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失去自由的時候,才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原罪法典》
“莎莎。”我輕聲說,“謝謝。”
“沒事!”莎莎笑着說,雖然很黑,但我可以想象她的笑容,如沐春風。
“可是艾倫你這麽厲害,怎麽會怕弗蘭克呢?”她突然問,似乎她突然想到這也是一個問題一樣。
“我不怕,怕是沒有用的。”我小聲說,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
“你不怕爲什麽不打他呢?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打架了啊!”莎莎似乎很不理解...等等!爲什麽?我一直以爲我在大家眼中是除暴安良懲奸除惡劫富濟貧好市民呢!難道你以前一直以爲我是暴徒?!
“沒有啊!沒有啊!哪裏有了!我從來都是樂于助人的人,沒有欺負過同學啊!”我急忙辯解道。
“哼!你再撒謊我就不理你了!總之以後你不要欺負裏奧了。”莎莎撇着嘴說。
“好啰好啰!”我無奈的說,這個時候黑胖子絕對不是什麽好主意。
一說到胖子我突然就想起趙文那個家夥,曾經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說:“男人可胖不可矮。”他居然還解釋說如果你矮的話姑娘對你最好的評價就是“你好萌”,可是“萌”對一個男孩來說可不是什麽好的詞彙,這就意味着你和姑娘的關系止步在“她摸摸你的狗頭笑着說你好萌轉身就跟她的男神一起Happy了”的這種悲劇關系下。有一天她的男神消失了她會難過會悲傷會爲他哭泣會去尋找,但你消失了的話她就像丢了一個可愛的玩具一樣,落寞一下下,轉身就可以和她的男神一起Happy。女孩們歸根結底是脆弱的生物,大部分女孩都缺乏安全感,你想,一個萌萌的小東西怎麽會給他們安全感呢?那還不如找個胖子不是,看起來就比較能打!作爲當事人我當時就想說:“你大爺的!”現在回憶起來的話我想說:“趙文你大爺的!”
“嘶嘶...”
“唉!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就在廁所的門口,男左女右,聲音在右邊,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地面爬動。
“沒有啊?”莎莎疑惑的問,似乎她确實沒有聽見,但卻有一點害怕。
“奇怪。”我說着,又響起奇怪的金屬碰撞聲,似乎就在我們頭頂。
我心中一寒,覺得不大對勁,拉住莎莎的手,僵硬的帶她原路返回。
“不是要上廁所嗎?”她問。
“我突然不想上了。”我簡短的回答,懶得解釋,告訴她我聽到奇怪的聲音還不如給她講一個廁所裏的鬼故事。
“可是我...”
“很急嗎?”我問。
“不是很急,可是我們...”
“那就好!我們先去看看星星。”我說,不能冒這個險。以前就聽說過各種關于學校的鬼故事,沒想到這次就成了真,也許是我的幻聽,但我不會去冒險,我沒有武器沒有支援還帶着姑娘,玩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命了。雖說一開始心裏就毛毛的但是自己卻不在意,明明看到了什麽卻非要騙自己是幻聽,這次不能再這樣搞了,事不過三,奇怪的事多了那就是必然會發生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牽着莎莎的說原路返回,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聲,然後是金屬摩擦的聲音。但有一個聲音十分值得注意,從我腦海裏迸發出來的,似乎是哀嚎的嘲笑聲。
我心又是一寒,渾身都是冷汗。特拉維尼這詭異的地方,幾年前有個女老師失蹤了,監控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她走進了校園,可這次監控壞掉了,估計都沒有人知道我們進了校園。
我心說這地方搞不好真的鬧鬼,要不回去通知安蝶他們我們走。但是莎莎沒什麽反應,似乎未曾聽到任何聲音,難道又是我幻聽?希望如此。
作爲一個沒什麽朋友的孩子,平時閑來無事就是讀書犯蠢看電影,所以大片看得比較多,不自覺的就想到各種奇怪的東西。基因突變的蜘蛛人?躲在下水道裏的黏液怪?嗜血如命的巨蟒?會爬牆的侏儒怪?亦或是太空裏飛到地球上的特殊生命體...
媽的不管他是什麽,都不會太友好。在我們上廁所的時候躲在廁所裏實在是無法讓我聯想到“友好”這個詞,而且一般人還聽不見他的聲音,頓時就覺得我的耳朵高大上了不是...等等,似乎重點又錯了。
那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并沒有消失,似乎就跟在我們的身後,有幾個瞬間我覺得它就快要按耐不住了。
“安蝶他們應該還沒弄好吧!”莎莎猜測道,唉,等等,爲什麽啊!我其實是想帶你進去大家彙合,這樣我們人多萬一有事4打1感覺我們勝率也不算低,但是2打1的話真的懸。
如果有什麽東西神神秘秘你聽不見但是感覺很厲害的現實生活中的生物是什麽呢?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很恐怖的東西:蟲族。有些東西是防不勝防的,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也許它從下水道裏侵入的呢?或者說,就在我們的地下,其實有一支蟲族軍隊?
夠了!要不要腦補這麽多?!
讓我想想,小學生對付蟲族的有效辦法:①呼救;②呼救;③呼救;④呼救;⑤閉眼等死...
聽說格魯特人的戰士可以徒手擊殺5隻以上的蟲子,雄性格魯特人的成人禮就是帶回3具蟲族屍體。但我們不是格魯特人啊!他們是由于殘酷的現實鍛煉出來的,而莎莎就是躺在可以保護她的人的懷裏撒嬌的人啊!我們沒有任何勝算,除非我夠機智,我的頭腦裏正在構思着各種方案...
呼救?也許吧!但是我都不确定是否那家夥真的存在,說不定隻是我的想象和幻聽。說起來這種可能性确實很大,但我不能冒險,永遠不要帶着不明真相的少女去玩命,這是自殺的另一種說法,還會搭上一條無辜者的性命。如果不能玩命,又不能求援,那還能幹什麽?
“我們去天台吧!”我對莎莎說,我要找個開闊的地方,需要一件稱手的武器。蟲族在開闊地将失去所有優勢,複雜的地形太利于它們展開屠殺。
“嗯?去看星星嗎?”她問。
“你可以這麽理解吧!”我說着,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無論是什麽,都不能傷害我想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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