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沉靜的龍海蓮,目光落在浮光掠影像上,看也不看使勁沖她抛媚眼的龍西越。
經常自讨沒趣的龍西越,見愛妻的注意力一直落在影像,便摩挲着下巴低笑道:“看到咱家小丫頭如此打蒙獸,有沒有點羨慕嫉妒恨的感覺?”
從浮光掠影像收回目光的龍海蓮,湖藍色的裙擺微微蕩漾間,已落座在寬敞的美人榻上,聲音柔美卻情緒淡淡:“怎麽,你羨慕嫉妒恨了?”
龍西越丢開手裏的酒杯,從龍海蓮背後環住她的腰,幽滟的下巴颌壓在愛妻的肩窩,低聲笑道:“可不是,想當年,我被族内長老帶出來打蒙獸,哪回不是被蒙獸虐得一身傷?”
龍海蓮登時沒好氣道:“你不按部就班來,偏要挑戰高你幾小階的蒙獸,你不挨揍誰挨揍!”
年少很輕狂的龍西越呵呵一笑,又道:“可你看咱家小丫頭,一級仙人的修爲,揍所有的黃階蒙獸,就跟鬧着玩兒似的,每個被她滅殺掉的蒙獸,全部都是一棒斃命,還沒有哪一個需要再補揍一棒,而且,她已經一連殺了三天蒙獸,半途還未休息補給過。”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龍西越又接着道:“起先,隻讓我放一百隻黃階蒙獸,而現在,已經改成五百隻了,特麽的,老子年輕時都沒這麽張狂過……你說,這麽一個恐怖的小瘋子,我能沒有一點羨慕嫉妒恨的感覺麽?真不知她口中的糟老頭師父是哪方神聖,居然能把才一萬來歲的小龍調|教成如此模樣?”
這時,如同拍蒼蠅一般一拍一個準的妲玖,已又收好全部被打爆腦袋的五百隻蒙獸屍體,仰頭吆喝道:“爹爹,再來五百隻!”
龍西越右手掐訣,朝漂浮在半空的控陣盤點了點:“你聽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玩的多歡實。”
又重新凝視浮光掠影像的龍海蓮,眼睫輕輕一落又一起,略微疑惑的問道:“阿玖怎麽光打蒙獸的腦袋,她爲何不用火域神通,直接群殺了蒙獸?”
說到這個問題,龍西越十分愉悅的輕笑起來:“小丫頭去殺蒙獸之前,我和她說,蒙獸身上的許多東西,都是日常所需的材料,讓她殺的時候悠着點,别都整成破爛了,誰知這傻丫頭竟然這般聽話,火域群殺,多好的神通啊,她居然一次都沒用,就隻用重域把蒙獸壓制的不能動,然後掄着她的小青棒,不嫌煩的一棒一棒爆蒙獸腦袋,哈哈哈,你說這孩子怎麽這麽實誠呢……”
龍海蓮十分無語的偏過臉,聲帶無奈:“我說,你怎麽這麽多壞心眼呢。”
下巴颌擱在龍海蓮肩頭的龍西越,金眸燦麗的彎起,暧昧的笑道:“我打小就這麽壞,蓮兒姐姐不是早就知道麽?”妖冶俊美的臉龐往前一湊,已含住愛妻柔軟的唇瓣。
龍海蓮已有五百一十五萬歲,比龍西越大十萬歲,他們是同輩,起初,龍西越理應稱呼龍海蓮一聲姐姐。
一番悠遠無窮的凱絲打完後,龍西越已将龍海蓮橫抱在懷裏,褪去冷清染上媚态的龍海蓮,皺眉斥道:“能不能别随時随地亂發情?”仙界素日常說的發情期,是指生理上難以抗拒與異性雙修的一個階段,而在平常,隻要郎有情妾有意,妖族仙修亦可行雙修之事。
龍西越用指腹揉開龍海蓮微皺的眉心,臉上笑嫣嫣道:“不能。”
懶得再和龍西越說無聊話的龍海蓮,幹脆盯着浮光掠影像瞧,瞅了片刻後,沉吟着說道:“阿玖殺再多的黃階蒙獸,對她根本沒有任何鍛煉效果,給她換玄階的試試。”
龍西越嘴角微翹,嗓音懶懶的笑:“不成,丫頭和我說好的,每次放多少蒙獸,由她自己安排,我不能私做主張。”
龍海蓮秀眉微挑,臉上挂起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你什麽時候這麽言而有信了?”
龍西越俯首啄了啄龍海蓮的臉蛋,笑意盈眉:“就這幾天啊……”
話未說完,便又聽到妲玖‘再來五百’的吆喝聲,龍西越右手微曲,手指捏訣,朝控陣盤嗖嗖彈出兩記金光,與此同時,身在陣中的妲玖忽然嘩啦啦的叫喚起來:“喂喂喂,龍老頭,你在搞什麽鬼呀,我說的是再來五百,你怎麽弄進來一千隻啊!!!!”
龍西越悠然的聲音傳送入陣,毫無說服力的給幼女解釋:“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