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之内,小九的大冰哥哥龍無觞,不提吃小九搭絆的各式仙果刨冰,就連小九做的獨家燒烤仙果,他也會面無表情的一口吞掉,沒錯,每次小九進獻加工後的仙果,龍無觞就會變化出一顆金燦燦的大龍腦袋,直接一口氣……吞到腹内,根本沒有咀嚼品嘗的過程,對此,小九臉上哀怨怨,心裏樂哈哈。
另外,龍海蓮戲稱,龍無觞這三年裏講的話,比他以前所有說的話加起來還多,對此,小九雙手托腮,笑得别提多天真多可愛了,在三個活了數百萬年的老龍跟前,小九的那點小小年齡,有跟沒有一個樣。
魁元仙域,魁元島,魁元城。
經過連續不停的三年飛行,小九跨越六大仙域,來到龍族仙域最具盛名的魁元城,魁元城的仙氣極爲濃郁,乃是曆任龍王的坐鎮之地,且非龍族血脈者不可入内,八方城門的守城隊長,皆有金仙境修爲,在城門站崗的衛兵,也得有天仙境修爲。
一艘裝飾華麗的仙船,砰地一聲,降落在魁元城的北門,在仙界,所有的公乘仙船,俱是船身玄黑,且隻能在特定的渡口停泊或起飛,隻有那些擁有私家仙船的玄仙境強者,才能随停随飛。
因要避免通過八寶琉璃門時引起騷動,小九隻得解了幻形術,變回未化形的小小獸形,三尺來長,遍身金燦,還和剛破殼而出時一模一樣,形體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在凡身修成仙身之後,形體和樣貌就再無變化,小九的天生仙體,相當于一出世就是仙身,故而在沒有渡神劫之前,她就是活上一千萬年,也……長不大。
小九不想再當被溜達的寵物,便特意提出要求,得有人抱着她走進城門,不然咧,你們仨昂首闊胸地走進城門,卻讓身形精緻小巧的她,跟在你們腳邊爬進城門?
堅決不同意!
龍西越一個眼神掃過去,龍無觞已将小九抱進懷中,小九得寸進尺,直接攀爬上肩膀,繞着龍無觞的脖子遊走半圈,瞬間挂上金色圍脖的龍無觞,便索性丢開幼幼幼妹的下半截,叫她自己得瑟搗蛋的玩鬧。
駐守魁元城北門的守城隊長親自迎出城,将龍西越、龍海蓮、以及挂着金圍脖的龍無觞,恭恭敬敬地請進了城内,被守城隊長一直用看熊貓的眼神盯着瞧,小九很不爽的怒了:“你一直盯着我做甚麽!我長的不像龍麽!”進到城内後,龍形身軀微微一扭,又重新幻化爲藍衣少女的小九,一躍跳下龍無觞的肩頭。
兩大玄仙君在側,被稚嫩甜音質問的守城隊長,态度頗不卑不亢的解釋道:“九公主莫要誤會,屬下頭一回見九公主,便看到九公主的真身,這才有所失态,并非存心不敬。”
小九輕輕‘咦’了一聲,奇道:“你怎知我是九公主?”
濃眉大眼藍發藍眸的守城隊長,微微一笑:“衆所皆知,龍族現在隻有八位公主,您乃五爪金龍之軀,自然是還未授封的九公主。”
在龍族,隻有金龍和銀龍,才能被授封爲王子和公主,不然,你哪怕是女王誕下的孩子,隻要未遺傳到金龍和銀龍的血脈,依舊當不起王子和公主的稱呼,當然,雖沒有高大上的名頭,修煉的資源卻絕對不會短缺。
白衣金發的龍西越,瞄一眼好奇寶寶似的幼女,言道:“小九,你一路上不是嚷嚷着想逛魁元城麽,叫你大哥領你轉轉,入夜前要回來水晶宮。”
小九雙眉輕揚,笑容燦爛:“好耶。”
随即,龍西越便攜龍海蓮飛身掠走,在每個仙域的主島的主城,隻有玄仙君才能禦空飛行,玄仙境之下的仙修,都隻能踩地步行,不過,倒也不是非得一步一步行走,有明确要去哪裏的仙修,完全可以走‘縮地成寸’步。
而對于初來乍到的小九,她自然是要一步一步走着逛街。
之前提過,龍族化形後的人形,發眸之色即爲其龍鱗之色,所以放眼望去的小九,看到的一顆顆腦袋顔色,實可謂色彩斑斓,淡黃色的,淺紅色的,純白色的,烏黑色的,亮藍色的,翠青色的,明紫色的,每種發色皆有,數目比例卻差異頗大,天賦僅在金銀雙龍之下的紫龍數量最少,而資質最差的黃龍、以及資質次差的紅龍,這二者的數目也不多,大多數皆爲白龍、黑龍、藍龍和青龍。
别的顔色都還罷了,就是一看到頂着綠頭發的男修,小九便忍不住想到‘綠雲蓋頂’之詞,甚囧。
尤其是,她的龍嘯雲四哥和龍懷盞五哥,都是……青龍哎,若是以後逢面,她的心情要怎一個囧字了得。
普通凡人的街道坊市,出售衣食住行之類的生活用品,而在全民皆可修仙的仙界,幾乎所有的商鋪,售賣的都和修行之物有關。
賣仙器仙丹仙符仙陣等店鋪,小九通通沒興趣進去看。
她先是進錢莊瞧了一會兒,在錢莊夥計詭異的目光中,将十塊上品仙晶兌換成十萬塊下品仙晶,路過一家飄出味兒的酒館時,買下了十壇美酒,看到當鋪後,到裏頭出手了一株仙草玩,路過餐館時,又買了十隻心念許久的留香烤豬,瞅到有法術加成的仙衣鋪子時,笑嘻嘻地給大冰哥哥買了五套男裝。
出了仙衣鋪子後,小九又在街上走了片刻,然後鑽進一家首飾店鋪,仙界的首飾,不單單是外表光鮮亮麗,更要有實質性的效用,比如可以增強一定程度的仙識,或者能有一定安定心神的作用防止走火入魔等等,大多數都是起一個輔助效果。
眼瞧着落日已在西墜,靜默無語一路的龍無觞,終于主動開口提醒:“小九,該回去了。”
小九正拿着兩隻造型繁複色彩絢麗的發钗比較,聽到龍無觞出聲說話,便轉了目光,笑意盈眉地征詢建議:“這兩隻發钗,哪個比較好看呀,你幫我選一個呗。”
龍無觞還沒吭聲,一把脆麗的女音忽然響起,微帶嗔怒:“無觞,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