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因對佛祖不敬被幽禁于皇陵。
葉紹祁因西北邊防還未過年就被匆匆派往邊境禦敵。
昭和9年春,李珩廢除選秀廣開恩科,舉行登基後第一次科舉。
昭和9年6月,葉夢琳誕下三公主,同年8月薛雪凝誕下龍鳳胎,二皇子與四公主。
昭和9年秋,江南學子王之行以弱冠之年三元及第,成爲楚天之後又一三元及第的狀元。一時間成爲京中少女理想的夫婿。
昭和9年十月,章涵誕下三皇子,加封貴妃。
昭和9年11月,馮家三房庶女馮玉研被爆與蜀地才子陳超相戀,馮家棒打鴛鴦。陳超怒而告禦狀,狀告當京國舅爺馮明緻濫用私權,徇私舞弊,洩露科考試題。
皇帝震怒,下令徹查。在陳超的指正下,一甲進士有過半人數乃是濫竽充數,更有甚者本爲商戶,無緣科舉,卻賄賂當地縣令,私改戶籍。
至此,大半馮氏宗親被查出乃是國舅爺有意将試題洩露弄虛作假才得以中舉。
皇帝下令将此次科舉的主考官及馮國舅斬首。
馮家嫡系一族滿門抄斬,旁系血親男5歲女3以上皆充爲官奴。
太後得知此事怒極攻心,同年臘月不治身亡。
馮淑妃在禦書房求情無果當場撞柱身亡。
至此,馮家被打落塵埃,李珩以其殘忍血腥的手段收攏皇權,天下皆驚。
這就是昭和九年,轟轟烈烈,有人歡喜有人愁。
幕後暗暗推動這一切的楚夕言看着陳超和馮玉研離開的馬車沉思。
從太後與葉紹祁私會被李珩發覺,就把太後幽禁在白馬寺,太後被隔離在朝權之外。
成王和柳含煙被李珩當場捉奸,以不敬佛祖之名被幽禁。
而後楚夕言又命令馮明緻身旁的小妾煽動馮明緻洩露科考試題。
被李珩蒙蔽的馮明緻果然上當,在楚夕言,李珩的共同推動下欲演欲烈,最後被楚夕言以馮玉研和陳超的戀情作爲锲機揭發了出來。
環環相扣,即是偶然也是必然。
這一切的一切沒人知道有楚夕言的手筆,在他人眼中她隻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李珩現在很高興,他覺得現在的朝廷才是真正的掌握在他手中了,知道他舅舅洩露試題他就暗中派人觀察真正有才學的人,現在馮家倒了,很多官位都空出來了。
就在有心人暗搓搓的等着看他笑話的時候李珩已經安排了一些年輕的官員頂替了那些位置。
李珩這幾天很忙,每天都要批閱奏折批到深夜,即使是這樣,他也依然把無雙和大皇子帶在身邊。
“這事進行得太順利了,你查查看這其中有什麽隐情!”李珩難得放松一會喝口參茶揉着眉心對破軍說道。
“這國舅爺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少,這事一出暗中下手的肯定也多,皇上是要臣一一排查嗎?”破軍有些爲難的說道,這一切有手筆,别人順水推舟要想查出來可就難了。
“算了,你仔細注意前朝遺孽的動向,最近發生了那麽多事,他們肯定會暗中派人滲透進來,監視住就行,到時候再一鍋端掉。”李珩敲着手指說道,他還不能放松。
“是!”破軍應了一聲很快就出去了。
“皇上,早些休息吧!這幾日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再這樣恐怕龍體受損!”趙全恭敬又不失關切的說道。
“嗯!大皇子和公主睡了嗎?”李珩起身讓人準備熱水。
“這時候了應該睡了,大公主很懂事,奴才聽說今個大公主還帶大皇子玩了!”趙全走在李珩身後不露痕迹的給無雙說好話。
“無雙很有嫡公主的風範!”他們的孩子自然是好的,李珩這般想着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最近天冷了,皇後那可備好炭火了?”李珩沒有把楚夕言放出來,在冷宮呆着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歡出門,這樣一來還省的别人算計她。
聽說她在冷宮種了好些東西,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怪他?李珩有些患得患失了。
“皇上放心,小六子一直照看着呢!”
李珩點點頭。
沐浴好之後趙全小心的問要不要招人侍寝。
李珩對這事也沒多大的欲望,擺手讓敬事房的太監下去了。
閑下來的李珩就覺得有些空虛了,他想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心中的喜悅,這般想着他就偷偷的跑去冷宮了。
可惜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已經睡了,呼呼的北風拍打着樹葉嘩嘩做響,此刻李珩的内心卻是一片平靜。
突兀的他想起了那日賢妃在死前詭異的笑容和神叨叨的話語。
賢妃那天倒是看懂了,也聰明了,不過已經晚了!
最後她隻是恨恨的詛咒他今生永遠不能得到自己喜歡的人,永世孤獨。
李珩嗤之以鼻,他心悅的人會永遠陪在他身邊的,因爲别人不知道他最愛的就是他最不待見的皇後啊!
一陣咳嗽聲打破了李珩的思緒,他不由得把目光放到禁閉的大門裏。
“娘娘你沒事吧?”碧遙點燈關切的問道。
碧英已經被秘密處決了,碧雲就安排機靈的碧遙來照看楚夕言。隻是沒有告訴她,這個人是假的。
“沒事!”楚夕言低沉的聲音傳來,即使沒見到人李珩也可以想象她此刻的面容有多蒼白。
“娘娘,怎麽回事,你咳血了,奴婢馬上去請太醫!”碧瑤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李珩就立馬沖了進去。
“皇上!”碧瑤急急忙忙的出來,差點沒有撞到李珩。
“快去請太醫來!”李珩陰沉着臉說道。
“皇上!”楚夕言見到李珩眼裏閃過一絲驚慌,想過來給李珩行禮。
“别動,怎麽回事?他們是怎麽照看你的,怎麽會讓你咳血呢?”李珩按住楚夕言的肩膀,四下打量着問道。
“沒事,就是天涼,感染了風寒。”楚夕言眼神閃躲的說道,低着頭根本不敢看李珩。身體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她這樣李珩顯然誤會了,焦急的等太醫到來。
楚夕言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