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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三節他們非聖人過錯一


堅持下去吧,要堅決相信,忍受不應得的痛苦是一種贖罪。

親手調轉了電流增減按鈕,不管會發生什麽。親口答應該死的諾言,隻爲了尋找出同樣該死的結果。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過去,卻又無法改變自己的未來。

………..

一度看着空洞的空洞,覺得十分不舒服。骷髅頭也在看着他,空洞中卻沒有她的那份緊張與害怕,相反,空洞中充滿了不屑與鄙視。他真的是有些害怕了,當了這麽長時間的科學家兼考古學家,曆史學家,他見過了太多本不應見到的東西,可是那又能有什麽呢?他覺得人這一生就是要瘋狂的過完,老害怕那麽多又有什麽用呢?可這次,他真的害怕了。“答應我,向我保證,幫助我。”突然,一陣幽幽的聲音鑽入了他的大腦,刺痛了他的神經。因爲這個聲音,是從頭骨裏傳出來的。他想叫出聲來,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聽自己是使喚了,隻能呆呆地站在頭骨邊上。“答應……….答應你……….什麽?”答應我,恢複我的名譽,保全我的名聲,拯救我的靈魂,要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的。”“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爲什麽要讓我幫助你?”——人就是這樣,當面對未知的危險時,會感到十分的恐懼。而當事情已經發生時,就與平靜許多。因爲,時間不會給人以太多習慣恐懼的時間。一度是人,更何況,他是一名膽大的人。而此時的他,反而還不覺得有太可怕。“可憐的一度,你問我爲什麽要幫助我?你爲什麽不問問爲什麽要不幫助你自己?”話一剛落,一度隻感到了一陣劇痛,開放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他感到頭部的血液開始被從腦中抽出,像微風一樣飄到正對着自己的頭骨裏。疼痛使他雙腿發軟,他跪了下來。

“聽着,一度,我跟你是一個人。你是一度,我也是一度。你可能覺得你現在的生活還不錯。但你知不知道,身上籠罩的一層又一層擺脫不掉的詛咒。你幫助我,也就是讓你的前生可以超生。我也不用纏着你,詢求你的幫助。”

“可,我怎麽幫你?”

“你想個辦法激活我的外凸神經元,我會帶你去我曾生活的世界。到那時,我會再給你進一步的提示。”

“可是,我到底能獲得什麽很好的報答嗎?我又怎麽相信你說的話呢?”

……….

我們不知道他們之後的交談,隻知道,當一度從那間小密室走出來的時候。嘴上帶着少見的笑容。

………..

看來一場大戰馬上就要爆發了,整個城堡裏的守軍就像一隻又一隻螞蟻,陷入敵人的包圍之中,想沖沖不出去,而要是死守,那麽死亡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在一度跑向主城的小路上,一發又一發炮彈,在一度的身邊被大炮發射出去,遠處傳來了無數的爆炸聲。遠處也有一發又一發的炮彈開始落在城堡旁邊,但都由于距離過遠,而沒有對這個堅實的堡壘造成一點傷害。

終于,他來到了城頭上,城頭上還站着那些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其他将軍們,杜瓦西的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嘴裏快速地大叫着什麽。再看向遠處,之間一層又一層的身着反射着金光的、邁着令城内守衛不安的大步的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和漆黑的炮管、黑洞的的炮筒、彌漫着勝利的氣息。

“将軍。”一度在離杜瓦西将軍還有十多步的時候就已經喊了起來。“将軍,我們還有多少人。”…………“一度,你個死人,怎麽才來,我估計你要是再不來,那等你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站在你面前的也許就不是我們了。”“什麽?這麽說,我們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呵,還剩下兩百人吧。”杜瓦西面帶嘲諷地對一度說道。身邊的其他将軍卻顯出了一臉無奈。“一度。”杜瓦西又說道。“我有一件事想請求你。”當一度聽到這句話,他倒是驚起了一身的冷汗。向來喜愛“裝”橫的杜瓦西将軍這次竟然主動請他做事,從他對杜瓦西的回憶來講,他認爲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但他還是不得不拱了一下腰,說道“我聽從将軍的所有調遣。請将軍明指吧。”一度無奈的把話說了出來,接着就咽了以下唾沫。他覺得壞事情又要到來了。之間杜瓦西望了望城外已經迫近的敵人,又望了望身邊的其他将軍,再看看一度。

