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爲你什麽都能,偶爾把風頭給隊友。——《風之索拉卡準則—第七條》
這幾天,我一直被友好的禁足,除了那個醫療室哪裏都不能去。但說實話,這間醫療室比教室還棒啊!莎拉小姐表示我可以随意動用房間裏的任何東西,包括那台最新款的高大上的“沙塵暴”,就是我一直想要的那種電腦。
莎拉小姐不在的時候,我就打開了它,但遺憾的是電腦上沒有任何網絡聊天和通訊工具。我想肯定有的是吧!隻是找不到而已。桌面上隻有一個程序上了鎖:“藍天”,它的圖标是一把精緻的弓箭。醫療室裏有一張病床,莎拉小姐晚上不在這裏,所以一個人睡病床實在是太有愛了...才怪啊!夜深人靜的時候,從病床上下來上廁所是多麽折磨人啊!
醫療室隔間是盥洗室,幹幹淨淨,絲毫不像外面的公廁一樣淩亂,隻是比較女性化。唉,這本來就是莎拉小姐的醫療室啊!
但是昨天,莎拉小姐突然說我今天就可以走了。我好興奮的,然後...隻是睡了一覺,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個醫療室了,雖然還是一個病房。于是經過我的詢問,才發現已經是第二醫院了,然後就被羅伯特先生領到他的店裏去了。
“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羅伯特一臉嚴肅的說。
“對的對的。”我說,羅伯特就知道鬼扯,誰對記憶魔法免疫啊!我都不知道啊!記憶魔法又是什麽東西?
“你的第一個任務,也就是考核...”他緩緩的說,顯得不急不躁,淡定異常。
“等等。”于是我果斷打斷了他,“我可以先回家看看嗎?”
“嗯,不用了。”羅伯特顯得很是爲難。
“爲什麽?”我問。
“你的家在幾天前的晚上被城防炮擊中,那個街區都變成瓦礫了。”他說。
“唉?!我怎麽不知道?”我震驚了。
“你一身傷難道還是我打出來的?”他反問。
“那我姐姐呢?她不是很危險?她在哪?”
“不知道。”他說,然後抿了一口紅茶。
“我要去找她!”我說着就想走,萬一...
“不要緊,她沒死。”羅伯特拉住我。
“你怎麽知道?你不是不清楚她去哪了嗎?”我反問,“而且她隻有一隻...”
“别激動嘛!我可以給你解釋解釋。”
“解釋什麽啊!”我才不聽呢!大人就知道騙小孩子,那是我姐姐不是他姐姐!
“信不信由你,這幾天你都住在我家了,你們學校明天開學。”羅伯特加快了語速,趕在我出門之前說完了所有的話,“你的考試任務難度已經翻倍,從監視安東·科拉特到協助我們抓住他。”
我停住了腳步,抓住安東?
“不可能!”我說,啊!他們一定是人口販子!渣渣!
“别這麽武斷,你的缺點在于沖動。”
不管他了,安東有危險,我要去告訴他!他一定已經在城裏的某個地方了!
“新人總是需要一些教訓讓他們知道如何尊重前輩。”羅伯特歎了口氣,低聲吟唱起一些奇怪的文字,或者說咒語。
唉?等等,有些耳熟!好像那個腦袋裏奇怪的聲音念出來的東西!我還以爲那隻是個夢!
我回頭剛想質問他,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不在那張有些年歲的椅子上了。
“羅伯特先生?”我試探着喊道。
但沒有人回答。
“吱嘎。”走廊盡頭的門似乎被什麽東西推開了,但什麽都沒有,除了黑漆漆的一片。
走廊盡頭離羅伯特先生的房間至少有20米,中間隻有一條走廊,我站在這裏,走廊中間,他不可能從這裏走過去。那麽,他一定是從窗外爬過去,但從我離開到門被推開僅僅7秒左右,這怎麽可能?真相隻有一個!還有人!羅伯特還有同黨!對的,霍爾、莎拉、多爾多德都有可能!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糟,飄着大雨,把整個走廊映得很暗。走廊上點着油燈,是37世紀的風格,同爲古物的雕塑在這一刻卻顯得詭異異常。我慢慢的向那突然打開的門邊移動,生怕驚動了什麽人一般,輕輕地取下了手邊的油燈。
我緩緩走到門口,隻聽見心髒的跳動聲,不知不覺後背上已都是汗水,黑暗中似乎有什麽在發着微光。
借着油燈的光亮,我終于看到門後的樓梯上的東西了。一柄騎士劍,靜靜的懸浮在樓梯上。
“...”
沒有人,沒有繩索,隻有一把劍。
劍身慢慢地傾斜,傾斜到最後把劍刃正對着我,仿佛随時會飛過來擊穿我的心髒。
我的血液似乎凝固起來了,渾身冷的要命,雙腿發顫,就像灌了鉛一樣走不動。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這裏靜的要命,連雨聲都沒有,隻聽見“咕咚咕咚”的心跳聲。
“滴答,滴答”似乎是某種液體滴落的聲音,我慢慢偏頭卻看到神像那神似幸災樂禍的表情,這本是充滿喜感的劇情如今卻落實到了恐怖片的身上。如果我的人生是部小說,那作者一定是個蛇精病!
仔細感覺才發現“滴答”聲是油燈裏的油滴落的聲音,油燈似乎有一些裂口,而我居然渾然不知滾燙的油已經順着我的手滴落。是我太害怕,還是這油,本來就不燙?
“所以說,不要小看了前輩,更不要不尊重前輩。”羅伯特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那麽的陌生。
“你到底是誰?”我問道,但又不敢回頭,生怕那劍飛過來閃都沒法閃,雖然正對着劍我也沒什麽機會,但能看見危險總比看不見危險要好啊對不對!
“我是羅伯特·史密斯,代号先驅者,你的前輩。”
“你們是幹什麽的?!爲什麽那劍會飛起來?”
“我們是...嗯,等你通過考核再說。”羅伯特說,但顯然他已經站在我身後了,于是我盡量轉頭尋找他,“還有那把劍,不是在我手裏嗎?”
“咦?!”我定睛一看,剛剛懸浮在空中的劍不見了,于是我下意識的看看腹部有沒有插着一把劍,還好沒有。回頭一看,劍果然在羅伯特手中。
“你這幾天就住在一樓。”他慢慢往回走,邊走邊說,“還有,以後不要叫我羅伯特,叫我趙文。”
“趙文?”似乎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