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的瘡痍,整個臨近主引擎室的路上布滿了被各種船體器材攻擊過的裂縫和片片的血污,而最令人痛苦和憤怒的是,那具搖擺着被懸挂于半空中的屍體,頹然的低下頭,刺入胸口之處的吊鏈鐵鈎的末端,紅色液體還未凝固的汩流不止。牙齒在下唇處印下了深深的痕迹,童莘從來沒有如此的憤怒着,目光緊緊的鎖定住不斷延伸向主引擎室的破壞現場,少年的速度在一瞬間飙到了最快。
“好隊長,你已經無路可退了。不如乖乖的放棄如何?”
悠閑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弗裏曼對眼前的男子充滿着戲谑與輕蔑的表情。因爲詛咒的關系,李傑也确實束手束腳的發揮不出什麽來。
“呵呵,你這個家夥。知道我爲什麽往這個死胡同裏面逃跑嗎?”
從僞裝成上衣口袋的空間袋中取出了一枚特制的高能爆雷,看似絕路的男子并不認輸的笑了起來。
“也許雖然很有可能會屍骨無存,但是老周的仇我一定要報!給我還回來,惡魔!”
大拇指迅捷的壓住爆雷的開關按鈕,看起來嬉皮笑臉的李傑還是讓弗裏曼的動作慢了下來。
“你真的要炸掉這艘船,用你手中的那個小東西嗎?”
“你大可以試試,這裏可是船上最薄弱的部分,我說的沒錯吧。”
手臂向靠近引擎方向的通道積水搖了搖,雖然已經想早早的把這艘該死的安東尼亞·格拉撒号永沉入海底,但是自己的隊友和無法徹底殺死這個惡魔都讓男子又顯得猶猶豫豫。
“你不想毀掉這艘船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你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最終還是選擇了停下了腳步,弗裏曼忍住氣息的觀察着對方表情上的變化,揣測着提出了誘人的條件。
“其實我的靈魂收集到此刻剛好完成,不如你放棄毀掉這艘船,我放你們剩下的所有人一條生路?”
“還真是會**和欺騙人啊,惡魔。”
不屑的偏着頭,李傑可是從電影中很清楚的了解到,眼前這個金發青年根本沒有所謂的誠意和信用,因爲惡魔沒必要同人妥協。
“我隻是好奇這艘安東尼亞·格拉撒号真的對你這麽重要?”
“工具而已,但是和你們人類一樣,誰喜歡把做完的事情再做一遍呢?”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弗裏曼不是很在意的笑出了聲音,那種感覺好像是在對老朋友的友好建議一般。
“不用過多的疑心,雖然在你們那邊,我們臭名昭著,但是我可以用契約作擔保,你應該知道無論是神還是惡魔誰都不能背棄契約之力的。”
“其實我隻想着你死!”
男子的話音突然加重,一道亮光如閃電一般從弗裏曼的背後豎砍下來。超乎尋常的速度,縱然弗裏曼已經非常快的向旁邊拼命的躲出了兩三米的距離,可惜他的後背還是滲出了深深的紅色。黑色的長發,右手中的利刃水平的指着目标中的那個金發男子,櫻雪一言不發的樣子恍如一個真正準備收割生命的死神。
“可惡,你們居然敢偷襲我!”
手指一擡,懸挂在空中的一根又粗又長的鋼管在弗裏曼的操控下狠狠的向出現在自己後方的人影飛撞。帶着無限的怒意,弗裏曼的咆哮聲很快的又讓兩個和他一般無二的身體出現,帶着主引擎室内各種物體發出的哔哔啪啪的震動,惡魔男子獰笑的說道。
“交易取消,你們必須都死在這裏,全部!”
“呵呵,果然是這幅無恥的嘴臉。我這條賤命換你,值了。”
按住開關的右手拇指突然松開,帶着毫無後悔感覺的嘲笑,李傑捏在手中的爆雷在金發男子怒吼的瞬間狠狠向他身上投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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