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麽?”我沒有心情跟他搞基,現在要緊的是怎麽找回我左半邊身子失去的知覺!
“放心吧,一會就好了!”應宗拍了拍我的腦袋,緊接着站起身來舉手示意裁判。
“我認輸!”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認輸了,如果在這麽打下去,我必定會輸掉這場比武,可我搞不懂這家夥的腦袋裏究竟想的是什麽,竟然在這種關頭認輸!
最後的搏擊決賽在1連所有人的叫罵聲中結束。
我竟莫名其妙的赢得了自由搏擊最後的冠軍,3連以優異的成績位居新兵連考核的第二名,1連獲得總成績的第一名!
總他們的成績隻比我們連多3分,而我們兩個連與第三名的距離差了一大截。
雖然不是第一名,但三個月來我是第一次看見“要你命3000”的臉變成“我真美1萬”洋洋得意的他在别的連長面前頭都擡得老高!
而1連的新兵連長顯然對應宗在決賽的做法很不滿意,雖然得了團隊總成績第一名,但還是拉着一個長臉,沒好氣。
新兵的日子雖苦,但說快也快。
馬上,我們就迎來了下連隊,每個人都在猜測自己會被分去什麽部隊。
我和劉晨的感情已經變得非常要好,可能因爲是老鄉的關系,我是那種不怎麽會關心人的人,而他則有什麽事情都會先想到我,俨然成了我在部隊的保姆。
也由于我們倆的默契,所以在3連我們倆也被稱爲“不敗雙雄”。
劉晨希望他能被分進偵察連,那樣自己就有可能當兵王,進特種部隊。
而我則沒想過那麽多,就是把我分炊事班也可以,我擔心的是那個綠軍裝中校什麽時候能夠實現答應我的事情,幫我實現我的人生價值,我在新兵連的表現算對得住他的看重了!
我倒有些希望能夠和劉晨分到一個連隊去,這樣相互有個照應,我也好繼續享受他對我的照顧。
這兩日訓練沒有停下,雖然比武已經過去了,但下連隊的消息還是遲遲沒有來。
我察覺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陸續離開部隊被車接走了,聽說是被淘汰的。
第四天清晨,早餐完畢,我們被要求打包行囊集結在操場上,分部隊的日子終于到了!
隊伍的前面有個教官按照部隊編号的方式一一點名分配,我看到隊伍裏有被點到名字的人陸續離開,然後上了各個部隊的車。
叫道應宗的名字時,他刻意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郭楊,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下次,你會求着我救你!”
我沒有理會這個精神有問題的**新兵,而是焦急的等待着我的連隊。
随着站在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少,而的心裏也開始緊張起來“怎麽還沒有念到我的名字啊?”
就在最後一輛車也開走了,我卻還被留在操場上。
沒有解散命令我也不敢動,點名教官合上點名冊,掃視了一圈操場,喊道:“解散!”
我趕緊回頭,發現操場上除了我,還有幾個人。
我的心裏像提着一塊石頭終于落地般,幸好剩下的不隻是我自己,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讓我慶幸的是,劉晨竟也被留了下來。
他滿臉疑惑的跑到我跟前問我:“郭子,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我心說:怎麽回事,我要是知道怎麽回事就好了,我指着自己的肩章帶着迷茫看着他反問道:“你看我的級别,像是知道的樣子麽?”。
我倆看看周圍,其他幾個人也聚在一起讨論着。
我和劉晨也湊過去,其他留下的人一共有5個,算上我們倆,新兵營全營隻有7個人沒有被分配下到别的連隊。
有一個戰友神神秘秘的說:“我估計咱們肯定得被分到什麽機密單位,以前我也聽說過這樣的事兒,留下來的人都失去音信,直到幾年之後才回到家裏,但回去之後關于部隊的什麽事都不說,你們想,現在咱們不也是這種情況麽!”
幾個人站在操場上瞎猜着,整個新兵營不到一個上午,隻剩下了十幾個人,除了我們七個,還有倆炊事兵、一個教官和幾個看守營房的老兵。
我們七個人組成一個班,大家推選劉晨擔任班長,決定還是按照每天訓練的制度走,畢竟不是要脫離部隊。
留下來的教官什麽都不跟我們說,隻是說讓我們等,我估計他也不知道這幾個留下來的并是怎麽回事。
炊事班的兩個兄弟倒是非常夠意思,天天給我們換着樣的做,比之前團裏人都在的時候夥食好多了!
