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未完全脫離地平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繼續趕路了。
帶着這兩個犯罪分子,可不能耽誤時間。
班長用一根結實的登山繩将兩個人的手綁在了前面,然後再用登山繩将他倆連在一起,前面一端拴在了李大同的武裝帶上,後面一端拴在小陝西的腰上。
四個人就跟串成糖葫蘆一樣連成一排。
最後面的小陝西好像在發洩仇怨似的,一邊走一邊對他前面的矮個子島國人動手動腳的,還不時的說道:“尼個瓜皮,悶慫!敢用槍打你爺爺!尼不知道俺是那二郎神下界!尼休了先兒咧!”
一邊罵還用手拍打小日本的腦袋:“二錘子,快點走,不知道自己腿短嗎,還不緊走兩步,悶慫!”
下午兩點,我們到達了第一個科考點。
說是科考點,其實就是幾個被風侵蝕的幹枯木樁子,說實話,我真不相信他們會在這裏發現兩千年前人的蹤迹。
但這些學考古的人還真是锲而不舍,十來個人分工明确,幾個男生在枯木樁子附近開挖,而幾個女生則幫着齊教授弄資料。
齊韻叫姚琪琪幫忙架好衛星天線用作接受網絡信号,然後将齊教授需要記錄的一些資料和信息及時傳回學院的考古大本營,供後方的教授們參考。
幾天來的緊張讓我忘了去欣賞這個美女,現在終于是可以閑下來仔細的欣賞“美景”了。
齊韻身材本就嬌小玲珑,一襲綠色夏季長袖沖鋒衣也不能掩蓋其曼妙的身材。
因爲太熱她将衣服拉鎖被拉至胸前,可以看到裏面是黑色抹胸吊帶,白嫩的肌膚被烈日炙烤成粉紅色。
細長的脖子下,橫陳兩根性感的鎖骨,鎖骨與她嬌小的下巴形成一個完美的V字形。
她低着頭,能夠清晰的看到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睛處調皮的眨動,略微彎曲的眉毛在雙眼上劃出兩道溫婉的線條。
能夠在這片死寂一般的沙海欣賞這樣美麗動人的“景色”也别有一番韻味!
就在我盯着齊韻看的時候,齊韻那嬌俏的睫毛向上一揚,美麗的大眼睛帶着超電磁波射向我,我被她這麽一盯立即感覺有些不自然。
隻見齊韻的大眼睛含笑望着我,同時性感的嘴唇也彎起一個甜美的角度。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陣通紅,眼光不自覺的轉向了别處。
突然從我邊上傳來一句調侃“真漂亮,他是你女朋友?”
我轉過頭看到那個滿嘴髒話的偷獵者一邊看着齊韻一邊笑着我我,我有點怒意對他說:“關你什麽事兒!”
沒想到他不僅沒生氣還笑嘻嘻的對我說道:“我會看面相,我跟你說!我一看你倆就有夫妻相!”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然後說:“給你留着條命,你就好好珍惜吧,哪那麽多廢話!”
他笑呵呵的問我:“小哥,你貴姓啊?我姓莫,家裏排老七,人家都叫我莫老七!”
我轉頭又偷瞄了兩下齊韻,沒好氣的跟莫老七說:“你要是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就在你的墓碑上寫莫老七這三個字兒!”
莫老七看着藍藍的天空對我笑道:“我賤命一條,是死是活也沒人兒在意,我跟你說啊,早上那些話都是我編的,我家裏父母都沒有了,兄弟姐妹幾個也散了。就我這個德行的誰能看上我?”
這個油嘴滑舌的偷獵者還真是能編瞎話,早上那些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沒想到都是他編的,我可得防着點這個莫老七。
心裏這麽想着,莫老七又跟我搭話說道:“前天晚上我還做夢來着,夢見自己被一個解放軍救了,你說巧不巧,我昨天就遇見你們了!”
我沒搭理他,站起身來向營地另一處走過去。
一個島國人帶着一個中國人,加上那個被我們打死的,他們三個難道真的是來這沙漠裏抓鷹的?我的心裏也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班長看着遠方的天對來到他身邊的我說:“後天之前我們一定得趕回“葬鷹口”另一邊,我看這天似乎要變!”
路有名湊過來問班長:“老班,咱們就帶着這兩個東西會營區?”
班長回頭看了看那兩個被繩子困在木台階上的兩個人,然後轉過頭來對我們說:“等出去的時候,直接用勘探隊的車将他們倆送到鎮裏的派出所,絕對不能把他倆帶回營區。這兩個人來路絕對不會像他們之前說的那麽簡單。”
就在我們幾個當兵的湊在一起嘀咕時,突然聽到挖掘組那邊傳來喊聲!
