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夜幕,就在出使隊伍停下腳步,準備架起篝火各自休整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爆炸截斷了長長的隊伍。
轟鳴聲和慘叫聲中,和馬伸手掀開馬車幕布,端坐中央的白祈嘴角微揚,露出興趣盎然的微笑。
“來了!”
“火遁?豪火球之術!”
“手裏劍分身之術!”
黑暗之中火光大盛,借着夜幕遮掩的無數手裏劍如暴雨落下。
“木葉的諸位忍者,孤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
白祈輕描淡寫地說道,似是不将眼前一切放在心中一樣。
“土遁?土陣壁!”
一道土牆擋下攻勢,黑暗之中一道道人影出現,從衣服和動作來看就明顯屬于不同陣營,但卻有着同樣的目的,而且……
數量太多了!
殺氣驚人的殺手們,至少有七八百人的數量。在黑暗之中窺視時還不明顯,一旦從黑暗之中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簡直叫人驚歎。
屬于不同陣營的暗殺者們,雖然也被這數量吓了一跳,但對于他們而言,這更多是一種驚喜。
白祈的人頭隻有一個,但有價值隻是白祈的生死,而不是他的人頭本身。
也即是說,隻要他死了,這些人就能得到回報,至于死在哪個暗殺者手裏,根本無關緊要。
所以,精誠合作是可行的。
“真是驚人的數量,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人想要孤的性命……木葉的諸位忍者,孤的安危可就托付給諸位了。”
波風水門看着白祈被侍衛和影子部隊層層包圍,臉上挂着毫無危機感的微笑,還興緻勃勃地朝着自己招手的模樣,默默歎了口氣。
“大家,按A計劃,迎敵!”
“是!”
出乎意料,七八百人的暗殺者,本以爲應該有一大半會是喽啰才對,可是甫一交手,木葉的上忍部隊便察覺了不對。
“全部是上忍,至少也是接近上忍的存在,沒有弱者啊!”
金色的身影在敵群之中穿梭,像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倒下數十道人影。
戰績很恐怖,在他落地的霎那周圍的敵人都忍不住後退數步,但波風水門卻高興不起來,在他眼前,三道煞氣頗重的人影擋住了前路,汗毛豎起的危機感告訴他,這幾人和那些能被他切瓜砍菜一樣幹掉的普通上忍不同,他們,是真正的高手。
金色閃光受到牽制,其餘木葉忍者瞬間改變陣形,以三人一組的形式組成一個個小三角,形成毫無死角的半攻半守局勢,更是隐隐将白祈所在的中央圍住,不放任何漏網之魚通過。
木葉的上忍素質不差,裏面随便拉幾個人出來,在白祈的影子部隊裏也能占個好位置,可惜,人數差距太大。
“和馬,對于這些木葉忍者,你怎麽看?”
“金色閃光,我不如。其他人,一般。”
“還真是自信滿滿啊……”
查克拉雖然兼容性差了點,但就功能來說确實不錯,最基本的分身、變身和瞬身,用得好的話已經是妙用無窮了,借着各種屬性開發出來的種種遁術,即便是在一些高級的世界裏也不算太差。
至少,對于現在的白祈來說,眼前層出不窮的各種忍術,是真的讓他大開眼界了。
可惜,威力太差。
好戲看得差不多,白祈揮揮手,和馬和一半的影子部隊加入了戰局。
影子部隊裏的人普遍戰鬥力不高,戰鬥力高的人要麽是被各個勢力好好供着,要麽是有怪癖的獨行俠,哪那麽容易收服?
所以,影子部隊裏的人大多都是中忍到上忍級别的實力,但是,配合稷下學宮打造的種種工具,以及配套開發出來的搏殺技巧,他們可以在近身接觸的一霎那,将許多實力遠高于他們的敵人絞殺。
于是,戰局開始逆轉。
七八百的高級忍者,放到忍界大戰之中也是一股可能左右勝負的強大力量,在這場對一國大名的刺殺中,居然被一時壓制了。
直到這時,這群殺手才意識到,爲什麽他們背後的人會不惜代價地讓他們出手了。
這塊骨頭,不是一般的硬啊。
“遠道而來的諸位忍者,追随孤一路真是辛苦了,你們又何必如此拼命呢?不如這樣,你們背後的主子給了你們多少錢,孤就給你們十倍的價錢,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喝喝酒吃吃肉,然後好聚好散,怎麽樣?”
“……”
除了極少數奇葩,當然不會有忍者真的考慮停手,能做到他們這種程度的都是有節操的忍者,臨時變卦什麽的,不說以後的信譽問題,就是他們敢拿,他們背後的人也不會給他們機會吃。
不過,這種勸人變卦的話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但在這種危機時刻,從一國大名口裏,仿佛拉家常一樣地說出來,倒是讓一些人愣了一下。
然後,訓練有素的影子部隊抓住空隙,手起刀落,又是一片屍體橫陳。
厮殺聲中,卻聞白祈輕靈的聲音,帶着幾許苦惱,清晰地回響在所有人耳畔。
“哎呀呀,爲什麽不肯接受孤的好意呢?是怕孤付不起價錢嗎?莫擔心,火之國的國庫絕對妥妥的,隻要接受孤的提議,大家就是朋友了,世人皆知,孤對朋友向來是最慷慨的,怎麽會拖欠你們工錢呢?
再說了,你們不斷殺人不就是想靠這門手藝找個好靠山嗎?現在,整個大陸最大的大腿,堂堂火之國大名就在你們眼前哦!
孤這麽欣賞人才,隻要你們放下屠刀,乖乖投降,孤必定以國士之禮接納各位,你們還在等什麽呢?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了今天可就沒有明天了,光明的未來正在等着你們,快快投入我火之國的懷抱吧……吧啦吧啦吧啦……”
于是,又有好些殺手死于戰鬥中走神。
不過白祈這招似乎是敵我不分的,有幾個木葉忍者也差點在猝不及防下被殺掉。
能完全無視這種心靈攻擊的,唯有真正心志無比堅定的人了。
剛剛收割完一片人頭的波風水門,看了一眼還在滔滔不絕的白祈,目光移向不知何時已經殺到他眼前的和馬,眼神帶上了夾雜着敬佩和同情的古怪神色。
和馬拍拍波風水門的肩膀:“不用這個樣子,我已經習慣了。”
說了大半天話的白祈,捧起馬車裏的水壺喝了口水,看到和馬居然和波風水門勾肩搭背,于是皺着眉頭不滿地一喝:
“和馬你幹什麽呢?有空聊天還不趕緊把這些蒼蠅殺光,孤看了就礙眼!”
我去,這一臉嫌棄模樣的人,真的是剛剛喊話的人嗎?說好的朋友呢?說好的欣賞人才呢?說好的隻要投降就以國士之禮相待呢?爲什麽轉眼就成蒼蠅了?你這麽沒節操你爸媽知道嗎?
波風水門扯了扯嘴角,看着和馬,臉上的神色更加複雜了,然後對着和馬默默地豎了個大拇指。
“辛苦你了。”
“……沒什麽,習慣了就好。”
......
......
......
距離考研還有五十來天,我已經感受到了絕望,請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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