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量變導緻質變。”——《噬靈者說》

噬靈者三三兩兩在地面上散開,搜尋着我們的蹤迹,但他們找不到的,因爲我們在地下,在上面的是一群收割者:雷霆。

雷霆一隊,駐守于西部楓林海沿岸的康城,此次由于某個特殊任務,和斯托克-B組來到暴風之城。在此之前駐守在這裏的是毒蛇小隊,可這支小隊不會呆在同一個地方超過一星期,他們機動性太強了,而且不太服從命令,不會在哪個特定的地方駐防,所以也不會被襲擊,當然也沒人敢于襲擊。

戰術部給他們的評語是:紀律散漫,但安全可靠。

“大家都認爲毒蛇小隊就像幾世紀前的風影龍騎兵,毫無組織紀律,放縱嚣張,從不尊重長官,除了國王沒人管得住。但戰鬥力超強,無人能敵,地位沒有人可以取代,是一支不知道什麽是撤退的隊伍。”馮子慕看我呆在這裏無事可做介紹,顯得相當尴尬,便自告奮勇陪我說話,順便介紹一下這神秘部門的風土人情。

“等等,不是說龍騎兵還有國王來管麽?毒蛇是誰來管啊?”我問道,如果毒蛇小隊沒人管得到,風之索拉卡真的放心他們在外面這樣溜達麽?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而且趙文找你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馮子慕突然不說了,站在我面前嘟着嘴似乎不是很開心,盯着我的眼神仿佛看着一塊木頭。

我突然明白了,趕忙起身讓座,我居然坐着看她講了這麽久,可真是尴尬,定是最近事情太多把腦袋吓傻了。

“對不起。”我說。

“沒事,一起坐吧。”她說,“如果雷霆攔不住噬靈,那麽記住革命家說的: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死去。”

“哦哦。”我一時沒聽懂,但還是坐到了她旁邊。

“一點都不好笑。”她歎了口氣。

“趙文找我是爲了毒蛇小隊?”我問。

“你不要總是問這樣的問題啊?你問一些我想回答你的,我肯定會告訴你的啊!你問這麽難的問題我都要回答很久,我就會忘了哪些問題是我想回答的,哪些問題是不能回答的了...”馮子慕糾結的說,但我不知道是她在糾結還是她想用她的糾結糾結我,因爲現在我也很糾結。

“可是...我想知道啊...”

“可是我不想說啊!”她回答。

“我想知道的你不想說,那你想讓我問你什麽呢?”我問。

“你不要總是問你想問的,你要問我想說的,要是你總問這些我不想說的,就算是你想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啊!”

“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我不懂。”我說,如果我不問我想知道的問題,那我問的問題又有什麽價值呢?

“唉,是這樣的,你現在多大來着?”

“12歲,小學六級。”我回答。

“嘿嘿!比我才小兩歲,可我今年大二了你還是小六!”馮子慕笑着說,雖是玩笑話,語氣中卻不無得意。但是别人就是有資本,水平擺在那裏你不能不服。如果我14歲能把中學讀完拿到畢業證我估計我尾巴都要翹上天,要是還進了個一流的大學并且兩年自行學完全部課程我得把天捅下來,相比之下子慕隻是在一個小學生前面小小的炫耀了一下。

安瑞拉說過:“嘲諷比自己強大的人隻會越發顯出自己的弱小,如果真想證明什麽,那就做點什麽。”

僅僅是馮子慕比我強大麽?我覺得這個部門裏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把我打成死狗,那這些人找我來有什麽意思,找個人墊底?

我是被找來限制毒蛇的,這是趙文的計劃。限制毒蛇的人是我姐安瑞拉,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歐陽小薇,但是趙文把歐陽小薇搞丢了,于是他想到了我,有我在他們手上,毒蛇就不會輕易背叛風之索拉卡。是這樣嗎?我希望不是。

我對于毒蛇小隊沒有什麽意義啊!他們憑什麽管我的死活?我們面都沒見過。而且小室姐爲了救我那麽拼,至少她沒把我當工具...至少我還活着,活着就能創造奇迹。現在想這些還太早,真相總會浮出水面。

“你在想什麽?”馮子慕問道。

“我...沒事。”我臉漲得通紅,心虛的問,“我們是夥伴麽?”