“有東西,發現東西啦!”喊話的科考隊員名叫陳棟,是齊教授帶了三年的考古系學生,他爲人有些呆闆,但一提起古代的事或者考古發掘就合不攏嘴,一路上爲了解悶,我沒少跟他讨古代趣事聽。
聽到陳棟叫喊,齊教授知道有重要發現,于是跑了過去,我也好奇究竟發現了什麽東西,就也湊了過去。
人堆中,隻見陳棟手裏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塊圓形鐵皮,那架勢就像是捧着心愛的寶物般。
我不禁有些好笑,心說這些學考古的家夥腦子都瓜掉了,一個破鐵片有什麽可真貴的?
沒想到齊教授擡了擡眼鏡,小心的湊近那鐵片,然後從另一個學生手裏拿過小毛刷,對着那個鐵片認認真真的刷起來。
周圍的學生都屏住呼吸看着齊教授的動作,就好像齊教授會突然從那鐵片中刷出阿拉丁神燈的燈神般。
除了我之外,其他幾個戰友對科考的事情并不感興趣,零零散散的在周圍警戒。
我就這麽傻呵呵的在一旁跟着看齊教授的動作,好像也在期待着什麽。
終于,齊教授将圓形鐵片上面的附着的沙土都清理幹淨,又拿起放大鏡仔細的觀察着。
好半天,齊教授終于直起身子來,常常的舒了一口氣,歎道:“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一聽齊教授說找到了,周圍的學生們立即歡呼起來,有些同學甚至相互擁抱,甚至喜極而泣。
我傻傻的站在這群突然“發瘋”的考古隊員中間,手足無措。
齊韻也很高興,拉着姚琪琪的手,兩個人興奮的在沙地上旋轉起來。
松開手後,齊韻轉過頭興奮的看着我,激動的說道:“郭楊!我們找到了!”
看她那架勢就像是奧運冠軍得到金牌一樣,接下來應該會給我一個大擁抱!
就在我準備接受面前沒人的擁抱時,突然一個身影沖進我的懷中,緊接着鼻子聞到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
姚琪琪竟然突然撲倒了我的懷裏,摟着我的脖子歡呼起來。
我并沒有在意姚琪琪的歡呼的是什麽,而是看到齊韻眼中瞬間閃過的失落,但也隻是一瞬間,她眼神又變回興奮的對着我和我懷中的姚琪琪直拍手!
姚琪琪興奮的有些過頭,摟着我的脖子隻喊“找到了,找到了!”
我不好意思的推開她,愣愣的問:“什麽找到了?這鐵片那麽值錢?”
一旁的齊教授還是老練,雖然也很高興,但比這些年輕的科考隊員卻沉穩得多。
他聽到我的疑問,解釋道:“傻小子,你可不知道,這銅片可是兩千年前的物件!”
這時我才仔細的對齊教授手中的鐵片觀察起來,這東西有些發綠,但大部分面積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隻能依稀的看出來這東西像一個很淺的小碟子。
“這是古代的碟子?”我實在是不懂,好奇的問齊教授。
齊教授看我不明就裏,嘿嘿一笑,解釋道:“傻小子!這哪裏是什麽碟子,他是古代士兵用來保護胸口的甲片,學名護心鏡!”
驚訝的看着齊教授手中的圓形銅片,其實我不僅一次在電影電視中看過這個東西,但古代的真家夥可卻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是從土裏剛出鍋的!
齊教授叫隊員們平息一下情緒,讓他們繼續挖,下面一定還會有這些古代士兵的遺物。
我從齊教授那裏了解到,他們這次是爲了尋找一支兩千年前漢朝失蹤的隊伍,傳聞這隻隊伍帶着一個寶藏,是西域送往長安的貢品,但途中遇到另一隻隊伍的阻截,隊伍一路退一路敗,最後消失在這片沙漠中。
在一些古代資料文獻中,齊教授的考古團隊發現了蛛絲馬迹,在幾經周折和确認後,終于決定帶着隊伍來到這片沙漠尋找真相。
而我們所在的這裏,就應該是當年那支漢朝隊伍遭遇另一隻神秘隊伍的戰場!
我雖聽得朦朦胧胧,但還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營裏給我們下的任務是保護科考隊,而不是幫着科考隊挖東西。
而且齊教授也不允許我們幫忙,他怕我們弄壞了沙子下面的文物,我也隻能看着一幫興奮的“傻子”頂着沙漠初秋的夕陽熱火朝天的挖着。
這次挖掘一隻持續到晚上八點多,直到一絲太陽光都沒有之後才停下來。
晚上一衆人圍坐在火堆旁,由于白天的發現,晚上這些考古隊員都很興奮,姚琪琪嚷着叫齊教授講跟這次科考有關的故事。
齊教授心情也很不錯,喝了口水後,就對我們講起了一個沙漠傳說。
“黑沙過,鬼兵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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