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羅樓,江澤的心悸比起易風來更甚,打暈了熊遁後,他就跑至門口,望着樓梯的方向,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可是很久也沒有任何反應。
對着易風搖搖頭,“沒有任何動靜!”
易風很奇怪,按理說江澤口中的那個羅樓,就是被他打傷後逃跑的男子,本來就不是對手加上手臂受傷,應該不敢再來找他們麻煩,可是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居然再次挑釁他們。
莫名的,他突然想起了十八樓那個類似軟泥怪的怪物,還有褲兜中裝着的那瓶寫着英文字母的藥。
想着他拿出那瓶藥,問江澤道,“小江,你看下你要找的是不是這種藥?”
江澤走近,接過後,瞧了一眼,“我沒有記住英文!”不過卻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片來,雖然被水浸泡的皺皺巴巴,可仍然可見上面的英文字母赫然和小瓶上的包裝一模一樣,當下說道,“就是這種藥!易哥,你去過十八樓了?”
“恩!”易風将十八樓的情況給江澤說了,江澤歪着腦袋,說道,“易哥,照你這麽說,這座住院部大樓裏,至少有兩個可以威脅我們的存在?”
羅樓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加上那個可以吞噬喪屍的軟泥怪。
易風點點頭,從江澤的話中,他得知了羅樓的異能,才默默的去感受自己體内的變化,不出所料,他融合了羅樓的異能,能夠感知周圍的腦波并能操縱他們。нéíуапGě.сОМ
這一發現再次讓他喜出望外,立刻施展異能,感知并控制了大樓中大概十層左右的一個腦波。易風從這腦波中隻能感受到一種情緒,那就是嗜血。
想着去控制他,卻發現又一股精神力侵入,指揮着喪屍開始移動起來,他想要奪回控制權,發現無法做到,繼續追蹤着喪屍,喪屍在莫名的指揮下,漸漸離他遠去,直到到了控制的範圍,易風失去了對這股腦波的感知。
是我的異能太弱,還是羅樓的異能加強了?易風有些不确定,不過看到江澤,他頓時有了主意。按照江澤所說,來時羅樓的異能隻能控制他一小會,這也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當下不動神色的向着江澤發動了異能。
“脫了上衣!”易風暗自指揮,就看見江澤雙眼無神的将上衣脫了下來,再次按照他心想的去脫褲子了,而且根本沒有蘇醒的迹象。于是易風得到了結論,那就是羅樓的異能加強了。
收回精神力,江澤突然轉醒,發現自己什麽時候已經脫掉了上衣,就連皮帶,此時也被雙手扣着解開了?
“咦?”江澤疑惑着,我沒有想要解手的念頭啊,再說解手也用不着脫了上衣吧,再看易風,頓時明白了,“易哥,你剛剛控制了我?”
易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那個羅樓非但沒有死,而且就連異能也加強了許多,先前是控制着喪屍想要報複我們!”
“易哥,這能夠控制人的異能也太逆天了吧!我如果有這種異能,别的什麽也不幹,指揮着别人跳樓就行了!”江澤說道。
易風搖搖頭說道,“沒有哪一種異能是完全無敵的,就拿我們的隐身來說,還是有精神異能能夠發現我們。還有就是你的同學林曉,她的火焰如果對上現在的你,還沒等你的衣服燒完,你已經可以殺死他了!可是她那火焰加強後,到達足以瞬間燒死你體表細胞或者更厲害的時候呢?”
“就目前來看,這種精神系異能,還應該受到距離的限制,距離越遠,效果越差。我能控制你,可能是由于距離你非常近吧!”易風解釋道。
“也許吧!”江澤點點頭,突然想到了大學中那個古怪的哲學老頭說過的一句話,“有多尖銳的矛就會有與之相匹配,足以克制它的盾出現。矛和盾是無法分離的,有矛就有盾!”
而這時的易風,也是非常默契的說道,“有矛就有盾,根據我自己和周圍你們的情況來看,進化是完全随機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方向可言,換而言之,就是有無數種可能性,這些都是有待将來我們去挖掘的。”
“是啊,時間太過緊迫,感覺每天都被危機追着趕着,稀裏糊塗就進化出了異能,連異能是強是弱,處在何種等級,如何提升也不知道。”江澤有些自嘲,說道,“說不定什麽時候死了都還無法搞清楚這些!”
“哎,這突來的末世,說不定就會成就一個全新的體系,這個體系就需要我們自己去挖掘,沒有人來爲我們解惑指點,我們能做的就是活下去,才有幸去了解它!”易風說道,他口中的我們并不單單指他和江澤,是在末世中幸存下來的全人類,或許還包括那些進化了的貓狗等動物和植物。
江澤認同易風的說法,但就易風表現出來的衆衆,感到非常疑惑,問道,“易哥,我怎麽感覺你和我們有很大的不同呢?你的身體應該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嗯,有待挖掘!”
别說江澤,就連易風也是如此,對自己的身體幾乎雲霧着,不過可以肯定的卻是有幾個方面,再次用精神力感受了下周圍範圍能及的距離,一切正常,都是一些喪屍的腦波,再遠就感受不到了。這才對江澤說道,“可以大概确定的是,我可以複制異能;我的血就目前來看,百分百可以讓感染者進化出異能,至于到底是不是百分百,有待考證。貌似還可以讓喪屍恢複神智;還有什麽,就要繼續探索了!”
江澤看的出來,易風說的是實話,并沒有有所隐瞞,沒有多少羨慕,卻堅定了跟随易風的決心。
這時,熊遁弱弱的聲音突然傳來,“兩位哥哥,聽你們說話,我突然有個想法,能不能說說?”
“咦?”江澤轉過頭,見熊遁已經從床上趴了起來,自語道,“我挺用力的啊,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熊遁撓撓頭,說道,“擦到了傷口處,被疼醒的!”
易風點點頭,“你說吧!”
“聽你們說,這是一個全新的體系,就像我們看玄幻小說,裏面每個境界,比如說元嬰期,爲什麽就要元嬰期?叫分神期不行嗎?或者叫其他不行嗎?”
江澤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小胖子,你究竟要說什麽?”
熊遁說道,“我實在說,既然一切都是一個新的體系,咱能不能取得這個體系的冠名權呢,以後就算死了,咱也算名垂千古了!”
江澤眼睛一亮,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有趣的事情,盡管對眼下活下去毫無意思,但人活着,總要有所追求才是。他走至熊遁身邊,攬住熊遁的肩膀說道,“小胖子,這個主意不錯,你有什麽想法?”
“額!”熊遁貌似被江澤突然的親熱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扭捏着說道,“這個,我好沒想好!”
“哈哈,沒想好好啊!”江澤笑着說道,“咱一起想!”
易風看着二人,沒有質疑他們,因爲末日推翻了以前的文明,第一個給新系統命名的,無疑是和拿到冠名權沒有區别。當然,前提是能夠傳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