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曆4996年4月,暴風之城。
街上還是很亂,最近在城郊打了一仗,和一波山匪。對,就是山匪,報紙上就是這麽說的。
“太亂了。”街頭的商店老闆歎道。
但我沒時間聽他哀歎世道何其不公,我還要趕回去,姐姐說今天還要打仗,是的,就在城區。今天是特拉維尼小學複課第3周,但很不幸,現在它又要停一周的課。有一隊叛軍到了城區附近,今晚就進城。
我繞過街上的障礙物,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姐姐,安瑞拉·羅森,22歲,美麗漂亮。但是,她隻有一隻手臂,左手留在了幻北,因爲該死的戰争。
我依稀還記得那一天,姐姐和同學出城春遊,回來時就在醫院了,左手沒有了。她的父親把我們托付給一名官員,帶到風影,卻在途中失散了,于是淪落至此。但我姐姐是靠着自己的勤勞和智慧,在這裏開了一家花店,要知道,在幻北解體的全球經濟危機中開一家店是要有多難!我不能忘記那幾年是怎麽過來的,但我們畢竟熬過來了。姐姐常說,人總是能活下去的,因爲希望。嗯,說這話時她的眼睛很深邃,閃耀着智慧的光芒。
也許你們也注意到了,我和姐姐不是一個姓氏。她叫安瑞拉·羅森,我是艾倫·麥吉克。對,确實不是,而且并不是什麽同母異父,确實是沒有血緣關系。
我是被姐姐在龍洛克斯山脈旁邊撿到的,當時一隻蟲子就在我旁邊,那時我1歲,姐姐10歲,但不要以爲是我姐姐奮不顧身救下我。“是導遊先生機智地開槍救下了你。”姐姐告訴我。在常人看來姐姐确實很奇怪,10歲偷偷瞞着父母去蟲族出沒的日暮川旁邊,還領養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弟弟。
但是我知道,她不僅正直、堅強,還富有責任心和愛心,都是蟲族啊!
“艾倫!快一點!”姐姐在門口看到我了。
“好的。”說着我就跑了起來。
但她有擔心起來:“小心點!别摔跤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話音剛落,我就被剛布的鐵絲網絆倒了,哎呦,那樣子一定很蠢。
“還說你不是小孩子!看!”我才剛擡起頭,姐姐不知怎麽已經到了我面前,手裏還拿了一條毛巾,“疼不疼啊?”
“沒事的。”我自己爬起來,笑着說。我跌倒的時候姐姐從來不扶我,從我剛學會走路就是這樣了。她說:一個男人要是跌到了還要女孩子來扶,将來怎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你總是這樣,沒輕沒重。”她一邊埋怨,一邊擦拭我身上的塵土。她今天穿了一件素白色的裙子,很奇怪。我知道這裙子是她父親送給她的,但是要知道,自從幻北的事後,她就再也沒有穿過裙子。“快走吧,史密斯先生在等你呢!”
“是嗎?太棒了!”
史密斯先生,叫做羅伯特·史密斯,雖然隻有26歲,但他可是個了不起的人呢!他就住在一個街區之外,是幻北戰場上的老兵,曾經參加過保衛幻城的戰鬥,後來因爲寡不敵衆,終究随着大部隊一同撤離了。但我可以證明,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我們能在這裏立足少不了他的幫助。
還記得剛開店那幾天,因爲戰争,生意都很慘淡,經濟也很蕭條,最可氣的是這裏還有一夥流氓專收保護費!姐姐是個善良的人,她可以把一周的收入送給快餓死的鄰居,但外圓内方的她,堅強正直的她卻不肯把一天的收入給小混混。“我幫助鄰居是因爲他們需要幫助,但我不會拿我的血汗去養吸血鬼。”她說。
小混混們便每天都來騷擾,有的時候還在夜裏砸店、潑狗血、油漆...無所不用其極。我們曾經報警,但警官們都鎮壓叛軍去了,隻有幾個業餘協管員,還是被混混們養起來的。
不過自從認識了羅伯特先生,這一切就變了。羅伯特先生在另一個街區開古董店,據說是個有錢人,但大家都不知道他爲什麽要來這鬼地方開店,地皮便宜?不對啊!他是個有錢人,而且古董店也不應該開這裏來啊!這裏是著名的貧民區,誰有錢買古董啊!羅伯特先生自搬到這裏就是一個謎,所幸他是個随和的人,而且經常幫助我們,所以也沒誰傳他的閑話,隻是茶餘飯後議論一番罷了。
混混們也去羅伯特先生店裏征收保護費,但羅伯特先生居然也不給,聽說他曾經用手槍把帶頭的給頂了出來。但報複第二天就來了,二十多個流氓手持利器,其中還有幾個帶着槍。(因爲暴風—楓城聯盟沒有實行禁槍令,一般居民家裏都有不超過6級以上的防身武器,即戰術散彈槍以下的武器)
看到過那一戰的人都被驚呆了。我隻知道羅伯特先生和他的店毫發無損,混混們倒是傷殘不少。不過第二天他就被混混們買通的協管員帶走了,但沒幾天又放了出來:因爲他是退伍老兵,上邊專門派了人來調查此事,幾個相關人員被抓,收保護費的情況沒再出現過。也就是那之後,大家才知道他是幻城城防部隊的退役士兵,對他也就愈發的尊敬起來。
我總感覺他早就認識我姐姐,也認識我。第一次見到我他就說出了我的名字,不是“艾倫”,而是“天楓”。天楓,這個名字是我的本名;艾倫,隻是我姐姐取的名字。“麥吉克”在古語裏有“神奇;魔術”等意思,她以此取名。但是除了我姐姐,沒有人知道我叫天楓...
“羅伯特先生!”我激動的叫了起來。
“哦!小艾倫,你又調皮了?”羅伯特先生坐在凳子上,笑着說。
“沒有。”我遮住身上的灰土。
等到姐姐進來後,羅伯特先生起身關好了門。“這次來找你們,是有很重要的事。”他神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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