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任務很輕松的話,那麽恭喜你中埋伏了。”——《風之索拉卡準則—第四條》
裏奧加斯下午請假窩在醫務室,莎莎也沒來上課,估計在醫務室照顧胖子。唉,胖子平時也不會欺負班長,畢竟他的作業都要靠班長,班長也把胖子平時的橫行霸道當成小打小鬧,誰叫她呆嘛!唉!胖子的春天到來了。
洛林奇上課也是魂不守舍,看起來焦躁不安,就像是有蟲子鑽在他的身上一樣。安蝶也來上課了,不過她的狀态似乎還不錯,眼神裏大有一種快要解脫的喜悅。
看來真的很奇怪啊,趙文說得沒錯,他早上說:“雖然你被車撞死的機率很大,但科學分析的話,你死在這次任務中的機率更大,所以要小心奇怪的人和事——越是奇怪,越是不了解,就越是危險。”
安東很危險!這是個信号!這僅僅隻是個開始!不僅是安東,如果真如洛林奇所說的話,我們都很危險,安東随時會攻擊無辜的人!
“老師!我想請假,我肚子不舒服。”我站起來,說道...
我背上書包,急匆匆跑了三個街區,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搞得自己十分狼狽。我站在趙文的古董店門口整了整自己的衣褲,從虛掩的大門走了進去,果不其然,大廳裏沒有人。我慢慢走上樓,詭異的氣氛彌漫着我的全身,我慢慢的回頭,沒有看到那把浮空的騎士劍,張望了一下,然後穿過古老的雕像,走向走廊盡頭。當我推開趙文書房那扇紅漆雕花門的時候,看到無聊的趙文正開着電腦通關《裏程碑》(困難)的最後一關《慷慨赴死》。雖然說同爲骨灰級玩家,但我絕對不可能像趙文這般随随便便過關,殺敵如砍瓜切菜一般。
“你是想說安東吧,你看到他了。”他說着,眼睛卻還死死盯着屏幕。
“你都知道了?”我詫異道,我明明還什麽都沒說啊。
“嗯,他現在安全了,我們的人在城郊抓住了他。再經曆3個月的治療他就可以恢複了。”趙文淡淡地說,卻還在控制“女神座”荻拉向進攻的獸人軍團反擊。
“他怎麽了?”我問。趙文控制的荻拉靈活的閃過了獸人軍的人牆,輔助角色“獵手座”維克多和“人馬座”霍伊特率領聯軍在側翼擊潰了“巨熊座”卡爾茲的軍隊。
“他沒事,但你的任務結束了。”趙文說道,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而且似乎對我的表現有些惱火,“你又要等待一個新的任務,要麽在一個月内入隊,要麽被藥物洗腦,自己祈禱一個月内有一個在你能力範圍内的新任務吧。”
“我可以見見他嗎?”我慢慢走到趙文旁邊,問道。戰場遠處的“白鲟座”阿裏特卡用重弩射傷了沒有防備的霍伊特,就在獸人包圍霍伊特之時,“豹子座”莫迪沖入獸群救出了霍伊特,趙文控制“女神座”荻拉進行掩護。
“不可以。”他說,聲音很輕,但絲毫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啊,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我還是很沮喪。理論上可以原諒,情感上無法接受。
“你知道安蝶和弗蘭克是誰,對吧!”我冷冷地說。
“弗蘭克?你的新同學?”趙文顯出很疑惑的樣子,甚至連手都沒抖一下。他依然淡定的控制着荻拉在戰場上飛馳,穿越,荻拉在他手中猶如女武神一般。36個星座人物在最後一關還活着的基本上都參加了這場戰鬥,但通關的時候他們都死了。
“你肯定知道!”我說,但我自己都覺得沒什麽底氣,所以聲音越說越小。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趙文關掉電腦,甚至都不儲存遊戲進度,憑他那副淡然的樣子,我斷定他是經常在困難模式通關了。
“那我姐姐呢?你不是也沒給我證據嗎?”我聲音不自覺大了幾分。
“你還想着去找她啊!”他絲毫不在意的說,手卻抖了一抖,然後“荻拉”就被獸人圍攻,任務失敗了。趙文長長地歎了口氣,關閉了《裏程碑》。
還真會裝。我想。
“這是她留給你的信。”趙文拿出一封簡單的信件,上面有安瑞拉的署名,日期是4月12日,是給我的。
似乎确實是安瑞拉的筆迹,我伸手去拿,但是趙文卻把信抽了回去。
“以後你自然有機會看。”他說,“前提是你要活到那個時候。”
“你們還想幹嘛?!”我憤怒的大叫,真想找個東西砸死他,但我知道這毫無用處,還會惹來一身麻煩。
“你現在沒有籌碼,也就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他說,“這幾天我要出去,鑰匙留給你,自己活下去應該不難吧!”
“哼!快走!”我喊道。
如果有信的話,至少證明安瑞拉還活着。
...
“艾倫,裏奧(裏奧加斯的昵稱)這幾天身體不好,你就不要欺負他了。”莎莎對着剛走進教室的我說道,剛好安蝶也在。
“唉?哦!好吧!”我說。等等,我總覺得答案有點蠢了,爲什麽是我經常欺負他啊!複課以來我就沒理過他啊!這幾天我都沒時間去理他好吧!
安蝶的眼神裏似乎閃過一絲嘲諷,唉,班長你就是這樣在新同學面前建立我的“良好形象”嗎?
“不是這樣的...”我急忙辯解道。
“莎莎你知道嗎?今晚10點會有‘巨熊座’流星雨唉!”安蝶完全不理我唉...
“啊?太好了!今晚我們一起來看吧!”莎莎說,我好想許願啊!
“嗯,好啊!一起來!我知道學校科教樓的樓頂有一個天文望遠鏡,晚上我帶你去。”安蝶說。
爲什麽我都不知道樓頂有天文望遠鏡?
“你要來嗎?”安蝶問我,語氣中并沒有期待。嗯,肯定是問我,周圍除了莎莎沒有其他人了。
“那,好吧。”我說,反正這幾天趙文不在。
“那就這麽定了,我們三個,還有(1)班的弗蘭克,一共四個,今晚8點校門口碰頭。”安蝶鄭重的說,仿佛她就是女王,她的話就是命令。
“嗯。”莎莎應聲道。
弗蘭克也去,這是意料之中。
“裏奧不去麽?”我問。
“他請病假在家裏休息,今天一天都不來了。”莎莎說。
一天的時光總算是熬過去了,無聊的課堂沒什麽能阻止我飛躍的思想,放學後我把書包放回古董店裏,然後嚼了點面包就趕往學校。當我趕到的時候,還沒有人到,我索性先進學校看了看,即使早就被我看得厭煩了。
...
現在的我隻要想起那一晚,依舊對莎莎感到愧疚,即使已經過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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