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的父親所率領的軍隊終于在哈拉頓森林那裏擊敗了東部大陸的入侵軍,徹底消滅了敵人的進攻計劃。”黑夜中,兩個身着厚重铠甲的南部大陸士兵在一座雄偉的宮殿的城門之外把守着。黑夜之中,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寂靜,兩人不免的有些難受,于是,他們便孤零零地在黑暗之中互相交談。烏雲在夜空中顯現出了詭異的純白色,陰風吹動着他們,遮蔽了月亮,遮蔽了天空,整個大地在本來就顯得十分灰暗的情況下瞬間就變得似如純黑。兩個人都感到後脊背發涼,心中怒罵道自己怎麽攤上了這個苦活。
“是嗎,沒想到你的父親那麽的厲害。對了,我倒要問,你爸那麽厲害,你現在怎麽隻是在這裏跟我一起守大門呢?”另一名守衛沖着剛剛給自己家貼金的那位說道。
“嘿,你懂什麽,我這叫做能夠爲國家做出貢獻,我可不會因爲我爸的身份而給自己幫助的。”
“得了,就當我什麽也沒說。沒想到你還這麽高尚。你可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好活。”
“好了,我們不說這件事了。你聽,那隐隐震動的馬蹄聲,在這月黑風高之時。正在加速地向我們飛奔而來。”
另一個守衛也聽到了來自不遠處的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兩個人瞬間就繃起了全身的神經。向着面前一片無盡的黑暗望去。突然,馬蹄聲瞬間消失,四周又恢複了之前的一陣寂靜。兩個人緊張的都能夠聽到在自己胸膛中劇烈顫動着的心髒的跳動聲。
然後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收到了來自後面的強大的拉力,他們倆都大頭向後地直直地倒了下去。“完了。”他們心想,這回是兇多吉少了。然後,他們看到了白光一閃,反射着微弱的月亮燈光的鋒刃已經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如果我是入侵軍的話,你們的命早就沒了。”兩人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們擡頭一看。隻見穿着一身黑的奧斯陸将軍,身邊站着幾個同樣一身黑的戰士,其中的兩個一人一把刀逼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就你們這樣的還想能夠做守衛,連自己都守護不了,還怎麽去守護其他人。”說罷,他轉身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打了個招呼,就推開厚重的大門,進入了蘭思國的最重要的地方,國王的寝室。
……
“抱歉,陛下,對我深夜中突然冒昧的打攪您的休息深表歉意,但是,這回我帶來了一個會讓您非常高興的東西。”說罷,他拍了一下手。身後的幾個人就講一度放在一個平木闆上擡了上來。
“國王陛下,作爲一直跟随您的一位将軍,我内心中深知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麽,而現在,我把他帶過來了。”
奧斯陸看着面前坐在床上,整個人已經因爲過分激動而劇烈顫抖的蘭思國國王。“這個人是......”老國王用一種不可置信、但卻十分欣喜的語氣問站在自己面前的奧斯陸。“我尊敬的國王陛下,這位就是您的親生兒子,一度,王子殿下。假如您想讓他成爲王子的話。””哦,我親愛的老朋友,你從我登基的那一天開始就與我情同手足。我也十分的确信,你能夠體會到我内心中的苦楚。”“國王陛下,請您相信我,您的慘痛的過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我。”
“哦。那可真是太好。”奧斯陸突然看到了老國王臉上閃過的一絲詭異的微笑,再配上老國王的這一句話,讓他覺得那裏有點不對勁。“奧斯陸,你一直很了解我,曾經的那些暴民将我打擊的體無完膚,而現在,我終于又恢複了自己的地位,你,覺得我會再讓自己的名譽掃地嗎?”老國王的這一句話,徹底将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奧斯陸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終于知道了面前坐着的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柔慈祥的老國王的内心深處到底在想什麽?他趕忙單膝跪在地上“陛下,請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講今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的,您要相信,我是對您萬分忠誠的啊。”