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驚訝的拍了拍我肩膀,說道:“鍋子,這家夥又特異功能啊?”
我凝重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告訴劉晨其中的秘密,因爲即便我說了,以劉晨那耿直的性格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點穴這門功法。
當然,我這麽說有些誇大,但人體卻是存在穴位一說。
我所說的點穴當然沒有電影中那麽厲害,但有些穴位确實會讓人失去反抗能力,這連西方醫學界也是公認的。
面對這樣一個棘手的家夥,我不知道自己就能能不能獲勝...
輕松的在半決賽獲勝,我終于要在決賽對陣那個令人恐懼的應宗了。
營區體育館内人聲鼎沸,好像所有男人都熱愛角鬥一樣,這種肢體對肢體的比賽總是能夠激起男人的荷爾蒙,令他們興奮不已。
看台上兩方連隊都比拼叫喊這我和應宗的名字,雖然這考核即便我倆不對戰也是能夠輕松獲得優異的成績,但大家似乎都對誰是天下第一很感興趣。
我練武十幾年,今天就是證明這十幾年究竟有沒有用的最好證明。
我不了解應宗是什麽心情,但看着他淡定入場的态度,想來他也是穩操勝券。
“要你命3000”這時也很緊張,拍了拍我的腦袋說道:“鍋子,那小子看不透,小心中招!”
“放心吧,不會那麽容易輸的!”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我心底卻也摸不準對方的實力。
裁判示意雙方進場。
我走到場内,眼神死死的盯着應宗的眼睛。
經常打架的我知道,看着對方的眼睛就會知道他什麽時候發起進攻。
對面的應宗卻很淡定,看着我的時候竟然露出一絲笑意,但我看不出那笑意究竟是善意還是嘲諷。
對着他回敬了一個笑容,我擺好了對戰的架勢。
铛!
對賽開始的鑼聲響起!
我繞着應宗挪動着步伐,想要在他身上尋找到破綻,但令我驚訝的是,對方竟滿身的破綻暴露出來,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另有準備。
喧嚣中,我聽到他好像在對我說話,但聲音實在太小,又被那加油鼓勁的聲音掩蓋着,無法聽清。
“你說什麽?”我大聲喊道。
應宗轉過頭來,笑看着我,我看到他嘴唇張合着,應該是在說話,但就是聽不到内容。
“你在說什麽?”我又問了一句。
他聽到我的喊聲,竟對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靠,這人腦子有毛病吧,嘀嘀咕咕半天也不動手,難道是等我先手?
但看着笑容不像是要和我對戰的意思啊,我說你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啊?
胡亂的向着,擂台下的“要你命3000”卻忍不住了,沖我嚷道:“等啥呢?上啊!”
時不我待,這是比武大賽不是交友大會,赢得比賽才是關鍵。
我試探性的探出一拳。
沒想到那個應宗竟然躲都不躲,好像知道我這一拳是試探般,連眼睛都沒眨。
就在我收回這一拳的時候,應宗竟然瞬間出手!
我反應不及,但還是擋住了他探出的右手。
可對方似乎擊出的并不是拳,而是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想用力的掙脫他,可無奈他的力量竟然大得讓我驚奇,就這麽被他拉着靠了過去。
“郭楊,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我終于聽清了他的話。
一邊用力的想要掙脫他的手,一邊問道:“你說什麽鬼話呢?”
應宗死死的将我抱住,我倆就這麽頭對頭的站在原地。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就先從這個比武開始,怎麽樣?”我真猜不透這個應宗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我爆發全身的力氣,終于掙脫他的控制,連連後退。
應宗還是那副淡定的表情,不過嘴角卻留有一絲笑容,他指着我喊道:“這個遊戲就是,看誰先流血!”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腳下突然爆發,對着我沖了過來。
我本能的用手護住胸口,他的腳也随之飛踢過來,巨大的力道險些将我踹出擂台範圍。
揉着被踹疼的胸口,我有些怒意,但沒有放松警惕,對方的實力決不在我之下!
“好!再來!”大喝一聲,我提前發難,幾個墊步來到應宗面前,來了一個試探性的彈踢。
即爲試探,那應宗也能輕巧的躲過,但我确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彈踢過後緊接着右腿狠狠擊出,這一踢若是命中,他也一定會中招!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并沒有躲避,軍勾鞋撞擊在一個堅硬的東西上。
一擊未中,我迅速縮回腳,站穩身體。
我靠!這小子還他瑪的是不是人?竟然用拳頭硬碰堅硬的鞋底!
