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蔚藍而又神秘,占據着地球上總面積的71%。無論是最遠古的腓尼基人的航海旅行或者說鄭和下西洋,再之後的歐洲大航海,甚至是在這個1997年的現代,大海依然帶給着人們太多的恐懼和未知。但是如果那種恐怖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呢?
“哇噢哇……”
狼狽不堪的在船舷上傾瀉着自己的“八寶粥”,到現在爲止已經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李傑的樣子讓很多人都選擇了避而遠之。
“老兄來點這個,或許對你有幫助。”
一罐啤酒在男子剛剛緩住精神的時候遞到了他的眼前,滄桑的神情裏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李傑接過了墨菲船長手中的酒罐。
“我要感謝你們,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容易……不僅有生命危險,而且我們的對手還是貨真價實的惡魔。”
“不,點醒我們的是你的那句話。道奇死了,在你們出現後的第二天,被吊死在準備出海的漁船前桅杆上。是的,你說得對。我們這半年來一直擔驚受怕,可惜該來的還是會來,我們隻能面對。”
憂愁在這個男人的臉上顯現的尤爲突出,已經斑白的鬓角和挂滿了溝壑的皮膚都讓墨菲仿佛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裏好像又衰老了十幾歲。帶着一種同病相憐的意味,李傑又把手中的罐酒又遞回了對方的手中,兩個男人就這樣在船舷上相互對飲起來。
“總算是解決掉了目前最大的難題,那麽接下來我們也商量一下以後的計劃吧。”
遙望着逐漸平靜下來的李傑和墨菲,在駕駛艙内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的童莘面色黯淡的轉身對其他人開口說道。
寂靜,船艙内現在除了不斷酗酒的愛普絲和小心翼翼駕船的黑人瑞克,還有剩下的中洲隊隊員。可是滿滿的一艙人竟然沒有任何人去接下一句話,這氣氛實在是壓抑的要命。最後還是瑞克怯生生的打開了第一個話匣子。
“老闆,你們所說的鬼怪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哦不,我不是質疑大家,而是這感覺太不可思議。”
瑞克畢竟沒有見過真正的弗裏曼,上次曆險中最記憶猶新的也不過是平生最大一次的超大海嘯和船體大爆炸,所以這一次他也算是衆人裏面最沒有心結的。當然他的言論一出便立刻引來了一陣的嘲笑。
“不可思議?呵呵,要是真碰見了那個惡魔,你就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多麽可笑和愚蠢。”
回話的是葛似亮,隻見他的身體出現了不規則的顫抖,額頭滲出幾滴冷汗,青年的模樣顯然是陷入了最痛苦和可怕的回憶之中。不,不止是他,連一直酒瓶子不離口的白人美女愛普絲的動作都跟着明顯的僵直了一下。
“嗯,弗裏曼确實可怕,但是我們并不是毫無勝算。别忘了上一次我們可是成功将他擊敗了。”
努力的想把氣氛提升回來,少年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把衆人的心情弄得這麽糟糕。
“與其擔心會不會出現,我倒覺得如何應對才是重點。”
少年的身旁終于有了回應的聲音,不過對童莘來說這個聲音的主人其實并不是很想聽到。盡管對于諸葛毅的遭遇,少年深表同情,可是由此轉換而來的男孩現在的冷血表現成爲了兩人之間的心結。
“根據你們說過的情況,我認爲那個惡魔會選擇在極短的時間找上我們。如果換作是我來思考複仇的話,那麽今晚估計很漫長啊。”
忽視掉了感情的分析,往往異常的準确,同時也讓諸葛毅看起來根本沒有了表情。既看不出了失去妹妹的沉痛,也好像完全對童莘之前的惡意沒有對抗的情緒。
“那麽好吧,今天晚上我們輪流值崗防止突襲。想必弗裏曼還是很害怕我們,不然也不用這麽偷偷摸摸了。”
有這麽一個“怪胎”一樣的隊友終究是好事,童莘連忙補充上一句想更加活躍了一下沉悶的氣氛和大家的信心。隻是少年并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在這一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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