老國王用眼睛撇了撇跪在地上的奧斯陸,嘴中不屑的哼了一聲。“你要是萬分的忠誠與我,就要一個人單獨的與我談話,你身後站着的那幾個人,他們的忠誠,你怎麽敢确信呢?”國王不慢地跟奧斯陸說道。“陛下,請相信我,這些黑衣人,都是我的手下的最信任的心腹,他們能夠對我表示絕對的忠誠,他們可是隻聽從我一個人的啊。”奧斯陸這麽說着說着,就忽然覺得自己說的有一點點不對勁了,可是想改正已經晚了。隻見國王氣的白花花的胡須亂顫,猛拍了一下床頭的槐木闆,發出了一聲巨響。“我不是怕他們會将一度回來的事情說出去,我而是怕你會讓他們這麽做。你不是說這些人隻是聽從與你嗎?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他們可不隻聽命于你一個人。蠢蛋。你們,将奧斯陸給我拿下。”說罷,隻見奧斯陸身後的那幾個黑衣人瞬間就移到了奧斯陸的左右肩膀一側,将奧斯陸結結實實的給困住了。咔嚓一聲,隻見奧斯陸的雙手被黃麻布繩纏了裏三層外三層。“冤枉啊,陛下,我可是不會做出對您不利的事情的啊。”“哼,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想把我從我好不容易的寶座上踢下來,我早打聽到了你私下對我的抱怨。你手中曾握有重兵,但是後來我考慮到了你這一點,所以我将你的兵權縮減到了最小化。而現在,等待你的,将會是我早已設置在托斯卡納真的斷頭台。”
老國王看着遠處被拖走的奧斯陸,聽着那陣陣微弱的“昏君”的叫喊聲,心頭不免一笑。爲了能保護住自己的安危,他隻不過是做了“情理之中”的事情。他靜靜地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一度,笑了笑。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黑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國王的身邊,說道“陛下,據我們所知,東部大陸的一支強大的軍隊已經逼近七煞國的城都。七煞國的海港在敵人強大的攻勢面前瞬間就被占領,陛下,事實證明,我們的遠征軍已經全部覆滅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使盡一切的可能去抵擋敵人強大的攻勢。”那個黑衣人憂心重重的跟國王說道。的确,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整個南部大陸已經盡了自己的最大能力了,戰場上,幾萬名士兵的屍骸殘留在被陽光照耀之下,略顯的蒼白的地面上。可是,到頭來,他們一點收獲也沒有,反而是讓敵人打了回來。
可是國王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麽大驚失色的,“勝利的最主要的條件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七煞國一直很精通于戰鬥,他們完全有能力敵軍擊退敵軍。而我們現在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讓我的兒子能順利成章地成爲王子。”他相信七煞國不會那麽軟弱的。這幾天隻要找個時間向南部大陸聯盟提出再進行征兵,将這些現征得的人派往前線就夠了。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清楚現在的局勢,之前南部大陸聯盟軍的3000人的前鋒早就被完全殲滅,而後需派出的主力卻又倒戈,在他們的主帥——杜瓦西的率領下,瘋狂地踐踏着自己的土地。除此之外,東部大陸也破釜沉舟地派出了自己的強大的聯軍。總共幾萬名的滿眼冒着綠光,渴望殘暴的侵略的士兵此時已經将七煞國圍得水洩不通。整個七煞國此時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
……
麥克多斯的家族一直以打魚爲生,出生于這樣的家庭,他的骨子裏也顯現出了對于徹骨冰涼海水的向往以及與狂風暴雨中搏鬥的樂趣。他是整個附近海域最好的漁夫。他曾發明了一個能讓人在水下還能呼吸的東西——一個半彎曲的長長的空心竹竿,有了這個東西,即使是在淺海海域的海底處,也能正常的呼吸。有了這個東西,他能更好地了解魚群的遊動路線。
