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妹的,這小鬼子還真是鬼精鬼精的。
劉晨插話道:“信不信由你,要麽分我哥倆三成,事成之後我們放了你倆,要麽就等着進派出所跟警察叔叔說吧!”
按說這兩個家夥已經是窮途末路,不能不答應,但這小鬼子卻一搖頭,竟笑了出來“嘿嘿,你們,還是,把我交給,警察吧!”
你這個倭賊,怎麽就是不上套呢?
劉晨卻好像真的生氣了一般,拉起我就向營地走,起身的時候罵了句:“艹,給臉不要臉!”
莫老七以爲這事就這麽崩了,連忙小聲喊道:“哎!我說,兄弟别走啊!”
劉晨停下腳步回身看着莫老七,問道:“改主意了?”
莫老七用力的捅了一下小鬼子,罵道:“你娘的!你想死,老子可不跟你陪葬!”說罷一個勁的示意我和劉晨在過去商量。
這時營地裏的班長慢慢的爬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睡袋,應該是到了換崗的時間。
劉晨連忙蹲下身子問莫老七:“先告訴我短詩的另一半!”
莫老七也看到了起身的班長,現在正在叫其他值夜的戰士,一咬牙,小聲說道:“前半句是‘初秋雨,驚鳥飛!’”說罷就倒在一邊裝睡。
我和劉晨對視了一眼,相互笑而不語,大晨這鬼點子還真奏效了!
在和班長擦肩而過的瞬間,劉晨對着班長一眨眼,班長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真理與智慧絕對會站在正義的一方,我等正義之士将狡猾的豺狼虎豹玩弄于股掌之間!一想到這些詞語,我甚至有些小興奮呢!
躺在睡袋裏的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腦袋裏竟反複回想着齊教授的那個爛俗故事。
也不知爲何,我竟然很想再看一看那個被科考隊挖出來的護心鏡,這種感覺很其妙,就像是抽大煙的人來了瘾,不看一眼就渾身難受般!
我記得那個護心鏡是被科考隊的郝飛裝進文物袋裏了,于是我輕手輕腳的走到郝飛的睡袋旁,輕輕的搖醒他。
“郝飛,郝飛!”我悄聲的叫他,可郝飛就像是睡死過去一樣不回應我。
“郝飛!”我加大聲音,甚至把周圍幾個男隊員吵醒。
“郭楊,你叫郝飛幹什麽?”陳棟問我。
“你看看郝飛,怎麽回事?”我沒有說出自己想看那塊護心鏡,而是将郝飛的怪異告訴了陳棟。
陳棟連忙鑽出睡袋來到郝飛面前,他打開手電,将郝飛的眼皮掀開看了看。
“不好,出事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你妹的跟我可沒什麽關系,我也就是想看一下那快護心鏡罷了,這郝飛要是有什麽事可跟我絕美關系。
在四周值夜的班長也聽到了營火這邊的騷亂,皺着眉頭走了過來,問道:“出什麽事了?”
陳棟沒有理會班長的問話,而是喊道:“好像是中毒了,趕緊,醫藥箱!”
這時我才發覺,郝飛的臉色有些發青,甚至有點發黑!
衆人急急忙忙的将醫藥箱遞到陳棟那裏,陳棟忙活着救不省人事的郝飛。
我站在一邊呆呆的看着這一切,莫名其妙的,難道是上天安排我這個時候想看那個護心鏡,然後發現出了事故的郝飛?
考古探險經驗極爲豐富的齊教授,馬上想到了郝飛可能是被沙漠裏蠍子等毒物傷到了,連忙叫大家查看郝飛身上有沒有叮咬的傷痕。
就在大家忙得焦頭爛額時,不遠處被反綁着的莫老七卻喊道:“别亂動!他那是鬼壓身了!”
這一句驚得所有人都鴉雀無聲,我甚至感道一絲寒意滲入我的衣服下鑽進骨頭中,陰冷至極!
班長罵道:“放屁,哪有什麽鬼!别聽他的,繼續找,别耽誤了急救的時間!”
莫老七似乎很焦急,又喊道:“嗨呀!不對不對!再這樣他就要死了!”
齊教授等人也晃了手腳,這趟考古任務剛剛有點眉目,要是出了人命的事情,那接下來的路可就不能繼續走了!
齊教授指着莫老七喊道:“把他放了,過來治郝飛!”
班長回頭看着齊教授,但齊教授眼神堅定,況且這次出來時營帳已經吩咐了我們,一切命令都聽齊教授的。
無奈,班長給我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解開莫老七。
我走到莫老七身邊,将綁着他的繩索解開,誰想到莫老七趁這功夫在我耳邊輕輕的嘀咕道:“要壞事喽,能跑就跑吧!”
我一愣,狐疑的看着他。
從莫老七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凝重與認真,也不知道這老小子胡說八道究竟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姓莫的人說話就可以莫名其妙?
