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頂上确認她進到屋内後,回頭看着劉晨笑道:“你怎麽也不配合我一下,我講得不夠好?”
劉晨笑嘻嘻的來到我身邊搭着我的肩膀說:“鍋子,你可真能編!你這口才當兵白瞎了,應該去講相聲!屈才喽~!”
一彎銀月依舊窺視着茫茫沙海,好像真要找那尋找替身的女鬼般,周圍平靜的除了微風之外隻有我自己的呼吸聲。
幸好我可以時不時的與劉晨這個同鄉說說話,不然自己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裏,難免不免會亂想。
三個小時後,我跟劉晨被小陝西和李大同換了下去,小陝西操着濃郁味道的口音對我說:“呢個姚小姐剛才一直說尼不是什麽浩東西,尼咋惹她咧?”
我沒有回答他,笑着叫他好好守夜。
回到屋内,隊員們都睡熟了,隻有一盞煤油燈,泛着微弱的暖光爲熟睡的人們守夜。
我和劉晨輕手輕腳的來到早已鋪好的睡袋旁鑽了進去,可能是昨夜驚魂的緣故吧,這一夜,無夢。
“生物鍾”是一種讓你愛恨交加的東西,晚上我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早晨不到六點便被自己的生物鍾弄得再也睡不着了。
經過一年的部隊生活,我已經沒有了以前愛睡懶覺的習慣,科考隊員還沒醒,我卻經在營地内巡視了一圈。
早飯是幹饅頭配熱湯,有一個好廚子就是不一樣,陳大姐用什麽都能做出好喝的湯,我一邊啃着饅頭一邊誇大姐的廚藝!
大姐被我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直說我這個兵娃子嘴真甜!
齊教授說前夜的狼群應該是甘肅境内的,可能最近保護的多了,狼群規模也大了,以前的領地已經不夠分了,所以有一些流竄到沙漠戈壁地帶。
不過這裏已經接近沙漠中心了,沒有什麽足夠的食物,接下來的路應該不會再遇到狼這種大型動物了。
聽齊教授這麽一說,勘探隊裏的幾個年輕人仿佛松了一口氣。
爲了彌補之前失去的精神,有的人喝了好幾碗湯。
車隊不再跟着我們深入,之前的近600公裏路程,這些越野車立下了汗馬功勞,接下來的100多公裏隻能靠我們這群人的雙腳了。
汽車、司機和廚師大姐都留在這個營地等待我們回來,我們需要帶的是三天左右的食物、水和一些器材。
科技的進步不用我們有太多的負重,科考器材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輕便得多。
上午10點,我們正式出發,徒步進入沙海。
除了我們6個士兵,還有12名勘探隊員,一行18人背着行囊走在茫茫的沙山之間。
我們的這100多公裏行程要穿過著名的“火焰山”山脈分支,一個名叫“葬鷹口”口的峽谷。
穿過“葬鷹口”之後,有兩個相距50公裏的可疑任務點,那裏就是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地。
雖然齊教授和他那些學生信心滿滿,但我并不相信能夠在茫茫沙海之中尋找到前人的遺迹。
劉晨和班長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和路有名走在隊伍的中間,小陝西和李大同則在後面壓陣,18個人排成一排走在高高的沙山山脊上。
你可能想象不到,庫木塔格沙漠的沙山最高的能達到近30米,這也是爲什麽連越野車都不能進來的主要原因,而且這裏常年有大風吹沙,流沙地更是多得讓你想象不到。
讓我有些慶幸的是,三個女生也在隊伍的中間,這讓我的旅途有了一絲惬意。
因爲在最遠的那個目标點有水源的存在,所以我們也不用特意節約飲水。
姚琪琪一直喊着熱,但怕曬黑又不敢脫外衣,雖然沙漠中是秋天,但茫茫沙海仍然将陽光強烈的反射到身上,我們這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旦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不一會就回被曬傷!
姚琪琪和齊韻都是沒有進過沙漠的嬌小姐,走在沙子中并不像平地那般順暢,所以這100多公裏路對我們來說也算是漫長的。
我時不時的和她們幾個說說話,分散一些炙熱帶來的焦躁。
原來姚琪琪是北京某高校考古系的學生,父親有點勢力,這一次讓她出來就是爲了博一點經曆裝點門面,以後好也容易在有關單位分配個美差。
齊韻則從小是個探險狂,以前就經常聽說自己的爸爸齊教授在考古過程中的一些刺激經曆,自己也想嘗試這樣的生活。
令她沒想到的是,第一次就遇到了狼群,還真是“刺激”到她了。
郝靜則是一名副教授,這次跟着齊教授一起帶隊是因爲她正在寫一份關于沙漠勘探和石油儲藏相關的論文。
因爲烈日的灼燒,隊伍在中午時并未停止休息,齊教授讓我們堅持一下,再走大概10公裏就會到達“葬鷹口”,隊伍在那個地方休整。
我看到姚琪琪的汗直往下淌,爲了散熱她将衣領拉開一些,白皙的皮膚已經被太陽的熾熱烘成淡粉色,突出的鎖骨上一滴汗珠随着性感的曲線慢慢滑落。
這樣的畫面讓我的腦子裏不時的傳出一聲聲淫邪的尖叫。
姚琪琪發現我正盯着她領子的開口處,便笑着問我:“兵小黑,好看嗎?”
