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就像南柯一夢,轉眼之間大刀又從天堂回落到地獄,淪爲階下囚。
木峰交了50萬的保釋金,便無罪、無官一身地輕回家了,人脈、資源還在,木峰就等着東山再起,不過東山再起之前,他得先清理門戶。
而大刀因誤殺罪名被法院判處30年有期徒刑,睡在牢獄裏,大刀沒停地左手撓着右手背,蛇毒發作了,紫黑色的版斑塊點綴了整個右手臂。
阿黃從獄友的口中得知大刀也進監獄裏,走進大刀監獄房門,從背後拍了大刀下,大刀猛然一驚,差點跌在地上。一瞧,原來是相隔3個月沒見的阿黃,故人重聚,原本應該好好慶祝,但重聚地點卻是牢房裏,誰能開心起來呢?
“這是怎麽着?”阿黃見大刀滿手的斑紋。
“被蛇咬了口,昨晚開始起反應了。”
“啊,嚴重不?”
“格老子的,不礙事。”大刀接着神叨兮兮地說道:“有鬼。”
“啥?鬼?”阿黃哭笑不得地說道:“沒在的這些日子,該不會你跟神婆搞迷信去了吧!”
大刀揉捏阿黃的衣角,回憶道:“那晚,那個女鬼,就是我們哥幾個弄死的那個女的變成鬼了!”
“什麽和什麽,别胡說八道。”大刀說話有點激動了,阿黃趕緊捂住大刀的嘴巴。
“黑皮死了,黑子就是被那女鬼害死了!”
“啥?黑皮死了?”阿黃越來越發現他不在的這些天,村裏鬧翻了天。
“是,是,你不知道黑皮死的眼睛,那眼睛往兩邊散得很開,一定是被吓得才這樣。”
“唉!天呐!”阿黃心裏并不相信鬼魂那些事,但黑皮的死讓他扼腕歎息。
“你知道我咋進來呐?”
“犯啥法了?”
“殺人。”大刀突然笑道。
“誰?”
“我爺爺……”大刀眼光呆凝,說道:“我把他丢在牛棚裏,哪知牛被女鬼附身了,活活地踩死他了。”
“鬼,呵呵,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要是真有鬼了,老子準把她滅了。”
當秀琴一家人面對一桌熱騰騰的飯菜,準備開吃時候,木峰微笑地靠在門上,鼓掌道:“你們可真行,這家子沒了我倒更像一個家了,”
秀琴愣了會,接着老老實實地從廚房裏洗好碗筷擺在桌上,說道:“吃飯吧。”
木峰走上前,敲了敲浩子的頭頂,笑道:“兒子現在越來越飛天了啊。”
浩子手上捧着的碗,“哐”地掉在桌上,碗裏的湯灑在浩子褲裆裏,秀琴和神婆趕緊用濕毛巾擦拭,木峰笑呵呵地夾起一塊雞腿塞進嘴裏,油滋滋地往外四濺。
不消幾個時辰後,繁星點點,裝潢起那巨大的黑色籠罩,神婆端起一個盤子,盤裏有塊大肥肉,還有瓶白酒、兩打草紙、三根香柱和簽桶。走進度生河旁的土地廟裏。
神婆跪在地上,将草紙散在地方,點火,火瞬間燃起,神婆把香住也點開,插進香爐裏,灑上白酒,舉起盤子上的大肥肉拜道:“天靈靈,地靈靈,土地大老爺快些顯靈。”
接着搖晃起簽筒,“叭”,一根竹簽飛落在地。
撿起一看,神婆心憂默念:“完了,完了,看來這會真是大禍臨頭了!”
獄警吹響口哨,大喊道:“集合!”
很快,40多個犯人集合完畢。
“報數!”
第一第二排皆相報數,當第三排報數完畢時,警長喊到:“報數。”
“1、2……9”
“第三排排長出列,你們這排還有誰沒到齊!”警長厲聲厲色說道。
“報告,張刀。”這位排長剛好和張刀是一房,便說道:“他還沒起來。”
“豈有此理,來這第一天就翻天了啊。”警長揮起皮鞭怒氣沖天。
排長打開鐵門,警長走進房間,掀開大刀的被子,隻見他全身浮腫發黑,嘴唇幹裂,眼神憔悴,嘴巴微微翕動。
“他這犯啥病了?”警長不知所措地問道。
阿黃從人群中擠出來,愣愣地看着大刀,然後說道:“他中蛇毒了。”
警長拿起對講機說道:“醫療室有空床嗎?這有個重症患者。”
“還有……”對講機那邊回道。
幾個人用被子把大刀包嚴實了,接着把他擡進醫療室,醫生見此也不知所措,半個小時後,大刀被擡進縣人民醫院,隻可惜良機已過,不消幾天,監獄警長派人把他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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