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哈哈大笑起來,不會夢,絕對不是夢,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爲有紙人身上的血迹爲證。
因爲昨晚我清楚的記得,紅衣新娘紅着臉用我的衣裳擦拭着處子之血,那血粘在白色的衣服上面,看上去像極了一朵盛開的梅花。
當時我就在想紅衣新娘就如同就如同梅花一般的嬌豔欲滴。
所以我知曉昨晚的一切并非是幻境,而是真實的,否則的話紙人身上不可能出現梅花模樣的血迹。
不過,對于林嫂口中所言,我沒有任何記憶,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是紅衣新娘是真的,而且我真的和她洞房了,這就已經足夠了。
“林一凡,你到底怎麽了,幹嘛一個人在傻笑。”随後跟上架空層的李二叔,看到傻笑的我,喝道。
我聞言,連忙驚醒過來,随即将我昨晚的經曆詳細向李二叔講述了一遍,當然我和紅衣新娘纏綿的事情沒有說。
李二叔一開始聽我說得有模有樣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但是聽到後面,我看到李二叔緊鎖的眉頭松開了。
而且李二叔的臉上露出戲虐的表情。
不過還好,李二叔并沒有打斷我的講述,直到我全部講完,李二叔才開口。
“林一凡,二叔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了,做做春夢也算是正常,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李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聞言,滿臉黑線:“二叔,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這不是什麽春夢。”
“好了,一凡,二叔能理解。”李二叔有些壞笑道。
感情二叔完全幫我當成了思春的小年輕了。
當下,我不再隐瞞,随即将紙人身上的處子之血的事情說了一下。
李二叔聞言,臉色一變,快步的沖向了紙轎。
我見狀,連忙跟了過去:“二叔,我沒騙你吧?”
我原本以爲二叔看了梅花狀的血迹會相信我說的,畢竟如果我昨晚經曆的都是真的話,那林嫂口中的事情就變得匪夷所思起來。
所以我希望李二叔能幫我解惑。
李二叔看過之後,轉過身,伸手在我額頭摸了一下。
我見狀,不明白二叔的意思。
“不對啊,沒發燒啊…;…;”二叔自言自語道。
“二叔,什麽發燒?”我問道。
“一凡,我看你思春還不是一般的嚴重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隻不過是朱砂而已。哪有你說的處子之血。”李二叔有些無語的說道。
“朱砂?”我聞言,全身一震,随即鑽進紙轎中仔細查看起來。
二叔說的沒錯,紙人衣裳上的梅花狀的紅點居然是朱砂。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苦苦思索着。
“等等,二叔,雖然我不明白爲何會變成朱砂,但是二叔,如果我昨晚經曆的一切都是夢境的話,那這朱砂又怎麽解釋呢?我昨天上午就查看過,根本沒有這朱砂。”我隐約抓住了疑點,沖着二叔說道。
李二叔聞言,俨然有種被我打敗的感覺:“我說一凡啊,你還記得抱着紙人跳舞的事情嗎?”
我有些不明白二叔所指,但還是搖了搖頭,老實說,林嫂口中的事情我沒有任何印象。
李二叔見我點頭,繼續說道:“一凡,這不就得了,這朱砂說不定就是你發神經的時候點上去的也說不定啊。”
發神經?我聞言,一陣無語。
不過李二叔說得對,既然我想不起來抱着紙人跳舞的事情,給紙人點上朱砂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如此的話,昨晚的一切真的隻是夢境?
我猛的甩了下頭,想要解開這個謎題。
“好了,一凡,你也别放在心上,年輕人嗎?總是會幻想。晚點,二叔将那書借你看下。”李二叔湊到我耳邊神秘的說道。
“借書給我?什麽書啊?”我問道,随即想到了什麽,心中無語到了極點。
感情直到現在李二叔還以爲我是在幻想,所以打算将他那《金瓶梅》借給我。
如果沒有經曆昨晚的洞房之夜,對于李二叔能借書給我,我肯定會很興奮。
但是現在初經人事的我,對書根本提不出興趣。
李二叔見我不語,以爲我害羞,随即沖着我笑了一下,随即在二叔的要求下,爬下了梯子,回到大堂。
“好了,一凡,你也别想太多,你在家好好休息吧。二叔有事先走了。”李二叔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二叔轉身那一刻,我看到二叔眼中的失望,沒錯,那是一種對我充分失望的眼神。
我見狀,整顆心猛的一震。
想來,二叔将我的一切說辭當成了我逃避應劫的借口了,畢竟我昨天曾答應二叔要前往邙陵應劫的。現在我在二叔的眼中,恐怕已經變成了懦夫的代名詞了吧。
我很想喚住二叔,告訴二叔我沒有當懦夫,我說的并不是我的借口,而是現實。
隻是可惜,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昨晚真的去過邙陵。
而且就連我自己也有些迷惘了。
望着二叔的離開的背影,我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我如同雕像一般,靜靜的站立在紮紙店中央,苦苦思索着。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麽,快步的沖出了紮紙店。
邙陵,沒錯,我打算再去趟邙陵,昨晚我記得那個滿身是血的厲鬼攻擊過我和紅衣新娘,那時候紙轎撞在了地上。
雖然我不明白紙轎爲何會完整無缺的回到了紮紙店,我隐隐感覺有人想抹去我昨晚的經曆。
所以我想那紙轎撞擊地面留下的印記絕對不會消失。
憑着昨晚的記憶,我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昨晚遭遇滿身鮮血厲鬼的地方。
看到先前紙轎落地的位置,我的心中一喜。
果然如我猜測,地上真的有一個坑,像極了紙轎撞擊留下的痕迹。
而且我還在地上找到一小片紙轎遺留的紙片。
望着手中柔暖的紙片,我轉身就打算向李長歌跑去。
我要證明,證明我不是懦夫,我昨晚真的上過邙陵。
但是我剛起步,腦海中猛的浮現出二叔離去時失望的神情,我的心猛的一震。
現在二叔已經對我徹底失望了,恐怕我拿着紙片去告訴二叔,二叔肯定不信,搞不好還會以爲是我故意從紙轎上撕扯下來的。
現在有了物證,如果能找到人證,那二叔肯定會相信我的。
人證?
