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龍璧瑅的‘親娘’,妲玖又一次活躍成了熱門話題,其中,尤以猜測她神秘莫測的修爲,和其子的親生父親是誰,被讨論的最爲熱烈蓬勃。
其實,也不怪大家夥兒非把龍璧瑅娘親的名頭安給妲玖,實在是五爪金龍的誕育幾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性都來自于父母有一方是五爪金龍。
而在現如今的龍族,除了龍西越這個老字号的五爪金龍,就隻有小一号的妲玖是五爪金龍了,龍璧瑅要不是龍西越的後代,那就隻可能是妲玖的後代,更何況,那顆活生生的大龍蛋,難道不是你龍族九公主帶回來的麽。
所以,妲玖先前還辯解幾句,現如今,她什麽都不解釋了,若是強行解釋,就要拉扯到老鳳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親爹親娘知道真相就可以了。
如此這般,妲玖越是片言不說,大夥兒越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猜測。
待龍璧瑅的加冕禮過後,妲玖給龍一秀打過招呼,便帶着小鼻涕離開魁元城,到外頭闖蕩仙界,龍璧瑅乃是金龍,其人形自爲金發金眸,這幅小模樣實在太過招眼,妲玖便将老爹贈予的那串項鏈,給龍璧瑅挂上用了。
經過妲玖的一番收拾,龍璧瑅變成了一個黑眸黑發的小幼童,皮膚白嫩的如同水靈靈的鮮藕,眉目如雕如畫,端的是精緻絕倫,龍璧瑅理了理華麗的小衣衫,好奇地問自個兒美人娘:“娘親,咱們爲啥去麒麟族的明昊仙域啊,先到鳳凰族和孔雀族的仙域逛逛不行麽?”
妲玖撐着長發如瀑的腦袋,側身卧在白雲之上,聞言,隻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小孩子要聽大人的話。”
龍璧瑅在白霧雲團上蹦跶夠了,一個輕巧的龍打滾,便鑽到美人娘懷裏,一臉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聲音軟軟嫩嫩道:“我聽娘親的話。”
妲玖擡手,摸了摸龍璧瑅的小腦袋,滿意地笑道:“乖兒子。”
帶龍璧瑅出來,自然不是存粹的遊山玩水,飽覽山河風光,想在仙界活的恣意,武力必須足夠強大,她就算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她想去哪溜達,就去哪溜達,哪怕是龍西越和龍一秀,都約束不了她了,打不過,關不住,也隻能由她天高任鳥飛。
當然,爲了安慰兩位老人家的情緒,妲玖又親情贈送瓊香仙液,并且保證,在外頭遊蕩的時候,若是遇到罕見的仙花異草,抑或是珍稀的礦石,肯定會給他們弄回來做貢獻。
妲玖手裏的資源極爲豐富,瓊香仙液想要多少,她就能造出多少,各種品類的仙果,顆顆仙氣爆棚,若是單論物質生活而言,估計再沒有比龍璧瑅更幸福的龍寶寶了。
若是算上精神生活,龍璧瑅就又衰又可憐了,娘親是個龍來瘋,高興的時候,對他那叫一個溫柔似水,不高興的時候,那就是一頭暴躁的噴火龍,噴哪兒,哪兒着火。
跟着美人娘晃蕩好些年的龍璧瑅,每到美人娘犯瘋病的時候,就感覺自個兒心好累,忍不住思念起自己不曾逢面的老爹:爹爹,你到底在哪兒呢,爲什麽不來看看他呢,順便,安慰一下我那時不時就更年期的娘吧。
得虧妲玖不和龍璧瑅心意相通,若是知道兒子腦袋裏有這麽個想法,妲玖準得收拾龍璧瑅一頓。
轉眼,兩千多年過去,這日,妲玖正帶着龍璧瑅挖仙草,再也不陌生的發情征兆,忽然再度襲來,妲玖捂了捂開始失速的心口,心裏恨恨的咒罵:該死的發情期,怎麽又來了,姑奶奶不歡迎你!
