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仲夏之夜,大刀後背傳來涼飕飕的信号,躺下身子,蓋上毯子,是阿棒的鬼魂來複仇的嗎?可那時候阿棒的死和黑皮好像也沒太大的關系啊,大刀記得清清楚楚,當年正是阿黃把阿棒活活地逼死了,最後是由大刀和黑皮協助搬運屍體而已,如果說報仇,也不會……
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大刀幹脆坐起來,拉開抽屜裏的催情小說,一邊饒有興緻地看着書本内容,腦海裏幻想,一邊手握住自己的竿子,擺弄起來,全身的血液噴湧,快意蔓延,大刀忍不住輕歎幾聲,大刀一頁一頁翻看,感覺就快要來了,正準備大喊一聲爽之時,再翻開的一頁,居然出現幾個字迹秀麗的血字:你是第二個死……
這下完全沒有任何雅興了,大刀呆呆地看着這幾個字,忽然心裏明白了許多,如果說黑皮的死是第一個,而我是第二個……那……
大刀腦海裏重複那天四個人幹的荒唐事,是這個女孩……這個女孩複仇了!黑皮不是别人謀殺,是鬼……是被鬼殺死……
大刀從驚吓中清醒過來,慌亂地把書丢開,蜷縮在床角,打着哆嗦。
清晨,一陣鼓聲、鑼聲、喇叭聲開始響起,一絲絲悲涼在這小村莊的空氣中不斷侵襲,多少人感慨郭金華的不容易啊,發大水把他丈夫給淹死了,這回又是他兒子……哎,可憐啊!
整個葬禮隊伍,稀稀落落的7、8人,大刀和浩子聽到聲音,迎面走來加入到送行隊伍當中,畢竟這都是兄弟,郭金花見了這兩人,眼神閃躲,轉過臉龐,兩人也很尴尬跟在隊伍最後面竊竊私語。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大刀問。
“這不是廢話嘛!我奶奶就是幹那事,我不相信有鬼,那豈不是很對不起我奶奶……”大刀這麽一問,浩子倒覺得很有意思,問道:“你沒事問這個幹嘛?怎麽,你家老爺子是不是中魂了,可以叫我奶奶做做法、趕趕魂啊!”
“是我!”大刀唉聲歎氣說道。
“你?”
“昨晚我看書,書上無緣無故寫了幾個字……”
“什麽字啊?”浩子急匆匆地問道。
“你是第二個死……”大刀一個一個字強調道。
“說你?”
大刀點點頭。
浩子理會其意,頭一陣眩暈。
黑皮的埋法很簡單,竹席一包,坑一挖,屍體一抛,土一埋,立上一木制墓碑,葬禮隊伍又吹起号角打道回府了。
幾天後,黑皮的死就好像一陣風,吹完了也就沒了,書上的那幾個字,也早被大刀忘得幹幹淨淨,該怎麽活,還得怎麽活。
某天下午,大刀嘴饞,盤算起珍嫂家種的西瓜,便找了個麻袋,四處張望,見沒人偷偷摸摸來到珍嫂家的西瓜田,胡亂地敲了幾下,也不管到底熟不熟,選大的挑,摘了4、5個,把麻袋裝滿,樂樂呵呵地溜走。
在路經郭金花家菜園子裏,透過木藤圍欄之間縫隙,隐約見到有個女人穿着件花白襯衣,胸前兩個半球調皮地鑽透而出。大刀哽咽幾口口水,放下麻袋,踢破木藤欄,闖入進去,郭金花一聽聲音,停住手上的活,往後一瞧,用手上的鐵鍬對起大刀,驚慌道:“你這瘤子,你、你想幹嘛?”
大刀嘿嘿一笑,“對呀,我是想幹啊?”
郭金花的鐵鍬向前刺去,大刀一閃,手抓住木柄,把鐵鍬丢在一旁,沖向前使勁抱住郭金花,吧唧吧唧地親着。
郭金花在大刀耳朵上輕吹一口氣,說道:“這裏人多,要幹回家幹。”
這下大刀可樂了,哈哈大笑道:“中!有味!那邊還有一麻袋西瓜呢,我們邊吃邊幹,好吧。”
“你這鬼孫子,跟外人吹牛,可不能把這事說出去啊!要說出去我就沒臉活了。”郭金花掐住大刀下身,捏了捏,感慨道:“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你要告訴别人,這玩意就沒得用了。”
“嗨……知道啦!”大刀迫不及待了。
“嘟嘟……”傳來一陣小跑的步聲。
“哪個王八羔子?”大刀出菜園外張望會,也沒發現任何人影。
“怎麽了?該不會有人看到了吧?那我這臉還往哪放啊……”郭金花有些害怕。
“哎喲,沒事沒事,是頭牛犢子,建松家那隻。”大刀當然選擇撒謊了,可不能因爲此事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郭金花幾乎是被大刀推進家門,爺爺在廳堂裏呆呆地坐着。大刀微微笑地走到爺爺座椅前,說道:“藥喝完了吧?”
爺爺詭笑一下,左手一巴掌拍在大刀臉上,說道:“你該死……”
右手又是一巴掌,再次說道:“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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