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風的話後,早就一肚子火氣的江澤大吼一聲,“易哥,你瞧我的!”易風轉頭,卻發現江澤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正在疑惑,卻聽見劉哥噢噢叫了起來。
轉頭看去,劉哥已經無法握着棒球棍了,脖頸仿佛被什麽切了一道口,如果不是鮮血從傷口處滲出來,肉眼根本難以發現。
起初,鮮血從圍着脖子一圈的傷口處滲出,劉哥雙手捂着脖子,可是很快,也許是動脈的切口被壓力繃得大了,鮮血從指縫間噴出,突來的情況讓他驚恐萬分,想說話,卻呼出一口氣後再也沒有提上來,直挺挺的倒在熊遁母親所在的病床上,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被子床單。
“你妹的,這麽牛逼?”易風瞪着眼睛,望着江澤。
病房中的三人,都被如此血腥的一幕給驚呆了,張着嘴巴,甚至忘卻了恐懼。
“精神力成絲,易哥,這是我的第二種異能,牛逼吧!”江澤哈哈笑着,從此他不再是隻能隐着身,一味躲藏的人了。“不過,也不是特别牛逼,現在也隻能切開皮膚,連經脈都切不斷。”
“那也相當牛逼!”易風說着,突然抓起了江澤的手,受傷指甲瞬間變得鋒利起來,紮進江澤的手臂中,疼的江澤哇哇直叫,“易哥,你幹嘛!”
易風閉起眼睛,很快他就松開了抓着江澤的手。這時,劉哥的母親也開始反應了過來,從床上蹦了起來,叫的歇斯底裏,“你們殺了我兒子,我和你們拼命!”樹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關看嘴心章節
易風轉過頭,早在她沒有阻止劉哥時,就被易風判了死刑,此刻易風也隻不過稍微了皺了下眉頭,床上中年女子的表情已經定格,接着在慣性的作用下,一顆大好頭顱歪了下去,滾下了床,停在牆邊那瞪着的眼睛還在望着易風和江澤,二人從瞪着的雙眼中,看到了怨恨。
此時,江澤才知道,易風所說殺人是需要理由的原因,如果沒有先前劉哥母子冷血對待熊遁母子,此刻看到這雙眼睛,肯定是會内疚的,不過現在嘛,别說内疚了,倒是有一種淡淡的除害心理。
沒有了大腦的支配,中年女子的身體早已倒在床上,幾倍于劉哥的出血量從勃頸處噴發,直射到對面的白淨的牆上。
江澤頓時無語,剛剛還在爲自己第二個異能在沾沾自喜,可是比起易風來,好吧,江澤覺得,不能再比了,太受打擊了!還是安慰安慰這對驚魂未定的母子吧!
熊遁看着其中一個男子望向了他,兩個殺神啊!就今天看到的血,比他十七年來加起來都多,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突然他伸開雙臂,将母親護在身後,語氣有些顫抖,“不要殺我媽媽好嗎?”
江澤易風頓時内疚起來,貌似有些太過血腥了,估計在這小胖子内心,都已經形成了陰影。
江澤說道,“不殺你們可以,有個條件,就是跟我混吧!”
此時,兩人臉上先前的陰沉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已是淡淡的笑容,熊遁也漸漸明白,這兩個殺神對他們母子沒有惡意,當下撓撓頭說道,“我可以跟他混嗎?”手突然指着易風。
“額!”江澤有些無語,腦袋一陣短路,沒經思考就問道,“爲什麽?”
“傻子也能看的出來,他比你厲害!”胖嘟嘟的熊遁,一臉稚氣的說道。
“媽的,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知道我有幾把刷子!”江澤氣急,再次受到打擊的他當下就抹起袖口,想要理論或者是教訓熊遁一番,卻被易風拉住了,說道,“快走吧,這麽大灘血,想不吸引喪屍都難!”
說完,他朝着熊遁說道,“快和你母親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裏!”
“哦,對了,我想問一句,一直疑惑的問題。你有勇氣割肉,卻沒有勇氣走出這裏嗎?”易風突然問道。
熊遁低下頭,說道,“以前,外面全是喪屍,出去就是送死,現在能出去,媽媽卻餓了好幾天,根本沒有辦法跟着我出去,所以我想的是,讓她吃飽,有力氣跟着我跑!”
