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報案後,宋先榮一行人再次趕到現場,這個原本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小山村,這段時間卻接二連三地出現命案,到底是有什麽在驅使着這切嗎?還隻是純屬偶然。
村民們見警察來了,自動讓出一條小道,宋先榮戴上白色皮手套,邁過門檻走進去,細細地打量,很顯然綁住雙手的紅背帶、露出的胸脯在告訴着大家,這不是一場自殺,但是又反過來想想,如果是他殺,兇手故意要制作出一種死者自殺的現場,爲何不給死者重新換一套衣褲,再把手上的紅背帶松開呢?而且底下倒在地上的木闆凳也在說明着些什麽。
大胖把死者放下來,宋先榮發現頭發上有些枯萎發着暗黃的芍藥花瓣,應該是從院子裏那顆芍藥樹上采摘的吧,根據胸脯上的咬痕可以斷定死者生前遭到淩辱,宋先榮使了一個眼色,往後轉身,大胖也吩咐門口的村民往别的地方望望。
小芙推開死者的褲子,在毛茸茸下發現一些白色的斑迹,而這正是男性的分泌物,小芙拉上褲子,大胖端着相機拍攝命案現場。
宋先榮按壓着死者背部,屍斑完全固定而且不退色,用小切刀切開屍斑皮膚,沒有血液流出,且發現皮下組織呈紫紅色,根據初步判斷,這場命案應該是在兩天前發生。
往四周一看,宋先榮看到右邊的小房間的門檻外有朵被踩得零碎的芍藥花瓣,而花瓣上有塊鞋印,這是重要證物,小芙用密封袋把花瓣裝好,右邊的小房間很有可能是第一命案現場,宋先榮走進去,看到一些撕碎的碎步,而在牆角處,也發現一撮長而亂的毛發。
村民們看到宋先榮手上的毛發,皆相議論:“就是那傻子幹的!”
根據村民介紹和了解,傻子成爲了最大嫌疑人,而尋找傻子成爲首當其沖的任務。
秀琴聽說郭金花已死的消息,心裏裝着的石頭終于掉下去了,浩子想大刀一家都死了,黑皮一家也都死了,現在輪到自己第三個死,難道……夾菜的手不禁抖動了起來。
這已經是第四個人死去了,村民們人心惶惶,這個傻子就是村裏的禍害!
暮色下,叆叇雲布,夕陽翦綴着山影,巋嶻的秃山顯得如此地落敗,且說傻子終于睡飽了,感覺鼻子間癢癢,用手抹去,睜開眼睛,一瞅瞅,手指留下了一道蛆蟲的液體痕迹,驚叫而起。
再往旁側觀去,是一支發着綠黑色的屍體,臉部已被細菌侵咬得糜爛,眼眶内幾隻蛆蟲穿來穿去,鼻子和臉蛋部位也隻剩下骨頭,墨綠色的腐液緩緩流在床上,嗡嗡蒼蠅如見到美食般紮落在上,傻子卷着被子掉下床,恐懼地看着眼前一切。
其實傻子隻是有輕度的精神異常症,有時候犯傻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麽事,有的時候頭腦還有些朦胧的意識,此刻,他處于後者階段,他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他看到眼前的屍體極其害怕,他爲什麽來這?他到底做了什麽?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許多畫面……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衣着翩跹的年輕女人進入,帶他走了,再也沒有回來,就像一陣風掠過,是邪風。
根據被傻子驚吓的幾個小孩子所描述的方向,宋先榮将搜索的範圍主要鎖定在村南邊這塊,南邊村民說沒有這個人來到家裏,但是這有戶人家的人都死了,這個傻子會不會躲在裏邊了。
警察趕到這戶人家,也就是所謂的大刀家裏,裏裏外外包括小局室都沒找着人影。可是小局室裏掉落在地上的被子是怎麽回事?
搜尋行動維持了幾天都沒有個結果,傻子的行蹤渺無音訊,合着村民的闡述作好嫌疑人的肖像素描,警察們在全縣進行通緝。
木峰終于回來了,這次他不是一個人回來,他明目張膽地帶着一個美到極緻的女人回來,陳老闆把車停下來,木峰熊抱着高挑雪白的美女走出車外,拍拍車頭,怡然說道:“行啦!陳老闆這些事就說定了,要不下來回家坐坐?”
“哎,不了,等你們兩大喜之日我再來吧。”陳老闆笑着轉動方向盤,車開走了。
當浩子第一次見到這女人,鼻頭似乎有一串串血液向上沖,腦袋有些發麻,如果說這個山村的景緻是千古才釀酒出的自然美,而對面那個女人就是這村裏千古難得一見的人物美。
黑色的絲襪包裹着精緻雪白的曲線腿,超短裙若隐若現地展示男性世界裏最美的地方,一件緊湊紅白色的雪紡衫在風的吹動下,柔而細軟地飄溢,黑色蕾邊的罩子遮不住這令人血脈噴張的兩塊肉體,再往上眺望,女人朱色的大紅唇,多麽讓人神魂颠倒,高挺的鼻梁下端,似乎能夠看見清新的空氣流淌進入,靓麗而明晃的眼睛快把人的魂魄給勾勒,微卷的長發散出陣陣冽香,雖然會有些嬌柔矯作之嫌,但誰又能抑制住這種砰跳的心髒呢!
瞵眈了半天,浩子才發現女人的腰間處,抱着一隻粗大的手,而他正是他的父親——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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