員看出關宇不快了,趕緊讓她父母打住,同時開始上菜,幾個人圍在一起開始吃飯喝酒。關宇被問得心裏不痛快,而且女公務員的父母和哥哥明顯都是酒精考驗的人,不經意間關宇就被灌醉了。
喝醉後說了些什麽關宇就不知道了,隻是模模糊糊記得女公務員的哥哥要揍自己,被女公務員哭着攔住,最後她的父親和哥哥是摔門而去,而她母親抱着女公務員不停的數落,後面…….不知道了。
關宇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房子外面一陣陣的慘叫聲吵醒了,睜眼一看,自己是睡在女公務員家的客房。
他搖搖頭蒙蒙騰騰的爬起來,從窗戶向外看,窗外的景象把關宇當時就吓得酒醒了,隻見外面社區裏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晃晃悠悠的身影,一個個血呼啦擦缺胳膊少腿的,還有的還趴在地上啃着,那景象讓關宇一陣惡心又膽寒,關鍵是其中有好多都是穿着警察制服。
他趕緊轉身想去找女公務員,結果一開房門,就發現女公務員摁着她的母親在客廳沙發上正啃呢,她母親還不時的抽兩下,血流了一地。
當時把關宇吓得腿都軟了,他哆嗦着,悄悄把門又關上了,然後把床拖過去堵上了門。
這時候關宇也知道事情大條了,他坐在地上抱着頭想了半天,覺得困在這也不是個事,想起外面女公務員那小身闆,覺得自己應該能對付,于是鼓起勇氣把床挪開一點,把門打開一條縫,看看情況,想找機會溜出去。
結果一看,女公務員母女倆都在客廳裏晃蕩呢,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消失,他把門又關上,用床堵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跟兩個喪屍呆在一個屋裏也不是個事,于是他在屋裏轉了兩圈四處看看……
女公務員家是五樓,雖然沒有裝防盜網,但那高度讓關宇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的。
關宇把床單,窗簾,收集在一起,打結綁成了一條繩子,順着陽台放了下去,現在隻要順着這條繩子,小心點下去,應該也沒事,就在關宇準備行動的時候,發現樓下停着一輛警車,車邊兩個制服正在那兒晃悠呢……關宇這個愁啊。
正在關宇發愁的時候,小區門口傳來一陣汽車想撞的聲音和尖叫聲,女公務員家離社區門口很近,頓時把附近的喪屍都吸引走了,樓下那兩個制服警察也是晃晃悠悠步履蹒跚的走了。
關宇一看機會來了,二話不說抓起床單用手試了試,估摸能撐住自己的體重,于是順着床單就下去了。
床單有點短,離地面還有點距離,不過這對關宇來說已經不算什麽問題。
關宇一松手,他就落在了樓前的綠化帶,安全着陸。
關宇慢慢站起身四處看看,見沒引起喪屍的注意,然後彎着腰,一溜煙的跑向樓下的那輛警車,他想的很好,開車跑至少比11路要安全,雖然他的駕駛證考試才剛過了理論,不過好在在駕校練過幾天,把車開動是沒有問題的。
關宇打開車門,發現車座上有一把U型大鎖,這裏怎麽會有把鎖,這不合邏輯呀?這個念頭在關宇腦海裏一閃而過。
關宇拿起U型鎖,坐在了駕駛座上,還沒來得及關車門就感覺車靠背一震,耳邊傳來了令人膽寒的吼叫,他本能的向前一趴,扭頭一看。
靠,車後座上有一個喪屍,雙手被手铐拷在背後,腦袋伸過來,正沖着關宇呲牙咧嘴,關宇是“嗷”一嗓子,随手輪起U型鎖就給了那喪屍一下,也不知道打哪兒了,喪屍的血“噗”就濺了他一身。
然後他就從車裏竄了出來,也不敢再回頭去看,不過他馬上就發現自己犯了個大錯誤,他的叫聲引起了喪屍的注意,他果斷行動在喪屍圍過來之前,翻過小區的鐵栅欄,從小區裏跑了出來。
路上的喪屍還不是很多,不過大部分卻是身穿制服的警察,身着白大褂的醫生,還有一些士兵,這個現象讓關宇莫名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慌。
出了小區以後,關宇略微分辨了一下方向,發現這裏距離朗然家隻有兩條街的距離,直覺告訴他,那裏應該是安全的。
于是關宇撒腿就向朗然家跑了過去。
在一個街口關宇發現一輛SUV底朝天翻在路邊,旁邊兩個喪屍正從碎裂的車窗向裏爬,車裏傳來一個男人驚慌的喊叫,關宇看見這個男人被困在車子後車廂,而且旁邊也沒有其他的喪屍,他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丢下那把U型鎖。
于是他經過SUV車的時候,掄起U型鎖“嘭”把車後窗砸碎,然後就不管不顧繼續跑。
車子裏就是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他以爲自己要挂的時候看見關宇跑了過來,當車窗被砸壞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從車裏鑽了出來,然後跟着關宇就跑。
關宇剛跑過一個轉角的地方,前邊有個喪屍壓着那個二十多的保安正好擋着關宇的路,由于視角的問題,關宇發現的時候也刹不住腳了。
于是他順勢“嘭”把喪屍踢翻,跨過那個保安就繼續跑,這時那中年男子也跟着跑了過去,這小保安一骨碌爬起來悶頭跟着後面也跑,然後就有點像幼兒故事“咕咚來了”一樣,不知道從什麽犄角旮旯裏陸陸續續又跑出來5,6個人彙集到一起跟着關宇跑,也不說話,也不問問關宇去哪就跟着瞎跑,或許是關宇的形象很有安全感吧。
關宇期間回頭瞄了一眼,也吓了一跳,同時還很自得,“領跑新時代麽”,
不過随後關宇就氣急敗壞了,因爲那5.,6個人本身就吸引了一部分喪屍,然後同時大家一起跑,目标就更大了,引起了更多喪屍的注意,結果在關宇跑到朗然家附近的時候,身後就跟了一二十個喪屍……
“你是說現在街上的喪屍大部分是警察,士兵和醫生變異的?”“嗯,看服裝是這樣的。”朗然和關宇互相看了看,都沒再說話,心裏同時都有了非常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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