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杜峰他媽也趕了過來,母子二人自有番哭訴。同樣,杜峰也從背包中拿出數疊百元大鈔交給杜媽。杜媽高興得直合不攏嘴。
秦衛國此時也清醒了過來,叫過秦皓道:“先将船上的東西取下來,給鄉親們分了,再把咱們欠鄉親們的錢還了。”
秦皓點了點頭,領着王林和杜峰去了。
衆鄉親們一聽說要發東西,争先恐後地跑了出去,偌大一個小院登時變得冷冷清清。
“衛國啊,你日後打算怎麽辦啊?!”王奶奶問道。
“這裏已經沒有了我秦家的地方,我又能去哪兒呢?!”秦衛國喃喃道。
“爹,現在我們有錢了,把錢還給那個唐彬龍,我們去鎮上吧!”秦怡道。
“去鎮上?!”秦衛國有些拿不定不注意。其實以現在秦家的狀況,去鎮裏是比較好的選擇,不過他怕唐彬龍不死心,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有阿牛哥在,姓唐的不敢亂來的。”秦怡看了眼葉天。
葉天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厲害,每次打架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出手,似乎那些招式就刻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想使出來的時候,自然就用了出來。
“也許以前自己曾經是練家子。”
以他現在對自己實力的了解,他自認爲在這樣一個邊遠的小鎮上,還不足以對他産生威脅。
“阿牛啊,你打算和我們一起去鎮上,不準備回家嗎?!”秦衛國與秦怡望着葉天,眼神中滿是期待。
葉天點了點頭。
雖然他極其确定自己的身世就在天朝,不過除了這一點,卻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與其這樣滿世界的亂找,不如先在這個地方安頓下來,在徐圖後進。
如果事情真的像王奶奶所說,那麽現在的秦家無疑陷入了麻煩。相處了一年多,葉天早已被秦家一家三口的憨厚、質樸深深地感染。在葉天心裏,他也早已将自己視爲秦家的一份子。秦家這種狀況,他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就離開的。
不管怎樣,先幫秦叔解決了眼前的困難再說。
“真的嗎!?阿牛哥?!太好了”秦怡高興地跳了起來。
秦衛國欣慰地點了點頭。
“去鎮上?!好啊,衛國,你就去鎮上,然後開個海鮮店,我們将村裏的海鮮都運過去,這樣你就有了落腳之處,咱們村裏的海鮮也就多了條出路,鄉親們的生活也能過得更好一些。”一個六七十歲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老支書!”秦衛國忙過去握住了老人的雙手,眼中噙着熱淚。
“衛國啊,你終于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老支書也是淚流滿面。
“老支書,你的身體還好吧!”秦衛國道。
“一把老骨頭了,有什麽好不好的。我說衛國啊,到了鎮上你一定要注意,那個姓唐的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老支書道。
“知道了,老支書。”秦衛國道。
“衛國啊,你不怪你叔将你的房子和地都賣了吧?!”老支書坐了下來,說道。
“不怪,咱欠人家錢,人家将咱的地賣了,天經地義。”秦衛國有些不舍地道。
“嗯!其實我知道,你那房子和地都是祖上留下來的,你舍不得。不過那姓唐的追得緊啊,叔也是沒有辦法啊!”老支書歎道。
“沒事兒的,叔。賣了就賣了。這趟出海我賺了點錢,還了唐彬龍的錢後,還能剩下不少,能夠我們過日子了。”秦衛國道。
“好,這就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跟叔說一聲。叔雖然是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但這點忙我想我還是能夠幫得上的。”老支書道。
“老支書,我們到了鎮上也沒有地方住。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個地方,暫時先安頓下來。”秦衛國想了半晌才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你不說這茬我倒忘了,我家侄子的三表兄現在正在出租一家鋪子,你們過去後找找他,看看能不能将他的鋪子盤下來,以後也好開門做生意。”老支書忽然間想起了什麽。
“謝謝你,老支書!“秦衛國感激道。
“說什麽謝不謝的,你是我看着長得的,這點忙叔再幫不上,就白活這一大把的年紀了。對了,衛國,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鎮裏?!”老支書道。
“明天再去吧,今天我們就先在王嬸兒這兒湊合一晚上。”秦衛國看了看日已西斜的天,道。
“嗯。天也不晚了,明天去就明天去吧,那我這就回家去先給你打個電話。”說着,老支書站起身來。
“叔,這趟出海我們去了趟國外,帶來些好酒,你晚上叫上鄉親們來王嬸兒家吧,侄兒想和你好好喝兩盅。“秦衛國道。
“行!你這臭小子,啥時候都忘不了酒。”老支書笑罵道。
夜裏,整個漁村燈火通明,流水席從王奶奶家一直擺到了村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聲不絕于耳。葉天也初次感受到了漁民的熱情與淳樸,喝了個酩酊大醉。
人生難得一場醉。葉天自發現自己失憶以來,第一次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
鄉親們酒足飯飽,陸續都回了家。
王奶奶家小院裏,秦衛國和村支書還在喝着酒。
“叔,電話打過了嗎?!”秦衛國問道。
“下午挂了電話,我侄子說沒問題,明天你到了鎮上直接去東街找他就行了。”村支書紅着臉道,顯然今天晚上他喝得很是盡興。
“那就好,那就好……”秦衛國對明天的小鎮之行,仍然心有不安。正如老支書所說,唐彬龍絕對不是什麽善茬。他們日後如果想要在鎮裏紮着腳跟,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親家,有空嗎,我跟你說個事兒。“王林媽走了過來,嘴上跟秦衛國說着話,眼中卻不停向着秦怡上下打量。
秦怡今年18歲,165cm的身高,身材前凸後翹,S型曲線展現出完美的弧度,精緻小巧的臉孔,清麗出塵的氣質,俏皮的馬尾小辮兒,不禁讓人驚歎造物主的神奇。
“弟妹,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吧,老支書也不是外人。”秦家一家三口都站了起來。
王媽看了眼老支書,眼神之中沒有絲毫尴尬,相反,卻越鎮定起來:“親家,說出來我也不怕老支書笑話。你看,我們家小林子今年二十了,你們家小怡也十八了,這倆孩子也都老大不小了,你看他們的婚事是不是能夠早點給辦了啊,這樣我也能對得起他死去的爹了!”說着,王媽拉過王林,抽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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