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着自己的一顆良心起誓……”“絕對忠于自己的父母,自己的靈魂,自己的尊嚴,自己的國家,以及所生存的大陸。”“絕對不會策劃或參加一切有關反叛的事情……我們發誓”一度和監獄裏的所有人都像被同一個人附身了一樣,做着同樣的動作,說着同樣的話,思考着同樣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低着頭,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閉着眼,嘴裏念叨着什麽。蘭尼還不時擡頭瞟一眼一度,她不明白,爲什麽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他還能這麽鎮定。
“好了,各位。現在,聽我的指揮。每個牢房中的每一個人都盡一切可能,将自己的手把住鐵門。然後,各位,用力,拉……..”隻聽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夾伴着金屬扭曲的聲音。有的鐵門已經發生了明顯的形變,但是大多數的鐵門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各位,加油,用盡你們所有的力氣啊。”門又開了一些。“就像是在撕裂你們的敵人,他們曾殘害過你們。”啊,人群又發出了一陣吼叫。哐當一聲,一扇鐵門應聲倒下,落在地上,掀起了一陣塵土。牢房中的人們轟的一下子沖了出來,開始幫助其他人逃生。眼見有越來越多的鐵牢門被拽到,越來越多的人跑了出來,他們撿起了地上的一切可以用來做武器的東西……一些人撿起了剛被扒彎還微微發熱的鐵門的門段,有的人則撿起了地上的木棍……
一度和蘭尼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蘭尼吻了吻一度,蘭尼身上散發出的香氣讓一度心曠神怡,回憶到了從前的許許多多……那些永遠都回不到的過去……
“沖出去,跟他們拼了。”從牢房中沖出來的一個彪形大漢厲聲說道。他的手中,攥着一把被他掰的明顯型變的大号鐵棒。“對,沖出去,跟他們拼了。”“大家聽從我的調遣,現在,跟我,走……”說着,一度率先沖出了地牢。一手擎他的“覺醒”,一手牽着蘭尼,身後跟着上百個氣勢洶洶的人。他們現在是一群瘋子,一群戰士……
……
“杜克主将,請問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杜克是東部大陸軍的主戰統帥,先前因爲因爲自己大陸的土地接連淪陷而險些被處以怠軍罪,被判處死刑。而現在,他率領着五千人的軍團前鋒。他知道,這是證明自己的機會的時候了。剛剛他剛從手下嘴中聽到了有一部分敵軍從城堡中奪路而出,人人都想瘋子一樣地,竟然硬生生地将防禦圈打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杜克剛剛已經派出了一部分人去追擊這些逃兵。而現在,他要做出一個抉擇——關于如何處置城堡裏剩下的這些敵軍。
“不好了,将軍,城堡中剩下的那些人已經從城堡大門中沖了出來,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确實不好抵擋,他們中的一個領頭的人用一把金色的弓連續射殺我方多名将領。将軍,請快下定奪吧。”杜克此時慌了,因爲,他也看到了不遠處城堡正門方向揚起的漫天的塵土、震天的喊殺聲。“快,你騎上我的馬,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些追捕一開始從城中逃竄出來的敵軍的部隊叫回來。”“可是将軍,現在的這些,好像也就幾百人啊。不能因爲吃小魚而放走了大魚啊。”“别那麽多廢話了,假如像我這樣的将軍們在這都死光了,那追他們又有什麽用?讓你去你就快去,我自有妙計。”看來,一度他們成功地幫助杜瓦西将軍擺脫了敵軍的追擊。
“準備好……上弦……瞄準……”東部軍團的前線進攻弓箭長的命令還沒有說完,隻感到眼前一陣眩暈,一種金色,伴夾着一種詭異的綠色,意志力劍已經射到了他的眼前。“噗”的一聲。東部的弓箭手們眼看着自己的指揮官被射穿了腦袋,屍體像沙袋一樣倒了下去。他們瞬時間一陣大亂。開始往身後倒退。
是的,這些東部大陸的士兵已經太累了。他們從各個國家中風塵仆仆的趕來,意思都沒有休息。就開始了整場戰鬥。他們已經有兩天兩夜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了。而現在,他們面對的是人數隻有幾百但戰鬥力卻極高的一群亡命之徒。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們徹徹底底的害怕了。畢竟戰鬥就是這樣,你軍隊的人數再多,人群那麽的混亂,糾結到底還是在戰場中的捉對單挑。但也不乏會出現一群穿着東部軍軍服的人在圍打一名南部軍士兵。