“明白了!快收拾吧!”易風轉身走出房間,不是想要去警戒,也不是想要去透氣,卻是地上的血腥味,太他媽吸引他了,體内嗜血的基因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江澤随着易風走出病房,留給熊遁母子二人些許空間,他需要時間去安撫此刻還是驚魂未定的母親。
看着窗外,昨日滾滾的洪潮雖已退去,可是入目街道上還是一片水窪泥濘,一輛輛汽車被泥沙淹沒了,就連車身較高的SUV,也隻能露出車頂。
“易哥,看來我們暫時是回不去了!”江澤說道。
易風點着頭,深有同感。目光望向濱河大廈的方向,這平常遛個彎就能到達了距離,此刻仿若天塹,不是他不想回去,實在是走過如同沼澤的街道,太過于冒險。
“希望她們能夠安然度過吧!”歎了口氣,易風江澤随着走出病房的熊遁母子,帶上豆豆去尋找暫時的安身之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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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河大廈,範兵和身旁的男子站在2204号房門前,他面露爲難之色,思考良久後,才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秦依依,門開範兵和身後男子從門縫中擠了進去,還沒等衆女人說什麽,範兵就朝着正在給小易武沖奶粉的張靜說道,“那個,靜靜,今天的食物什麽時候發啊?你看,都晌午了!”
本來,所有人都不想張靜勞累了,争着搶着替她照顧小易武,卻被她拒絕了,說道,“能照顧一天是一天,等哪天死了,我也盡了力!”
這時,吳天明從廚房中走出,捏着拈花指說道,“食物?沒了,剛剛洗完鍋!”
範兵二人環顧四周,确實不見任何食物,那個叫黃子傑和張家銘的,正在一旁不知在商量着什麽。正要說什麽,就見黃子傑走過來,說道,“如今我們的食物也是不足,這裏就我們四個男人,她們一緻推選我們四個去尋找食物!”他說的是實話,以前有江澤和易風,如今二人生死未蔔,盡管所有人都相信他們還活着,可是眼下困擾他們的就是食物問題。
黃子傑說完,朝着周圍望去,四周全是點頭同意的,就連吳天明也是說道,“男人本來就應該做這些。”
範兵二人望了望,那個男子怒道,“你們憑什麽給我們做決定?”
“呵呵,那你們又憑什麽來從我們這讨要食物?”林曉一臉鄙視的說道。
男子還想說什麽,卻被範兵制止了,隻見他笑着說道,“出去找食物沒問題,隻不過一晚上了,總得讓我們吃飽吧!”
“你們找吧,隻要能在這房間中找到吃的,全是你們的!”張穎本來就因爲姐姐的病,加上突來的洪水讓姐夫一夜未歸,心情很糟,當然語氣中帶了濃濃的火氣。
範兵二人再次環顧四周,最後将目光定格在桌上的一罐奶粉上。
“姓範的,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沒有叫易風趕你們走,但是你要是把注意打在我兒子身上,别怪我和你拼命!”張靜瞪着美目說道。
“哼!”範兵冷哼一聲,甩袖走出房門。身後的男子疑惑着跟了出去,問道,“兵哥,咱爲什麽要賭氣出來啊?”
範兵說道,“怎麽,你想當炮灰,然後找到東西了又要分給那麽多女人孩子?”望着被關上了大門,範兵繼續說道,“那易風肯定活不了了,可是現在他們人多,而且有槍,我們不是對手。不過,以後的日子還長呢,咱走着瞧!”
男子莫名的,從範兵眼中瞧出了一絲讓他心悸的東西。
關上門後,黃子傑回到客廳,說道,“嫂子,我看這範兵不能留了!如今老大不在,留着他們或許有危險!”
“黃哥,算了,畢竟相識一場,再說這個世界都這樣了,活着的人本就應該和平相處!”張靜說道。
認了易風爲老大,張靜當然配得上嫂子之名了,隻是黃子傑的年齡卻比易風張靜都大,兩人都堅持着,最後索性各叫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