非她本意的身體動情,妲玖一點也不喜歡,雖然每一次與鳳隽覓歡,都能讓她的修爲大幅度提升,但她依舊特别不喜歡。
龍璧瑅雖是資質頗佳的五爪金龍,但畢竟還很年幼,妲玖要渡發情期,必得先将他安排妥當,此刻,娘倆兒身在人迹罕至蒙獸出沒的深山野嶺,妲玖沒功夫帶他折回城池,索性就地布陣,将龍璧瑅圈禁起來,随便拿話敷衍了個理由,妲玖就鑽進軒轅劍裏了。
鳳隽不來,她隻能自己先用功壓制。
明面上過去了兩千多年,對經常鑽軒轅劍的妲玖來講,實則已又過了近五千年的光陰,久别再見,妲玖的身體特激動,一邊風卷殘雲的啃鳥毛,一邊喘氣急促地怒問鳳隽:“你上回走的時候,幹嘛用攝神術哄我睡覺,我不就說了句喜歡你麽,又不是詛咒你,你弄暈我幹啥?”
一回生兩回熟,到了第三回,鳳隽用翅膀勒好妲玖,就往她的身體裏闖,反正再努力隐忍克制,也終究躲不過和小金龍交歡:“你太聒噪了。”
把她的表白當噪音,的确是老鳳凰超級讨厭的風格,妲玖對表白被拒的情況,早有心理準備,是以倒也不很傷心,但是郁悶卻是有的:“你說我們之間的雙修尋歡,無關情愛,隻是各取所需,那我現在愛上你了,你說怎麽辦吧。”
“與本王無關。”默了片刻,鳳隽十分無情的說道。
好一個與本王無關!
鳳隽已完全深探進來,一禽一獸緊緊連在一起,妲玖摟着鳳隽的鳥脖子,隻覺身體有點疼,心口也有一點痛,鳳隽雖已完全占領幽徑,但還蟄伏未動,妲玖幽幽開口道:“鳳凰師父,受你啓發,我覺着我可以讓自己忘了你哎,隻要剝去有關你的記憶,我不就沒有煩惱了,你覺着我這個想法如何……”
“很好。”鳳隽淡淡回答道。
妲玖冷哼一聲:“好什麽好,姑奶奶難得喜歡一個人,呸,難得喜歡一隻鳥,哪能說忘就忘,不過,我也不一定非得吊死在你這棵樹上,說不準哪天我就喜歡上我的同族了,到時候,你就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你。”
鳳隽沒再說話,開始頻繁的進進出出,妲玖也習慣性地運轉起功法,一爲緩解身體不适,二爲修煉。
修爲等級越高,雖發情頻率大減,但發情周期會相應延長,鳳隽每來找妲玖一回,不是簡簡單單打完一架,就能神清氣爽地離開,仙獸發情是一場持久戰,除了打完架後,會有簡短的平複期外,其餘的時間,大部分都在來來往往的做運動。
據妲玖預測,她這次的發情期,大概也是二十來年,二十年予仙修而言,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妲玖的樹伴兒是個安靜的美金鳳,她态度端正地和他說話,他就拿她當空氣,她脾氣上來啐他時,他能不吭聲就吭聲,哪怕是吭了聲,也是告誡她不許吵。
故而,妲玖每次的發情期中,大部分都是她在叽叽呱呱說話,鳳隽除了有喘氣聲外,别的聲音很少有。
又一回溝通無果後,妲玖洩氣地趴在樹梢,用爪子狠狠敲自個兒的腦袋,老鳳凰不就是救過她嘛,她幹嘛腦袋秀逗的非得以心相許啊,傾慕她的公龍那麽多,她卻偏偏看上一隻鳥。
話雖這麽說,她可以管住手,可以管住腳,卻管不住心髒裏住了隻鳥,還趕不走。
在妲玖多次聲明她不喜歡立着後,鳳隽也就随了她,每次交歡都讓她橫着,再度被鳳隽卷回懷裏勒着後,妲玖目光認真的望着鳳隽的鳥臉,咨詢道:“要是照這麽來,是不是用不了多少年,我就能渡劫成神了?”