又一次,麥克多斯在淺海海底水域用他的長竹竿去探尋一種莫名的白色的魚種,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白的這麽凄涼的魚種。那天,正當他在探尋時,他發現了一個外形怪異的東西,在水下随着水土一起浮動。他好奇地遊了過去,打量着那個東西,當他認出那個東西後,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一個散發着慘白顔色的頭骨随着海水一起飄動着。那個頭骨一看就是近似于人類的,但是卻又要比人類的頭骨大上一圈。顯然,這個東西已經在海下靜默有一段時間了。看到這個頭骨之後,麥克多斯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有一種引力,好似從頭骨之内伸出了一隻同樣凄慘的手骨,使勁地揪住了麥克多斯,讓他無法動彈。他感到,這個頭骨肯定包含着一種強大的力量,那時,他感到自己已經被附身了,他不由自主地遊向了頭骨。更令他自己驚奇的是,他竟然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那個頭骨。他感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被這個東西吞噬,但他就是無法放手。
後來,他發現了這個頭骨的秘密——這個頭骨中居住着一個不死的靈魂。很快地,在居住在那個頭骨裏的幽靈的幫助之下,麥克多斯成功地與那個亡靈取得了溝通,知道了關于亡靈的一切,知道了關于過去的一切。
他成爲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成功的與第一代人類取得溝通的現代人。後來,他改掉了自己的名字,恐白代替掉了麥克多斯。改掉自己的名字,不僅意味着一種尊敬,也承擔着一份信仰。但是天有不測風雲,有一次,他在出海的時候竟然将随身攜帶着的頭骨弄丢了,随後,他拼盡全力開始尋找頭骨,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可是一直都是無功而返。直到,他在海邊看到一度教授等人的身影,以及那個他尋找了很久的頭骨。
……
“太好了,這回我終于是将所有的問題全都都解開了。孩子,你要知道,我剛剛所發現的事情,和我曾經已經知道的那一切,要比現在人類的任何偉大的發明發現都要更加的有意義。你絕對不會想到的,這就像是一個故事一樣。”檢察長滿臉驚愕地看着頭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表現的是如此的興奮激動的恐白。“哦,你到底是發現了什麽?别告訴我你發現了吃薯條時可以沾着番茄醬吃。”很長的時間以來,檢察長都被強勢的恐白壓着,他絕對不會放過在恐白心情好的時候爲自己出幾口惡氣的機會的。“孩子,接下來,我講給你講一個漫長但是值得深思的故事。你可要聽清楚了。”
……
一度驚奇地看着臣服于自己腳下的文武百官,和城堡外歡呼着的人群。人生就像是在打一把棋牌一樣,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但是不論發生什麽,或好或壞,你都必須要去面對。從他學會認識這個世界開始,他就沒有把自己當過一個能有什麽作爲的人,一生能養家糊口,是他最大的願望。從小,他就見到了自己父母的身亡,他成了自己唯一的守護神,從那時開始,他就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了,但是他還是要站在這堅硬的地面之上,接着走他未走完的路。他一直都不敢相信,這個有一天會這麽期盼他。他看到了城根之下那些圍着圈狂歡跳舞的人們,看到了女人們近似于歇斯底裏的大笑。然後,他真的迷失了。
“恭喜你,我們偉大的國王陛下的親生兒子,我們蘭思國,我們南部大陸的希望,一度王子殿下。請你不要顯得這樣的驚慌,我們知道你有許許多多的不解與疑惑,但是那些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要學會自己去挖掘。也許你現在很驚愕,但是請你忘記過去的生活吧,因爲現在的人們,需要你。那些你需要知道的一切,你是終将知道的。”蘭思國的大祭司在一度的身邊興高采烈地說。
我是過往的兒子,我是王子......
我是國王的兒子,我是王子......
我是一度王子殿下。
……
一群王宮内的貼身侍從圍在一度的身邊“王子殿下,您的父親正在着衣前來與你見面,請問在與你父親見面之前有什麽要吩咐我們的嗎?”
……
“我是蘭思國的王子,我現在要統帥一直兵馬。”
“現在七煞國那裏的人需要我們。”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王子殿下。您的父親并不希望您現在就離開他。”那些卑微的侍從們此時突然變得非常的嚴肅。
“不,我......他,他現在在哪裏?”一度的話剛說完,就聽身後傳來了人們的騷動聲,然後,他聽到了一個讓他畢生難忘的聲音。
“一度,我親愛的兒子,比起你現在想知道我在那裏的短暫,我對你的思念曾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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