“怎麽可能?!你這新兵看來還要好好熟悉我們的規矩才行。”馮子慕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然後皺着眉頭說道。

“什麽規矩?”我害怕了,聽說有些特種部隊之間都不知道各自的姓名,隻知道代号,以便完成任務時他們可以果斷放棄任何一個人,不受感情羁絆。而像我這種毫無戰鬥力的一定會抱大腿的,一般都會最先死...想到這我就不寒而栗。

“因爲我們不是一般的夥伴,是親人啊!”馮子慕說道,她的聲音歡快極了,宛如天籁。

“親人?”我喃喃道。

“是這樣的,召喚師是利用魔法的人,魔法不是冰冷的機器,它是有感情的...話說你知道什麽是魔法嗎?”

“啊?不知道唉。”我回答,我怎麽可能知道,我這什麽也不會的,要是會法術怎麽可能被拐到這裏來。

“是這樣的,我上了幾節法術理論課,我來試着給你解釋一下。”她說。

接下來的時間裏,子慕就給我好好的解釋了什麽是魔法。所以在這裏,我也就試着解釋一下子慕所謂的解釋。要是有什麽不懂的,那是正常的;要是有什麽違背物理或化學常識的錯誤,也是正常的...

魔法,法術或是什麽巫術,其實都是一種東西。屬于超自然的範疇,也可以說是還不能合理解釋的科學現象,畢竟這種東西蠻多。所以,可是說這是一種人類對于自然的特殊感應,也隻有特殊的人能夠辦到,就是召喚師。

自古以來魔法都是謎一般的存在,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代科學正在漸漸驅散這神秘的迷霧,當然這對有些召喚師可算不上什麽好事。

召喚師時代的法術典籍已經無從考證,因此隻能從維索亞王朝之後的時**始解釋。維索亞之後的召喚師主要分爲六個派系:以風爲名的氣流魔法、以火爲名的燃燒和爆裂魔法、以水爲名的分子控制和溫度魔法、以山爲名的主要是身體強化魔法、以雷電爲名的電磁魔法、以音爲名的聲波和催眠術。

氣流魔法是相對比較簡單、溫和、隐秘的魔法,通過特殊的力量使某地氣壓明顯高或低于周圍地區,形成氣流。比如禁空魔法就是通過紊亂的氣流制造無法飛行的地域。

燃燒魔法是通過刺激分子劇烈運動導緻的高溫,再輔以相應的介質;爆裂魔法很不穩定,需要分裂原子并釋放能量,但具體情況我不太懂。烈焰·龍息是在短時間内聚集空氣中的氫氣和氧氣,再用高溫引燃釋放出瞬間爆炸的傷害。

分子控制是調動周圍的水分子,是簡單的操控法術,但在沒有水源的地方,需要從空氣中分離出水分子,這是需要相當強的實力的;溫度魔法是分子控制的後綴,通過減緩分子的運動達到水分子的凝固從而使用冰霜魔法。

身體強化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想像一下身體外表皮的細胞全部凝固的痛吧!所以我對此所知甚少。

雷電魔法雖然是簡單的電磁感應,但它的單體傷害卻是最高的。以磁生電,傷害較低,自身負荷也是比較小的。但是另一種方法,以磁聚電,卻是相當危險,因爲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招來的雷劈不劈得死你。

音系魔法向來神秘,傳承者甚少,我們對此了解并不多,而我根本就不了解。

當然魔法并不是這麽簡單,我這解釋是小學生版,也就解釋給小學生聽。法術學習難度堪比學數學,好比小學我們學習y=x+1,更高一級我們可以表示成f(x)=x+1,還可以畫函數表示了,之後會更加複雜...表述越難,懂了之後思路便越清晰,我這隻能算入門,簡單粗暴。也許以後會有更加複雜但是細緻的理論解釋,也許我活不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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