吃得好喝的好,但我心裏卻總是感覺不對勁,其他人的心裏估計也跟我一樣,劉晨倒是沒想那麽多,還是跟以前一樣天天跑到汗水浸濕衣服,沒事的時候還讓我跟他練練拳腳。
反正都沒有事做,我就把他當懷疑的發洩目标,一個勁的摔他。
還有就是,我知道一個道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總以爲自己從小練武,是個打不到的牛逼貨,但在這次新兵大比武中我真真切切的感受了到了這句真理中的含義。
這世界上比我強的人有很多,即便我可能再也遇不到這樣的人,但我心中還是不服氣。
劉晨簡直就是一個被虐狂,我越是狠狠地摔他,他就越爽,不過我發現這小子卻是個天生練武的料,天天被我打,有些時候我竟發現開始打不過他了!
在漫長等待的第七天,下午,我們幾個正在操場上練習對打。
劉晨一個偷襲後,突然停下不動了,我不解的看着他,然後從耳朵裏傳進一種熟悉的聲音——汽車。
我們幾個争先恐後的跑到大門口,看見三輛墨綠色的軍車出現在茫茫白雪之中。
留下的教官聽說來車了,立刻讓我們列好隊準備迎接。
軍車停在操場上,從上面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去!綠軍裝你終于來接我了,我看到他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綠軍裝看了看我們七個人,笑了笑對留守的那個教官說:“做點東西吧,我們都餓了!”
從另一輛軍車後面跳下一隊人,看樣子也都是新兵。他們迅速的站好隊等待命令,綠軍裝指了指我們說:“你們也進到隊伍裏!”
我們迅速的站到隊伍最後方,綠軍裝看了看我們,笑着說:“先吃飯,都吃得飽一點,一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媽媽咪呀,終于等到了,下連隊!
食堂裏,我們端着飯碗根本就吃不下,現在才下午2點左右,離吃中午飯才過去兩個小時左右,隻有劉晨跟沒吃過一樣,一大碗飯加上一大碗溜豆腐吃了個精光!
跟綠軍裝來的其他人也跟沒吃過飯似得,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看了看綠軍裝,壯着膽子問道:“首長,我們一會要去哪啊?”
綠軍裝連頭都沒擡,一邊扒拉着飯一邊說:“臭小子!我聽說你全團單挑最厲害?哪天跟我練練,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好長時間沒活動了!”
我說大叔,答非所問啊,是我先問的好不好?給個回答啊!誰要跟你單練啊?我現在能把你打100個來回好不好!還有小爺我聽到單挑最厲害就不爽知不知道?在内心裏我已經給了這個中校幾百萬天馬流星拳!
綠軍裝一邊吃一邊說:“都多吃點啊,接下來的路隻有壓縮餅幹吃了。”
我暈!這大叔顯然沒有想回答我的意思,我隻能低着頭看着碗裏的飯胡亂的思索着。
下午三點半,我們乘上軍車,準時出發。
上路後,我好奇的問跟着軍車來的一個新兵:“戰友,咱們這是去哪啊?”
劉晨和幾個同營的也好奇的看着我問那個人,那個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劉晨,然後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人說:“呢也像資道呢們則四要去哪咧!”
我去,這小子什麽地方人?
看來這一車的人都不清楚我們即将到達的地方,那個被我問的士兵反問我們:“逆們資不資道這是怎嘛回事兒捏?”
劉晨傻呵呵的回答說:“我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個球兒!”
......
半夜時分,平坦的路終于走到了頭,汽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我的屁股颠地有點麻木。
趁下車方便的時候,我好好的抻了抻腿。
四周沒有路燈,我們走的也是土路。
路邊的枯草樹枝被月光照得泛着銀光,我擡頭看着皎月,心已經飄回魏剛的超市。
不知道子熙現在在幹什麽,應該正在寫作業吧?
魏剛肯定在數錢,這個老财迷雖然愛錢,但是對我還真心不錯,比我那個酒鬼老爹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胖子這個時候應該睡了。
大林應該又去參加不熟絡人的飯局,現在估計已經喝高了。
我正看着月亮發呆呢,劉晨拍了我一下,說:“愣什麽呢,開車了!”
汽車繼續颠簸在路上,有好幾次我都害怕車軸就這麽颠壞掉,并且綠軍裝最後得要我們步行去駐軍區!
半夜時分,我還清晰的聽到外面的狼嚎,腦袋迷迷糊糊時我在想,什麽地方還能有狼?我正想着呢,不知誰一聲大喊:“狼啊!”
全車的人都坐了起來,劉晨還問:“狼在哪呢?”
竟然是那個說話腔調奇特的家夥,他有些驚恐的看着随車擺動的簾子。
坐在靠車門的戰友掀開簾子,我們看到外面漆黑一片,除了孤傲的月亮獨自挂在夜空外,什麽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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