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頭腦空白,驚惶失色,鐮刀一不小心割破手指頭,鮮血溢出,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用泥土包裹着傷口。
秀琴笑道:“不是人,還是鬼啊!瞧你說的。”
吳香梅忙圓場,“這老頭子胡說啥呢。”
夕陽西墜,逶迤連綿的高山峻嶺如戰士般挺立,莽莽蒼蒼的稻田多了幾塊灰黃的土色,打谷機聲漸漸散去,村民們趕着牛,或拉退着稻谷回家了,浩子和秀琴把剛收獲到的七八包稻子擺在門外的水泥場地裏,這一天總算忙完了。
幾個人走進家裏,電視機還開着,但沒見着唐靜,神婆憂心地說道:“快,快看看值錢的東西丢了沒?”
秀琴和神婆緊接着尋覓金戒子還有些銀器藏匿的地方,浩子感覺到尿急,便急急忙忙地走到衛生間前,推開門,裏面傳來“啊……”地一聲驚叫,原來是唐靜赤身光溜地在洗澡,胸前活潑地跳動着,浩子望了半響,唐靜把門“砰”地關上。
秀琴把飯菜弄好,神婆把碗洗幹淨,浩子幫着把菜端出來,開始動筷了,秀琴看這女人還在一動不動地看電視,偶爾傳來幾次笑聲,在空碗上盛好飯菜,端在女人的面前,和氣地說道:“吃吧。”
女人瞄了一眼,一股毫不在乎的語氣說道:“這都是些什麽菜,算了,我不吃了。”接着從乳白色的真皮包裏掏出一包薯片,咯吱咯吱地嚼着。
秀琴回到飯桌上,吃了幾口飯,聲淚俱下,抱住神婆的胳膊,嗚咽道:“媽,我不走,我不要走,嗚嗚……”
神婆鼻子一酸,淚水也吧嗒吧嗒地滴落在飯桌上,環者秀琴的後腦勺,啜泣道:“媽不會讓你走,不會,木峰要是非得和那女人走,就去外邊帶着,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唐靜瞟了一眼,發出“哼”地一絲冷笑,繼續把目光盯凝在電視畫面上,看得曲調輕快的偶像劇。
“媽!别哭了,我有辦法弄錢,去哪都一樣,我早就不想呆在這地方,而且這家裏……又有髒東西……”浩子的語速逐漸放緩。
唐靜聽到了,心裏可真不是滋味,把薯片一拍,站起來罵道:“哼,說我是髒東西,我看你們幾個才是髒東西”戳戳秀琴的衣服,在捏捏神婆的頭發,繼續尖銳地罵道:“你看看,這衣服髒得,這頭發髒得……啧啧,哪還有人樣。”
秀琴哽咽道:“姑娘,我不曉得你爲啥跟着木峰,你年紀還小,姐勸你别找這樣的男人,你這輩子就被毀了,聽姐的話,趕緊走吧,啊……”
唐靜也是粗暴脾氣,把秀琴桌上的飯碗一削,碗在地上哐當一聲摔得粉碎,“别再這假兮兮裝好人了,我跟什麽人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就等着過幾天搬走吧。”
浩子本不想在如此妖娆的美女上動粗,但實在氣不過,抓住唐靜胸前的衣服,舉起拳頭,面色通紅,喘着粗氣。
“啊,好疼啊,你這都什麽人。”唐靜胸口傳來一陣疼痛。
浩子這才發現掐住這女人的肉了,狠狠地松開手,這女人實在太可惡了,浩子決定那個邪惡的報複得開始施展了。
第二天清晨,在水泥場地裏,攤開稻谷,陽光和煦地照在上面,家裏要有個人看守稻谷,一來每隔段時辰要翻新曬光,二來把前來覓食的鳥啊、雞啊什麽的趕走,三來天黑時得把曬好的稻子收進袋子裏,扛入糧倉庫裏。這個任務浩子攬下來了,秀琴和神婆收拾好家夥出門勞作去了。
電視機在播放着,秋蟬在外頭的樹梢上叫着,看見浩子躺在身邊的竹椅上,丢了一塊口香糖給他,浩子揉開口香糖,毫不客氣地咀嚼起,唐靜明亮的眼眸對着浩子笑道:“昨天是急了點,反正你們也是該走的人了,也不差這幾天。”
浩子繼續咀嚼這口中的口香糖,緩緩地吹起一個大大的泡泡,挑釁地問道:“咡,你說你這個有沒有它大。”
唐靜離開電視機的視線,看了一眼,詫異道:“你什麽意思?”
浩子繼續說道:“聽說這玩意兒,在美國被人嚼完了,就拿到中國做套套。”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啊?”唐靜突然感覺這個看着老實的小夥子,内心卻是不一般得邪惡,慌張地望了四周,握緊電視機的遙控器。
“咡,你說和我爸爸在一起有啥意思呢?得,我承認他長得是還有些男人味,可這麽個落魄男人,身體也快不行了,能滿足你嗎?”浩子悻悻地問道。
唐靜有些膽怯地說道:“峰哥在外面有錢有勢,跟着他……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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