但應宗似乎并沒有痛意,随意的甩了甩手,比劃了一個再來的動作。
看台上1連的人被他這一動作惹得喊叫連連,想必在觀衆眼裏,我已經不是應宗的對手了。
“要你命3000”在擂台外沖我喊道:“打下盤,打下盤!”
打下盤,好主意!
可好主意也得看對對手不是,對方可不是什麽善類,也不知道1連從哪裏搞來的這個應宗,不論我用什麽辦法,就是拿不住他的破綻。
但要命的是,他就是滿身的破綻等着我去捉,可一旦我出手,他必定會将我抵擋住。
更要命的是,他在抵擋我攻勢的同時,還會趁機偷襲,而偷襲的位置竟都是一些穴位!
“奶奶的!這小太難搞了!”中場休息時,我坐在場邊的凳子上,饅頭的汗水如雨珠般滴落。
劉晨在一旁忙給我扇扇子擦汗,“要你命3000”卻直皺眉。
劉晨對我說道:“鍋子,這小子太邪乎了,你能搞定不!”
“要你命3000”說道:“他不主動攻擊,卻在你進攻的時候反擊,這套路有點捉摸不透啊!”
我心說還用你說,我早就發現了,這小子的招式我從未見過,也沒聽師傅說起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中國功夫更是源遠流長,世間罕見的功夫有的是,沒見過也屬正常。
“要你命3000”低下身子對我說:“一會你試試等它攻擊。”
“要是他不主動攻擊呢?”我問道。
“要你命3000”嘿嘿一樂,說道:“你不是嘴貧麽?手上功夫不行就看嘴上功夫呗!”
你妹的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铛铛!
下半場的鈴聲響起,我擦了把汗,又走回擂台上。
如連長說的,我并沒先手進攻,而是跟應宗唠起了家常。
“家哪的?”
沒有回答。
“我東北來的!”
還是沒有回答。
“嘿!我問你話呢!”
任憑我怎麽問,他就是一副微笑面對着我。
這下我有點沒底了,這小子他娘的不受**啊!
“翻手派的,你師傅是誰啊?”沒想到他竟問起我來了。
我沒有回答他,這小子詭異的很,還是盡快結束戰鬥好!
等不及他發招了,我先手探出。
高手決勝,勝敗隻在一招之間!
我一拳揮過去他卻并沒有躲,而是探出右手擋住我的拳頭,但這一拳卻是我故意暴露給他的破綻。
就在他擋住我拳峰的一瞬間,我的左膝對着他的胸口狠狠的撩了過去!
真不愧同爲練家子,我這用足了力氣的一擊竟也被他擋了去!
“沒完呢!”
雖然兩招盡被應宗擋去,若我隻有這點本事也,不足以參加決賽!
被擋住的右手一翻,緊緊的握住應宗的左手,緊接着一個側身繞道應宗的左側,在慣性的沖擊下,左手成拳狠狠的砸向應宗的腹部!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我揮出的這一拳。
我這一拳絕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但令我驚訝的是,這一拳竟好像砸在了棉花上一般,而我在一瞬間看到,應宗的臉上竟然又出現了那種詭異的笑容!
靠的,這家夥是個什麽怪物?小爺我打了十幾年的架還從來沒碰見過這樣難纏的家夥!
“啊!”
我大吼一聲,雖然知道這一拳并沒有對應宗造成什麽傷害,但還是用出全力頂在應宗的腹部。
外人看來我這一拳多半會要了應宗的命,但隻有我們兩人知道,究竟是誰在這場較量中占得上風!
就在我将應宗的腳頂離地面之際,應宗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随之一聲哼笑!
“有點意思...”
我見他的笑臉距離不到半拳遠,那笑容詭異且猙獰,好像是精神分裂一般的狂笑。
突然感覺左側腋下一麻,我頓覺不妙!
“糟了,中招了!”心中雖然知道自己已經中招,但還是沒能逃過他那詭秘的一擊。
我隻感覺自己的左半身好像不見了般,連手腳都感覺不到。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用右手一把推開應宗向後退去。
沒退兩步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左側身子失去了知覺。
我有些慌了神,如果就這麽半身不遂了,還怎麽去追雲珂啊!你妹的應宗,要是老子把老子弄殘疾了,老子也不讓你好過!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我還是想掙紮着站起來,可左腿和左手都已失去了知覺。
“嘿嘿,你有意思,我喜歡你!”應宗蹲下身來一臉笑意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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