每次和鳳隽雙修,她的修爲就會暴漲一大截,速度恐怖的連她自己都吓着了,說不定啥時候,她真的就能霞舉飛升了。
“不知道。”鳳隽摟着一翅膀的龍鱗,有灼熱的氣息,甜美的味道,不斷充斥他的五感,埋沒他的理智,刺激他的渴望,讓他想不顧一切地瘋狂占有,狠狠發洩。
熱熱硬硬的東西又在慢慢擠進來,妲玖伸爪摸着鳳隽頭頂的三根金色翎羽,像個快要進城的鄉下小姑娘,充滿好奇心地打聽道:“神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現在能不能和我說了。”
“不能。”任憑身體再狂野,鳳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着。
妲玖啧啧兩聲,口風要不要這麽緊啊,鳳隽全身三百六十度完全沒有死角,不管她摸哪兒抓哪兒,鳳隽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過敏症狀,妲玖也就随心所欲,想摸哪兒就摸哪兒,摸的無趣的時候,就去咬他的鳥嘴,雖然鳳隽經常偏頭躲避,但她倆已經黏合在一塊,鳳隽躲不了多久,就被妲玖啃上了:“那你之前說過,會收我爲徒弟,這話還算不算數?”
“……算。”有味道鮮美的氣息,通過涎液滲入身體,鳳隽本不想理會小金龍的回答,可一個‘算’字已不受控制地跑出了唇齒。
鳳隽緊緊箍着她的龍身,不讓她亂扭亂動,妲玖就死死勒着鳳隽的脖子,在他不太大的鳥嘴空間裏,橫沖直撞,肆意掃蕩,欺負他沒有她大的小舌頭:“那我是你的……第幾個徒弟啊。”
“……第一個。”鳳隽的舌頭被追的潰不成軍,吞沒理智的快感又一波一波侵襲,鳳隽遂不再刻意躲避,遵從本能地回應糾纏,用盡力氣維持的理智稍一松懈,和小金龍來往的幅度也不由失控。
老鳳凰又野起來了,妲玖抱住他的鳥脖子,說話聲開始變得不穩定:“那你以後……還會不會再收……徒弟?”
“不知道……”
妲玖雖情火焚身,卻神智清醒,一聽這話,登時離開鳳隽的鳥嘴,雙爪暴力地掐着鳳隽的頸子,口氣卻充滿撒嬌意味:“鳳凰師父,那你以後别再收徒弟了,行不行,我既是你的大徒弟,也是你的小徒弟,怎麽樣……”
鳳隽又開始不鳥妲玖。
妲玖已經自讨沒趣很多次了,鳳隽不理她,她就自說自話自娛自樂:“你活了那麽久,既沒有娶到媳婦,也沒有收到徒弟,說明你隻和我有緣分,要不然,你在地下睡了那麽久,怎麽偏就被我給發現了,你說是不是啊。”
鳳隽仍然不鳥妲玖,隻顧着不圖收獲的耕耘。
妲玖一生氣,就繼續去啃鳳隽的尖喙,他全身上下都是堅硬的羽毛,比她身上的龍鱗還結實,唯有嘴巴裏的小舌頭是塊肉,妲玖不咬那裏,還能咬哪裏,也隻有咬舌頭時,鳳隽才能多憋出幾個字眼:“說句話行不行,你又不是個啞巴……”
引鳳隽堕落的強烈氣息,又一次萦繞籠罩過來,鳳隽隻将妲玖勒的更緊,低聲蹦出幾個字:“你别再鬧了。”
“就鬧,就鬧,就鬧。”鳳隽的歲數超級老,比她老爹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妲玖在他跟前,一直任性的像個孩子,“誰讓你老不理我,你再不和我說話,我就親死你!”妲玖惡狠狠得威脅着老鳳凰。
面對小金龍的威脅,鳳隽直接給潑給她一汪滾燙的洪水。
二十年過去後,沒日沒夜厮混的一對禽獸,都變回了衣冠楚楚的人形,鳳隽輕輕的來,又飄飄的走,連一根羽毛都沒留下,妲玖卻無語地瞪着體内的三十二顆大龍丹,用不了多久,她隻怕就可以進階玄仙境了,天,這也太可怕了,她好像成了一個吸晶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