轟。一聲驚響劃過天空,一顆巨大的炮彈落在了混站在一起的兵群之中。落在了美的腳邊……瞬時間,這裏變化爲了一個慘烈的人間地獄。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杜克爲了防止一度率領的這一百多人真打到自己身邊,隻好讓自己的炮手下令往人群中放炮。
“美。”凱大叫了一聲。訊速地跑到了美的身邊。曾經有傳言說,凱一直暗戀着美,隻因爲軍中要有鐵一般的紀律,對于這種行爲,要盡一切力量禁止,所以一直都沒有體現出來。
但是此時,就把所有的禁忌全都抛在腦後吧。隻見凱一個箭步沖到了美的身邊。抱住了她。美的鼻息尚存,但鮮活的生命正在消逝。一個東部士兵緊握着手中的長矛,來到了凱的身後……..埃文在遠處眼看情況不妙,将手中唯一的一個武器——一個削鐵如泥的手刀,向那個士兵處猛擲。那名士兵應聲倒下。“凱,快點站起來,繼續戰鬥啊。”埃文撕心裂肺的大叫道。可是這聲音很快就被震天的呐喊聲中湮沒。
“凱,你,你在幹什麽,爲什麽要抱……抱着我。”“因爲我喜歡你……”
隻見一群東部的士兵将埃文圍得像鐵通一般。埃文赤手空拳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身邊的兵群。
慢慢的,慢慢的,包圍的鐵通合圍圈越來越小,最後,埃文消失在了包圍圈中。還有遠處凱的身影,都慢慢的消失。
……..
在不遠處的一個高地上,有一個人……一度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已經知道了那些人的死。他那時一直在想,爲什麽自己不幫助他們去,他尊重他們。他們曾與他并肩戰鬥過。他說不出來原因,但是他就是一步都沒有動,唯有臉上的一滴一滴的淚痕,流過。
現在,他終于睜開了一直閉着的眼睛。四下張望,蘭尼陪伴在他的身邊。他抽出了“覺醒”。“蘭尼,準備好了嗎。”他小聲的跟蘭尼說。他知道,這一仗,自己率領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其實,他們也能在這次戰鬥發生之前逃走的。就像杜瓦西将軍一樣。可是他們沒有。他看到了從自己的身後,城堡的廢墟邊上,不斷陸陸續續的出現東部軍團的援兵,越來越多。他知道,自己的任務,自己的職責,完成了。那現在,又該如何抉擇呢?
……
“将軍,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會逃走。我們能逃向哪裏呢。回到我們自己的大陸,會被當做叛徒而處死。而被東部軍團的人抓住,我們照樣會被殺死的。”“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叛徒。”“這個出去之後就會明了了。”“你們先發個誓吧。”“一度。”蘭尼催促着一度。可是一度隻說“對不起。蘭尼,每讓你在牢房裏多待一分鍾甚至隻是一秒鍾,我都會心如刀絞,但是,我必須讓他們的誠意能夠感動我們。我必須讓自己的所作能夠心安理得。
………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隻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在一度教授辦公室内的私人電腦的鍵盤上雙手靈活地遊舞。敲擊鍵盤的聲音悅耳動聽。“請問……請問你都發現了什麽。”檢察長謹慎的問道。“哦,我隻不過發現了一些你們沒有發現的秘密,相信我,我比你們現在的任何人都要更了解一度教授了。”“那您到底是發現了什麽呢?”“我嗎,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們。你們要盡量不介入這件事,這将直接關乎到你們生命的安危。至于我的發現嗎。那就是一度根本就不是當代人。一度教授要比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年齡都大,是比你們年齡加在一起的十倍還大。這個發現,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好了,我的話說完了,現在你們都出去吧。不要打攪我的工作了。”檢察長和檢察官和其他的工作調查人員面面相觑,但還是照辦了,他們想不出聽從之外其他更好的辦法。“對了,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任何一個人知道,如果你們說了出去,我保證,不論你們躲到哪裏去,我都會找到你們,然後讓你們人間蒸發。”“對了,到現在了我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您。”“我嗎,你們就叫我……恐白吧。這個名字,已經被被别人叫過多次了。”
檢察人員都退出了房間。确認了自己的說話聲不會傳到房間之後。檢察員問檢察官道:“我們爲什麽要聽那個老頭的。”“我覺得那個老頭有點吓人。”“就這些?”“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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