“一度,每次戰鬥,都要有許多的人犧牲。他們都是國家,是大陸的勇士,是英雄。說實在的。我是軍團領袖,大家不能少了我的帶領。馬上,我們就要選擇突圍,而有一部分人不得不去打掩護………..”當他說到這的時候,一度就已經聽明白了。這是要讓自己去送死啊。呵呵,看來自己剛剛的憂慮是正确的。“爲什麽是我,而且,就我一個人嗎?”一度承認自己的命很背,但他不相信就隻讓他一個人當擋盾牌。“當然不是,還有曾與你一起并肩作戰的猛士。”說着,一度的身後傳來了一絲絲的涼意,他回頭一看,看到了那些熟悉的身影。凱、美、埃文。這三個人都是他曾經的戰友,有的人,已經有很長時間不見面了,實踐消磨了人們的外表,也讓人們臣服于他。這三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來了堅毅。他們都将死在這裏,他們也知道這一點。“一度,你是我最喜歡的手下了,要是沒有你,恐白那個混蛋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就憑你打敗了他。你就是獨一無二的英雄。這麽艱巨的任務也隻能由你來承擔。一讀什麽話也沒說,看了看身後的三個人,轉身,離開。突然,一種奇怪的聲音劃過天空。那是炮彈呼嘯的聲音,隻聽一聲巨響。城門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隻見城外,張牙舞爪的東部大陸的士兵們已經沖到了離城不遠的地方。而他們的大炮,也已經具有了對城内目标造成大規模殺傷的能力。城頭上的人們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又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一度看到了那些瘋狂的士兵,法師,攻城車和一架又一架的巨型大炮像潮水一般湧上來時,不住歎了一口氣。

“大家組織突圍行動,動作快。”杜瓦西說完,沖一度笑了笑。然後自己也開始進行對突圍行動的準備,轉身走到了主城頭後的指揮所進行最後的部署。有一顆炮彈呼嘯着飛了過來,恨恨地砸在了城邊上,之間無數的兵器——刀劍、弩弓、劍戟、斧钺、鈎叉、鞭锏………,無數的物塊——石塊、泥塊、鐵塊、銅塊………..

一度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個人,隻見他們一直沒有動一下。“明死了,死于他的背叛。”凱小聲說道,然後保持沉默,觀察着一度的反應。而一度卻什麽也說。因爲,他不想讓讓背對着自己的三個人聽到自己的哭腔。至少有十年,他不曾流淚。至少有十年,他沒有這麽傷心,明是他的導師,是他一生的朋友……..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極力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痛苦。把自己的傷痛硬背在自己的心中。回頭沖身後的三個人大吼了一聲:“你們快點下到地面,在主城門口等我。我有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說完,扭頭就往剛剛杜瓦西将軍走去的方向奔去。埃文把嘴張了張:“一度,你要幹什麽去,我們可以………”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沒捂住了嘴。等一度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美才把手松開。埃文像是被憋了有好幾個世紀似的,再一次接觸到新鮮空氣,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拼命地呼吸着身邊的充滿硝煙的、嗆鼻的空氣。

埃文沖着美擺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你爲什麽不讓我說下去?”

“因爲他已經很傷心了,你沒有看到他心頭的淚滴嗎?”

“你……..你是怎麽看到的?”

“一個人在傷心的時候想做的一件事,其他人盡量不要參與。”

………

凱在一邊說道“我們也快點出發吧。”

三個人像一陣狂風一樣“呼”的一下子就沖了出去。消失了。

他們剛離開,就隻見有一顆落在了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

此時,整個城堡已經成爲了一個無法移動的固定靶子。東部大陸軍團的将軍們對她們的手下說“就像平時一樣在練習場上打靶一樣就行了。”

……….

一顆又一顆的炮彈接連落下。一度憑了命地向指揮所沖去。“嘭。”一聲巨響,随後是一波強大的氣浪,硬生生的将一度摔在的城牆上,幾乎砸斷了他的肋骨,他的嘴角不斷有血沫冒出。但他還是頑強的站了起來。

因爲有他需要做的是在等待着他,使命的召喚……….

……….

終于,他跑進了指揮所。杜瓦西将軍剛要沖出去,兩個人差點撞到一起。杜瓦西看到一度,顯得有點不高興。“一度,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将軍,我來找一個人,希望你能把她留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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