我羞愧的急忙轉過頭,好像做了什麽壞事的孩子似得不敢看她。
姚琪琪則不懷好意的說道:“兵小黑,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你的嘴這麽貧,一定有女孩子喜歡你對不對?”
我沒看她,回答說:“追我的女生是不少,可惜兵哥哥我高風亮節,還不想談婚論嫁呢!”
姚琪琪在後面不懷好意的拉着長音“哦~~!”了一聲,然後突然對我說:“兵小黑,你還是處男吧?”
聽到這番話,周圍的幾個人都是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
齊韻和郝靜好像很好奇我的回答,期待的看着我,我一個勁的咳嗽想讓路有名幫我解圍。
路有名這個呆貨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後面的幾個女生,說道:“他是處男!”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路有名,我的眼神恨不能變成萬把穿心利劍,捅他路有名無數次!
路有名回頭看着我,壞壞的笑了一下,好像是說:哥們,對不住喽!
後面的姚琪琪竟然笑道:“兵小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怎麽樣?”
這個時候我臉上有點挂不住了,路有名這個混球竟然胡說八道,揭我的老底。
我對姚琪琪說:“用不着,哥有女朋友了!”
說完我就快走幾步跟上了前面的路有名,然後小聲的對他說:“你找死啊?重色輕友!”。
後面的姚琪琪竟然也興奮了起來,快走幾步跟在我後邊沖我大聲說道:“你看齊韻怎麽樣?給你當女朋友正合适吧!”
齊韻在姚琪琪後面喊道:“琪琪,你别亂說啊,人家郭楊有女朋友的!”
完了完了,越說越亂套!
還是郝靜人品好,連忙幫我解圍“你們可别拿人家開涮了,要不是人家,你們倆現在早喂狼了!”
我聽完之後心裏這個激動啊,回頭帶着感激的目光看着郝靜,我用眼神告訴她:郝大姐,您真是親姐!
姚琪琪不懷好意的說道:“喂狼?喂狼總比喂**好吧?”
聽到這話,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們竟然當我是**!?
好吧我承認,我是**,但那又怎麽樣呢?哪個男人不色?帶把的爺們都色,自古英雄還愛美人兒呢!色色更健康好不好?這說明哥是正常男人。
嬉笑減少了很多炙烤帶來的煩躁,幾個女孩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一些。
對于姚琪琪和齊韻,我感覺各有特點吧。
姚琪琪天生大小姐,嘴跟我一樣貧,還得理不饒人,喜歡撒嬌!
齊韻則更有一些活潑勁,人也很好接觸。
如果真的讓我從他們倆個中選女友的話,我肯定選齊韻,畢竟比較懂事,不像那個嘴不饒人的姚大小姐。
下午2點30分,我擡頭眺向遠方,望見了我們準備休整的地方——“葬鷹口”。
離得越近,我就越有種震撼的感覺。
“葬鷹口”是個峽谷,而這個峽谷特别之處就在于,整個山脈好像直接被盤古一斧子劈開了一般。
兩面垂直的峭壁成90度至上山頂,而一個約有20多米寬的峽谷谷底呈現在我們眼前。
兩邊的山岩盡是黑色的石灰岩,這給本來就不寬的山谷蒙上了一層更加神秘的感覺。
而從谷中吹來陣陣涼風,風中夾雜着一些異樣的味道,有點像是動物腐爛後的臭味。
我們在山谷外面找到一塊大石頭,在大石頭的背面進行休整,大家拿出水和幹糧充饑。
齊教授喝了一口水後,向我們介紹:“‘葬鷹口’絕對不是徒有虛名,這個山谷内部曲折,而這庫木塔格沙漠長年風吹不斷。”
邊說,齊教授指着山口處“風進入這個峽谷之後便會形成極不穩定的亂流,如果有飛鳥鷹隼之類的誤入這個峽谷,被亂流撕扯之後會很容易撞在山岩或者山壁上,以前的人通過這裏的時候時常能夠看到鷹隼之類飛禽的屍體,‘葬鷹口’也因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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