猛然間,我想到了王大叔。
貌似昨晚穆漣姗已經放走了王大叔魂魄,心想這個時候,王大叔的魂魄應該回體了吧。
想到這裏,我連忙将紙片貼身藏好,快速的向王大叔家跑去。
等我趕到王大叔家的時候,我發現王大叔家院子的大門敞開着。
我直接走了進去。剛走進大堂,就看到王大嫂端着一盆水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王大叔醒了?”看到王大嫂的臉上散去了愁容,我問道。
果然如我猜測,王大叔真的醒了。
當下,我不敢怠慢,一個箭步沖進了房間。
此時,王大叔正斜躺在床上,此時魂魄剛剛回體,加上他的腿摔斷的原因。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
我随即關心下王大叔的身體之後,便開口詢問了王大叔這兩天的經曆。
王大叔不明白我所指,隻是說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看到了他爹。
我一聽,頓時感覺有戲,随即詢問了下,王大叔記不記得長得很漂亮的女鬼,還有一個紅衣新娘。
我原本以爲王大叔肯定會記得的,但是我再次失望了,王大叔除了記得夢中見過他爹之外,其餘的沒有任何記憶,甚至别墅裏面救我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怎麽會這樣?猛然間,我想起昨晚王大叔的魂魄離開的時候,穆漣姗在王大叔的魂魄身上點了幾下。難道是穆漣姗抹去王大叔的記憶?
可是爲什麽?
先前我就有種有人故意抹去我昨晚的經曆,難不成這人就是穆漣姗?
可是我又想不通穆漣姗爲何要如此做,如果要害我的話,随時都可以,完全沒必要如此。
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王大叔家,就連我怎麽回到紮紙店的都沒有任何印象。
雖然王大叔因爲失去了記憶,無法幫我證明,但是我相信昨晚的一切是真的,我真的去了邙陵。
回到紮紙店之後,我努力回憶着昨晚的一切。
不想還好,一想我感覺有着太多的疑惑。
首先,那滿身是血的厲鬼是誰?還有紅衣新娘和那厲鬼又是什麽關系,爲何要替那厲鬼求情。還有就是紅衣新娘是如何知曉紮紙店是我家的?
等等,紅衣新娘知道紮紙店,也就是說穆漣姗肯定也知道。
難不成就是穆漣姗早就知曉我假冒她兒子的事情,所以才會出手抹去我昨晚去過邙陵的痕迹?
想到這種可能,我的後背冷汗直冒。
穆漣姗的可怕我昨晚是親眼所見,能夠降伏王大爺鬼魂的将士鬼魂可是被穆漣姗捏螞蟻一般消滅了,如果穆漣姗真是要對我下手,那我…;…;
不安,我的心中掠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當下,我不敢怠慢,快速跑去李長歌家,試圖讓二叔救我,可惜等我趕到李長歌的時候,李二叔不在,聽李長歌的意思,上午二叔去我家之後就沒回去過了。
找不到李二叔,我的心中更慌了。
爺爺,猛然間,我想到了爺爺,貌似已經兩天,爺爺說過,他去蘭嶺聶人坡兩天就會回來的。
想到爺爺,我的心中大定,從昨晚的經曆來看,爺爺肯定和穆漣姗打過交道,否則的話,爺爺紮的紙轎不會出現在别墅之中。
想通了這點,我連忙趕回家等爺爺。
下午在我無限的期盼中緩慢的過去了,但是直到夜幕降臨,爺爺都也沒有出現。
爺爺從來說話算話,很少有失言的時候,爺爺沒有按時回紮紙店,讓我的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不過,此時我已經無暇擔心爺爺的安危了,因爲夜幕降臨,我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會是怎麽樣的一副情形。
穆漣姗、滿身是血的厲鬼、王大爺的鬼魂,誰才會第一個找上我的鬼魂。
想到這裏,我心中掠過無盡的苦澀。
随即我又想到了紅衣新娘,老實說,我很想再到過紅衣新娘,老實說我很擔心我假冒穆漣姗兒子的事情敗落,紅衣新娘發現受騙,從來離我而去。
忐忑,惶恐,不安,在紮紙店電燈的映射之下,我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緊張。
不過幸好,昨天李二叔給我紙符還在,不過想到紙符是假的,我搖了搖頭,随即将紙符扔在一旁。
因爲有了前面遭遇王大爺鬼魂的經曆,所以這次,我沒有将大門栓上,隻是合上而已。
晚上睡覺肯定是不行了,本來我想去李長歌家的,但是我又擔心紅衣新娘回來找不到我。
所以無奈之下,我直接搬了條凳子坐在紮紙店的中央。
時間過得很慢,我緊張的凝視着店門,眼睛一眨不敢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寂靜無聲的外面傳來了的腳步聲。
我聞聲,頓時一喜,心想該不會是爺爺回來了吧?
當下,我快步的站了起來,正打算去開店門。
但是馬上,我感覺那腳步聲有些不對勁了,因爲我發現那腳步聲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響起下一聲。
正常的人根本不可能如此走路,走一步停半天,唯一的解釋門外傳來腳步聲的根本不是人。
想到這裏,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腳步聲最後在紮紙店門口紮然而止了,也就是說對方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