手臂被松開,莫老七剛要起身卻被我一把按住“剛才那話啥意思?”
莫老七一臉苦相,斜眼瞄了眼四周,小聲且快速的對我說道:“别問了,快逃吧!”
沒想到坐在地上的那個小鬼子卻呵呵的幹笑了兩聲。
我看向他,雖然這個嘴硬的倭寇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抹譏諷!
妹的,看小鬼子這幅死相起就不打一處來!
剛要發作,卻被莫老七擋住“小兄弟,你們幾個兵娃子都是無辜的,别參與到這事裏!”
我卻聽卻糊塗,這老小子說得好像我們幾個護衛的要大難臨頭般。
“哪那麽多廢話,趕緊把郝飛弄醒!”我實在忍受不了這兩個家夥故作神秘,一把拉過莫老七!
莫老七一邊走向郝飛,一邊嘀咕着:“初秋雨就要到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成喽...”
我越發的不自在,這感覺就好像是你走在一條馬路上,但路上都是泥水看不清地面,有人告訴你前面會有一個跨不過去的大坑,但他又不告訴你坑在哪裏。
而爲了自己的目标你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往前走,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會掉進坑裏!
要說這莫老七還真是有點邪門,在郝飛身邊比比劃劃的弄了半天,将郝飛的大母手指刺破一個小口後,郝飛竟然醒了過來!
“水...”郝飛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水。
衆人急忙拿過水給他喝,郝飛就像是幾輩子沒喝過水一樣,咕咚咕咚将一整壺的水都喝了下去,可這一壺竟然還沒夠他喝。
“水,還要水!”
一圈人就這麽看着郝飛連喝了三大壺水,最後郝飛一抹嘴巴子,對衆人笑了笑。
“好啦!好啦!”大家的心終于放下來了,可正當我們以爲事情平息的時候,郝飛又突發狀況!
隻見郝飛一躬身,竟吐了出來!
哇哇!
大口大口的嘔吐物吐到沙地上,他吐出來的東西竟然都是些發黑粘稠的東西,而且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惡臭!
三個女生看到這場景也忍不住幹嘔起來,看到這些,我的胃裏也有些不自在。
郝飛吐了好半天還沒有停,像是要将胃都吐出來般。
莫老七這時卻嘿嘿一笑,猛地一巴掌用力拍在郝飛的背上。
嘔!
這一下好像将郝飛肚子裏的東西給拍出來一般,郝飛一個劇烈的幹嘔,吐出一個東西來。
那東西約有半個拳頭大,抱在黏黏膩膩的糊狀物裏,令人驚訝的是,這東西竟然蠕動了兩下,迅速的鑽進了沙子裏!
“我艹,這什麽東西!”幾個科考隊員大叫起來!
我連忙抽出匕首,卻被莫老七伸手擋住“沒事了,該來的走了,不該來的也沒來!”
郝飛的意識終于清醒過來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傻傻的看着圍着他的隊友,問“我說,你們都看着我幹嘛?我又不是猴子!”
齊教授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問郝飛:“小飛,你感覺怎麽樣?”
郝飛揉了揉肚子,尴尬的說:“我有點餓!”
衆人被郝飛的表情逗得笑了出來,但班長和我們幾個當兵的都沒有笑。
班長跟我對視了一眼,一年多來的默契讓我從班長的眼中看出了的他想說的話:有古怪!
小陝西蹭到我身邊,小聲嘀咕道:“呢滴娘咧,真有鬼咋的?”
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小聲罵道:“屁,有個球鬼!”
齊教授站起來掐着腰說:“這世界有很多事情就連科學都解釋不清楚,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莫老七一咧嘴,笑着回答:“沒事,也不是啥鬼不鬼的,算是一種症狀吧。”
班長沒有給莫老七幹别的機會,示意劉晨和路有名将莫老七再次綁了起來。
齊教授畢竟是搞學術的,見莫老七就醒郝飛後還是被綁了,就像替他求情“樸班長,我看還是不用綁了吧,畢竟人家也救過小飛。”
班長當然知道莫老七對郝飛又救命之恩,但他卻不能冒着風險放任莫老七。
“齊教授,我知道你好心,但我擔着全隊的安危,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也對,但也委屈的莫老弟!”
這齊教授還真是個健忘的善人,完全将我和小陝西差點命喪這老小子手裏的事情抛在了腦後。
讓人驚訝的是郝飛吐出的東西沒一會就滲進沙子裏,完全看不出那東西曾經出現過。
大家經過這一折騰,也都有些累了,我卻變得格外精神!
夜半的沙漠冷意襲來,微亮的月牙竟也消失無蹤,清晰的星河現在被一層烏雲籠罩,沙漠的天還真是多變。
當兵幾年,班長也出過不少的任務,也算得上是經驗老道,他的眉頭就像是天空密布的烏雲,好半天,才淡淡的說道:“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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