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了幾下,激起大刀滿肚子的怒火,提起他爺爺,往地上一摔,罵道:“老不死東西,你才該死!整天瘋瘋癫癫,白養你這麽多年了!今天别壞我好事,先到牛棚你呆着吧!”
說完,便在地上拖起這年紀足有70歲的老人,關進牛棚裏,老人嘴裏一直喊:“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大刀幹脆就用沾滿牛糞的稻草往他嘴裏巴塞。
“叫啊!叫啊!讓你還叫!”鎖住牛棚,在門外還罵道:“讓你跟牛一起住吧!”
吹起口哨往廳堂裏走。且說這郭金花,在19歲生了黑皮一個孩子,就沒了丈夫,現在18年過去了,本來也算是到了年老珠黃的年段,但郭金花無論是皮膚還是身材保養得還是不錯,可謂風韻猶存。
這些年裏,村裏好幾個男人打起她的主意,介于爲人母,立貞節牌坊,郭金花還一直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那晚稀裏糊塗跨出這一步,很多事也就看開了。
人是一種窮奢極欲的動物,正如一個人想貪污腐敗,隻要跨出第一步,便能一發不可收拾,而郭金花思想再平常淳樸的一個人,也免不了淪爲人盡唾之之流了。
大刀走進廳堂,不見人影,喊了幾聲,從他房間裏有了個令人銷魂的聲音:“在這啊……”
大刀推開門,門“砰”地一聲,隻見郭金花身上隻留下大紅褲和那件半扣半不扣的花白襯衫,兩座高峰此起彼伏,勾起男人的無窮**。
“夠女人……以後就這麽玩了!”大刀雙手抓過去,盡情的狂野。
半個時辰後,激情褪去,郭金花裸着身子,大刀睡在其胸脯上,手輕輕撫摸着女人的腹部,說道:“黑皮是從這裏出來,你說你以後會不會也從這出來我的孩子呢?”
一聽到黑皮兩個字,郭金花眼前就浮現那晚黑皮眼珠睜開這事,打了一個哆嗦,推開大刀,忙穿上衣服。
大刀硬是拽住,帶着哀求的語氣說道:“怎麽了?怎麽了?不說那事了,我想說我以後養你。”
“你這小地痞,你自己都養不活……”郭金花坐在床上,抱住大刀,這句話聽到心裏着實讓這孤苦伶仃的婦人感動了一把。
“爲了你,我去搶,我去偷總可以吧……”大刀捏了捏郭金花的臉蛋。
“你就嘴巴甜,你就得踏踏實實做本分人,賺本分錢,活得個踏實,我們是不可能了,我比你大這麽多,村裏人會說閑話哩。”
大刀把床邊櫃子踢倒:“老子管他媽的這麽多,誰敢這麽說我割爛他的嘴!”
“啊……你這孩子,你看的什麽書啊!”郭金花随着櫃子倒下的方向,看到一本書從櫃子裏倒出來了,而書名不堪入目。
“男人看些這玩意正常嘛。”大刀正欲撿起,一陣風從窗戶襲來,一頁一頁吹開書本,直到吹到第11頁,這幾個鮮紅的大字……
大刀這才想起還有個像毒咒般繩子束縛,猛地跳起,把這書撕個稀巴爛。
天黑了,郭金花煮了飯,炒了幾個菜,和大刀吃了一頓,趁着外邊走動的人少,便回家了,大刀這時也想起關在牛棚裏的爺爺,拿着手電筒,吹起口哨,打開牛棚門。
牛棚裏一片黑溜溜,在黑暗中有陣叭叭的聲音,牛兒偶爾低沉地哞叫,風搖晃木窗吱呀吱呀作響。
“你這頭老黃牛,在舔什麽玩意呢?”大刀聽到聲音,走近手電筒一照,黃牛擡起了頭,收到光照有些不适應,眨巴了下眼睛,手電筒的光線慢慢地往下移……
大刀看到黃牛嘴巴周邊滿是腥紅色黏稠液體,嘴裏嚼着一根腸子,腸子一直連接地上的一具被踩得七零八亂的屍體,屍體的右臉整個完全沒有形狀,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水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色彩對比,屍體的左腳被踩斷成了兩截,而屍體不是别人,正是爺爺……
夏日暮色裏,新插上的秧苗讓這片稻田裏多了一絲翠意,蜂擁而起的蚊子肆意起舞,黃牛兒甩起尾巴驅趕,原本群山環抱的稻晨村,約一半已被砍得光秃,那半正如木峰光秃秃的頭,村裏所有人都知道,賣木材的錢大半吃進他肥油油的肚子裏了,可也隻能幹瞪眼。
“咔嚓”這座小山最後一棵大松樹被砍到在地,伐木工人把雜亂的樹枝削去,一齊吆喝着擡到拖拉機上,木峰笑哈哈地向立地木闆廠陳廠長遞上一根煙,點上,也咪着自己手指間的香煙,說道:“箭牌煙,進口的,洋貨,抽着帶勁不?”
“呵呵,劉副主任啊,日子過得蠻潇灑嘛……”
“嗨……這還不是托你們這些大老闆的福,我不是跟你吹啊,我們村那可是古村呐,你看這山啊、水啊、樹啊可靈着呢,好山好水才能長出好木材,這木材絕對杠杠的。”木峰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那是,那是……我在這縣裏都打量了遍,你這的木材的确不錯。”陳廠長向周圍望了望,指着半邊沒砍的山說道:“你們對那邊的松樹有過計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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