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麽樣了,小斌?”宋世成一手啪在小斌的肩上。
小斌立即起身,敬禮,振振有詞道:“報道長官,結果出來了。”,小斌從桌子上拔出一張寫滿字迹的草紙,“上面都寫着呢,完畢!”
宋世成哈哈地接過報告書,看了看,心裏想着,村裏每年死亡率都這麽高,這跟水質有一出啊,這水看似純淨,哪想到酸性這麽強,這人喝了可受得了?從兜裏取出個小白袋子,假裝喝道:“小斌!”
小斌可沒見過,這和藹的隊長真的嚴厲是啥樣,一個抖索筆直地站起來:“有!”
宋世成繼續喝着:“累不?”
“不……累!”小斌在這個節骨眼上哪有膽說累。
“哈哈,那好,你,大學生是吧,那就有勞再分析分析這袋裏的食物,看看有啥毒性不。”
小斌見被戲耍了,嘟着嘴,敷衍地回答:“好,好。”
“我一毛,你敢跟不?”大胖手裏抓着的三張牌,自己看着眼咕噜都快掉出了,太不争氣了,隻好使那混迹江湖多年的招數,詐!詐金花,詐金花,可不就拼得個使詐嘛。大胖嘿嘿地奸笑,心裏也沒個底。
小柯一看牌,有對四呢,信心滿滿的跟着:“哼!一毛就像打發老娘!我不跟,我放五毛!你可敢不?”
大胖幾乎把牌直接放棄了,看來這小姑娘的确抓到好牌啊,我這牌還‘J’爲大,怎麽比,怎麽比?不就比個詐!一臉橫肉,繼續放肆地笑着:“喲,喲,抓到好牌啦,我可不怕你喲,我一塊,嘿嘿。”
小柯把牌一丢,“不來了,不來了,一共欠你十一塊六毛,先記着,回去給你!給我看看你什麽牌?”
大胖手作着捋錢樣,說道:“‘JJ’……”
“哈哈,幸好我沒來,我才‘44’呢。”小柯有點好了傷疤忘記疼的味道,忙不疊地打開大胖的牌,驚叫道:“啊!……你騙我,你‘J’最大的!你!……”
大胖見小人得志,小計得逞,臉上這堆橫肉笑得更放肆更燦爛了。
宋世成見兩玩得這麽帶去,故上前說道:“加個呗!”
大胖連忙把牌推開,“不敢。”
“哦……是不敢把我的錢給赢走?”
大胖和小柯趕緊搖頭。
“那你兩下次還敢在我眼皮底下玩牌試試!你兩學學那小斌,行不!”宋世成一邊說着,一邊敲擊着木桌,連着“唞唞”的聲音,話語更加顯得嚴肅了。
大胖和小柯趕緊點頭,小斌聽到這句話,這幹活更加賣力氣了。
起身報道:“宋隊,這食物沒毒,就是時間放久了,發了點黴。”
宋世成揮舞着手,示意坐下,“行了,大家睡吧,明天幫村民們插秧幹活!”
深夜,宋世成輾轉難眠,在他心裏,似乎已經有個了答案:妻子就是阿婆的小女兒!雖然這隻是猜測,但貼上這三個巧合的話,在不可能的猜測也會成爲現實。
妻子曾和他說過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她隻知道在很小的時候,那裏有山,那裏的人看起來面目很可怕,後來被抱養在城市裏,有了新父母,新父母對她百依百順,視爲明珠。在她六歲的時候,新父母們送她去醫院把左手第六根指頭切除了,供她上大學,可就在她上大學的路上,手機就被接到父母出車禍雙雙身亡的消息。現在妻子也死了,宋世成記得阿婆的那張全家福,中間小女孩的笑容很熟悉,那不就是妻子的笑容嘛,那種笑就像蜜一樣的甜,就像春天的陽光,照耀着人們心花怒放,煩惱全無。
照片中,那個小女孩後面不是有個“X”形模樣嗎,是的,阿婆早當這個女兒不在人世了,而現在她的女兒,我宋世成的妻子現在真的不在人世了。
妻子和他是在警校認識的,當時兩人同在一個社團,宋世成被她溫柔的氣質所迷住了。他也知道妻子對他也挺看上眼的,可宋世成又是旁敲側擊,又是猛烈攻勢,從畢業到就業,再到升職,追了有十個年頭,妻子就是不答應,也沒再嫁人,宋世成哪裏知道妻子當時就是因爲愛上了他才不肯答應,她心裏就覺得自己是個黴球,滾到哪兒,哪兒就得遭殃。年輕氣盛的宋世成立下非她不娶,甯當和尚的毒誓才打動芳心。
在宋世成32歲,那場愛情接力賽終于接上了,兩人在婚姻進行曲的演奏下步入禮堂,鮮花,掌聲,歡笑……那是一段多麽令人幸福陶醉的時刻。兩人過了六七年,除了沒有孩子的嬉鬧聲,一切都過得平淡又幸福真實。
一場看似突乎其來,其實又預謀良久的病魔侵蝕了這切甜蜜,病床上,宋世成握着妻子幹瘦枯黃的手度過了生命最後時刻。
而妻子臨死前的那句話又在耳邊萦繞,“你、你不要去那個地方,千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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